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雪山(1 / 1)
塔布图河的源头--天雪山,闯进了视野。天雪山高耸挺拔,连绵起伏的山峰如一条正在腾飞的蛟龙。黄褐色的悬崖峭壁,倒挂着雪亮的瀑布,远远望去如一条条宽长的白丝带,随便散落在丛林间隙里。瀑布掀起振耳欲聋的水声,在山谷中变着腔调回荡。
“天雪山这么大,哪里搜寻得到黄人?仅凭运气是不是有点悬!”三人像站在一头超级巨大的大象前,不知是先找尾巴,还是先找眼睛。摆在眼前的两条路,一条通住天雪山棋笔麦主峰,一条绕着山腰,通向能量家族的哈米什大城市。三人无心游玩,想到黄人应该会尽快逃回老巢,选择了那条通往能量家族的小路,绕山腰走。
山里的小路崎岖不平,泥泞不堪。三人在黄泥巴中深一脚浅一脚地选着地儿走,尽量挑些干燥些,坚硬些的泥土。万一不小心滑倒了,扶着路边的小树爬起来,擦净粘在裤管上的,上衣上的湿泥巴,继续向胆。越往前走,光线越暗,钻入高大的乔木底下,黑暗阴森,看不清太泥地上的情况。三人摸着地面,小心地试探着,双手推开面前的杂树枝,走的比蜗牛还慢。
“可恶的黄人,害人精!逮住了我要将他们千刀万剐。”佩利被弄得狼狈不堪,恨得牙痒痒。
绕过第一道小山坡,出现一个葫芦瓜样的山凹。由于经常下雨的缘故,葫芦肚子上的小路越发的泥泞不堪,泥巴和着雨水像一摊摊正要发酵的面粉泥。一脚下去,着不了底,却把鞋给扔里面了。
“糟糕,鞋拉不出!”
“不行,脚都拔疼了!”
迪瑞试着拔了几次,陷在泥中的鞋纹丝不动。再一使劲,脚拔了出来。忽然失去了鞋的约束力,整个人往后倒。要不是佩利站在后面,肯定摔进了泥堆。“脱鞋吧!”三人索性脱了鞋,光着脚和稀泥,手拉着手,互相帮助。黄泥比较细腻,没携带沙块,使双脚少受不少的痛苦。正当三人埋头专心对付稀泥的时候,山上传来哈哈哈地大笑。
抬头一看,山坡顶上三三两两地站着七八个黄人,正看着他们的笑话。
“小兔崽子们,是在追我们吗?”黄人们嚷着,“你们还是在这里休息吧,别白费力气了。”
“有点本事呀,黑凶龟没吃了你们。”又一个黄人高声喊叫。
黑凶龟果然是黄人们设计的。佩利的怒火直冲脑门,双手的指关节发出吱吱咯咯的声音。
“不要小看他们,我们赶紧行动吧,别误了正事。”一个高大的黄人看到了佩利的愤怒。他的话音刚落,一张巨大的网毫无预兆地从天而降,像庄稼地里农民伯伯抓麻雀的网,朝着纠缠在泥巴里的三个人砸了下来。
“网,网!”左左惊恐地叫声,在山林里特别的清晰。没等反应过来,三个人,左左和右右全都成了网中困鸟,挣脱不得。“收”,在一阵欢快的喝彩中,大家像从河里打捞上来的一网鱼被黄人们挂在一棵老树顶上。粗而硬的网绳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引力剑砍不断,辐射罩烧不焦,任凭几位怎么折腾就是不断。
“你们在树上好好休息吧,别着急追我们了。说不定有老鹰或是老虎来救你们!慢慢等吧。”黄人们笑翻了天。
望着黄人们远去的背影,孩子们全都快气炸了肺。
“真是悲哀,我竟然被同样的网捉了两次。”左左垂头丧气。
右右安慰道:“别急,我们一定会有办法出去的。”
天色慢慢地暗下来,最后一点光芒也被无边的黑暗吞没。树林里安静得可怕,只有遥远地瀑布声让他们知道还活着。为了节省能量,大家选择安静地睡觉。半夜,大家饿得全身乏力。“我要吃鱼,我还要吃鱼。”佩利在睡梦中大声地叫唤。
右右与左左依旧守夜。它们毫无睡意,黑暗中里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不敢放过任何风吹草动。为了消磨时间,两只精灵低声地聊着些什么。
右右问:“左左,上次时间塔上,你怎么被网住的?”
左左说:“我的羽毛被佩利拔得生疼,所以想躲你们远点。刚藏好,没留意,忽然眼前有个东西落下,就发现自己在网兜里了。怎么样也没看清楚。”
“嗯,这次也一样,毫无防备。他们却是有备而来,计划好了的。他们三个可有得苦吃啰。”右右怪自己太大意,凭它的身手完全可以溜开的。
“我们没有被黑凶龟吃掉,却要饿死在树上,很悲剧哦。”左左的眼泪不值钱,哗啦啦地流。
右右是个乐天派,相信结果总是好的:“别哭,明天一定会找到办法的。我们也睡吧,挂在树上挺安全,老虎够不着,坏人也上不来,没什么可担心的,睡觉吧。”
第二天清晨,白色的阳光透过密密麻麻地树叶,抚摸着大家的脸庞。睁开眼,全身酸痛,蜷曲着、拥挤着在树上挂了一夜,胳膊和腿麻木得已失去了感觉。
三人全身乏力,连喊救命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精灵们要好些,它们隔着网吃了些树叶,还有些力气。
“大家快想办法吧。再下去,我们变干果了。”以索有气无力地。
“右右你的牙厉害,看看能不能把网咬断?”佩利也没招。
右右的头晃得像个拔浪鼓:“我昨晚上咬了一晚,一根没断。”
迪瑞忽然想到:“佩利,你用时间倒流,钻出去,再救我们。”佩利“哼”了一声:“你想得美吧,我没力气怎么发招?先把你吃了差不多。”
以索接过话说:“对哦,要恢复体力得补充能量。对面那棵树上的果实看起来很好吃哟。”相隔几米外的有棵百花树,树上结满了红通通地百花果,三人巴巴地望着,把刚生出来的唾沫硬吞了回去。忽然佩利搂着树干站了起来,举起引力剑尝试着往百花树那边靠。为了配合他,大家全都站了起来,踩着树杆,跟着往百花树那边靠拢。
网被系住口,挂在大树的顶端,被大家牵引着往百花树靠。终于到网的极限了,不能再前进。佩利把稳身体,将引力剑伸出网洞,指向最近的百花果。“噔”的一声,一只熟透了的百花果被吸过来,稳稳地粘在剑上。佩利再慢慢地收回引力剑,取下百花果,举得高高地:“谁要吃?”“我要,我要。”大家太兴奋了。看着一只只色泽透人的百花果被引力剑从树上吸下来,再传到大家的嘴巴里,大家像是在做梦。
“我们得救了。”右右嚼着满嘴的百花果,“我就说一定会有办法的。”
边吃边摘,佩利一口气吃了二十个,以索一口气吃了二十五个,迪瑞更夸张,一口气吃了三十二个。吃饱百花果,大家打着隔,晃动着脚丫坐在树干上休息。吃下去的百花果迅速转变为能量!血管里的血液奔流如河,能量被带进每一个饥饿的细胞里,佩利浑身有了劲。他让大家坐开,离他稍远点。待大家都爬到另一根树杆上后,他盘膝坐定,调整好呼吸,开始运气。稍等,突然暴喝一声“起”,但见他那结实的身体越旋越快,快速变小,小得如一颗筷子粗细的黑豆。“呼”,如一阵风声从耳边吹过,黑豆穿过网洞,落到对面的百花树上。
迪瑞和以索以前只听过,谁也没见过时光倒流招式。今天算是真正的观看了一场家族密技的盛宴,大开眼界。两人高声喝彩,喝彩声惊醒了一林子的鸟。
佩利爬上老树顶上,解开网口。大家像困在笼子里的鸟儿一样,一个接一个从网中跳出来,扑向佩利。大家拥抱在一起,笑得眼泪掉出来了。
经过这次的生死考验,大家的心更加地团结,大家的目的更加地明确。终于走完了那条泥泞路。旁边有一条从山顶上汇聚而来的小溪,清清的水,缓缓地流。三人把全身上下洗了个遍,清澈的溪水变成一弯黄水往下游去了。
树林里几乎没有了路,突兀的巨石,混杂生长着整片整片的灌木丛。黄人们离开不久,因为他们用身体开拓的小路依稀还在。三人仔细地寻找着他们的踪迹,踏着他们的脚印前进。
天雪山绵延方圆五百里,主峰离塔布图河最近,靠塔布图河这边山路异常陡峭,怪石嶙峋,悬崖深渊林立,最有趣的是山洞奇多,洞中洞,一洞连一洞如同一个庞大的地下迷宫。
一路跟随着继继续续的踪迹到了主峰吾加曼山峰脚底下。吾加曼山峰非常奇特,外形酷似打着雨伞的春笋,一节拔一节,逐节变小,顶端却有一平台。平台方中见圆,大约百来个平方米的空地上,全是裸露的红页岩。站在平台上可以俯视整个天雪山和塔布图河的九道弯。
“哇,好高呀!”大家仰望山顶,发出连串的惊叹。
左左有些疑惑:“黄人爬上去了吗?难道他们把时间钟藏在上面?”
佩利道:“别忘了黄人最擅长爬,时间塔不是被他们轻松翻越了吗?”
右右站在一旁发笑:“你们别忘记我也是个爬行天才哦。”
“对哦,让右右爬上去侦察,我们在此休息。”佩利拍着大腿,高兴地说。接着又嘱咐右右小心,遇到黄人不要跟他们发生冲突,跑为上计。
右右得令,摇摇摆摆地上山了。其他人坐在原地休息,借着空隙欣赏天雪山的美景。一座接一座的山峰,像一群过路的骆驼。圆圆的山顶,又像抱在怀里的狗儿,真想过去摸一把它那毛绒绒的身子。大家待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右右下来,不放心,又催促左左上去侦察。接到指示,左左张着翅膀飞走了。三人继续在山脚下紧张地等待着。等待的时间显得特别长,非常难过,度秒如分。
扑扑扑,翅膀扇动空气的声响。头顶上传来左左飞翔的声音,三人急忙抬头:“怎么样,右右呢?”
左左缓缓着地:“别着急,右右还在平台上。让我先回来报告,黄人并没在上面。”噢,三人叹了一口气,而后又松了一口气,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失望。
三人在吾加曼峰脚下寻找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到吾加曼峰只有一条来路,其它三面悬崖,从空中消失了,还是掉下悬崖了呢?三人的心里充满了疑惑。难道黄人故意引我们来爬吾加曼峰,他们趁机溜了。想到这些,佩利一挙捶向眼前的怪石。松散的石头子骨碌碌地滚落悬崖,过了很久才听到石头落入水中的回声。
权衡再三,大家决定原路返回,取道哈米什。出了吾加曼主峰,沿天雪山左侧前进。山势逐渐平缓,不再有悬崖和陡陂,山上的植被也稀松,脚底下全部是一块块大青石。
大家又累又饿,坐在青石上吹风。左左和右右找来些野果分给大伙。想到三天即将过去了,时间钟却还没有踪影,孩子们沮丧不已。
突然左左飞过来告诉大家:“旁边有个山洞,洞口有人留下的痕迹。”
大家赶紧跑过去。大块的青石地上有许多吃剩的果实果壳,以及乱七八糟的泥巴脚印,宽大的泥巴脚印迈向了洞内。难道昨晚上黄人们在山洞里过夜?
“脚印非常清晰,没走远,我们追。”佩利吩咐大家小心,以免再次中了黄人的埋伏。
洞中有洞,黑漆漆的一片,时而宽阔,时而狭窄,时而高,时而低。佩利打着火把在前面探路,其他人猫着腰紧跟其后。洞里十分潮湿。从洞顶上落下大颗的水珠,砸中了头顶,砸中了颈脖,冰凉凉的。用手摸着湿辘辘的岩石,滑滑的,仿佛有许多小小的生物在上面蠕动。
迪瑞有点害怕:“洞里这么黑,有陷阱看不到。万一……”被迪瑞这么一提醒,想像的恐惧让大家缩成一团,不敢再住里走。
“别自己吓自己,我在前面帮你们挡着,跟紧我!”佩利给同伴壮胆,同时也为自己壮胆。
大家颤颤兢兢地跟着佩利猫着腰,蹑着脚,往前移动。
“嘘,”--
忽然远远地传来喘息声,声音很微弱,似有似无,感觉距离很远。佩利示意大家不要出声,侧耳细听,山洞里果然有人。大家的勇气又回来了。
“大家跟紧,不要掉队。”佩利领着大伙循声前进。黑暗中,磕磕碰碰,跌跌撞撞,七拐八拐。走到一个宽阔的过道时,佩利往后作了个停止的动作。
“先别动!”他小声地说。背靠着洞壁,大家屏气凝神。
“救命!救命!”前面山洞里传来微弱地求救声。大家终于听清楚了前方传来的声音!有人被困在山洞里了,还是有人受伤了?佩利带着大家冲了进去。昏暗的火光里,看见一个黑人蓬头垢面地躺在地上,双手双脚被绳索绑着。见有人过来,黑人抬起头,叫了一声“佩利”,昏倒在地。
“谁,你是谁?你怎么样了?”佩利蹲下身,抱起黑人的身体摇晃着,“他怎么认识佩利呢?”大家都感到很好奇。
黑人的嘴唇干裂,面容憔悴,看样子是饿昏的。迪瑞用手把洞壁上的水珠接过来,滴在黑人嘴唇上。黑人贪婪地吮吸着。好一会儿,他才悠悠地醒来。望着大家关切的眼睛,痛哭流涕起来:“我是枚海呀,时间塔上被你们抓住的枚海。”
“哦,难怪,你怎么被捆在这里?”大家开始追问。佩利解开枚海身上的绳索,递给他一个吃剩的百花果。
枚海接过百花果,三口两口地吃完,不够,还要。右右又给了八九个,孩子们在一旁担心着:“别急,慢点,小心噎着。”枚海那里停得住,一口气吃完。
吃饱水果,枚海才告诉大家:“从时间塔出来后,我准备回物质家族,于是回住处收拾行李。前脚刚进门,后脚闯进来几个黄人问我是不是去过时间塔。我不敢撒谎,实话告诉他们了。他们让我带路再去一趟,我不同意,他们就把我捆起来,带到了他们住的地方。对我挙打脚踢,不给喝水和食物。饿了几天后,见我也没力气去时间塔了。就提出只要告诉他们去时间塔的路线,他们就放了我。我信以为真,便告诉他们了。没想到他们不但没有放了我,还把我扔到这里不管了。”
“你去时间塔距今六个多月了,难道你六个月没吃东西吗?”左左提出了疑问。
“我告诉他们路线后,他们不相信。要亲自确认后才放我走。这期间他们也偶尔会给些东西吃,所以才撑到今天。”枚海认真地回答。
“他们没有告诉你,他们去时间塔干什么吗?”佩利问。
枚海看着佩利:“我问过他们,但是他们不告诉我,只说也想去时间塔玩玩。我以为他们跟我一样去时间塔了解铃声的事情,也就没有多问。”
“他们偷走了时间钟,我们现在正在追他们。”佩利告诉枚海为什么会出现在山洞。
枚海非常内疚,将黄人恨之入骨。
枚海告诉大家,七八个黄人押着他昨晚在山洞住了一宿。本来今天早上要带他一起走的,临走时有一个黄人说枚海对于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带着是个累赘,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你们去过吾加曼峰吗?”佩利问道。
“没有。”枚海回忆着,虽然一路上被蒙了眼睛,但是黄人们说话却不避开他。到了天雪山后黄人们分成了二组,一组先走,枚海跟在第一组。一路轻松,没有攀爬过山峰。黄昏时分就到达了山洞,昨晚在山洞里也没听到过有人离开。
“明白了,他们一组带着时间钟先跑。我们遇到的是后一组,专门拖延我们。”以索咬牙切齿。
大家带着枚海离开了山洞,回到原来计划好的路线。
山路随着山坡缓慢延伸,两旁开放着高大的腊海棠,有红的、白的、粉白的。离塔布图河远了,听不到轰隆隆地水响声。林子里清晰地传来鸟儿们娇嘀嘀地啼叫,左左飞在半空中娇嘀嘀地回应。
枚海的加入,使大家对黄人多了一份了解,也多了一份担心。佩利说:“黄人头脑灵活,心狠手辣,我们面对黄人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左左最有心得:“对,想起那张网我就害怕,无声无息。它是一个魔咒。”
枚海告诉佩利:“穿过天雪山前面这座山峰就到了能量家族的地界,咱们这样子很容易被发现,最好先易容成黄人隐蔽点好。”
“是哦,哈米什城内全是黄人,我们就易容成黄人吧。”迪瑞喜欢玩易容的游戏,想着就开心。
佩利、以索和迪瑞均是白人,易容成黄人非常简单,他们在皮肤上涂上一层黄草汁,乍一看分辨不出的。枚海是黑人,黄草汁根本掩盖不了那黑中发亮的肤色。
大家担心地看着枚海:“怎么办?”
枚海想了想说:“我听说天雪山上有一种果子叫黄浆果,可以做成黄色的浆料。染房里工人用来染布的,应该效果不错。我们可以试一下。”
黄浆果树喜欢生长在悬崖峭壁上,单干笔直,果实硕大,果壳坚硬,结在树顶,很难采摘。当地的居民通常训练猴子为他们采摘黄浆果,猴子擅长爬树,这项工作非它莫属。
大家分头行动寻找黄浆果。左左跟着枚海最先发现一棵。这棵树生成在一个瀑布的边缘,树下的石块长满了滑溜溜的青苔,瀑布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整个地面。枚海试着爬到石块上去,溜滑的青苔被他撕去了许多,还是滑了下来,上不了。
左左自告奋勇:“还是我来吧。你在下面接住。大概需要多少个?”
枚海说:“先摘五个吧。”
左左飞上了黄浆果树,停在树冠,用嘴将树叶拔开,露出一个黄浆果来,随后抬起左脚搭在果子上,用力地踩下去。
“嘭”--
一个大大的黄浆果滚落在旁边的瀑布潭水里。
“嘭,嘭”--
又有两只黄浆果滚落下来,激起一大片的浪花。
左左一口气踩断了五个黄浆果,得意地飞回佩利身边。右右取笑它说:“别人摘果子用手摘,你用脚踩,挺在行的哦。练过是吗?”引来大家一阵欢笑。
不用说,剩下的事情由右右来完成。“扑通”一声,右右跳下深潭,轻松地游到黄浆果旁边,用嘴顶住,再推着往潭边游回来,到了潭边枚海接住。很快将五只黄浆果打捞上来。
枚海用坚硬的石块把黄浆果壳砸出一个圆洞,再找一根长长的木棍,从圆洞里伸进去,胡乱地搅动着,将果肉捣烂,挤出果汁。枚海又找来一些柔软的枯草,沾着金黄色的果汁直接涂在黝黑的皮肤上。黑油油的皮肤被染成黄褐色,像极了长年生活在风吹雨淋的山里人。装扮妥当,大家兴致索勃勃地穿过了灌木丛,向天雪山脚下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