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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决生死,伤情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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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萱取了一张热毛巾敷面,敷上去的时候眼睛周围一阵刺痛,痛得她不自主地把毛巾拿了下来。打了一盆冷水来洗脸,扬起一捧水扑到脸上,虽然还在春寒里,却是从来没有过的舒畅。

小时候在怀水山时,有一年夏日太长,她热得难受,背书练武都坚持不下去,纵身跳下了不远处的那池深潭,泡了一个清凉的澡。

师父捞起浑身是水的她,拖着她往房间走,边走边说:“我们饮用的水你竟拿来洗澡,天黑之前去五里外的那处潭水,提两桶回来,潭水旁边的水草长得尤为特别,也采两支回来。”

忆萱打了一个冷颤,可怜兮兮地说:“师父,这水是流动的,徒儿的洗澡水等会儿就流走了。”

萧玄君目不斜视,大步向前走,忆萱小跑着跟上:“你师父我今天想换换口味。”

忆萱瞪大眼睛看着他,她知道这是师父在惩罚她,认命地垂着头,又突然抓住了一根稻草,真诚与他道:“那能不能不采水草啊?又不是什么好看的花,师娘不会喜欢的。”

萧玄君一手推开门:“可以,那你就随便打点水回来蒙骗为师吧。”

忆萱硬着头皮接过递过来的两支木桶,强扯出笑容来:“徒儿不敢,徒儿只觉得那样更快些,不过您放心,天黑之前,我一定打回来水带回来水草。”

想着想着,忆萱竟然笑了出来,那时师父会提点着她,师娘会骄纵着她。回家之后,爹疼着她,慕璟宠着她,现在的她,好像什么都失去了。

一方锦帕自她身后而来,忆萱愣怔了一会儿,凝雪没有随她一起回来,她伸出手却不敢去接。

这个时候是没有人愿意来亲近她的,庄中的人现在表面对她恭敬,背后却是避之不及,脸上的水还在往下滴,但是滴下不止是水,还是泪水,池皓难得地安慰人,“要笑就好好笑,要哭就好好哭,不要憋着。”

忆萱接过,道了一声多谢。

池皓看了看周围,方道:“要是想杀桐筝,我可以帮你下手。”

忆萱愣了愣,既而摇头:“不是时候,而且你杀了她对你也不利。”

池皓一把把扇子扔到了桌子上坐了下来,无谓地笑道:“我没你那么多顾忌。”

忆萱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轻轻笑说:“这些天谢谢你了。”在这个时候帮她的竟然是池皓,帮她隐瞒了一切,没有条件地帮她,还可以顾及她的感受,她从来没有想过池皓竟然也会做这样的事。

池皓一副受之无愧的样子,不过他也确实受得起这句谢,忆萱刚丢下的话题,又被他给捡了回来:“不想去看看桐筝?起码她现在不是很好过,你看了或许会好过些。”

忆萱哭笑不得:“我没有这样的嗜好。”

池皓坐下来喝了杯茶,颇有几分赞赏意味道:“不过那天,你罚她跪了一天,倒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忆萱无奈:“那么池堂主以前是怎么看我的,任性不懂事?现在又是狠心毒辣?”

“这倒不是,只是这件事你做得冲动了,知道实情是她向庄主赔罪,不知道就是你故意给她难堪。”

忆萱笑笑:“这不是正好么?反正大家都这么看我了。”说罢也就往房间里走,池皓亦没有多留,转身出了院子。

夏郯的战帖送至山庄时,忆萱伏在桌案上睡着了,她每晚睡得很少,凝雪经常看到她房中的烛火一跳一跳地直到深夜,忆萱不喜欢太黑,但也不喜欢太亮,常常只在近旁点一盏灯就好。

凝雪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她给叫醒了,忆萱看到战帖也没有表情的变化,只是让凝雪帮她泡一杯浓茶,然后就把战帖给扔到了桌案里边。

次日晌午,忆萱提着剑来到了夏郯约定的地方,夏郯早已等候多时里,忆萱抵达的时辰刚好,太阳照下来看不到人影。

夏郯先行开口:“慕小姐果然守信,规矩就以帖中所言,我赢了,请慕小姐放人,我输了,任凭你处置,点到为止,我也保证不会伤到你。”

忆萱□□剑,剑鞘随声落了地,阳光打在剑锋之上,泛出点点寒光,她看着手中的剑道:“这一战决生死,夏宫主敢么?”

夏郯不解她为何要提出这个要求,“在下自问与慕小姐无冤无仇,桐筝与你的仇恨何苦要逼到如此地步?”

“无冤无仇?”忆萱竟笑了出来,“悬冰宫与我临云山庄的仇可以说不共戴天了,夏宫主竟敢说无冤无仇。”

夏郯显是不可置信,“她做了什么?”

夏郯把悬冰宫交给了桐筝打理,桐筝答应嫁给他,要的聘礼就是悬冰宫,因为对桐筝的信任,他也就不多管宫中的事,当然也有桐筝的刻意隐瞒,他即使多问一句也不会有什么异常。

桐筝本就是从临云山庄出来的,起初夏郯也防着,但是看得出她也没有想和临云山庄作对的意思,后来就慢慢放松了。

忆萱没有给他解释,直接出招,迎面而来的是凌厉的剑势,夏郯慌忙接下,本来胜负就毫无悬念,夏郯是低估了忆萱的功夫,不过这时候悬冰宫的人竟然出现了,忆萱看着突然而至的一群人,冷笑道:“悬冰宫宫主果然不讲江湖道义。”

夏郯看着这些人,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这些人根本不听夏郯的令,这些人早就只是听从桐筝的指令了。他们是来救夏郯的,也是来杀忆萱的。

桐筝到底要的是时候,似乎没有谁知道,但她唯独容不下忆萱,只要她还有些本事,她就要忆萱死,或许一段仇恨,只要恨了起来,就会一直恨下去。

忆萱每一次打架都是一人对一群人,好像每一次都没赢过,悬冰宫的人没有多么讲江湖道义,她一个人被堵在一群人中,这些人个个是悬冰宫不一般的高手,刀剑一个接着一个向刺来。

池皓赶到的时候,忆萱已经快支撑不住了,撑着剑几乎是下一刻就会倒下再也起不来,池皓手中的扇子自手中飞出,打下了一柄即将刺向忆萱的剑。

忆萱下意识地回头看,看到他的那一瞬,支撑她的一股力量慢慢软了下去,她已没有能力让自己坚强下去,身子像一只折翼的蝶一点点倒下。

池皓距离还远,根本来不及阻止她倒下去的趋势,等到飞身而至时,忆萱就在他的脚边,他手里的扇子毫不留情,扇子过处必饮血,扇子却是一尘不染。

忆萱把这群人解决的差不多了,池皓处理起来就容易多了,夏郯在这一战中没有出手,没有帮忆萱,也没有帮悬冰宫,好似演了一个看客的身份,只是途径此地顺便看了这场战争,池皓也没有时间再与他打下去。

一战过后,池皓才能去扶起忆萱,她已经伤至昏睡不醒,唇轻轻抿着,没有半分生气,头上的发带在打斗中散开,青丝尽数铺在了略显潮湿的土地上,头发还沾染了一些泥土几片碎叶。

雪白的衣裙破损了好几处,而每一处必是一处伤痕,像是红色的丝线缝补在了衣裙的破损处,似乎染色坊把这件衣裳染制得很好,白色红色各掺半。

手中的剑还紧紧握着,池皓竟也好久没有拿掉,为了方便给她疗伤,只能用力掰开她的手给拿出来。

破旧的城隍庙,断裂的木头横在杂乱的地上,香炉里陈年的香灰和残香相互交和着。

整齐铺着的干草上,池皓把内力一点点地输送到忆萱的体内,墙壁四方漏风,佛像身上的破布被微微带起,一室都是灰尘与潮湿的味道,但是他现在却不能把她带回山庄。

很久之后,才慢慢地把她放下来,忆萱还是没有醒,脸色却比刚才好了一些。

池皓没有处理她身上的伤,要是他包扎了伤口,她醒来了一定会介意,池皓便只能用内力来让她恢复一些,点了她的穴道为她止血。

城隍庙到郢州城跑着去都需半个时辰,但是池皓一来一回只用了半个时辰,在庙里架起了一堆火熬药,小火把砂锅里的药煮的“嘟嘟”直响。

池皓坐在忆萱的旁边,看了很久很久,就一直凝视着她,仿佛是在等一朵花开。

药很快就熬好了,池皓把药碗端过去的时候,忆萱刚好在这时醒来,他迟疑了一瞬,才说道:“正好醒了,把药喝了吧。”

忆萱不说话,想要抬手去接,手却根本抬不起,浑身的力气并不足以支撑她坐起来。池皓便坐了下来,把她扶起来,忆萱一只手端着药碗,池皓帮她扶着,黑乎乎的汤药一点点地往嘴里送。

喝完药后,忆萱扶着墙坐着,池皓说:“你背上有几处伤得比较重,恐要及时上药。”

忆萱轻轻点头:“那就劳烦池堂主帮我一下。”

池皓猛然看她,破庙外的阳光斜斜洒进来,却散不尽破庙里的潮湿,他半晌才道:“毕竟,男女之别。”

忆萱才是反应过来,歉然一笑:“那你把药给我吧,我自己撒。”

池皓又端出常有的样子来,笑了一下道:“这件事我也不吃亏,帮你也可以。”

忆萱强扯出笑来摇了摇头:“你还真应该在我昏睡的时候帮我上药,反正我也不知道,醒来也不会怪你。”

池皓似有隐隐的怒意,说出的话也有几分低沉:“你就这么不在乎身子被别人看到么?”

忆萱不想他有这样的反应,愣了一下方道:“后背而已,本就不需太紧张。”

池皓稍稍沉默了一会儿,走过去把伤药给拿了过来,没有再商量,直接盘腿坐到她身后, “把衣裳脱下来吧。”

池皓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看到忆萱身子微颤了一下,她把头发全部拨到前面,慢慢把衣裳解松,衣裳就一点点地往下滑,由于血已经把衣裳给浸湿,只能滑落至肩,身体和衣裳仿若黏在一起一般。

他看得不忍,但是忆萱却没有犹豫,手上稍一用力,后背就露出了一大半出来,她说:“只能这样了,再松我就不好意思了。”

他没有说话,沉默着把药粉往伤口处撒,药是好药,但是撒上之后还是不免痛上一番,她一只手拉着衣裳,一只手撑在地上,紧蹙着眉头一直没有动静,池皓尽可能快地把药上好,上完药她把衣裳拉起来,一切就如同一个大夫给了一个病人疗伤之后的样子,动作也是一贯而成,中间没有任何交流。

池皓起身把东西放下的时候,忆萱由于痛极支撑不住,又靠到墙上去了,脸色比方才又苍白了一些,他看了看她,还是问了出来:“很痛么?”

如果是往日的池皓,他或许会说“知道很痛了吧。”

如果是往日的忆萱,她或许会说“要不你来试试。”

他们都不是往常的样子,忆萱微微转头将她望着,轻轻说道:“如果我说我痛到想哭,你会不会看轻我?”

池皓静默了一会儿,忆萱已经把头转过去,望着破庙外的一切,没有想等他的回答,池皓忽然笑了一下:“本来也没把你看得多么重。”

她也从来不会在乎池皓说出怎样的话来,这已经是他们惯常的习惯,不过此话倒是让忆萱突然想起一事来,笑了笑问他:“对了,上次你找我要的那根簪子送给了哪位姑娘?”

池皓没看她,淡然道:“不记得了。”

忆萱本是随口一提,没打算继续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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