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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第五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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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星恨约战殿主,三日后,赤血巨木,决一生死。

胡夫人在一旁连连摇首,到底是孩子,与江玉郎还顾什么江湖道义,若真有心救父,便该不择手段杀了殿主,否则一切只是空谈。

最终仇心柳陪着解星恨一同离去,我却没有顺殿主的意思紧紧去追,因解星恨看我,像陌路人一般冰冷敌视,我甚至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在殿主身边这么多年,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一路以来,他早已相信了殿主为他编造的身世,也相信我,甚至曾在囚室狠狠刺过江无缺一剑,那一剑,令江无缺几乎绝望,现在世事轮转,当我做好准备,再一次看到解星恨静静跪于江无缺脚边的那一刹,才明白一切有多残忍,对一对父子,咫尺相隔,相见不得相认,这一幕有多残忍。

无论如何,江无缺都没有办法清醒着面对江云,那个终于不再是解星恨的江云,去日里每每追问:云儿如何——那个我所熟悉的江无缺,是我令他们父子如此,或者殿主更多沉溺于报复的快感,但我却实实在在地在利用他们,也利用了那个人,来缓解我所有的愧疚……

夜深人静,我向飞雁山庄发出讯息:江玉郎已经有所行动,所以在《丧神诀》于江湖掀起轩然大波以前,最好的办法是将这个秘密昭告天下,让武林人士共襄盛举,选出领袖,前赴寻宝,这是坐收渔利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法。

因为,我们手中有两个棋子——江玉郎、与江小鱼。

讯息发出后,我坐在竹叶沙沙的庭院中出神,明月已退,四下寂静,忽然间想起殿主与我面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若是你没本事救下江无缺的儿子,后日赤血巨木,我便叫那两个叛徒有来无回。”

他真下得了手吗?我苦笑。

轻微的一声门响,我回头,江无缺走到我身后,“天晚了,去休息。”他道。

我错开眼,不远处门后,暗地里一道人影,静静看着院中一切。

“我快要走了。”去拉江无缺的手,“你要照顾自己,记得我的话……我也是你的主人。”

“是。”江无缺答。

我站起身,暗夜模糊,我凑头亲他的嘴唇,看门后的那道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不自觉一笑,我对江无缺的感情,他早就深信不疑,在他心里,我千方百计牵制他,为的一切都是江无缺,所作所为,所有的异动,甚至不用刻意掩饰,他早已为我构想出最好的理由——这一点,他从不怀疑,再坚信不过。

我骗倒了他,也骗倒了自己。“江无缺……”伸手抱住他,头埋进这人温和又叫人安心的颈间,“如果我真的喜欢你怎么办……你抱住我……”

他抬高手,手臂轻环,掌心贴在我的肩侧——继而是“砰”的一声,一间屋子里,所有东西全部被掀翻的轰然巨响。

……

第三日,天色未明,赤血巨木底,我仰头,参天的枝叶,遮蔽了苍穹。

这是登顶的第一关,我与仇皇殿的那些傀儡守在入口,等待江云与仇心柳。

临分别时,殿主轻笑,“以你的能耐?”满满的轻视。

“若他们过不了我这关,自然也不必见到你。”我道,“有什么好笑?”

“若他们不念旧情伤了你,”殿主答,脸色变沉,“我便不会让他们死得这么容易。”

“殿主你要帮我报仇?”我笑问。

“你欠我一条命。”他笑答,“所以千万别死,否则我会让所有人给你陪葬。”

他负手离去——“殿主!”我叫。

脚步顿了一下,那一下,他的手在身后,由掌握拳。

不多久,当所有傀儡准备妥当、埋伏在树底盘根之后,江云带着仇心柳、华紫音,赴约而来。

我倒没有想过,华紫音会一直跟随江云,从上一次仇皇殿覆灭,到如今,也算是不长不短的一段时日,她感念江云救她性命,但上一次于祁族海岸,冷风晦夜,她与小虾星空下的一幕,我也没有看错。

若两兄弟有朝一日聚首相认,那么华紫音夹在中间,我笑了笑,这文章可以越做越大。

三人面前,我迎了上去。

江云看到我,形同无物,避开视线,绕路而行。

我侧身一挡——“让开!”倒是仇大小姐先沉不住气。

“仇心柳,”我直呼其名,“你果真要与你爹为敌——为了一个男人?!”

仇心柳脸色骤变,江云忽然投来视线,怨怒相杂,“他派你于此地等我?”抬高视线,声音沙哑闭塞。

猝然间对上他的眼,才发现自己又做了一件错事,过往的解星恨,冷漠深沉,那种干净的气质遗传于江无缺,虽然他们并不相似,但是同样隐忍,没有过于强烈的情绪,即使有,也会被年深日久的沉默掩藏。

但这一次,我在江云眼中,清清楚楚看到一种膨胀彰显的恨意、以及愤怒。

“让、开——!”他一字字道,“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仇心柳担忧,一步跨上前,与江云并排。

而华紫音,则已运起劲力,做好相争准备。

“你打不赢他的。”我认真道,“并非我想阻止你报仇,但你不该急于一时、枉送性命!”

“哼,”江云冷笑,“命是我的,与你何干?”

“江云!”我直直挡在他面前,与他对视,“你以为我想保的人是江玉郎?你以为我希望事情变得如此——你以为江无缺于仇皇殿生不如死这么多年,想要的结果——就是你连命都不要的拼死一战——”

“我不想听!!”江云大喝,打断我,“你凭什么对我说这些?我为什么要信你——一个骗了我整整八年的人,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竹林中所说的话,临别之时赠我的‘云’字,迷惑痛苦时将所有不甘附着于剑端,这些,全是对我做过的事——”他冷笑,向前走,我被他逼得步步后退,“——明明什么都知道,明明知道我有多可悲、有多可笑,像个狗一样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江云双目充血,猛地拔剑出鞘,“为什么你还敢站在我面前,”剑锋割裂我颈项——“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我握拳,眼睛因这个人的失望憎恶变得刺痛,“无论如何……”我颤声,“难道报仇比救你爹还要重要,难道这就是你身为人子应尽的孝义?!”

“我不需要你教!”江云剑锋一抖,我觉得颈边一凉、再是一热,一股黏稠液体顺剑而下。

这时我便已打定主意,再不能让他向前一步,所以没有及时唤出傀儡死士,因为我了解江云,就像面对江无缺、与江玉郎那两个人同室一体,他是江无缺的儿子,却是殿主一手带大。

“真的很像……”我道,忍着剑刃之痛,往前走,“你知不知道你此刻一心报仇的样子,不顾一切,急功近利,根本就与那个人同出一辙——仇心柳!”我转头问,“他是不是很像你爹?!”

仇大小姐蓦地一怔,江云侧眼,他看到了,在仇心柳完全惊措的反应里,看到对方于我所言的认同,却因此更为愤怒。

“江云,”华紫音从最初心存疑虑,到此刻上前,“或许孙姑娘并无说错,你如今——”

“闭嘴!!”江云大叫,剑峰一转,指向华紫音咽喉,“我的事与你无关!”

华紫音脸色惨白,我定了心神,“那便杀了我吧,”我道,“想要去见仇皇殿主,便先踏过我的尸体。”

震怒、怨恨……一点点冷却,江云重新看向我,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那种眼神。

其实,他最大的怒意来自于自身,被人随意欺骗对待,认贼作父,却还要事事做到最佳,令亲者痛、仇者快,任谁,一时间也难以承受。

更何况,他全心信任我,想起往日两人相处,自他还是个孩子,便已经处处为我设想,对我交心——那么此刻,能令他平静的最快办法,就是我在他手中重伤,若他仍是解星恨,仍是后山竹林间我所认识的那个少年,表面冷漠,心志坚定,却有柔软之处……那么苦肉计就一定会奏效。

暗叹一声,我举步,正要上前,忽然间天际传来一声清啼,并不算清楚,而且听声辨位,似乎相距遥远,但对我来说已经够了——是窃脂,若湖曾教我与其沟通,现在这一声啼鸣,便已经足够证明江瑕来了附近,而我心念变幻,小虾、江云联手,未必打不过重伤初愈的仇皇殿主,那么我的一顿皮肉之苦,也可免了。

心境骤然开阔,我拍掌,作为讯号,仇皇殿傀儡顷刻现身,参天巨木下站成一排,挡在我面前。

“你想做什么?!”仇心柳色变,大声问我。

而江云透过死人看我,则已经完全失望,不由得,怨怼,变为一阵冷笑。

“全力进攻紫衣人,”我以密语下令,“不要伤到解星恨与仇心柳!”

于是傀儡一拥而上,前赴后继,除非四分五裂,否则不会倒下、不会后退。

我提纵,闪身离开巨木门户,不远处回头,那一片混战,肢沫飞溅。

殿主啊殿主,我忍不住想,若江云与仇心柳真的要杀你,你会如何应对?一个是亲身女儿、一个是养了十六年之久的仇人之子,突然间我真的很想知道,江玉郎是不是能够做到自己所言的——弑神杀佛、六亲不认?

……

赤血巨木相距不远,我戴上□□,以鬼师傅的联络方式通知江瑕地点,谁知甫一见面,这堂兄弟对我的态度,竟然同出一辙。

“鬼师傅?!”江瑕面带哂笑,“还是孙拨衣?——是拨衣公子、或是仇皇殿的孙姑娘?!”江瑕猛地一声大喝,吓得他身旁若湖跟着一震。

“与她多说什么?”绛衣杏目的黑家大小姐含笑,“既是敌人,杀了便是。”

“不要啊,公子!”若湖立时反驳,看向我,满脸焦忧。

“哟,小虾,”巧巧问,“你与这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我还是头一次见你生这么大的气。”

“是啊是啊。”雄霸立时附和。

“我不认识她!”江瑕冷声答,说完从我面前直直走过,“等等啊——公子!”若湖急忙追上去,却又忽然驻足,回头看我,“拨衣——孙姑娘……”

我摇头,冲她苦笑。

“可是……”若湖咬唇,仍然站着不走。

“没关系。”我无声说了句,然后仰头望天,密林间一隙阳光,长叹,“小鱼儿——!你这条不等人齐不舍得现身的小鱼儿,你赶紧给我出来,否则你的小虾米要恨我一生一世了!!”

我一语落地,江瑕与他身边的一行人随即停步,仍然落在人后的若湖一脸茫然,江瑕猛地回身,怒目问我:“孙拨衣,你又耍什么花招?!”

“这你可就说错了。”我笑,伸手摘去脸上□□,以本来面目示人,“孙拨衣绝非我所愿,鬼师傅更非我所愿——小鱼儿!”我再大叫,“你还不出来是不是?江云已经上了赤血巨木找江玉郎,你要是想他快点死,便一辈子都不要出来罢!”

“哈哈哈……”林间顿时传出轻笑,我撇嘴,为何明明是清脆爽朗的声色,到了我耳里,我只听得胸闷无力,还忍不住满腹怨念。

“孙丫头!”小鱼儿一个飞跃,鬼影一般落在我身侧,“许久不见,孙丫头可是想我了,叫我像叫魂一般急迫?”

“你——!”要不是看他站在自己儿子面前,我一定当面赏他一个“呸”,这时克制自己忍了忍,“怎么你还有闲情与我叙旧么?”我笑,“你能等,江玉郎可不会等你的!”

小鱼儿摇头,那一脸古怪笑意还是一如往昔,“怎么你家殿主舍得放你出来了?”他打趣,满面红光,“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不对,竟然连我大哥都弃之不顾。”

我咬牙,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最近遇着了好事,再一想,也没有别的,他一定是不久前与苏樱相认,一家团聚,享了几日天伦之乐,如今连做正事,都一副白赖笑颜,甜蜜得发腻。

“你走不走?”我问,“江云快死了!”

“走走走……”小鱼儿嚷嚷,“小虾过来,今日老爹与你把话讲清楚,这位可是你货真价实的鬼师傅,想当年在恶人谷,你爹为他起名人见人嫌、花见花残、如花闺女一见便失身的拨衣戏杜鹃小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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