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江南第一神医(1 / 1)
来到途阳城后,长夜四处托人打探消息,两日过去了,他终于寻到白神医的下落。
白神医名为白茯苓,是江南一带赫赫有名的医者,在燕国,凡是对医学感点兴趣的,都晓得他老人家的大名。
白茯苓早些年前欠下晏七墨一个人情,如今他有事寻他帮忙,他自然是愿意的。
这位老人家样貌甚是平常,只见一把稀疏的大胡子,满头银发,他身穿一件苍色的大褂,坐在胡椅上,面容和善,还和蔼的朝素素笑了一笑。
整个隔间内加上昏迷过去的叶卿,仅有四人。
晏七墨在此时显得十分有礼数,他寒暄几句后,便说明来意。
“那这位小姑娘是?”白茯苓面带笑意的望向素素。
“小辈容素素,久闻神医大名。”她显然一愣,随后才下意识的作了个揖。
晏七墨不知如何介绍素素,只道:“这位姑娘是我的一位故人,躺在榻上的那位,才是神医要救的。”
“亲王怎不早说,老夫还正奇怪,这姑娘看上去精神得很,可不像是中毒之人。”白茯苓顺了顺胡子,他起身,眼神一转,便慢吞吞地朝榻边走去。
素素与晏七墨跟在后头,隔间里的气氛很安静,安静到就连他们的脚步都迈得很轻。
只见白茯苓走到榻前,他抬手轻轻将帘子拉开,而纱帘之后,正躺着一位绝美的少年,他双目紧闭,脸上毫无生机。
素素站在一旁,她从白茯苓的眼中看到了片刻的震惊,虽说神情有异,但并不像是被叶卿的容貌所震,正因为如此,素素才觉着奇怪,她百思不得其解,却也不好直接问人家,便只好闭着嘴,继续观察老人的神色。
“这孩子,伤得不轻。”他揭开叶卿的交领,将伤口仔细观察一番后,皱眉道,“毒已深入肺腑,他现在身受风寒,又因疲劳过度而导致昏迷,悬哪……”
“神医,还您请明说。”晏七墨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心下一慌,如若救不回这个男人,素素定会恨他一辈子。
“也不是什么大难题,老夫这缺了几味药,只能暂时保住他的命,至于这剧毒,一时半会的,还无法根除。”白茯苓坦言道。
晏七墨听后,心里的那颗石头也终于落下,他笑着说:“神医莫担心,我已派人回都城取解药,大约十日后,解药便能送来途阳。”
“如此甚好,看在你的面上,老夫就在途阳暂住几日。”他将帘子重新盖上,神色淡然,随后写下三张药方,嘱咐长夜去东街的药房抓药。
说来,途阳城东街的晚茶客栈已被晏七墨租用下来,对面就是花月坊,也是他此时的心腹大患。
花月坊在过去曾经是途阳大名鼎鼎的一家乐坊,自从晏七墨接手后,生意就一塌糊涂,来看戏的客人也日益减少,直到如今,已经欠下了不少债款。
素素也想过,要不要去帮晏七墨一把,将乐坊做火,再从中分得一丝利益,只是现下叶卿还未苏醒,她想先照顾叶卿,等他醒来之后再去做别的打算。
“要不要出去走走?”待人一一散场,晏七墨靠在门框上,他艳红的袖子垂落在腿间,绸缎上绣着精美的花纹,那花纹呈暗金色,在这个温和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扎眼。
素素望了眼榻上的男子,她摇摇头,直接拒绝了晏七墨的邀请。
“途阳城里有一家不错的饭馆。”他不依不饶道。
素素听罢,却不再回话,她端起白茯苓留下的香炉,走到圆桌前,从竹篮内拈来一撮香草,大约在手中掂量了几下,随之放入炉中。
晏七墨见素素如此冷淡,不禁神色微变,原本上扬的嘴角也在这时缓缓变成撇嘴,他忽然道,“你是不是还恨我,恨我打伤了他。”
素素手中的动作微微一停,她不小心在炉沟上加多了点水,随后抬头,眼珠子转向纱帘后的人儿,冷声道:“说不恨是假的。”
“如若可以,我真想绑了你。”晏七墨眼中泛过一丝寒光,“然后再杀了他。”
作为燕国唯一的亲王,他完全有决定叶卿生死的权力,甚至现在他要想一刀杀了叶卿,也就是动动嘴皮的事。
可惜,他虽能夺人所爱,但夺来的无非是一具不爱自己的空壳。
“王爷又在说笑,你若要杀,早都杀了,绝不会等现在。”素素小心翼翼的从炉沟内取出一瓢水,小声道,“天色不早了,王爷回去歇息罢”
“砰。”
话音刚落,晏七墨摔门而出,震得炉子一抖,又溅出几滴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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