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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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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如流沙的云朵散步于天空的掌纹之下。

树缝间流露的斑斑点点的光影在夏日的凉风里微微地摇曳。

青卜头次来非想阁上课,为了给我们留下一个好印象。他早早停了课。

幻灵神君赶着回去陪鸾鸾,并没有多待。未苍急着同大哥亲近,也没有多待。

一众神君也各忙各的事,显然没心思搭理我。

又或者还有另外几个更为深层的原因。

第一,此刻我身旁立着的寡言少语的尘渊上神,我同他几年夫妻百年恩,所以没有谁愿意插足进来干扰我们二人的单独相处。

这第二个原因是我最近才了解到的。

上次同魔族一战,他算打了胜仗。众仙家替他高兴,纷纷携了帖子邀他饮酒同乐,然他每次都是冷漠置之。

这次数越多,众仙家就都觉得他很孤僻。

加上近年间看他眼神越来越冷淡,久而久之都避他于几千里之外。

除了未苍和幻灵以外,便没有谁同他说笑了。

彼时我跟着他一道在天界里转悠。

他不同我说话,却也让我死死跟着。

遇到知礼的小仙娥,都要先对他一揖,行了了了又要对着我那么一揖。

“呵呵,你可真是有名气!”袖子一甩便找了块大理石凳坐下。他望着我,没答话。

一个人自言自语好生无趣,告辞就想要回清微。

“到我府上……坐坐?”

“嗯?”我疑惑地望向自己的手臂,恰看见那双雪白如美玉的手正拽着我一丝儿袖角。

“近日从尤临那里讨了几坛子好酒,我从红鸾夫人那里知你嗜酒。不若趁着无聊去我那里喝个痛快。”等着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双手已经握紧了我的手。

随之又悬空想要触到我的脸。

我诚心诚意地递上去。嘿嘿,很难抵抗这么舒服柔滑的大手啊。

“你比以前瘦了许多?”这哪跟哪儿。

“瘦了不好么?现在谁不以瘦为美。”我嘟囔道。他呵呵一笑,倒也不反驳:“还是胖点好看些。”

打道回了他的金辰宫。

走进密密松林,犹见灼灼金光。

我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半开玩笑地对他说:“你这金辰宫也忒亮堂客些,莫是金子修的么?”

“这为楠木,涂抹在居室外,可以疗伤化气地。”他抬高了头,“自然,这亦是屏障。外敌闯入,必然有所提醒。”

“哦,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居所了。”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我,随之回身上了台阶。

我紧跟着进去。

樱花树的下面置了檀木方桌。

他一招手,早就抱着酿制的美酒走到我的面前。

一坛子酒伸手递过来,观声雀跃:“夫人,你可好久没跟尊上在一块儿喝酒了。”话说,我压根儿是第一次同他喝酒吧。

“宁宁。”我食指定定身旁的石凳,看着她的眼睛示意道,“来,坐这里。我们大家一起喝。”她不好意思地退了退,神情有些慌慌张张,“不不,宁宁不敢。”兜着脑袋退了老远。

这丫头怪地,可比七七害羞多了。

“青卜老翁课上夸你,究竟是怎样的?”他笑眯眯地瞅着我,以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坚定意志问,“玄学,对你可是个稀罕的词?”

我想他毕竟比我大了九万岁,知识储备也断然比我丰富。

如今他既然敢提,不若我就问问。

那时候怀揣着自己一颗得意上进的心,所以玄学解释地惟妙惟肖。

如今知晓了其中男女秘事为仙家禁忌时,心里也微微有些疑惑,保留的程度也就越来越多。

犹豫了许久,脸就烧红了许久。

我傻笑着说:“前几日生病,这脑子不清不楚,现下也不怎么记得了。”摸了摸杯上凸起的纹理,故作请求的姿态,“尘渊君可晓得玄学是个什么东西,不如说出来分享一下,让我也吸取吸取经验?”

他目光一动,反笑道:“一百个种出来的萝卜就有一百种味道。这玄学也是如此,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这点,你当明白。所以无论你怎样去理解玄学,都是可以的。”他的手擦过我的鼻子,“不过,你下次可万不能在延伸到开屏上。不然,大家都会笑话你的。”

“哦。”我应了应。心里却想这个尘渊上神其实思想也同他们一样保守的。

开屏,于我们孔雀,可不就是正常的么?

“尘渊君,你这酒可真真好喝。”我持了酒杯浅呷了一口,“你有能酿出来这么好喝的酒。可真是福气。哎,对了,方才你说你朋友是谁?”

他嘴唇动了动:“尤临。”

哦,这个人有些印象。

听说鸾鸾同幻灵神君成亲,还是这家伙作的媒。

以前我去吃鸾鸾的喜酒,也还见过他。

他三十五万来岁,是一根长于南海的玉竹。

玉竹演化成灵,脱胎换骨成为仙。

因辈分大,又同天君的大儿子不相上下,所以是为上神。

逢有小辈见着他,必得高高拱起小手连连作揖。听说他欢喜隐居,时常在西瓜地里搭一个草棚,惬意时抚琴唱曲儿,真真悠哉地很。

“小苓?”他静静地唤我。

“嗯。”我轻答应了一声,把头转向他。他继续道:“尤临同青卜老翁是好朋友。”

“啊?”我怎么也没想着这两人会是朋友啊!看来日后定要前去拜访拜访,为自己积累一些人气。到时候得罪了哪一方,也可以找个人当说客。

早先就预测到自己在非想阁前途一片光明。

而后突然被证明,心里舒畅地很。

“改日有空,我要去见见你这位……呵呵,老朋友?”我举起酒杯,“不如明日我们就去?”他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急?”

我摇摇头,胡诌道:“自古以来,能够抚琴唱曲儿的神仙必然是个优雅的男人。我着紧般地去见他,看看是否能够收来开屏?”

他薄唇弯起的弧度让我的头皮不禁发麻。看见这人生气,我有种往昔小仇得报的快意。

谁叫他一万年前洞房花烛之夜让我吃了闭门羹?

虽说情感上没有出现大的波折,可是好歹精神上受了流言的伤害罢?

被人说成几万年都没开成屏的老孔雀,那就好比把人说成世间奇丑,是个嫁不出去没人要的老姑娘?

我见他眉头一皱,就倾身过来:“既然如此,你同我开便是了,何苦去想一个大你几十万岁的人?”

我挠着脑袋反问:“你不也不偏不倚地足足大了我九万多岁么?”

“总比几十万岁好一些。”他的话突然天真地像个孩子。

两个相恋的人年龄什么的不成问题。

只要他相貌好看,又能让我一见钟情。

嘿嘿,我这开屏一事也就畅通无阻了。

我在出神,他又碰了碰我的胳膊肘:“你……觉得如何?”

“不好吧?”我的脸凝成了一团。

他捁着我大臂的手又紧了紧:“为……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想了想,掂了掂。确实找不出什么理由不能拿他来开屏。

这个人的相貌吧,挺英俊的。这个人的能力,挺出众的。这个人的声音吧,挺磁性的。这个人的出身吧,挺高贵的。

我抿了抿唇,干笑道:“听他们说几万年前,我嫁给你的时候,你把我给抛弃了?”

“我……”他吞吞吐吐。

我再次不依不饶:“我这块靓丽的乌鸦肉你看都没看就给抛弃了?”

“我……”他继续吞吞吐吐。

“呵,你看看自己,眼睛都不敢看我。这么一个心虚的人?”我赌了气,说着就要走。他一把把我送进怀里,脑袋还没有转过来。就见着自己躺在花色被褥上。

脑袋枕在一个重重的东西上。

耳边依稀听见微弱的起伏声。

我绕着尘渊君的腰带,傻笑道:“你不会真要和我在这个月明风清的夜晚开屏吧?”

他撑着胳膊肘,一脸坏笑:“你说呢?”

“还是不要了吧?”

虽说几万年没开屏的我突然之间要开屏,心里头隐隐有些高兴。

可是高兴的背后还有一丝毛骨悚然。

话说这开屏的过程究竟如何呢?哎,要很折磨人不是完了么?

“在想什么?”他冰凉的手指停在我的额头上。

我认真道:“我在看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很奇怪,空洞地连光都没有。”一手晃了晃,“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只是眼珠子太僵硬了些。倘若日后你笑起来眼睛也能看着对方,那么别人就不会那么怕你了。”

他的手停下来,脖子凑到了我的脸上:“曾经,我……不是这个样子。”

“啊,那你就更该改改了?”我的手抚上他的眉,“你长得这么好看,以后一定要多笑笑。”觉得话里话外都有些怪异,咳嗽了声便又道,“你别用这个眼光看我。我可不是关心你。想起来我和你一万多年前多少存过那个缘分。如今分崩离析,彼此也没有什么干系。只是现在我们同在非想阁进学,关心你一下也算是尽了朋友之谊。”

这番话说得酣畅淋漓。既保重了自己的名声,又摆脱了即将开屏的尴尬。

一举两得。

“你似乎把话题扯远了些?”

什么?开屏一事还惦记着呢?

“你自己一个人睡吧。”他负手起身,下了床榻,“今日太晚了些。天一亮,我让人给你大哥捎个口信。相信他不会介意的。”

还是那样,看人的时候眼中没有波澜。

一丁点起伏的目光都不会在瞳孔中汇聚。

有时候不了解他的人必然会觉得此人太过傲气,无法让人亲近。

他虽说有自知之明,却屡屡不改。我这么想着,又觉得他可怜。

兴许这个天界战神的位置总是让他处于孤独中,所以一二再再二三他就养成了孤僻的性子。孤了僻了那朋友自然就少了。朋友少了,那同外界的交流也就少了。

看他那脑子也不怎么灵光,连同人交流时最基本的礼仪都给忘了。

譬如这倾听不离别人眼的注意事项他便通通给弃了。

我分析十之八,九。

不过眼看着他往那么坏的方向发展也不成。心里便打定主意,暗暗决定在搁几天,定要教教他用目光看人。

眼皮子一沉,埋头便在他的被窝睡下,实话实说。他的这窝可比我清微的窝要舒服多了。

此番觉得,做尘渊上神的夫人也有一个好处。

至少在睡觉这一十分重要的前途上,让人十分地欣慰。

一大早,有仙侍通知。今日非想阁停课。也就是说从我醒来的时候算起,我将有一整天的时间快活。

“你醒了。”他半是含笑地望着我。眼睛里也突然汇聚了晃。

莫不是我昨晚的指点迷津,他想通了。

“昨晚上谢谢你把床让给我。”我心下道,他这么一个大度的人,必得全然不提。

哪知他眯着眼睛笑着道:“一晚上让我睡在这冰冷的木椅上。着实该说声谢谢!”

今天见了鬼了。这神色倒是正常了,不过心也跟着变黑了。

“对了,你打算如何谢我?”

我惊愕地张大了眼睛:“那……那还要谢?”

“那是自然,难不成你想抵赖?”他眉毛一弯,白指上下敲在桌子,“今日你应我一个要求,权当谢礼如何?”

还能说什么,一旦被狡猾的上神揪住,想走都走不了。

“小苓,今日无甚忙的。我们……去尤临那里坐坐吧!”他见我身子不动,又出口道,“你这丫头时时发呆,趁些时候叫大夫给看看吧?”

他这话说得全无趣味,我也没有搭理他。倒是捎给大哥的口信,也不知这人忘记了没有。

想着我那断袖的大哥也许正和未苍新婚燕尔,我这厢坏他好事,他也应该不会在意。

就这样我们驾云去了杜衡山。

如我所猜,院子里搭了个茅草棚。

四周一一是些沙地。

绿叶瓜藤蔓延着茅草棚外的柱子缠绕。

我很怀疑地跟在尘渊君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

“还给我还给我,快还给我,这是老头子自己挑的。”

艳阳高照的茅草棚顶恰有两个人在追逐打闹。

风吹雨打太阳晒且先不提。

就说这两人的动静,也忒大了些。

不过屋顶颤巍巍地动了三次却没有被两人弄塌,着实叫我十分钦佩。

尘渊君推开栅栏门,没有说话。

良久,俯下身。从沙地里敲了一个绿油油的大西瓜。

他指着那大西瓜,眉开眼笑:“要不要吃?”

我学着溜溜平时的模样向他点了点头。

他愣怔地笑了:“真……真可爱!”

我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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