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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艳色堪堪笙歌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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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雪沁一声疾呼,陆缓歌已是向后仰了去,一瞬便没了声息。何管家大惊,赶紧将她抱上马车,挥鞭脱身得极快。

不远处山峦人影匆匆,原是南宫寨的瞿奕等人前来相助,料得便是六一公子一行,人未至声先到:“公子!”

彼时清弄正将赵辛宓扶起,看着她后背隐约已经发黑的伤口,两道细长的眉深深地蹙在了一起。

“一、个、不、留、”

南宫寨的人素来是野人性子,杀人都不带眨眼,此时听得六一公子这一号令,不由分说大刀阔斧已亮相。霎时满目鲜血淋漓,肢体纵横,不消片刻,一群人没留一个喘气的。幸而笼香与含烟并未受伤,一行人赶去了南宫寨。

“快去烧一盆水来,准备剪子、棉纱、金疮药也要一些...”笼香一面急急走进来,一面急急吩咐,然思及寨中多是南蛮汉子,还是自己出去料理的好,遂领了一两个束手束脚的小仆去了南苑。

赵辛宓瞳孔已渐涣散,朦朦胧胧只觉得触到的身体冰凉透彻,她心知道是他,想要开口说话,却是张口都觉得疲惫无比,忽而一阵温暖侵来,她一头栽倒,昏昏沉沉便要没了知觉。

众人入了厢房,南宫妄夫妇也随之而来。清弄撕开赵辛宓后背的衣裳,小心翼翼取下了那支毒箭,赵辛宓□□一声,立时清醒了大半。南宫妄以手掩去了夫人双目,不肯教她看到这一幕血肉模糊。

含烟接过那箭仔细瞧了一阵,拧眉道:“公子,是白魇散。”

在场众人除了南宫夫人,应是无人不知晓这一西域蚀骨剧毒,不由是替赵辛宓捏了一把冷汗。南宫妄更是直言道:“素闻白魇散制敌强劲,入骨难消,解药怕是难寻。”目光触及那一片巴掌大的乌青伤疤,他还是忍不住叹过一口气。

“便是东瀛的和风膏也不能治吗?”南宫夫人问。

“差的远了,便是十瓶和风膏的效用也不见得好。”南宫妄答。

“是了,我知道。”赵辛宓没有力气睁开双目,歪在枕上,疲惫地呼吸着,“爷爷说过...白魇散...‘黑白分明’四字足以形容,黑的是通体肌肤,白的...是森森的骨。”

“不要说话,不要平白消耗力气!”清弄说,只将她后背的衣衫累赘扯开,伤口越发的不堪入目。南宫夫人见状将其余男眷都推出门去,自己则与另一名小丫鬟留下来与他们搭把手,南宫妄原是不愿,见她态度强硬地要留下,也只好允了。

赵辛宓低低地笑,声色沙哑说道:“爷爷真是有趣,他曾经告诉我,白魇散是他制成献给匈奴王的...每次上战场,必要让将士们抹在刀刃上...他还告诉我,白魇散其实是有解的,但是那解药的代价太大,不是寻常人能医得起的,至此倒成了绝症了...”

清弄紧握了她的手,触不到一丝温度,恐惧,仿佛苍茫天际席卷而来的劲风。

他说:“你倒忘了,我也会医术,我说能救你,就一定可以。”他的笃定无疑是一剂定心丸,可是于含烟而言,却似忽然之间听闻噩耗。

笼香取了一干物什赶来,清弄与她说道:“笼香,取落玉子规来。”

笼香与含烟齐齐望向他,目中是不可置信。公子本就是重病缠身,而落玉子规是给他续命的药,一株落玉子规起码能续他两个月的寿命,此时将它给了赵辛宓,公子莫不是要...

“公子...”笼香支吾要劝。

“快!”清弄呵道。

笼香一跺脚,也只好要去,含烟忽然站出来截住了她,依然是那般冷颜厉色,也不顾了床上半昏半醒的人,对清弄说道:“你把你的药给了她,你又要怎么活?”

“我的一生本该有所了结,她的一生却不该就此衰竭。横竖不过二月的寿命,便不差这二月了。”清弄言。

含烟双目大睁着看他,只觉得眼眶之中酸涩的紧,想要再阻拦,他已是别过头去照顾了床上的少女。

赵辛宓一时听得热泪涟涟,忙说道:“我不许你这般说话,怎么我就该活你不该活,原本该死的人就是我,为何要令我拖累你?”言罢一阵急促呼吸伴了咳嗽。

清弄没理会她的话,与笼香使了一个眼色,笼香便出去取药了,随后他又与赵辛宓解释说:“一会儿我要将你背上受伤那地方悉数剜掉,此次出来得匆忙,没有带麻药,你可禁得住?”

“我禁不住,也不想禁得住,你便让我死了吧,至少是留我个全尸!”赵辛宓哭得狼狈。

清弄径自请南宫夫人取来匕首与一盏灯,一面将那短匕放在火上慢慢炙烤,一面是温柔出声,“我这里有个故事要说与你听,”

赵辛宓拼命摇头,他知道他想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他怕自己疼痛地昏厥过去,再醒不过来,可是可是!她想要挣扎起身,南宫夫人等赶忙上前将她按住。

“那是从前我在楼兰的时候,阿嬷讲给我听的。长安城里有位...”刀子由浅至深,一点点进入。

“啊!”赵辛宓尖叫一声,额上登时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长安城有位笑笑姑娘,貌美如花,仙子风韵。笑笑姑娘爱笑,也善笑,见了她笑的人都十分受用,哑巴能开口说话,跛子能跛着脚跑好几十里。人都说笑笑姑娘前世定是一朵含笑,那样迷人的笑靥,似是阳春三月娇蕊一点,可是没有人知道,笑笑姑娘其实并不想笑,每当她看到围观她的一众,她很为难,她明明不想笑,可是她又不愿让众人失望...”

言语间赵辛宓清晰感受到那把滚烫的匕首在自己的后背游走,她甚至能觉察那人的声线在轻轻颤抖,匕首沿着后背的一径纹路慢慢深入,血肉分离弥漫出腥甜的气息,她咬紧了牙关,双手深深地攥成拳,直让指甲嵌进了肉里。

“我不想听你讲故事!我要见我娘亲!我要见...”几乎一半刀身没入她体内,剧烈的疼痛冲淡了她的所有意识,天旋地转,天翻地覆,天界与地狱,砰然间碎成汨汨流着的血肉。

清弄额上亦是附着了一层薄薄的汗,看着那块乌青的肉从少女体内分离出来,终于释然扔下了那把刀,南宫夫人更是幽幽地向后仰了去,如释重负地长吁了一口气。笼香踯躅举步,递上了最后一株落玉子规。

*

已是深夜,陆府小仆忽的来敲赵府的门,说是陆家小姐得了重症,请神医前去医治。

彼时纪姝已离了赵府,赵衍原是要赵亟带了人去请,找了半天发现赵亟并不在府上,便只好将后院的赵十七拉了出来,带去纪老处。

“十五,你跟去看看陆府是出了什么事。”

“是,老爷。”

床榻上的女子面色惨白,不复靓妆姣好,着一件素白的衣衫,十分单薄。她的右侧胸口有血迹渗出,暗红色,约莫已凝结,与惨淡面容相衬,越发显得憔悴。陆老爷在房内焦急踱步,陆夫人等一干女眷伏在床边哭哭啼啼个不休,一群大夫束手束脚地低着头,不敢吱声。

纪姝赶来的不算迟,见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女子这般脆弱,不由是大惊,握起那女子早已冷却的手:脉象早已停止。纪姝顿时心内一怵,抬眸望一众焦灼目光,只觉措辞困难。

“可还有救?”陆老爷急问。

纪姝默默为难了一阵,思忖着如何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冰冷决绝,到头来还是说出了那几个字,“老爷夫人,节哀顺变。”

陆夫人哭着上前捉住了纪姝的手,“你不是自称神医吗,为何治不得我女儿?你一定有良方的对不对,你救救我女儿吧,我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陆夫人双膝一软,便跪在了纪姝面前,其余女眷哭的哭,扶的扶,愈发混乱无措。

陆老爷亦是悲痛相劝,却是认定了这盖棺定论的事实,扶额恸哭,一时之间满室悲戚万分。

“陆小姐的心与常人不同,常人多是左位心,陆小姐是右位心。凶手是一剑刺中陆小姐的心的,应是当场毙命,没有受太多的疼痛。”纪姝谨而慎言,然而似乎并没有人在听她说话,一众啜泣哀号,哭声不绝。

纪姝默默退了出来,然心下还是隐隐思量:如陆缓歌这般的右位心,应是一出生便知晓的,而此事也理应不与常人所道,尤恐让仇家听去,握了把柄。凶手能一眼堪破她异常心位之事,要么实是医术了得,再要么,便是至亲之人。遭了!纪姝赶紧折身回去。

陆老爷一把提起跪在地上的何管家,厉声质问道:“到底是谁杀我女儿!”

何管家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哆哆嗦嗦地没敢抬头,“那人是蒙面装束,小的,小的不曾看清,只是那对眉目...隐约觉得与亟少有几分相似...”

陆老爷一把将他甩到了一边,双手握拳,目眦欲裂。

“赵亟...”

纪姝见此情状不妙,迅速招来赵十七,命他将此消息传与亟少,“不管陆小姐是不是他杀的,此事能避则避,不要招惹是非!”十七颔首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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