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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浮光掠影曳蝶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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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渐渐传出窸窣声响,接着是木门一声吱呀,赵辛宓估摸着那两人已是离去,方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双手不由自抚摸了脸颊,是一阵滚烫,心跳剧烈,不见平复。

方才赵十七站在巷口望风,老远看见纪老的身影,不加细思,便忙不迭折身回来报信,也因此忽略了那老儿身后的妙龄少女。不巧的是,赵亟二人正欲全身而退,恰是被她瞧见了一角衣袂翩然掠过,然而她只是疑心了夜风中暗叶飞起,并未放在心上,直到推开了门,闻到那扑面而来的气味。

“好浓的姜芜气味。”纪老走近,扇着鼻子纳闷出声。

姜芜并非性味浓烈的药草,因纪老行医多年,接触的药物多如牛毛,嗅觉格外灵敏,才能一下就辨出那气味。纪姝轻嗅一阵,隐隐觉出端倪,抿唇斟酌片刻,却是笑着揶揄了纪老:“爷爷,莫不是近来疲乏,闻错了气味?”言语间她故意展袖挥了挥,让那随身的清芬白芷散开一片,扰了眼前清净。

“胡说!”纪老斜睨了她一眼,似乎对她的否定很是不满,驳她说:“你几时见我这鼻子出过差池?”

纪姝忝笑一阵,倒不在意,只是心下又暗自思忖开了,姜芜是治疗蛊毒的一味药材,然而长安行蛊术之士少之又少,更别提随身携带,若说可有怀疑的人,应是只有他了。

二人步入堂屋,纪老越发觉得古怪,低声嘟哝个不停,疑心这个又疑心那个,生怕有歹人对他这破落屋子有企图似得,看见赵辛宓房中还亮着灯,他便去敲了门。

“宓丫头,可睡下了?”

门外是纪老的声音,赵辛宓冷不防一惊,忙裹着被子躺好,心恨自己方才粗心大意,忘记熄灯一事,将将要应声,那门便被粗鲁踹了开来。

赵辛宓怔目,却见纪老神色慌乱,一副要动手的架势,而纪姝颇有要拉扯他的动作,像是劝阻,这全然是与往时相悖的行动,赵辛宓讶然,“你们这是...”

纪老本以为那人还在赵辛宓房中,疑心她受了胁迫,才迟迟不肯出声,此时见她无恙,方收了紧张神色,缓缓将房中扫过一圈。然而房中并未觉出异样,只是那姜芜的气味依然若有似无地萦绕,纪老不甘,仍问:“方才我不在之时,可有人来过?”

难道被他看出来了?赵辛宓心中打着小鼓,美目扑朔迷离,一只手在被下小心翼翼地捏起了拳。

“爷爷,你莫不是有所误会,这般中夜,何来的人?”纪姝笑说。

赵辛宓不由看向了纪姝,却是并未得到与她的对视,只看了她窈窕的勾唇侧颜,妖娆诡谲。

纪老并不理会纪姝的话,只是看着面色微红的赵辛宓,直觉得有什么事暗暗发生过,视线触及那片红光,他微微眯起了眼眸,似是询问。

“没...没有啊...”赵辛宓答,却是迅速埋下头,用手指梳理着一头墨发,装出一副自在模样,其实是为掩人耳目,唯恐被拆穿了谎言。

纪老似乎还想问些什么,但见她虽是双颊红润,却一副病恹恹的神情,言语支吾,意兴阑珊,他也只好作罢,吩咐她好生休息,便出去了。

此时房中只剩了她与纪姝二人,纪姝站了一会儿,便在她床畔坐下了。赵辛宓不知纪姝为何今晚会回来,更不知她此时留在此处将有什么话与自己说,只是看她今日的表现与平日里大相径庭,隐隐觉得古怪。

“我听闻你今日落水了,可有受伤?”纪姝问。

赵辛宓眨巴眨巴了眼睛,是摇头说:“我没事,只是湖水有一些凉,怪难受的。”她环膝而坐,与纪姝保持着相距相亲的距离,这样与她亲密实是难得,赵辛宓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他呢?”

赵辛宓冷不防听她提起这个“他”字,虽脑中第一刻便想到那人,还是犹犹豫豫地存了侥幸的心思,假意问道:“姝姐姐说的是?”

“我知道他来过,他现在何处?”

她已是这般直白地发问了,赵辛宓心知此事是瞒不得她了,又是念及她方才一道瞒了纪老,只好娓娓道出那人已离去的真相。说话间她一直低着头,余光暗暗瞥向纪姝,看她仍是抿唇的动作,柳叶眉单挑着,颇有几分看你要如何言说的意味。

“正逢路过,他便进来看看,毕竟是小姨...”赵辛宓说着说着自觉心虚,又低下了头。

纪姝分明是不愿信任的表情,却没有质问她,微微颔首一阵,心下却是嘲笑了她这伶牙俐齿到此时又是偃旗息鼓了。

赵辛宓松下一口气,想到自己平素最是厌恶说假话之人,眼下自己却做了这样的人,当真羞愧,她不由再次心虑。

纪姝见她不再多作解释,不免嗤笑,赵辛宓心知被她戳破,又是一阵面红耳赤。纪姝未予理会,又径自发问,这一回才是她真正的目的所在,却听她说道:“你与赵夫人交情甚好,她既与你结为姐妹,你可知她是什么身份?”

那日密室之中,纪姝也在,然而赵辛宓与赵夫人在明,纪姝在暗,她一面是怕暴露身份,一面是焦虑会困于此中,哪有心思细听她们的谈论,至于此时为何又来问赵辛宓,恐怕只有她自个儿清楚。

“她不过是赵衍大将军的妻子,赵亟的母亲,小宓的义姐。”赵辛宓答,因之前答应赵夫人不与他人言说,她刻意曲解了纪姝的身份二字,只拣了最不会招惹非议的话说。

纪姝翻过一个白眼,又是暴露了本性,迫近她,逼问道:“你分明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

赵辛宓强作镇定地摇了摇头,迷茫之姿胜过三两句辩驳。

纪姝自然不会就此放过她,继续问道:“那间密室里为何是那样的装饰,那幅画像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会不知道?”

赵辛宓依然是摇头不迭,试图蒙混过关。

纪姝心知她有意维护,一声冷笑,握住她一只手,强迫她正视了自己,“她到底是谁?”

至于此时,赵辛宓心下由不得踯躅,“姝姐姐,你所见便是我所见,再无其他。”她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你再要知道其他,我是断然不会说的。

坐在床畔的少女眸光幽幽一转,立时变作一副楚楚可怜的姿容,将赵辛宓看得浑身发憷。她纤细的手抚摸着同样白皙的玉臂,直让那酥麻之感传至周身,连自己都忍不住要摒弃了自己。

赵辛宓打了个哆嗦,松手抚臂,鸡皮疙瘩落了一地,“我真不知道,你若想知道,大可亲自去问亟少。”说完又是一阵哆嗦。

纪姝犹似哀伤,低低叹了一声道:“我只是觉着小宓心善可依,原以为你必能解我心中疑惑,却不想...”然而那神色是如何也装不出黯然神伤的。

赵辛宓对纪姝愈加不能理解,上一回她来时千方百计要她去寻那块玉的下落,虽是无果,她也并未责怪,这回又来打探赵夫人的身份,偏偏又是无头无尾,令人难以捉摸,她到底想做些什么呢?赵辛宓也无暇猜忌她,又说了一句:“赵夫人不过是扬州商贾之女,与那一室楼兰风光毫无关系,姝姐姐信便信,不信也罢。”

见她已是将话说得这般决绝,纪姝失了信心,甩手不再与她亲昵,起身欲离开。赵辛宓无奈垂首。

然而纪姝起身站立了一会儿,却是未动,赵辛宓顺了她此时的怔然目光望去,杏目骤然睁大,看了桌上放着的两根发绳——是白日里那少年替她挽袖时用过的。

“这是...”赵辛宓鬼使神差地想要解释。

纪姝见她意欲解释,立时显出了不耐,“奉劝你一句,莫与他太亲近,那不是一个你能招惹得起的人。”言罢她径自离去,留下赵辛宓一副欲言又止的乖张模样,不知是想解释还是要予她感激。

两根坠了玉片的红色发绳安静地躺在桌上,玉片是昆仑白玉,莹白丰润,光洁亮丽,于凌乱缠绕的红线中凸起一片突兀的白,两枚玉片为扇形,两侧重叠,恰似蝶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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