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长安城(1 / 1)
容酌看着容酌水汪汪的眼睛,眼珠乌黑明亮仿佛能看透一切。
他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宋言挨着他站起来蹙着眉头“你别对我这么好”他又凑近了一分,身上浓重的酒味迎面扑来“我还不起”
就算知道他想要什么,他也不会去想,亦或者不敢去想,不能想。
容酌方才微微迷茫的眼睛渐渐闭上,再次睁开后眸子冰冷一片。他一只手拖住宋言的后脑,五指探进他的发间“我只是随便吩咐他们而已,不过你要真想还我...”他慢慢拖长尾音,五指紧紧一扣揪着宋言的头发,痛的宋言微微咬住下唇看着他。“哈..你就这么想跟我两清啊”容小王爷的脾气说变就变。
他凑过去咬住宋言的下唇,宋言闷哼一声乖乖闭上眼睛,眼睫微微颤动。
“既然你要还...来”宋言又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容酌这般的不高兴。
容酌拉着他到了三楼的一间厢房。守在门外的侍从看来一眼宋言识相的没有问容酌其他的什么话。他扔下一句话道“三楼我包了,不许任何人上来,已经上来的叫他们下去,还有
你们也退下一个也不许留”
毕竟是在夜茗居当差的,那小厮一瞬的惊讶后立马回复正常神色。“是”
宋言扯着容酌的衣袖“干什么,叫他们都下去了”
容酌已经将他打横抱起走进屋扔在床上。宋言想说什么,他又转身过去将房门锁了起来。
宋言望着白色的床帐,听着耳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王爷....”
不知何时容酌已经俯下身,双手撑在他两边。
“你不是说要还我,这就简单了”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宋言只觉头疼欲裂,意识却还是很清楚的。
直到容酌一件一件脱去他的衣衫,他方明白了这个所谓的“还”是怎么个还法。
宋言抬了抬手,容酌用从他腰上抽下的那条腰带将他的双手绑在头上方。
“容酌...不要”这次他没有再叫王爷,他直呼他的名字用几近哀求的语气。容酌危险的眯起眼睛,手上轻轻一拉,宋言上身只剩下一件白色的亵衣。
他侧过头,并未有过多的反抗还是说那句话“容酌....不要”
虽然他是明明白白拒绝的,但是他这么个柔柔的语气容酌听着还颇有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
火都烧起来了,那能熄的灭。
后来宋言惊恐的睁大双眼,再后来他便只能哭着求他慢一些。
长安城中就算是夜幕降临也是灯火通明。直到后半夜,街上巡逻的人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这座帝都才慢慢安静下来,再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你手冰凉,我上午吩咐了金元去买的,你捂着这个写字也不会冷了”
“你放了我罢,回头别把你也弄湿了,还粘一手的血”
“我不放心你”
“沈墨如此,而我身为凌淮王爷,顶着容家姓与江山社稷却无半点功。与容家却只想着玩乐......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没用的?”
“怎会?王爷还小,长大便不一样了”
“宋言,我是真心想待你好”
“王爷莫要开玩笑了”
“那日你同他还光明正大的抱着呢,喜欢就喜欢了有什么说不得的。你若觉得我喜欢你恶心了,你同我说就是了。我还像个傻子一样贴上来”
“你要是回头,你就能看到,我就在你后面”
“快过年了,我快十八了,可你二十一了,你还是比我大三岁”
........
清晨的鸟鸣十分悦耳,宋言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
他只是想翻个身,可是某处传来的疼痛令他不得不皱起眉头,嗓子也很疼。
清晰的疼痛告诉他,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宋言双手遮住泛红的脸颊,屋里除了他再没有其他人。
一直守在门口的小厮听见屋里想起的声音问道“公子,您是否要沐浴?
因为嗓子难受的缘故宋言只能低低说出一个单音字“恩”
门外的小厮应声离开了,不过一会儿房门打开。两个壮汉抬着水进来。方才的小厮又问道“公子需要人服适沐浴么?”
宋言哪里还丢得起那老脸,低压着声音道“你们出去罢,我自己来便可”
“是”
小厮带着两个壮汉又退了出去。
宋言咬咬牙硬着头皮从床上起来。
这个时辰估计已经是巳时了吧。
二月初九的科举,二月八日那天宋言坐在椅子上连着看了五个时辰的书。
后来便有些头昏了,用过晚膳后就早早睡了。
他来长安那日也是个冬日,时间竟过的这般快,已是匆匆一年过去了。
前几日宋言三人已去报了名。
此此主持科举的正是那日报名所看见的礼部尚书。
试院极大左临国子监。院外还有士兵把守,这时候考生已经陆陆续续走进考场了,先要在身上搜一遍看看有无带作弊之物。接下里便是要入试房了,试房是靠抽取的,那礼部小吏手中有一红木盒子。
宋言抽到的是第七十八号试房,便有人领他过去。
试房里头物什到都齐全。
时辰一到,礼部尚书同礼部侍郎便拿着卷子发下去。
主考明经,进士两科。进士重诗赋,明经重帖经,墨义。
一考便考了三个时辰。
试后考生出来就都有些无精打采了。
如此一般便考了三次,又在二月十二号,二月十五考继续考。
次日便由国子监,翰林院几大学士读卷,与二月十七日放布结果,中了会试便能松一口气了。
之后十几日三人是足不出户,那三月甘一便是殿试了。
十年的寒窗苦读为等的便是这一日,谁能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便长安花,也注定在这一日了。
宋言有幸能一睹帝王心里着实激动着,只是目光再一移便看见边上的容酌。
二人相似的眉眼,只是皇帝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王霸之气,而容酌眉宇间却还有些稚气未脱。
他甫一看见宋言,向来的厚脸皮竟然有些脸红了。
宋言就更别说了,弄得皇帝倒是一脸莫名为何这试子脸红的如此厉害。
莫不是见到自己太过激动了,皇帝心下表示理解。
殿试毕,次日读卷,又次日放榜。
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围在那小小的金榜前,谢芝兰拉着朱大成硬挤了进去,赫然看见金榜上进士及第三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