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石爷(1 / 1)
喜鹊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一脚踩到水洼处,身子一哆嗦醒过来。入眼脸的就是三个人渴望的目光,莫名其妙的摸摸脸,倒吸一口气,“‘嘶’,咋这么疼”又想抬起另一只手抚摸那边的脸,手里却有东西,“这个?”等看清楚,尖着嗓子叫起来了,“石精,石精。石精还在我手里。王,小姐,小姐。”
石少咽了一口唾沫,想上去拿石精,又不敢上前,隐隐嘱咐,“你小心点,小心点。”
“小兄弟,你有没有什么感觉?”石丹阳忍不住发话问,石丹阳可不管别的,他要是有了那么他的娘就有救了。
喜鹊看看探春,又看看少年跟眼前的说话的,满脸的迷茫,挠挠头,“什么感觉?感觉脸很疼。”一伸手碰一下脸蛋儿,嘶啦一声,“我这脸咋的这么疼?”
探春翻了个白眼,心说这里的人谁关心你的脸,“说的是手里的石精,不是你的脸。你的脸找他。”伸手指着石少,石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脸上谄媚一笑低头哈腰做朝拜状。
石丹阳着急,“姑娘,不是脸上,是手上的石精?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喜鹊也是财迷,早听说石精是宝贝,这会儿石精在自己手上,手上用力攥紧石精,“什么感觉?感觉?我有感觉啊。”
三人齐齐喜道,“什么感觉?”
喜鹊被他们饿狗看肉般盯得脸上发热,“什么感觉?我想想在手上沉甸甸的。不信你们试试。”说着就将石精送到了探春手里。
石少与石丹阳略有失望的坐回椅子上,拿起茶来品,探春好不容易拿到这石精,放在手里左掂量又查看,突然手上一疼,细细一看,原来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破了。这会儿又拿石精戳到了伤处,才会感觉疼。
探春虽然胖了些,一双手却细嫩修长,她没穿越的时候,就曾经有人想请她去做手模。她断然拒绝了,笑话手模能比盗墓更赚钱。但对着这双手她还是爱惜的很。这会儿低下头一手拿着石精,一边细细的擦拭伤口,看里面有没有杂物。
石少嘘溜了一口茶,抬头无趣的看石精,不看便罢,一看嗷嚎一嗓子,“哎呀,你手里怎么了?”咋呼一声,茶盏镑档一声摔在桌子上。
探春往自己手里一看吓的一哆嗦,“什么玩意?”手腕子一抖就将石精扔了出去。
喜鹊、石少与石丹阳见石精飞出来都是一惊,同时从椅子上窜起来,上前就去抓石精。
“哎呦,哎呦”石少与喜鹊两声惨叫,抱着头滚在地上。还是石丹阳有些身手,双手托住了石精。
此时的石精在他手里变得浑身通红,如同一根烧着的木炭,探春回过神来,吓得舌头也伸不直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石丹阳面上震惊道,然后眼中显出复杂的神情,嘴中喃喃自语,“天意,天意。”如果是醉老鬼他还能控制,要是这人已经超出了自己能伸手的范围。
石少围着探春打转,“这,这血是你的?怎么就是你的?”
探春还没回过神来,嘴中反反复复的不住叨叨,,“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还是石丹阳回神及时,可也不想再见到她们,挥挥手,“你去吧。这石精是你的了,没人会难为你。”
喜鹊脸上喜气洋洋的拿起石精左看右看,又拉着探春就要出门。石少见他们要走,如同蚊子见了血似的,亦步亦趋的跟着也要走。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喜鹊看着石少不知怎的心里一顿恼火,关公似的脸上,一生气便扯得龇牙咧嘴,“哎呦。疼死我了。”
探春看了石少几眼,又看了喜鹊,坐在椅子上没动弹,沉默了好一会儿,对着石丹阳沉声道,“石爷,在下这里有笔买卖,不知道你做不做?”
石丹阳没说话,眼中精光四射,盯着她看了几秒钟,不知道在想什么,“什么买卖?你说来听听。”
探春捻了捻手指,苦涩一笑,“这东西想要也得有命要,还得请石爷再救我们一次。”不管这东西认不认主人,她现在拿着出去无异于小孩身上挂着金元宝,还不知道能不能见着明天的太阳。
想想刚才洞中的情形,石丹阳对她的意思了然于胸,笑笑,这样的买卖也不必藏着掖着,“你想怎么做这笔买/”低头抿了一口茶,看着探春。
探春笑的越发高兴,也作势抿了一口茶水,一下午滴水未进,口干舌燥的紧,“也算不上买卖,石爷救咱们一命,这石精就是石爷的,我要说做买卖是厚着脸皮求石爷卖这个脸。”她说的也是实话,石精认主了也白搭,原来那些人还只是抢石精,这会儿听了这话将她也搭进去了,到时候让人家囚禁起来做了,叫天不应,哭地不灵就惨了。
喜鹊可没想到这些,一听不干了,冲天辫子直接立了起来,“不行,不行,这东西明明就是咱们找的,按规矩不能留下。”
石少听完这话,两只大眼睛俩人之间转来转去,按下喜鹊,示意她好好听着。喜鹊勉强坐下,心里已经做好打算,要是探春硬要把东西留下来,她就上去抢。
石丹阳一笑,要是没有这人,这东西要是留下顶多是块宝石。她就是王爷新娶的王妃,今日不是应该上太庙吗?难道外界说王妃被休是真的,既然是真的,王爷还上太庙干什么,“你,”石丹阳临到嘴边又换了话题,,“不如这样,从今日起只要石精的收入咱们四六分,我四你六,怎么样?这是这石头没你也没用,你如今出入们怕是不自由。”
探春脸上一红,知道他将自己认出来了,一笑,“五五更合适。要是十爷不嫌弃,咱们可以做个朋友。我每月抽个日子出门。我会提前将人送出消息,你将石头装备好。”
石丹阳眼眉一动,那张普通而严肃的脸上看起来倒是生动不少“好,我石丹阳今日就交你这个朋友。不如留个饭?”跟他做买买生意的都是男人,头一回儿跟女人打交道,
探春讪笑摆摆手,“这个留饭也不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做丫鬟的回去晚了不好交代。”这是对传言有了个交代,确实被休做了扫地的丫鬟。
石丹阳听罢,也不强求,倒是转了话题,倒也不贸然的称呼她的闺名,“若是这样,我就送三位出门。”
喜鹊看了一眼石少,“三个?是两个。我们两个。”指了指石少就说,“难道他不是你家的少爷?”
探春一猜就知道她要说啥,想去堵上她的嘴,可是已经迟了,讪讪一笑,拉着她就打算退出去。
“诶~我说你这个小丫头,咋的我就比他要短上一辈儿。我也是石爷。”石少听了这话,立即从凳子上窜了起来给自己辩解道。
石丹阳听了这话,铁板儿似的脸见了笑容,“石少与咱们倒是本家,只不过禹城没人知道他是哪家的公子。这个亲咱们是在也不敢攀。”说完看向石少的目光倒是耐人寻味。
石少不知是因为大家的眼光还是不想提及家世,亦或者从家里偷跑出来不敢报家门,索性越
发的吊儿郎当的站起来,眼神飘忽,“什么?什么?我不知道,你们说话,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走,我送小姐出门。”石丹阳颇有风度的站起来相送。
探春这会儿才有心仔细看自己所在的地方,这一方四合的院子,临山而建,后面接着石山,前面对着大路,院子中央引来活水,真真的一片海派风光。探春无不羡慕的撩起一把水来,这样的好地方稍一打造就是海边别墅,禁不住赞叹道,“好地方,真是好地方。”
石丹阳只在前方引路并不答话。
一路出了院子,石少还真是不见人影了,他俩这一路七拐八拐的走来,要是回去还真难。探春正头疼着。
石丹阳在一旁道,“我也要回城里,不若小姐就与我一起回去吧。”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去,备上两匹马车。”
探春刚要习惯性的客套客套,但是话到嘴边她又咽回去了,在这样的聪明人面前,伪装没有任何好处,反倒让人觉着奸猾。倒不如实实在在的,彼此更容易建立信任。如今她只能仰仗他了,想明白这中间的关节,她呵呵一笑,“还是十爷想的周到,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客套话还是要说一说的。
俩人站在街头等车的半盏茶功夫,只听见街头的那边从来一阵地动山摇的马蹄声,三人不约而同的看过去。探春的眉头一皱,想来不知是哪家的贵胄出游,在街上纵马呢,小声嘟囔,“真讨厌。”她最恨这样不将别人的命看做一回事儿的人。
她以前的院长妈妈说过,她的父母就是在路上走着,被人家撞飞身亡的。自此她要是看见不守交通规则的,她恨不得追着人家骂上半天。她也一直想考交警来着,可惜啊,自己不是学习的料。
果不其然,那边奔驰而来的马车上一个半男不女的声音嚣张的叫唤道,“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边说话边把皮鞭甩的啪啪啪作响。
探春背对着车子站着,只觉着后背一阵阴风吹来,就听路人一阵惊呼‘啊’,皮鞭破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自小身段还算灵活,一惊之下赶快闪躲。但是,她忘了她这没有内力的弱女子与武夫如何想必。鞭子太快,她闪躲不及,辫梢一下刚好抽在她露出的脖子上,她大叫一声。
第二鞭子眼看就来了,喜鹊大叫一声伸胳膊就要护她。喜鹊更不济,这一鞭子怕是躲不过了。她身子一歪,一个趔趄。
寂静
探春紧闭着眼睛等着下一阵疼痛,街上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这小公子长的细皮嫩肉的,这一下下去非皮开肉绽不可。
只听街上一声马长啸,一顿混乱。探春等待片刻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她半睁半闭的觑看,不看也罢,一看也是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