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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两方锦帕,艰难的抉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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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云走后,宫洵缓步走过来,神色带了几分不悦,“手不痛了?”

“痛死了。”方初久垂首,作势“嘶——”了一声。

“那你还跑出来?”

方初久的神思突然有些恍惚。

淡白的阳光恍若笼了一层烟纱,眼前的人如披雪锦,携半分温怒自光影中缓缓踱步而来,有风,似温柔的指间拂起他长发如墨,衣袂飘然。

他面容沉静,语气并不凛冽,可听在方初久耳朵里,却似在质问一个犯了错的婢子。

她抬眸,直视他双眼,摒弃先前脑中混乱,直接岔开话题,“可探出来林县令犯了何病患?”

宫洵敛眉,“他腹部受过重击,伤在内里,如今脾脏破裂,性命堪忧。”

“那你打算如何救他?”方初久有些好奇,自入异世,所遇见的人无不身怀绝技,就连胖丫头二妞都有一手逃生绝活,但要救一个内腑俱损的人,想必也要消耗大半功力吧?

她突然想到方幽澜死前亦是被人震碎心脉,抛于阴暗的山洞中,倘若方幽澜没那么好运遇上她穿越,此时定已成一柸被沙尘掩埋的骨灰了。这个想法一出,她立即抖了抖身子,心尖一颤。

方幽澜被人震碎心脉,照理说来必死无疑!可是穿越后的她替方幽澜活过来了,那么,这中途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

她是如何到达迷雾山的?方子玉作为方幽澜最亲近的人,见到她安然醒来,竟无半分疑惑?

二妞自诩从前认识她,知道她忘记了以前的事后,只道了句“忘记了也好,一切还可以重头再来”。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没人纠结她记不记得从前!

为什么?

方家将重伤的方幽澜送至迷雾山精心调理,却在暗中准备了无数替身,从她被夏侯茗劫持开始,再没和方家人有过任何接触,方子玉更是如同已经忘了有她这个妹妹,显然已经放弃了她,前后做法明明相悖,方家却做得自然而然——绿烟丫头,皇后仪仗,黑风卫和千羽军的迎接,鬼雾林的袭击,无一不凸显出方幽澜这个身份的重要性。

既然最终要放弃她,方家为何要绕那么大一个弯?直接从家族内摆出替身来不就省了这许多事儿?

最要命的是王意显和夏侯茗明明知道她才是真正的方幽澜,却任由方家那个假替身的消息传回京师老皇帝耳中,可暗中又多番设计想抓捕她!

想到这一层,方初久大概确定了一下。

想要她死的人是老皇帝那一党阻她后位的人,而夏侯茗和王意显既不想她成为皇后,又不想她死,这两个人似乎在密谋什么事。

那么,所有的事情归结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方幽澜这个女人身上有秘密!夏侯茗和王意显都想从她身上得到这个秘密,而方家的人之所以救她,让她去迷雾山调养,想必也是因为这该死的秘密。

一个十四岁的女子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能令这么多势利不惜倾巢而出,只为将她掠回?

“救他?”宫洵的声音拉回了她的神智,“我没想过要救他。”

“啊”了一声,方初久皱眉问:“为什么?”

“他活着未必是件好事。”宫洵更近一步,俯身看了看她缠了纱布的右臂,又道:“不过我们得让他活过今晚。”

眼珠子转了转,方初久瞬间了悟,“你是想引蛇出洞?”

宫洵投给她一个“总算聪明了一回”的眼神,眸光又定至她手上,“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总得有点成效才行。”

方初久瞪他一眼,“我牺牲这么大,你这个做主子的总该给点奖赏什么的才对得起我这连捏筷子都成问题的手!”

“你要什么奖赏?”宫洵凝注她,语气轻缓。

方初久想了想,伸出左手,“把那卖、身契还给我。”

“不成!”宫洵摇摇头。

“不是你问我要什么奖赏的吗?”

方初久气结。

“可我没说你要了我就一定给。”宫洵回答得漫不经心。

“我饿了,喂我吃饭!”方初久一跺脚,若是连这么个要求都不答应,她一定用左爪将他一巴掌拍飞到墙上。

“行,就依你这一回。”

“哪里只一回?在我手臂痊愈之前,你都得如同伺候祖宗一样给伺候着!”

“要不要你如厕时我也跟去帮忙脱裤子递草纸?”

“我完全不介意!”方初久不顾宫洵青黑的面色,笑得狡黠。

二人一番调侃的声音随着步子越来越远,内院月洞门后,司马昭云看着清灰地板砖上投射出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眸中幽色更甚,突然别过脸时正巧一个黑风卫端着汤盅走过来,“大都督,鸽子汤已经炖好,还要不要送去给宫少主?”

“嗯!”司马昭云摆摆手,“就说本座体恤那个受伤的小郎,特地炖了汤给她补补身子。”

“是!”那名黑风卫得了令,径直朝宫洵的院子走去。

宫洵和方初久前脚刚跨进房门,那端着鸽子汤的黑风卫随即便跟了上来。

宫洵淡淡瞥了一眼暗漆托盘内白色的汤盅,“送给我的?”

那侍卫摇摇头,“大都督吩咐了,这汤是特意为方小郎受伤而熬制,还望方小郎能趁热喝。”

“大都督有心了。”方初久伸出左手便要接那托盘,岂料宫洵先她一步已经打开盖子,鲜美的香味顷刻袭来,方初久揉揉肚子,仇恨的目光定在宫洵优雅地捏着汤勺喝汤时上下滑动的喉结上。

品了一口,宫洵嫌恶地蹙眉,“这鸽子太瘦小,完全起不到大补的功效。”他一掀眼帘,对门口垂首站立的黑风卫吩咐:“回去告诉司马昭云,就说他要是真关心本少主,想要本少主再温柔些的话,不妨抓只更肥的乳鸽亲自下厨将这汤做得再鲜美些。”

那黑风卫不明所以,只张了张嘴,重新端起托盘又回去了。

方初久忍无可忍,“宫洵!我还没喝!”

“哦……”似是才反应过来,他怔怔看了她一眼,“我忘了。”

方初久:“!”

“你竟然如此虐待伤患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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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病人至高无上权利的方初久难得的利用狮吼功发挥了前无古人的尊贵权利——少主破天荒亲自为她下厨。

前后望穿秋水等了一个时辰,就快要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时候,终于把宫大少主传说中的神秘佳肴给盼来,远远闻到香味,方初久顷刻直起身子,挺脖一望。精致的白玉盘中,色泽金黄的五香仔鸽切成条状摆放整齐,那酥脆养眼的皮让人一见就恨不得立刻摄入口中慢慢咀嚼回味。

吞了吞口水,方初久有些不确定的指了指已至眼前的盘子,“这是你做的?”

宫洵挑眉,“不然你以为?”

“本座来的真是时候。”外面司马昭云的声音突然传进来,话音落时五爪金蟒衣角已划过门槛,他双手负后,难得的没有佩戴一直随身的短剑,冷鸷的目光扫至桌上,再扫至一坐一站二人身上时,眉心凌厉逐渐消退,他也不客气,直接走过去坐下,接过宫洵手中的筷子便开动起来。

尝了一口忍不住赞叹:“宫少主好手艺,难怪瞧不上本座的乳鸽汤,料想未来的少夫人可坐享清福了!”

方初久一噎,口中鸽肉还来不及咽下,一阵剧烈的咳嗽,面色涨得通红,她心里翻了个白眼,宫洵这种黑心黑肺还毒舌的人,谁嫁给他都要倒大霉!

“难不成本座说错了?”司马昭云停下动作,从怀里掏了帕子递过去。

“没说错。”方初久勉强扯了扯嘴角摇摇头,伸出左手便要去接。

斜刺里突然递过来一方雪白锦帕,宫洵并没看她,只扬唇笑道:“大都督还未过门便有这等觉悟,实乃贤妻良母之典范。”

司马昭云脸一黑。

方初久咳得更厉害,眼前两只手,两方锦帕,一方天波水色,泛着淡淡的蓝晕,边角镶了鎏金细纹,让人联想到秋日黄昏后经过白日里热闹喧嚣沉淀后的无波湖面,宁静悠远。

另一方雪色天成,四角挑了同色云纹,针脚细密仿若雪粒堆叠而成,摊于白玉般的手掌心的锦帕,似乎比白更为清透,给人的第一反应便是圣洁不可亵渎。

宫洵有洁癖!

有个声音一直在她心底叫嚣,回了回神,她下意识绕开宫洵的手接过司马昭云的淡蓝锦帕,身子一偏,继续咳去了。

宫洵的手僵在半空,掩在雪色帕子下修长的指尖微屈,锦帕无声飘落,如山涧无声缥缈缭绕的云雾般静谧,偏偏划过的弧度都似含了无限温存。

“手艺不错。”司马昭云恍若未闻,继续夸赞,“就是不知这菜叫什么名。”

“五、香、仔、鸽。”宫洵一字一顿,将落于锦帕的眸光收回,转身出了门。

司马昭云刚要送肉入口的动作一顿,突然想到自己那绑了密信出去一夜未归的灰色肥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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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县令回丈母娘家时有四名护卫和县令夫人陪同,林县令出事以后,那三名侍卫意外身亡,只余下最后一个侍卫携同县令夫人将他送了回来,如今县令夫人自缢,林县令昏迷不醒,那侍卫竟不知所踪。

司马昭云一直待在方初久房里,眉目间又恢复了一贯的冷肃,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击在梨花木桌上。

须臾,屋外轻漠疾步而来,“大都督,那名侍卫找到了。”

“嗯,带到公堂,本座亲自审理。”司马昭云站起身,正准备出去。

方初久突然叫住他,“公堂对簿动静太大,不妨将那人带来这里,我们私下审理,刚好我也很好奇究竟是谁一直在暗中谋害我。”

思索了一瞬,司马昭云勉强点点头,示意将人带进来。

轻漠将人带进来时,那侍卫长发散乱,透过遮面的发丝,依稀可见目光浑浊呆滞,面色蜡黄,唇瓣干裂。

方初久一惊,没想到仅仅一天的时间,昨日一早还急匆匆跑来让她去看诊的人竟如同在死神手里走了一遭。

“不好!”她皱眉,“这个人很可能患了瘟疫,快放开他!”

轻漠闻言面色一变,立即揪起他的衣领将整个人往外面一甩,力道并不十分大,侍卫落地时本能地发出沉闷的痛呼。

“想来背后的人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方初久一叹,“这侍卫不仅患了瘟疫,神智也已经混沌不堪,便是打死他也问不出任何信息。”

“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林县令。”

司马昭云偏头,“倘若宫洵不出手,那个人必死无疑,如何为证?”

“那有什么?”方初久莞尔,“众口铄金,如今林县令的院子里全是你的人,只要你们一口咬定他醒过来了,那他便是醒过来了。整件事情本就是以我为目标的,如今我还好好活着,幕后之人又岂会善罢甘休?所以只有让林县令‘活过来’,我们才能逼幕后之人现身。”

司马昭云默然颔首,唤来轻漠低声耳语了几句便站起身。

“你要去哪里?”方初久问。

“灵堂。”司马昭云并未打算多说,只简单应了句。

“我也要去!”匆匆站起身,方初久跟到他身后,无视他眼中明显的拒意,喃喃道:“我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有权利看你们缉拿凶手。”

司马昭云动了动唇,原本想说因县令夫人之死,她娘家人闻讯赶来大闹公堂,无奈林县令至今昏迷不醒,便在县衙外一直击鼓喊冤。此时的前堂乱做一锅粥。

但目光掠过她打了绷带固定于脖子上的右臂,帘间透过一抹即将西下金色轮廓边缘染了胭脂霞红的夕阳,打在她微微侧开脸时映射一抹暗影的睫羽上,起落间如同碎开无数华光,美好得那般小心翼翼,他突然改了口,“那边人太多,万一不小心碰到手我可没办法替你医治。”

方初久扬唇,笑得明媚生波,“我可听说过民间一句传闻:凡黑风卫过处,烟雨之地扬风沙,血溅长虹镀烟霞。估计就算老皇帝扬绛幡乘龙辇也无法达到此等气势吧?待会儿我只要一直跟在你身后,谅他们也不敢动我半分。”

“休得胡说!”司马昭云突然阴沉下脸,怒斥她一声,“圣上乃九五之尊,万民自当臣服,岂能拿我同他相提并论?”

方初久有些好笑,“你是想说老皇帝比不过你?”

他目色变得冷鸷,字字如裂帛,“你再胡说的话,休想跟我去前堂。”

方初久很适时地闭了嘴,跟着他一路穿花分柳来到前院县令夫人娘家人所设灵堂处。

白绫覆梁,哀恸满园,漆黑色棺木前,大大小小跪了一地披麻戴孝的后家,有人痛哭流涕,有人神情恍惚,有人粗袖掩面,均垂首静待。

“大都督到——”侍卫一声高喊,那跪了一地的后家们纷纷挪往两边让出一条道儿,司马昭云一双青缎黑底朝靴踩得极沉稳。

偌大一个园子内,方才哭泣呜咽之声再不闻,只听得到司马昭云行走间衣料摩擦的细碎声,似乎每走一步都能让人呼吸紧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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