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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舒澄深陷安坷的相亲模式中无法自拔。
参照舒澄之间开出的条件,“有安全感”四字经过安坷了解转化之后,舒澄的相亲对象由总裁团变成了健身教练团。
短短两天的时间,舒澄已经过目了四个四肢发达、情商泛滥的肌肉型男。看着对面胸肌比她胸部还坚、挺的男人,舒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要是上、chuang,她的小身板估计会被压的半死不活。
第三天,安坷手头的美男资源也已近枯竭状态。
安坷欲哭无泪的对她说:“姑奶奶,你这是挑男朋友不是挑老公,咱能先找个应应急吗?”
舒澄果断sayno。
“我的男朋友是要担任老公一职的。”
安坷仿佛已经看到了,舒澄四十多岁的年纪还坐在咖啡厅里相亲的样子,瞬间没了继续给她做媒的欲望。
这时,舒澄的电话忽然闹腾起来。
“喂,季社长。”
那头的男声清了清嗓子,“舒澄,关于除夕爆炸案的事,需要你来侦探社一趟。”
舒澄顿了一下,想必是查到什么了。即刻应道:“好的,没问题。”
安坷负责充当司机一职,将舒澄送到季梵硕的侦探社。
第一次见到季梵硕所住的楼阁,安坷的寒毛就处于屹立不倒的状态。
老旧的楼阁坐落在林中的树荫里,显得格外阴森又凄凉,安坷不禁想到了兰若寺。
“这是人住的吗?你确定里头不会有聂小倩?”
舒澄斜瞄了他一眼,“不会,就是住了个黑山老妖。”
安坷当然知道里头没有黑山老妖啦,但是这房子他也不太愿意进去,便是爬上车说:“我公司还有事,你回去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嗯。”舒澄应声,转身从楼阁的旁边往后门绕去。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走前门,因为上次季梵硕带着她就是走的后门,正巧这会儿红漆大门又给锁着,所以舒澄干脆绕到了后门。
后门是开着的,看来季梵硕已经在等她。
舒澄进屋锁上后门,一个人走在阴阴冷冷的暗廊,着实有点阴森。在即将转入楼梯上时,她的好奇心驱使着她朝大堂里,那两张紧锁着的房门投去了眼神。
那里面会有什么?
站定了一会儿,头上忽然传来季梵硕的声音,“那里是我爷爷奶奶以前的住房与书房。”
舒澄闻声抬头看去,季梵硕站在阶梯上同样看着她。
他一身休闲的装扮,宽松的T恤宽松的卫裤,即便穿的这么随意,壮硕的身姿却还是隐约可见。真真是符合那句,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季梵硕转身上楼,舒澄跟在他身后。
走进客厅,舒澄坐在沙发上,季梵硕随即端给她一杯君山银针,嫩绿的叶子一根根立在茶水里,很是好看。
舒澄道了一声谢谢,即刻转入正题,“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
其实季梵硕此番将舒澄叫来,要说没事也算没事,如果真要有什么事,那就是这两天没有见到舒澄,也没有舒澄一丝一毫的信息,他心里头有些烦躁不安。
所以这次把舒澄诓出来,其实就是为了一己私利,为解相思之苦。
当然,自视清高实则傲娇的季大神,是打死也不会承认他这是得了相思病的。
在他的情感世界里,他只允许别人暗恋他,自己绝对不可能暗恋别人的。所以他就靠着除夕爆炸案,那么一丁点无关紧要的小线索来进行自我催眠:没错,我只是因为有了线索才喊她过来的,绝对不是因为想她。
季梵硕转身进入书房,从房间里拿出一叠资料放在茶几上,“你看看这些,是不是和你调查的差不多。”
舒澄拿起资料,一张张仔细翻看着。她在看资料的同时,季梵硕就在看她。
几分钟过后,舒澄抬头清澈的眼眸正好撞上季梵硕审视的眼光,她不明所以,“怎么呢?”
“没什么,就是在想一些事。”确实是在想事啊,其实季大神在纠结,明明自己的择偶标准是性感的熟女,怎么事实上倾心的确实这么个稚气未脱单纯稚嫩的小姑娘,难道就像网上说的,他有萝莉控?
“是关于线索吗?”
季大神昧着良心点点头,“相信你自己也在疑惑,明明资料中记载当时经过DNA比对发现18名遇难者,可是你当时的口供却有19人,这是怎么回事?”
季梵硕一语中的,这个问题确实困扰了舒澄许久。她就是想不透13年前的除夕当晚,参加老家聚会的加上她明明有19个人,爆炸过后幸存者仅有她一人,为什么受害者的人数却只有18人。
舒澄静默了几秒,极为肯定的说:“我非常确定是19人。那天晚上除了我们舒家一大家子,还有伯父的一个外国朋友。”
“外国朋友?”季梵硕拿起手机拨通电话,“老肖,我现在需要13年前除夕爆炸案的受害者资料。”
挂断电话,只是片刻,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就传来邮箱来件声。
季梵硕左手搭上鼠标,准备打开邮件前,他朝舒澄说到,“能帮我到冰箱里拿点水果来吗?”
舒澄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淡然笑笑,“我没事,你不用支开我。”
季梵硕点头,打开邮件。
一张张照片伴随着一份份详细资料出现在两人眼前。在看到一个小男孩的照片时,舒澄的眼眶已经湿润,那正是她还未来得及长大的哥哥。
火海中的那一幕跃出脑海,小男孩声嘶力竭的声音回荡在耳畔,“快跑,快跑……”。
世事就是这么无情,如果不是那一场灾难,他们一家四口该是多么幸福。
季梵硕注意到了舒澄此刻的模样,他从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舒澄。实际上,季梵硕是想安慰舒澄的,但是他想她那么一个要强的人,定然是不希望别人看到她流泪的。他便是目光盯着屏幕,特意看了一眼小男孩的资料:舒喆,与幸存者舒澄为兄妹关系。
将18个受害者的资料查阅完,两个人都发现了同一个问题。没有外国人的资料。
以前舒澄也是搜集过这起案子的资料的,但是由于她工作岗位特殊,公安部门以保密为由,肯对她透露的信息极少,她自然是不清楚死的18个人究竟是谁。
“你还记得那个外国人的样子吗?叫什么名字?是哪国人?”
舒澄无奈摇摇头,“伯父当时没有介绍那人太多,只是说那是他的同事,要我们管他叫李叔叔。那个人说着一口跛脚的中文,分不清他是哪国人。”
“李姓定然是那个人取得中国名。你伯父当时在哪里工作?”
“我只知道是在法国,具体在哪个城市哪个公司,这种事恐怕只有我父母一辈的才知道。”
这也是没错的,当时舒澄年纪还小,有谁会和一个小孩子去说这些。
案子变得毫无头绪,唯一的疑点那个外国人却是一无所知。
“你伯父家住哪里?”
“没用的,自我懂事开始,伯父就定居国外,C市的房子早就转卖给了别人。”
“那你家呢?”
“三年前征收了,现在那里已经变成了地铁站。当时我在美国没来得及赶回来,父母的遗物是安坷帮我收拾的,留下的东西极少。能查的我都查了,不然也不会一直止步不前。”
正如舒澄所说,可能隐藏线索的地方她早已经翻了个底朝天,可是找到的线索却是微乎其微。
房间里猝然变得安静,良久之后,季梵硕沉稳有力的声音打破了这安静的有些怪异的气氛,“既然有受害者那就有凶手,只要凶手还没变成鬼我就一定能帮你揪出来。”
这话换成别人来说,舒澄一定会觉得这人有神经病。但是这话从季梵硕嘴里流出,舒澄却是倍觉安心。
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吧。或许假戏真做也是不错的。
舒澄走神间,被季梵硕接听电话的声音拉回现实。
“陈叔又有案子了吗?”季梵硕早已经习惯了陈寒一来电话就提案子的事。
果不其然,陈寒道:“梵硕,你现在在哪里?能迅速赶到塞拉维垃圾填埋场吗?这里发生了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