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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二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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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亮,我脱去作为鬼师傅标志的一身黑衣,换下脸上的□□,依然作粉面公子打扮,便霎时成了那人见人嫌、花见花残、如花闺女见了要嘶嚎的、拨衣戏杜鹃——孙拨衣。

多亏小鱼儿想出这个名号,我入恶人谷四年,至今未有一家女子敢正面看我,男人也不喜欢我这般的,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因这个名字、而日益猥琐起来。

清晨来到哈哈儿客栈前觅食,未走近便听到人声鼎沸,走近时,人潮汹涌得、更是连门边都挨不着。

恶人谷几时变这么热闹了?

鱼贩朱荣捧着一筐鱼在人群中兜售:“客人,买鱼呦,全是刚捞上来的,又肥又新鲜呦……”

“一边儿去!”杂货商吉利顺手推了鱼贩子一把,“你那鱼前日吐白沫、昨日翻白眼,今日连白肚子都上来了,还敢拿出来叫卖?来啊,来啊,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恶人谷历年历代绝版珍品——看!李大嘴他老人家最偏爱的专用碗公,还有屠娇娇阿姨最宝贝的限量胭脂盒……”

“吵什么吵?!”正巧司马洪昌由人群中挤出,“要买当然买真家伙,瞧瞧我这剁猪头的宣花大斧,别说猪头——”他拿起斧子往自己头上比划两下,“人头也就这么‘咔嚓’一下!”

买卖与吵嚷声此起彼伏,而有人往外出,必然就有人在往里挤。

此时谷西黑店的胖小子大碗,边挤破头皮边扯开嗓门叫喊:“今日爹爹不在家,我家暗器大清仓,客官要什么——两折啊!”

登时引来一众侧目。

弱质书生叶桑道:“就不能平静点?做点小买卖也不让人安心度日?”

独眼刀客八刀胜道:“风波尽退、风波尽退啊!如今十大恶人走了,恶人谷终于也迎来了眼下的繁荣……”

而痞子兴则在人堆里探头探脑道:“什么狗屁繁荣,十大恶人好啊十大恶人棒,跟着十大恶人混,花狗也能充恶犬……”

杨家奶奶扛着棉被挨至人群,一手挥起棒子抡在被子上,飞尘顿起,边上琪琪姑娘干咳两声,道:“奶奶被子不能回家打么?”

“什么?!”杨家奶奶竖起耳朵,“回家?不行不行,天吃星叫了大伙儿来此地开会,说是有关谷计民生的大事要商量——不能回家!”

……

突然有片阴影掠过我头顶,我转身去看,原来是爱在谷口凉亭撑把金刚小伞的秀秀姑娘。

“秀秀姑娘早啊。”我冲她一笑,问安。

眼前人生得细白的皮肤,瞬时便红了一大片,匆忙低下头去道:“宁静祥和……”讷讷道,“恶人谷中如今,好一片宁静祥和……”

我皱眉,从她身侧退出一步,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就不该乱打招呼,免得让人误会,以为我要破坏这谷中的宁静祥和。

偏巧身边又撞上一人,挺着大肚子的秋娘子,看我一眼,我连半句话都尚未出口,她便已护着脸颜匆匆转过了身,“儿啊,”边转还边摸着肚子自语,“可苦了你了,等娘开完会,咱娘俩即刻回家喝牛奶……”

这时江瑕带着若湖往这边走来,身后跟着曲无忆,或者该说,是失去了以往全部记忆的铁心兰。

三人未走近,我便有心迎上去,可是到了跟前,江瑕伸手将若湖往身后一拉,不知有意无意,抬眼冲我一笑,道:“原来是拨衣公子,许久不见,也来凑天吃星的热闹?有心了。”

此时此地,此言此语,我开始前所未有地怨恨起小鱼儿。他看这谷中的男女老少哪个像恶名在外的模样?为何偏偏是我,非得安上这么个龌龊不堪的名号才能入谷,巴不得我人见人憎么?

若湖正被江瑕拉着站在他身后,这时探出头,冲我淡淡一笑,明眸皓齿,清和若风。

我回笑,又被江瑕一闪身,挡到了两人中间。

“拨衣公子,请啊。”江瑕对我比出手势。

我挑眉,看了看他——与他生父小鱼儿相比,江瑕的确可称得上这恶人谷中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年纪不大,却已是远近驰名的英朗俊秀,目光看似温和,但实则狡黠,神情自若有余,知他底细之人,又知道他却不如看上去的无忧无畏。

好在一点,他没有小鱼儿的古怪流气,大概是这恶人谷中的十大头目都走光了,撒泼耍赖他全都没学会。

“你知道,”我问,“天吃星无故召这么多人想做什么?”

“天吃星会有什么好事?”对方笑答,巴不得站在一边看好戏的模样。

而曲无忆慢慢走近,眉头深锁。

“曲姐姐……”

“哎哎哎!”我一声尚未叫完,江瑕便又凑上来,防我像防狼一般,滴水不漏。

我无趣地撇撇嘴,一边行开。

这时天吃星终在左拥右待下出场,“乡亲们呢!”开口第一句,让人喷饭。

“乡亲们啊——咱们也是人,咱们也有脾气,一人独霸的时代已经过去,忍气吞声绝不能长久,逆来顺受只会招致更大的不幸,乡亲们呢——

乡亲们开始唏嘘。

“乡亲们——咱们要奋起反抗啊!”

终于说到了正题。

“那也得说说什么事啊!”在场群众无不莫名所以。

天吃星则伸手打断群情激昂,又将双手举到胸前,抓紧身侧一边一条竹篓背带,晨风轻拂中,白昼曦光里,他的书生衣衫随风飘扬,洁白的头巾迎风招展,此刻高高扬着下巴,站在专人搭起的双层饭台上,神情悲壮,目光冲动——

“由今日开始,我宣布,哈哈儿客栈将再不设鬼房间!心中本无鬼,何处惹尘埃——要众位乡亲受鬼怪迫害,以致住房紧缺、投宿不便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乡亲父老们呢,本店酬宾,五折优惠,无任欢迎!”

没有鬼房间?

没有鬼房间,也就是说小鱼儿回来没地方住了?

我不自觉皱眉,江瑕也同时皱眉,我身旁,几步挤到了最前。

“天吃星你等等先!”江暇向天吃星招手,“鬼房间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吗,万一再有了怎么办?”

天吃星摆手,“不会的不会的,小虾又吓我。”他此刻由临时拉出的饭桌上跳下,抬手指了指客栈的二楼,“那里本有十间上房,自从第二间住进一只鬼,其它九间便都染了尘,这样空放着哪是个办法,万一歇业了,我怎么还有脸去见哈哈儿前辈?今日我便决定封了这个鬼房间,鬼啊鬼,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是鬼,大家人鬼疏途不得不为啊!”

江瑕在一边好笑,立时又正色道:“但你还是不能封,因你就算封住了门,鬼是不走门的,那里还是鬼房间。”

天吃星摇头,好整以暇:“这次不同,昨日我遇到一位高人,高人指点我,只要将谷中人气聚合,再令每个人往他给的符咒上吹一口气,这符咒起效了,十里之内任何妖魔鬼怪,莫不避行。”

“所以你就信了,还把大家伙都叫到了客栈前?”我靠近一步问。

“拨衣公子啊。”天吃星见是我,便顺手从怀中取出一道黄符,“来,拨衣公子第一个,吹口气。”

我笑了笑,俯身,朝纸符吹出口气。

“啊!”同时传出一声女子的娇叫,天吃星回过身,江瑕回过身,我回过身。

站在我们三人身边的,是曲无忆。

此时她红着脸,视线在我与天吃星之间游走,但不是什么娇羞暧昧的视线,是显而易见的猜忌与判断。

“怎么回事?”江瑕问。

曲无忆停下扫视,答:“方才我侧身同若湖说话,觉得有什么人,在我腰间摸了一把。”

“什么?!”天吃星大叫,“这还了得,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在老子面前做这种事?!曲姑娘你千万莫要怕,来,先吹口气,等我把那色胆长到脑门上的混账揪出来为你出气!”

我向天吃星瞟去一眼,江瑕则往我身上看了两眼。

曲无忆道:“兴许是我弄错了。”

这空档,天吃星已经移形换影,人跑去了另一侧。

留在原地的几人无语,江瑕回过头去看若湖,曲无忆则有些发呆。

我侧目,正好看到一裹着黄头巾、腰挺得老高、裤脚管遮不住小腿、看下半身便活脱脱一乞丐的面生之人。

“新来的?”我问这人。

男人点点头,往人多的地方健步而去。

最近新来的人很多,我前日还见到有人站在谷口碑前,高声吟诵:“入谷入谷,永不为奴。”

“呀!”

竟又是一声姑娘家清脆的赧叫,我与身边几人同时抬头去望,天吃星所在的人群中,人声骚动,乱作一团。

江瑕做先锋,最先冲破了人墙,走至近处一探究竟。

“瑕哥哥!”见江瑕出现,琪琪姑娘一跃便扑进了江瑕怀里,“瑕哥哥瑕哥哥,有人吃人家豆腐,你要替人家做主啊!”

江瑕还未开口,我便看到他身边一直如影随形的若湖有些怅然。若湖在江瑕身边从不多说话,因此一直让人觉得没什么存在感,我甚至觉得,江瑕只当她下人使唤,无事时却从来想不起她。

难怪摩迦罗总要为若湖不值,人人心中都有一块宝,而自己的宝,别人却当成了草,又怎能不激愤难当?

江瑕此刻将琪琪拉开,问:“有人吃了你豆腐,那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

琪琪摇头,“刚刚天吃星正站在我旁边向人讨仙气,我只顾着与秋娘子说话,也不知道是谁,竟然……竟然……”琪琪一跺脚,扭了扭身子,才羞答答道,“竟然摸了我屁股一下。”

“什么?!”又是天吃星,最先反应也是最大反应,人群间窃窃私语,单属站在若湖边上的天吃星最义愤填膺,“哪个狗娘养的——”

“行了!”这次他话没说完,江瑕便将他打断,“又没人说是你,你叫那么大声干吗?”

“哎呀!”若湖忽然叫了一句,“公子,有人拉我尾巴……”

这话一出,“噌”一声,她身侧身后的十七八个人,便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四面八方弹射开来,只留离得最近的天吃星一人,反应不及、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恶人谷这几年平静,搞风搞雨的十大恶人走了,但不代表恶人谷谷民见的世面就少了,这里是昆仑山,昆仑山什么奇闻没出过,没人会去忌惮一条狐狸尾巴,况且若湖在恶人谷住的时间也算长,大家对于她火狐一族的身份早已见怪不怪。

因此此刻弹开,为的不是别的,是撇清自己生了咸猪手的嫌疑。

“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江瑕向天吃星跟前走来,面对身材细长的天吃星,江瑕眼下的身高,还有一段小小的差异。

所以他的靠近,并不能带给天吃星太为强大的压迫感。

“天地良心啊!”天吃星已然是声泪俱下,企图对天发誓。

“你说他怎么是这种人……”四周开始传出毫不收敛的闲言闲语。

“其实他就是这种人,看人千万不能只看外表,你想他整日不是对着鸡颈、就是对着蹄膀,是个男人,哪忍得住……”

“可这也太缺德了吧……”

“就是,想摸小姑娘屁股,结果摸到了狐狸尾巴……”

“你说,”琪琪走上前,“刚才……是不是你?!”

“不是啊!”天吃星一脸哭相。

“对付这种人——”江瑕拍了拍琪琪肩膀,开始卷袖子。

“公子不要啊。”若湖赶紧劝阻。

“拉好他!”不知何时,一直落于人后的曲无忆竟走到了人前,双手举起,摆出架势,“让我来!”

话音未落,只见有如狂风暴雨般的拳风,在天吃星尚未吐出只言片语的情况下,往他脸上招呼而去。

“饶命啊……!”天吃星哀号,但只这简单的三个字,说话间,他平素保养得宜的小白脸便又多挨了十几记重拳。

“你这无耻下流的好色之徒!”曲无忆,不,应该说是铁心兰,两只如白嫩馒头般的小拳头,由头到脚,雨点般砸在天吃星身板上。“竟敢轻薄女子!”说话间又是六拳攻出,“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补上八拳。

前一刻江瑕还刻意扣着天吃星的肩膀,此时已经完全松手,乐得在一旁看平素奸猾刻薄的天吃星左闪右避,遭人恶扁。

铁心兰这一路拳法,初时还只如落雨,渐渐地便已不受控制。

“要打死人了……”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而铁心兰却早已头发散乱,拳风如天罗地网,人则毫不顾形象。

“好一手疯狂一百零八打。”终在这时,有人于我身侧轻声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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