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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出租车到陈新的卧室,陈新拖着澎澎一路拥吻。
抱起澎澎,脱掉她的高跟鞋。
澎澎:“你真体贴,可我对你还是没有什么感觉。”
澎澎:“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陈新:“别废话了……”
陈新脱掉澎澎衣裙,发出衣服撕裂的声音。
陈新:“该死,砸锅卖铁的衣服……”
澎澎:“现在,我们扯平了……”
澎澎:“夜里,我常常去跟人家喝酒,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陈新卧室伸展出去的露天平台躺椅,两人并排而卧,喝酒干杯。
澎澎:“也许我倒期待发生点什么,潜规则呀,哪怕一次也好,可是一次都没有……”
澎澎:“他们不带我玩的,于是我常常清醒到清晨,然后去巷口叫出租车,把女生们一个个送回家……”
陈新:“无聊。”
澎澎:“我傻呗,想傍上个成功人士或者好一点的工作机遇,你知道我长得还不错……”
陈新大笑,“有么?”
陈新:“不会之后赖在我家不走吧?”
澎澎:“你该高兴因为你是个loser,就不必担心被像我这样的人费心机攀附……”
澎澎,“我想攀的可是你前情敌林启明林总呢……”
陈新:“只有看上去枯燥无味虚伪虚荣的女人才会有这个想法,而且只有真正虚伪虚荣的女人才会在这个想法上有所成果。”
澎澎:“那倒是,我跟林总之间还差一个你前女友Linda的距离……”
陈新:“山高水长,后会无期!”
澎澎:“潇洒,山水无相逢。”
两人碰杯。
陈新:“再来。”
澎澎揪起自己身前的衣服问到:“等等,这是谁的衣服?”
陈新:“保姆的。”
澎澎:“也好,反正此生再无相逢。”
澎澎:“这么说来,是不是还有点儿伤感呢。”
陈新:“并没有。”
两人回到卧室,陈新锁露台的门。
先是锁了一下,走了两步,又退回再锁一次。
接着,陈新又去锁卧室门,又是接连锁两次。
澎澎:“你有强迫症哦。”
陈新:“你怎么还在?”
澎澎:“不然呢?”
陈新:“不然?完事走人啊。”
澎澎:“能天亮再走吗?”
陈新:“不能。”
两人直挺挺地躺上床最外的两侧。
澎澎:“我只是习惯天亮送别人回家送自己回家罢了。”
陈新:“你在我睡不着。”
陈新拿出枕头下的蓝色眼罩戴上。
“我也要。”澎澎说。
陈新翻身从床头柜中摸出另一个眼罩,扔到澎澎脸上。
陈新:“你在,我睡不着。”
陈新摘掉眼罩,下床,去洗手间。
在回来时,他又去摸了卧室的门,确定锁好了。
“睡不着。”陈新再次摘眼罩,下床,洗手间,门锁。
“我也睡不着。”澎澎也去了洗手间。
两人再次都躺好后,陈新又坐起。
澎澎:“你睡不着,又要去洗手间了?”
陈新:“酒精总使人想如厕。”
澎澎:“我也想,尿频,刚才一直忍着来着。”
陈新:“尽管去吧,公道的病症,总有人免不了,反正后会无期。”
两人此起彼伏地去了洗手间。
以及陈新不断地确认门上了锁的事。
澎澎:“我知道症结所在……
澎澎:“loser必备的焦虑感……”
陈新:“我说过了,是酒精……”
“我以为只要跑累了就自然会停下,疲惫了就一定会睡着……”澎澎说,“结果有一次,我的最高纪录,跑了一整个晚上洗手间。最后天都亮了。”
澎澎:“我告诉自己我叫不紧张,我叫不焦虑,我叫平静,我叫放松,我叫放开自己,放过人生,人生loser了就loser着过吧……”
陈新:“你太多话了……”
澎澎:“好了,我决定要睡了。你要去洗手间不必再向我禀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