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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临水之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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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番斗嘴,宫洵再无睡意,索性坐起身子,眯眸看了她半晌,不待方初久开口,似有些疑惑道:“我还不知道原来你力道这么大,竟能双手钳制住马蹄?”

“不想死就只能这么做了!”方初久回答得漫不经心,实则心里还有些后怕,今日之举,倘若有半分疏漏,她必死无疑。

“万一你拿捏错了方位和力度,此刻不是成了一缕游魂了?”

“哪能呢?”方初久翻了个白眼,“少主您一手医术能生死人肉白骨,即便是今日我死于马蹄下,凭我欠你那么多金银,您恐怕也得从阎王手中把我抢回来继续还吧?”

“被马吓了一吓,脑子也灵光多了。”宫洵错开眼,又重新躺回去,指了指肩膀处,“你不是想知道二妞的去向吗?过来给我揉揉肩,我细细说与你听。”

“……”

“怎么,又不想知道了?”见她不动,宫洵掀开眼皮。

抿了抿唇,方初久极不情愿地走过去,狠狠剜了他的头顶一眼,这才将手搭在他肩上按摩起来,“宫洵,你的那些个通房侍妾是不是从来不给你按摩?”

“嗯?”宫洵闭着眼,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此话何解?”

一看你就是欠揍的样!方初久在心里腹诽,出口时改为“我只是看你天宗穴不太活络”。

“天宗穴,主舒筋活络,行气宽胸,你此言是想说我心胸狭隘?”

“哎哟喂,小女子哪敢这么说宫少主,怎么着也得夸赞你天人之姿,行事卑劣,强抢民女,诓人钱财不是?”方初久咬着牙,手上力道便不由得加重。

“强抢?”宫洵突然回过身,目光如炬看着她,“我手上可有你亲笔签的卖、身契。”

方初久“嗤”一声,“你可看清楚,那上面签的是方初久,本小姐我乃是清阳方家嫡女,大离一国之后方幽澜!”

“呵——”宫洵低笑,“你现在往下面一站,大喊一声你是方幽澜,看看过往路人信你不信?”

“他们爱信不信!”方初久撇撇嘴,“我自己知道,我哥哥知道就行。”

“你哥哥?方子玉?”

“那是!”方初久郑重点头,“在这个世界,只有他对我最好。”

“你很了解他?”宫洵抬眸,神色明灭不定。

方初久心虚地偏开头,“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我不了解他难不成你了解?”

不等他答话,她又道:“快告诉我二妞去了哪里,我如今可是风寒病人,经不起你这么使唤。”

“想必你一早猜到了,她又回了翠屏府。”宫洵安静道。

“你为什么不阻止她?”方初久咬牙,“真正的玉佩在你手里,她此番前去必定会中司礼监那帮阉人的诡计,你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送?”

宫洵斜她一眼,“你以为她跟你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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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有些湿滑的地面上,马车行得缓慢,夏侯玉枫面色憔悴,低眉沉思。白日里小镇上一耽搁,本就虚弱的身子沾了些许寒气,这个以温润谦和名传京师的成王府世子没于帘幕内的神色竟难得的有些冷凝。

侍卫几次打马上前来,感受到马车里不同于以往的气氛后,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如此反复,车里的人才开始收回神思,淡淡一撇帘外,“何事?”

那侍卫闻言再次走上前,“启禀世子,属下早先收到世子妃书信,请您过目。”话落头一低,将封了火漆的信双手递了上来。

夏侯玉枫接过,一见信封上面清秀规整的字迹,眸中霎时回旋开无数柔色。

缓缓打开,得见里头内容后,笑意微僵,对外吩咐,“即刻传信回王府,就说我已经在返程的路上。”

“世子爷,这信是世子妃来的吧?”车夫一边赶车,一边笑意盈盈,如今的王妃是当年正王妃暴毙后被王爷由侧妃扶正的,向来与世子关系不太好,偏她的亲生儿子夏侯玉麟自小被王爷送去普陀山,眼见着世子在府中地位日益壮大,她暗中使了不少绊子,奇的是,自一年前世子与世子妃大婚后,这位被府中人私底下唾骂的王妃竟收敛了不少性子。

“嗯,世子妃已于我出府后一日查出有身孕。”夏侯玉枫面色越来越沉。

车夫正要道喜,只听他又道:“可是三日前,她不小心摔了身子,我还未出世的孩儿没了。”想起黎玥萱在信里的声泪控诉,他捏住纸张的手指一紧,白皙的手心攥出道道红痕。“加快速度,我要尽快回王府!”

乍然一听到这样的噩耗,车夫惊恐不已,劝慰的话再说不出半分,只能用力挥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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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沉睡,方初久的病况已好转大半,想起昨天暴露了自己的女子身份,此时对着镜子直蹙眉。

女装还是男装?

门外陈岩站了半晌不见她出来,低声提醒,“你动作快些,别误了少主的时辰。”

“我……”方初久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请教请教陈岩,起身推开门,见他侧身立于外边,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今天天气真好!”方初久打了个哈哈,陈岩抬头,雨后的天空乌云层叠。

他收回视线,见方初久还穿着睡袍,披散着头发,不由得瞪她一眼立即别开头,“你怎么还不收拾?”

“那啥,我在纠结上男装还是女装。”

陈岩一愣,深邃的眸子斜睨过来,“都一样。”

“……”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方初久剜他一眼,重重关上门。

简单收拾了一下,方初久才极不情愿跟在陈岩身后出了门。

宫洵一早坐在马车里,见她上来,掀了掀眼皮。

方初久却会错了意,撇撇嘴道:“看什么看,大不了这次我再也不逃跑了!”

“你逃跑与否不用跟我汇报,因为在银子没还清之前,我总有办法找到你让你继续还。”

“……”

原本多浪漫的一句话从他嘴里一改编出来竟变得这般不堪。方初久抽了抽嘴角,她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上次逃跑就着了司礼监的当,傻子才会同样的错犯两次。

哼哼两声,她特地贴坐在板壁旁装虚弱,她如今是病人,只有继续病宫洵才不会指使她做一些无厘头的事。

但这一带都是山路,昨日又淋了一天的雨,即便陈岩赶车技术再好,也难免有些颠簸,况且车厢不算大,车身微微摇晃时,方初久的脑袋一个不稳撞到了宫洵身上。

她咳了两声坐直身子,斟酌半天也没想到什么言辞,只好又咳了两声继续装虚弱。

“嗓子不好?”宫洵偏头,看着她的眸光有些幽深。

“肺不好。”方初久挺直脖子不去看他。

“心不好的人通常都这样。”宫洵收回目光,语气不咸不淡。

“……”

“宫洵,你一天不毒舌是不是牙根痒痒?”

“舌头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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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水县。

自入境开始,碎石泥泞,枯枝败叶,房屋倒塌,残垣断壁,即便县城已经建了临时房,但洪水冲刷过的痕迹犹存,侥幸存活下来的百姓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一个个气息奄奄,马车过处,随时可见官府的人蒙了面巾焚烧尸体。

同样蒙了厚厚绒巾的方初久蹙眉,“夏侯茗不是及时来赈灾了吗?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人死?”

宫洵顺着她的视线望了一眼,淡淡道:“任何强兵猛将都抵不过小小的瘟疫,自然的传播速度已是可怕至极,若是人为,你觉得谁能拯救得了这么多人?”

“人为?”方初久不解,“谁会这么丧心病狂?”

宫洵只弯了弯唇,不再说话。

县衙一早收到宫洵入境的消息,派了官兵沿路守卫,这一路虽然颠簸更甚,总算没遇到什么麻烦。

“少主,我们是去锦芳村还是直接去县衙?”临水县主街中道是架于汾源河上方的拱形石桥,陈岩在桥头停下马车。

“临水县令必定已经接到我入境的消息,直接去县衙。”宫洵挑帘下了马车,凝眉看了一眼浑浊不堪的河水。

方初久搓搓手,垂目跟在他身后,过了桥,果然见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带了一队人马等候,见宫洵过了桥,急忙上前躬身行礼,“宫少主,小的可把您给盼来了。”

宫洵睨他一眼,“林大人犯不着行此大礼,你是朝廷命官,我宫洵只是民,这般做派若叫有心人看了去,岂不是陷我于不义?”

林县令笑意僵了一僵,“少主说的哪里话,你一手生死人肉白骨的绝妙医术可是我们全县的希望,下官是临水县令,是地方父母官,即便我此刻代表整个县死于瘟疫和侥幸存活下来的百姓给你下跪扣头也是情理之中的。”

“大人,小的很是好奇,为何百姓被瘟疫折磨得奄奄一息,大人您仍旧容光焕发,府衙的人英姿不减分毫?”方初久突然上前一步,隔着被宫洵洒过药汁的厚绒巾,她的声音有些模糊,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

林县令后背一僵,转过头来,“这位是?”

“漓幽谷左护法。”宫洵迎上他含了点点怒意的眼神,淡淡回应。

林县令闻言,立即攒出一抹勉强的笑,“让护法大人见笑了,下官府衙染疾的人均被送往特定的焚烧地点一把火烧了,这染上瘟疫的人我们也不敢留下不是?再说了,此番前来迎接少主,下官也万不敢安排那样的人呀!”

陈岩不着痕迹地撇了方初久一眼,又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漓幽谷左护法美貌倾城,武功高强,老尊主的女儿夏云依是也!就你?

方初久感受到他眸中的不屑,立即放慢脚步凑过去笑问:“右护法,你眼抽?”

“见到不美好的事物常常犯病。”

陈岩也不推辞,直接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是吗?”方初久扬眉,一副找到知音的模样,“我见到不美好的事物肺就不好,肺一不好我就咳嗽,你们家少主说了,心不好的人都这样,所以我总结了一下,见到不美好的事物我心就不好,心不好,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话完装腔作势咳了两声,又道:“所以右护法你还是离我远些,万一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做出什么不利于你的事,那可怨不得我。”

顷刻反应过来的陈岩如见豺狼立即闪到一边与她保持相当的距离。

负手走在前面的宫洵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唇。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来到临水县衙,直接从大堂入内,所经之处,昔日的雕梁画栋已经开始斑驳剥落,尤见衰败之气。

林县令一直前边引路,直至入了内堂,想来这些人是一早就得到的消息,酒菜准备齐全,就等着他们入席了。

方初久侧目,四下扫了一眼,内院装潢简陋,点缀朴素,她又扫了一眼林县令,想不到这个人竟是个清官?不过转念一想,谁会把贪来的银钱摆在明面上供人点评,更何况他只是个小小的县令,俸禄本就不高,若是自家院子太过华贵,反而引起过多注目。

桌上酒菜也甚为简单,几碗薄粥和青菜,远不及当初翠屏醉仙楼一宴的十分之一。根据林县令的说法,那是夏侯茗在时,朝廷拨下来的米粮。

席间并无人说话,方初久和陈岩二人各踞一旁,宫洵静静品着林县令敬的酒,许久才抬起头,“整个县城及名下村庄都遭了洪水?”

林县令一口酒咽下,苦闷着摇摇头,长叹一声,“筑天坝决堤时正值深夜,洪水来势凶猛,汾源河水位极速增高,河岸的百姓基本上都遭了殃。筑天坝自开国皇帝时建造,历经百年之久,从未发生过此等事件,百姓们自然也没有逃生的经验,白白亡了命。”

话完又叹一声,“每年春夏时分,朝廷都会派遣工部的人前来修葺加固大坝,今年只不过晚到了几日而已,少主你说怎么就这么倒霉悲催的一夜之间决堤了?”

“二公主奉旨前来可有查出决堤缘由?”宫洵问。

林县令点点头,“二公主说看守大坝的那一队禁卫军当晚聚众喝酒,小卒张坚上茅房时走错了道儿,不小心开了大坝的水闸。”

方初久翻了个白眼,这理由找得可真有水准!

酒席散去,宫洵站起身,拂了拂衣袖上的褶子,对林县令吩咐:“你去把沾染了瘟疫的百姓所有症状一字不漏写下来,我好准备应对方法。”

林县令再次躬身行了一礼,又说了些许客套话,这才率几名护卫出了府衙。

待那几人走远,方初久一屁股坐下来,苦瓜脸盯着早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桌子,“我还没吃饭呢!”

“此地瘟疫严重,尽量少用这边的东西。”宫洵摆摆手,示意陈岩递了一个薄饼给她,“这是从小镇带过来的干粮,倘若你不贪吃,足够坚持到我们离开了。”

贪吃?

方初久一口饼噎住,这种没营养的东西,饿死鬼才想着贪吃!

“那我们何时离开?”咽完最后一口,方初久打着嗝问,又对陈岩招招手,“把水递过来一下,噎死我了。”

陈岩瞪她一眼,极不情愿地将水壶送到她手中,正欲转身拿杯子,方初久已经对着壶嘴直接喝了起来,他脸一黑,特地咬重字眼,“左护法,请注意修养!”

“啥?”将水喝空的方初久转过来看着他,“就刚才那情况,等你拿到杯子,再慢慢倒出水,最后送到嘴边,我估计早就噎死了。”话完拍拍陈岩的胸脯,挤了挤眼睛,“右护法,那等优雅的动作只有妇人才会做,咱是大老爷们儿,自当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是不?”

话完指了指嘴上那两抹不知何时贴上去的八字胡。

陈岩面部抽了抽,投给她一个“我敢确定你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的眼神后,自动挪开脚步,与她保持三尺之距。

方初久只当他是默认了,再次掠过八字胡,弯唇笑道:“谁让你们不把我当女人看的!”

申时,林县令带着护卫返回,手中捏了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记录了百姓们的病况,亲自送来给后便退了下去。

宫洵将陈岩遣退,把林县令送来的纸交给她,“上面写的什么,念与我听。”话落头也不回坐到桌前,手中捏了本医书。

方初久两手发抖,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那白纸上黑压压的墨汁,丫丫的,全是繁体字!

不过转念一想,瘟疫不都是那几个症状吗?她装模作样竖起纸来,念道:“上吐下泻,持续发热,四肢疼痛……”

宫洵走过来拿回纸张,凝眉看了她一眼后又坐了回去。

方初久扁扁嘴,“牛黄丸,至宝丹和紫雪丹为治疗瘟疫三宝,你何不直接配制?”

见他欲言又止,她又问,“你是想说药材紧缺?光是配制药材这种蠢办法当然不能完全破除瘟疫,供需紧就是个问题,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先从灾民的居住环境抓起。”

听她一番话,宫洵似乎来了兴致,放下医书,单手托腮挑眉,“然后?”

方初久道:“你想啊,夏侯茗下令封锁了整个县城,里面的人出不去,瘟疫自然传不出去,可是这里的环境越来越差,首先,就灾民饮用的水源来说,夏侯茗虽做了些措施,却无法保证每个人都能喝上干净的水,若我猜的没错,直到现在依旧有人喝汾源河水,这种情况下,你便是给他服用还魂丹,他也好不了。”

------题外话------

美人们五一快乐(?>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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