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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拜你为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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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方初久就被外面的嘀咕声给吵醒。

“诶,你们听说了吗?大小姐昨日被罚跪祠堂,不知怎地夜里昏倒了,身边一个丫鬟也没有,今天一早夫人跟前的秋蕊姐姐前去打扫时最先发现的,如今送到了怡安院,唉,也不知道大小姐这是犯的哪门子病,可千万别惹得夫人发怒拿我们这些下人撒气才好。”

“还能是什么,富贵病呗!大户人家的小姐都这样,经不起一点风吹日晒的。”

“不能吧!我偷听到府里的老人说大小姐自小就在乡下长大的,应该没那么娇贵。我还听说如今的这位大小姐似乎不是真正的嫡女。”

“天哪,这可是欺君犯上的大罪,若是被皇上知晓的话……”

“皇上他老人家只怕是没那闲工夫听你在这儿乱嚼舌根!”斜刺里突然传来冰冷的声音。

方才嘀咕的二人闻言面色一变,立即止住话匣子怯生生转过来,对着来人齐齐伏下腰,“秦姑姑好。”

秦姑姑阴沉着脸,森寒的目光一一扫过二人,“你二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无视方家的规矩,背地里议论主子们的事。”

秦姑姑是顾芳晴身边的老人,丫鬟们素来都惧怕她,如今一听她给自己定了罪,那两个丫鬟腿一哆嗦,噗通一声跪下连连求饶,“秦姑姑饶命,我们俩刚进府,还未完全熟悉这许多规矩。”

“刚来的新人就敢搬弄是非,往后指不定还敢怎么着呢!”秦姑姑面无表情,话音落时手一挥,“来人,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蹄子拉下去拔了舌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背后议论主子!”

很快便有五六个身板结实的婆子前来,在两个丫鬟求饶痛哭声中将人带了下去。

事实上这一幕发生在院外游廊,离方初久极远,只不过她听力非比寻常能听到而已。

推开门让阳光照进屋子,昨夜多亏了宫洵的凝神香,她才没被那些乱七八糟的繁琐事困扰失眠。

伸了个懒腰,将衣服穿戴好,正准备到院子里做做健美操锻炼一下这副娇软的身躯,院门口,秦姑姑一敛方才的冰冷,噙了一抹笑走进来,“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方初久定了定神,见她堆了一脸虚伪的笑,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也不好拂了人家的意,只顺着点点头,“多谢秦姑姑关心,在下一切都好。”

“那便好。”秦姑姑松了一口气,继而忧叹一声,“大小姐昨日说话冲撞了您,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别与她计较,说到底她还是个未及笄的孩子,老婆子在这里代大小姐给你赔礼了。”

方初久心中冷笑,这是有求于她先打亲情牌?那个蠢女人的话她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她在意的是从此多了一个情敌。

不过人家觍着脸来赔礼,她若是不依不饶,反倒落人话柄,扬唇一笑,方初久将头上的帽子扶端正,“秦姑姑客气了,昨日的事在下早就忘了。”

秦姑姑一听她如此不计前嫌,连连赔笑,“今日周婆子同我说她求医无数都不见效的病症,得了公子的一张良方后仅一夜的时间便好了大半,公子不愧是宫少主的徒弟,这妙手回春的本领可比那些个自称千金圣手的庸医强多了。”

方初久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着这不是废话么!宫洵开的方子哪能是民间大夫可比拟的?她昨日不过是碰巧遇到个常患失眠的婆子,顺便添油加醋将病情扩大吓吓她,再顺便把宫洵教她调的方子拿出来而已,至于医术嘛,她接触时间较短,学到的不过皮毛而已。

不过回想到刚才游廊上那一幕,方初久敢肯定这个秦姑姑不会轻易奉承除了顾芳晴以外的人,若是有,那一定是她有求于人。

果然不出所料,秦姑姑见她没什么抵触情绪后,福身一礼,“大小姐昨夜昏倒在祠堂至今未醒,夫人自知宫少主不为女子看诊,无奈之下吩咐老身前来请公子一同前往,还望公子能够不计前嫌出手救救大小姐。”

方初久眸光一动,这意思很明显把她后路给堵了——宫洵不为女人看病,自然只能她去。

心里正想着这帮人搞什么鬼,不就是得了富贵病昏倒了嘛,手指一掐人中你看她醒是不醒?再不济扇她两个大耳刮子,那位娇滴滴的大小姐一准醒来。

秦姑姑拉了拉她的衣袖,“公子快些走吧,去晚了夫人要责怪我了。”

回过神,方初久不再说话,跟着婆子迅速赶往怡安院。

今日的怡安院,气氛极是凝重,刚进院门她就感觉到里面有十多个人,呼吸清浅不一,似乎还有几个内力雄浑的高手。

这是开的鬼门关呢?她暗自冷笑,只怕那蠢女人的“昏倒”没那么简单吧!

入得内堂,左右两边坐满了人,方初久垂着头,只用余光扫见左边是三位年约四十左右的老头,其中一个便是昨日见到的三长老,不用想,方初久也猜得出这三人就是宗亲堂的长老。

右边从前往后分别坐了顾芳晴和方子玉,最后一个有些面熟,方初久想了想,在翠屏府时见过,二公子方子浩。

那人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抬起头来时嘴角的笑有些狰狞得意。

方初久心神一凛,她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的罪过这人,当时在酒馆内她也是受害者。

整个内堂,主位空余,如同虚设,方初久不解,按理说来顾芳晴如今是当家主母,她坐主位理所应当,可是为什么要空出那个座位来呢?再扫了一眼,方初久这才发现传说中宗亲堂的四位长老只出现了三位,如此一来,那高高在上的主位必定是给这位还未现身的长老准备的。

暗自撇撇嘴,方初久想着方家规矩真够奇葩的,长老架子竟然大过主母,竟叫这么多人等他一个。

“不知夫人传唤在下何事?”堂内寂静,方初久当先打破沉默,抱拳相问。

顾芳晴抬起眼眸,站在堂中的人身形挺直,抱拳的双手莹润白皙,覆在青灰色袍子内,深沉的色泽中偏又生出几分灵巧,微微下垂的眉梢似夜幕剪影,不描而黛,她的身后,阳光洒了一地,精致的板砖折射出的华美之光似乎都笼罩在她娇小的身躯上,而那双如海水沉淀的眸子,平静中透着不妥协的刚硬,亦如昨日所见。

顾芳晴心尖微微一颤,昨日到现在,两次相见,方初久容色不改,神情不变。她根本无法相信这个将来能让天下人侧目的女子就这样毁在方子浩那畜生手里。

“咳咳……”方子浩作势咳了两声,眸光似有若无瞟过来。

顾芳晴握紧藏在锦袖中的手指,方子浩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她却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她不能说,因为方子浩是她的亲生儿子,宗亲堂一旦得知,不仅容不得方子浩,还会将她赶出方家。

她不能说,因为这件事暴露出来就等于承认了方家暗自调包换嫡女,无论谁作为“方幽澜”进宫,一辈子的清誉都将毁于一旦,皇上若是得知,铁定诛了方家。

她不能说,因为眼前这个真正的方幽澜是百年前先祖选定的人,她若毁,方家定灭。

“顾丫头,你弄什么幺蛾子呢?”

堂内一直没人说话,三长老神色中有几分不耐,“若是没什么事老夫要去下棋了。”

“是啊,顾丫头,长老会一年就开那么几次,以后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可别开这种玩笑,要是大长老知道,我们哥仨都得挨骂。”四长老附和道。

再次收到方子浩的目光,顾芳晴一咬牙,勉强笑道:“二位长老言重了,这不是幽澜她昨日被罚跪祠堂吗?半夜里昏倒了至今未醒,我这才请了宫少主的这位徒弟来帮忙看诊,幽澜再过几个月便及笄要进宫了,如今身体上有任何异样可不都是大事么?”

“那个小妮子都是让你给惯的!”三长老哼哼两声。

“罚跪祠堂?这可怎么得了?”一直未说话的二长老此时也开了口,“幽澜她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再加上年纪尚小,说错两句话也是常有的事,你们怎么能罚她去跪祠堂呢?这下可好,昏倒了,没什么问题皆大欢喜,若是有问题了你们谁担当得起?”

三长老目光一斜,“老二你这话有些过了啊!皇宫是说错半句话用错表情都能随时人头落地的地方,幽澜昨日摆出皇后架子拿自己同三公主相比,你说该不该罚?”

二长老冷哼一声,放低了几分语气,“那也不该罚跪祠堂还不给吃饭。”

“好了好了,现下最主要的是请这位小哥儿替幽澜把把脉,看看是何原因。”四长老一见这两人又拌上嘴,连忙出声阻止。

二人闻言,皆不甘地哼哼两声,各自将头撇向一边。

方子玉自方初久进来就一直垂首盯着杯内碧绿的茶水,时不时喝上一口,看不出眸中情绪。

“阁下请吧!”方子浩站起身,对方初久做了个“请”的姿势。

感觉到头顶视线的异样,方初久只当他是认出自己来了,并未多想,随着婆子进了里屋。

方念薇一袭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安静地躺在床榻上,面色微青,呼吸时轻时重。

方初久接过婆子递来的锦帕覆在她手上,开始探起脉来。

从临水县到这里,仅半个月的时间,她随着宫洵学到的东西不算多,但简单的号脉能拿捏七八分,所以今日宫洵才故意不出现让她一个人来的吧!

良久过后,她收回手指,起身随着婆子出去,故作忧心一叹,“大小姐从前可有过这种症状?”

二长老一急,“幽澜她怎么了?”

三长老一把拉回他就要站起来的身子,“你个老顽固,好好听人家说完。”

方子玉眸光一动,抬眼看了看方初久,片刻又收回眼,只把玩着手里的杯子。

方子浩一懵,“什么症状?”他好不容易将方念薇拉到自己战线上,二人联合演这么一出戏就是算准了只要方念薇一直装昏迷,方初久就看不出症状,到时候随便定她个罪名,将她带回去交给王意显,如今看这情况,莫非方念薇真患了什么病?

“不太妙。”方初久故作深沉。

“哎呀呀,小哥儿,你倒是说说她到底怎么了嘛!”二长老急得团团转。

方初久抬起眼角扫视了一圈,顾芳晴满眼焦急,三长老和四长老面上隐隐忧色,二长老自是不必多说,方子浩眉头蹙了又蹙,只余方子玉同个没事儿人一般淡淡品茶。

收回视线,她在满堂人的注目下缓缓开口,“大小姐这种状况叫做脑残。”

“何为脑残?”此话一出,众人齐问。

忍住笑意,方初久又故作深沉的咳了两声,缓缓解释,“脑残就是不经常动脑筋导致头颅内血浆凝滞从而影响血液循环,这种情况下通常会头痛至昏厥。”

方初久胡乱说了一通,反正那几个新鲜名词他们也听不懂,不过预期效果还是很可观的,一室人面色变了又变,明灭不定。

“可有法子医治?”顾芳晴眯了眯眸,她显然不太相信方初久这套说辞,可人家是宫洵亲手教出来的弟子,总不至于连把脉都出错。

“办法自然是有的。”方初久笑眯眯道:“要彻底根治脑残必须剖开头颅清除里面残留的淤血,然后再一针一针缝合,待两半头颅愈合后拆线就成,不过这样做的话,大小姐的美貌可就……”

她没再继续往下说,堂内众人瞠目结舌的反应令她欣喜不已,时下大夫看诊无非就是望闻问切,然后对症下药,何时得见过她口中这般血淋淋的治法?

再度扫视一周,方初久的眸光停在方子玉微垂的面容上,站在她这个角度,能明显看到他轻轻扬起的唇角。

不愧是亲生的!

即便对他有些憎怨,方初久还是不得不承认方子玉足够了解她,或者说足够了解方幽澜。

“怎么可能?你这庸医,一定是想谋害她。”方子浩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冲上来一把揪住方初久的衣领就要动手。

顾芳晴一惊,立即站起来厉声阻止,“子浩,你这是做什么?”

三位长老一见他这副模样,都沉下脸来,尤其是与宫洵交好的三长老,正面色铁青地瞪着他。

“娘。”方子浩一时有些泄气,松开她时故意往后用了点力,“她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妹妹哪里会患这种病?”

方初久被他这一用力,脚跟有些不稳,看到长老对他颇有微词,她借势一个踉跄摔到地上,着地时刻意发出沉闷的痛呼。

方子玉眉头微蹙。

三长老一见方子浩竟对宫洵的徒弟如此嚣张,豁然站起身劈头盖脸骂过来,“你这孽障,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地不允许人家着实禀报?”

方子浩森寒的目光如尖锐的刀子般剜过来,睨了方初久片刻,突然冷笑一声,故意抬高声音,“见不得人的事,我得好好想一下。”

顾芳晴面色一变,连忙跑过来拉住方子浩的胳膊,“子浩别动怒,有什么话好好说,初久是大夫,又是宫少主的徒弟,她的诊断应当不会错的。”

顾芳晴不想让方子浩当众说出那件事,可又不能置方初久于死地,所以找了个折中的说法,但在方初久看来,她这一举动无非是一贯的后母护子的虚伪表现。

三长老瞅了方子浩一眼,俯下身来对方初久伸出手,“小哥儿请起。”却在对上她面容的瞬间眸中闪过极度震惊,不过片刻又归于平静。

方初久本想自己起来,可当着这么多人,长老都自降身份了,她没道理不承人家的情。将手递给三长老,在他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她能感觉到三长老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这次是真的认出她来了吧?

“小哥儿,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二长老一门心思全在方念薇身上,明显没注意到几人的眼神交流。

“此病只此一个办法。”方初久冷下脸来,她算是看清楚了,这件事八成是方子浩伙同那冒牌货搞的鬼,什么目的她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必须死咬着“脑残”说法,就如同里面那蠢女人一直装睡一样。

“你……”方子浩一听顿时又来气,咬牙狠狠瞪着方初久,却无奈身子被顾芳晴拽住,再者当着长老的面他不好发作,只能双目燃火,恨不得将方初久烧得尸骨无存。

“不要,我不要剖开头颅,我不要毁容,我不是脑残……”里头装睡的方念薇早就被方初久那一番说法吓得全身发抖,原想着方子浩能顺利拿下她,谁知三长老一直偏向她,此刻又听说必须剖开头颅,她哪里还能继续冷静?一个翻身下了床迅速跑出来跪到顾芳晴面前,哭丧着脸,“母亲,你救救我,我不要毁容……”

三位长老一见“昏厥不醒”的人突然跑出来,先是一愣,随后心中有了几分计较,脸上更沉了几分,饶是一直护着方念薇的二长老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怎么回事?”三长老一想到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被个丫头给耍了,气就不打一处来,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

方念薇身子一僵,含泪瞄了方子浩一眼,见他微微摇头,她紧咬着牙,眸光一狠,“娘亲,长老,我昨晚的确是昏倒了,可我是被人害的。”

三长老眼睛一眯,“谁敢害你?”

“就是她!”方念薇豁然转身指着方初久,“昨夜风大,我起来关窗时这个贱人就躲在外面装鬼吓我。”话到后面时已经泣不成声。

装,继续装!

方初久眼皮也懒得抬一下,感情宫洵昨夜让她好好待在屋里别出去是一早算到有人会害她?

这个人究竟还有多少本事是她不知道的!

“是么?”三长老明显不信,“你倒是说说她为何要装鬼吓你?”

“因为……”方念薇颤抖着手指,“因为她才是真正的方幽澜,她怪我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此话一出,满座寂静,二长老和四长老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方初久,顾芳晴面色惨白,指甲深深嵌入红木雕花靠椅扶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方子浩眼中露出一抹狠绝得意之色,王意显说过,只要他将方幽澜带回去,就让他永远脱离方家并帮他接手礼部。

方子玉则是当先抬头看向外面,凝神片刻确定皇室护卫离得极远后才放下心来。

“休得胡说!”三长老大怒,“我方家只一个方幽澜,就是你自己,堂堂大家闺秀为了陷害他人竟如此不择手段,我看你是祠堂还没跪够。”

方念薇断然没想到她都这样说了,三长老竟然还无动于衷,反而将罪责推到她头上,横竖都要被罚,何不将这贱人拖下水,免得夜长梦多?

这样一想,她迅速站起身朝着方初久飞奔过来,手一伸就想摘了方初久的帽子。

早在她过来的瞬间,方初久早料到她会这么做,脚跟一旋带动身子微微一侧,方念薇没想到她竟然反应这么快,飞掠的身子没刹住车一个前扑栽到地上,痛得嗷嗷直叫。

“蠢货!”三长老眸光一撇她趴在地上发髻散乱的样子,怒目瞪了顾芳晴一眼,“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好女儿,将来要入宫的皇后?愚蠢之至!”

“来人,将小姐送回绣楼,请礼仪坊的嬷嬷好好调教。”顾芳晴扶了扶额头。

“母亲,长老!”方子浩眼见着形势不对,立即出言相劝,“你们为何要自欺欺人不听妹妹一言?”话完指着方初久,“这个人说不定就是方幽澜,她一定是回来报仇的!”

“放肆!”三长老怒不可遏,扬起巴掌重重扇了方子浩一个大耳刮子,“你若再敢胡说,我立即让你去见大长老。”

方子浩闻言顿时噤了声,方家上下人人都知道宗亲堂四位长老里面,大长老武功高深莫测,虽然很多人从没见过他,但只要是被罚去见他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生不如死。

冷哼一声,三长老一拂衣袖,大步离开怡安院,二长老和四长老对视一眼,目光均绕开方初久,齐齐追随三长老而去。

方念薇也被婆子们带回绣楼,方子浩被打了一巴掌,左边脸颊红肿,被秦姑姑带下去敷药。

一时间,整个怡安院只剩下方初久,方子玉和顾芳晴三人。

“何必呢?”良久过后,方初久淡淡一撇顾芳晴还未恢复的神色,“你以为这样做就算救了我,想让我感恩戴德么?”

顾芳晴只当是她因为方子浩做下的事责怪自己,歉疚一笑,她目露痛色,“对不起。”

这三个字,她说得极慢却极重,像携了千斤罪孽缓缓而来,意图得到受害者的原谅。

方初久一愣,宅斗的正常版本不该是顾芳晴为了儿子和女儿刚才所受的羞辱对她百般凌虐吗?

那她给自己道歉是几个意思?

“什么意思?”方初久面无表情。

顾芳晴抬起眼,见她满脸疑惑,竟似完全不知情般,心里起了疑问,却没说出来,改口道:“刚才的事是念薇不对,我给你赔不是了。”

方初久没理会她,心里想着方家的人果然最爱方念薇,那个连连犯错的蠢女人竟然处处有人为她收场,为她赔罪。

“既然无事,那我告辞了。”提起药箱,方初久再未多言,直直朝东院走去。

“子玉,她是不是记不得以前的事了?”顾芳晴看着外面越走越远的背影,轻声问道。

“忘记了挺好的。”方子玉亦从越过花丛的模糊背影上收回视线,杯中茶水已经见底,婢女欲再添,他一个手势止住,“方子浩的事,母亲处理一下吧,我不希望再有类似情况发生,这次放过他,不代表下次我还能有今日这般慈悲心肠。”

顾芳晴不再说话,目送着最后一个背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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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院时,宫洵坐在桌前看书,方初久将药箱一扔,凑过去笑呵呵问道:“你昨晚是不是知道有人要害我所以才让我别出去的?”

宫洵懒懒抬眼,“哪天没有人想要害你?”

撇撇嘴,方初久缩回身子,这倒是大实话,自她下了迷雾山,想她死的人都能绕地球一圈了。

“对了,你认不认识宗亲堂的大长老?”找个凳子坐下,方初久顺拿起苹果咬了一口。

“不认识。”宫洵翻书的指尖微顿,“认识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我劝你还是收起那份打听他的心思,好好钻研医术。”

“有那么严重么?”翻了个白眼,方初久显然不信他这套唬人的说法,“我只是觉得这个人好神秘,不出席长老会竟然也要空出主位,而且方子浩那个目空一切的小人一听说三长老要将他送去给大长老,脸色瞬间就变了,你说究竟是有多厉害的人才能有这等气势?”

放下书,宫洵认真地看着她,“你还想回到方家么?”

方初久怔然,“我这不是在了吗?”

宫洵抿唇,“我是说你还想以方幽澜的身份待在这里么?”

方初久摇摇头,“不想,方幽澜是没有自由的傀儡,我是方初久,我只是我。”

眸中化开一抹柔色,宫洵温然一笑:“那我们明天回漓幽谷可好?”

“那是当然!”方初久扬起眉梢,“我还等着拜你为师跟你学武功呢!”

宫洵脸一黑,“你要拜我为师?”

“有什么问题吗?”方初久眨眨眼。

“我不收徒弟。”别过眼,宫洵懒得再看她。

“不叫你一声师傅,万一哪天你反悔了不教我怎么办?”难得见他黑脸,方初久故意呶呶不休。

“我说了不收徒弟。”宫洵板着脸,“再说了,你的条件没达到我收徒的标准。”

“……”

“不收就不收嘛,找那么多理由做什么?”

扔了苹果胡,方初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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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阶段的文文都是在交代人物和背景,更多精彩还请美人们一路跟随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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