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信物(1 / 1)
月无瑕脸色大变,双手微颤,不停地检查薛家帖。展昭叹道:“月公子,开封府已将此贴和江南方家的帖子对比,不会有错。”
月无瑕头上已经泌出细汗,一边翻看一边低喃:“不可能····不可能····此贴是我和星尘成亲之后发出去的,星尘成亲之前已经答应我解散薛家店了。”白玉堂见月无瑕如此狼狈,冷冷道:“世上被情人蒙骗的男子很多,多你一个不多。”
月无瑕猛地抬头,盯着白玉堂,怒道:“星尘不可能骗我!他爱我至深,甘愿隐退!”
白玉堂冷笑一声:“爱你?怕是爱你无忧宫主的身份。血星尘嗜杀成性,作孽多端,自知难逃一死,傍上无忧宫,至少能保条命吧。”听得此言,月无瑕犹如晴天霹雳,身形摇晃,几乎站不住,无力地靠在柳树上,拿着帖子的双手不停地发抖,不知是气,是怒,还是悲。
展昭见月无瑕神情激荡,心中不忍,用手扯扯白玉堂的袖子,止住了白老鼠的冷嘲热讽。白玉堂恨他被血星尘蒙蔽,还连累了四位兄长,心中愤懑,见展昭示意,也只得将怒气暂时压住,于是哼了一声,不再看他。
过了好一会,靠在柳树上的月无瑕长舒一口气,血色渐渐回到脸上,看着不知所措地展昭和幸灾乐祸的白玉堂,缓缓道:“不会的,星尘不会骗我。这件事,必有内因。”
白玉堂又要开口讥讽,却见展昭摇摇头。这个小动作当然没瞒过月无瑕的眼睛,月无瑕笑了笑:“展大人宅心仁厚,大气温和,才制得住白贤弟这尖酸刻薄的性子。”白玉堂一听,跳起来。月无瑕不等他开口:“白贤弟,有人管管,总是好的。”白玉堂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为兄和你相交,本欲结为知己,哪知此间发生了许多事情,纠缠不清,为兄也再难得到你的信任。”月无瑕看着白玉堂,眼里多有愧疚:“贤弟性子高傲,为人坦荡但无视权贵,行走江湖怕是朋友少,仇家多。现在又了展大人相伴,为兄也就放心了。”
白玉堂握紧剑柄:“哪里,当日与月兄结交,乃是白某此生最大的过错,不但陷空岛的基业危在旦夕,还被你骗去当那血星尘的替死鬼!月兄血芍药的解药,给的还真是时候!”
展昭不禁眉头一皱,心中敌意渐起。那血芍药的解药,害得白玉堂无法洗清冤屈,害得自己被迫离开开封府。
月无瑕愧色更甚:“星尘的名声太差,金门惨案即使非他所为,别人也会算在他头上,只能委屈白贤弟了,此事真相一明,为兄必当堂作证为贤弟洗去冤屈,更会给白贤弟一个交待。”
展昭听得月无瑕愿为白玉堂洗冤,心中大喜。白玉堂见展昭喜形于色,恼道:“猫儿,你还信他。难道我们被他害得还不够!”
月无瑕见白玉堂仍存戒心,苦笑一下,从腰上解下汉白玉壁,交与展昭,转而对白玉堂道:“贤弟现在该信了吧。”
白玉堂和展昭都愣了。这块汉白玉壁是无忧宫主身份的象征,岂是随随便便能交与人的。
月无瑕苦笑道:“此璧可以调动无忧宫十八路精英。无忧宫下共有三十二路人马,以这十八路为尊,为兄已把无忧宫大半的基业抵押在你们这儿做信物,白贤弟总该信我了吧。”
展昭和白玉堂对望一眼。白玉堂道:“你真认为陷空岛和金门的案子和血星尘无关?!”月无瑕继续苦笑:“为兄就算再愚昧,也不会拿无忧宫百年基业开玩笑。”
展昭问道:“不知为兄为何如此确信?”
月无瑕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因为薛家店这样的邪物,是不会听命于一个武功全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