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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啼笑皆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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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赵辛宓醒来自是将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笼香问她可曾记得说过什么胡话,可还记得同谁回来的,她头摇得飞快。果然,醉生梦死过后脑子里比白绢子还来得干净。

日上三竿,公子却仍在屋里歇息,笼香说他昨夜染了风寒,身体不适,赵辛宓倒觉得奇怪,前几天还好好的,每日里又是金汤银汤的养着,怎的就病了?本想去看看他,笼香却嫌她聒噪,怕她扰了公子休息,不让她去。赵辛宓心下不满,倒没觉得自己哪儿哪儿聒噪了。

院中的花开得盛了,一团团一簇簇争奇斗艳,美不胜收,那株新种下的七月雪也已冒了芽,花蕊幽紫幽紫的,与周际花卉相映成趣,估计到七月便可安然绽放。

笼香晒了好多书在屋檐下,说是久置于柜中怕被虫子咬了,赵辛宓于是也帮着她一起,他们的书竟有一半不是竹简,而是羊皮卷。赵辛宓见一卷暗绿的书卷上四个字眼熟得很,正想拿起来细看,笼香却一闪身将书卷入袖中,叨叨着:“这般粗心,竟将这佛经给混了进来。”

见她有意隐瞒,赵辛宓虽好奇也不再发问,只是越思忖越觉得这文字与爷爷给的医书上那几个字十分相似。

“再过几日便是五月初五,上回说好的荷包含烟绣好了,现在刚好给你。”笼香自是想撇开她的注意,说着取出一只碧色荷包,笑道:“公子说你身上有汀兰的味道,想是钟情,便让她在上面为你绣了汀兰草。”

赵辛宓低头看着掌心的荷包,碧色的底,鹅黄的边,中间几株浅浅的汀兰袅娜玉立,简单素雅,正是自己喜欢的样式。其实,被纪姝偷走的荷包早就拿回来了,倒忘了告诉她们,不过一想到公子特意要含烟为自己绣的汀兰草,赵辛宓心中不觉惊喜,竟像吃了蜜糖一般。

“笼香姐姐,外面有位公子找你呢!”静枝在院外敲门。

“可说了是谁?来找我做什么的?”笼香问。

“他说他姓孔,来找你喝茶叙旧的。”静枝如实答。

姓孔的朋友倒是无人,这喝茶叙旧的…笼香想想便只有这一人,于是滞住了要离开院子的脚,将赵辛宓推了出去。

赵辛宓手中还捏着几宗卷子,上面积了好些灰,被她这么一推,那尘灰登时氤氲弥漫开来。不好,怕是不速之客。

那位孔公子在前厅等了好些时候,福伯为他斟了一杯茶,他也不急着喝,拿着扇子心不在焉地摇晃。眼见得纤手弄帘,一双桃花眼越发炯然。

孔少驰?!

“怎么是你?”二人异口同声。

孔少驰将她拉到一边,却见她身后并无他人,遂急问:“笼香姑娘呢?”

见他一脸急切,赵辛宓有意卖乖,“你找她做什么?”

“自然是有事,小宓妹妹,快去把你姐姐叫来!”孔少驰催促道。

赵辛宓不知他和笼香是什么关系,但是从未听笼香提起过,且见她方才的反应...却是不想见他的,她于是问道:“你找她何事?”

“当真是大事!事关天命,不好与你细说...”孔少驰说着便要提足进里屋去。

赵辛宓偏不允他,展开双臂摁在门框上,生生堵了他的去路,“天命?”

“姻缘匹配岂非天命?”孔少驰也不恼,大言不惭道。

赵辛宓了然地瞥了他一眼,不禁扬起了嘴角。

孔少驰对这了然颇为不适,单手撑在墙面上,将她禁锢住,是以俯首之姿望了她,问道:“你笑什么?”

赵辛宓转了转眼珠子,故意不与他对视,语气中更有几分得意,“想必是觉得某人厚颜无耻吧...”

“你!”孔少驰尴尬不已,将大厅扫视了一圈,幸而并无他人,遂越发逼近了她,“看来你是清醒了,晓得揶揄我了。不过,若说厚颜无耻,不知某人可还记得昨夜同我说过什么?”

赵辛宓心下一颤。

“清弄...清弄是谁?可是你思慕之人?”孔少驰装作一副好奇模样。

倚竹与静枝从药草堆中探出头来。四目相对,倚竹故作镇定地又低下头去,静枝却直勾勾地看着赵辛宓,倚竹只好暗地里掐了她一把,静枝吃痛瞪了他一眼,却也是撅了嘴低下头去。

“想必你也是一厢情愿,不好意思对人家表明心迹,才会在酒后一吐为快,诶...可惜了,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赵辛宓的脸简直红到了耳朵根,深埋着头直感到灼灼之目扰人心绪。这人也真是,非要随心所欲地将昨晚的事儿细数一遍,还嚷着要赵辛宓赔他衣裳,看着他的嘴皮子一张一合,赵辛宓真恨不得拿针线将它缝起来。

“乔少,我帮你把笼香找来,莫再提及前话可好!”迫不得已,赵辛宓只好把笼香推到了风口浪尖,而这恰是中了孔少驰下怀,便见他颔首,乖乖地噤了声。

“哟,乔少也在这儿呢?”

说话的是赵家的小仆赵十七,孔少驰扫了他一眼,问道:“赵十七,来给你家少爷‘抓药’呢?”是有意将那少女比作药,戏谑了他。

赵十七是个老实巴交人,哪里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便认真答道:“不是的,亟少的病早就好了,就算没好,不是还有纪神医嘛?我是来找赵姑娘的。”

孔少驰冷哼一声,算是答应,又问:“他自个儿怎么不来?”

“乔少误会了,是夫人让我来找赵姑娘的。少爷今儿请了愫薇姑娘弹琵琶,我来济生堂的事儿他还不知道呢!”

是么,他倒有这闲情逸致。孔少驰歪在椅子上,眉眼促狭,“回去给你家少爷带句话,海棠虽娇,牡丹也正盛。”

赵十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忙向他求解,孔少驰嫌他愚笨,不愿告诉他,十七只好先默默将这话记住。

*

也不知赵辛宓对笼香说了什么,果真是把她给带出来了。想来她也是无奈,不然也不会是这副郁郁的模样。

“笼香姑娘...”孔少驰激动之下音色都变得格外温柔,再加上一双美目流转,越发衬得人如白璧,忙自介绍道:“在下孔少驰,昨晚我们见过的。”

笼香不为所动,冷言道:“笼香与孔公子素不相识,想来也不必熟稔,不妨有话直说。”

但凡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话中的推拒,孔少驰却是不介意,果真直言道:“在下对笼香姑娘一见钟情,若姑娘不嫌弃,在下愿以千金为聘,迎娶姑娘。”说完,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嵌了七彩流珠的翠色镯子,含笑递了上去,美其名曰订情信物。

彼时赵十七正与赵辛宓碎碎念。端午将至,赵老爷的远房亲戚送来几篓若羌玉枣,赵夫人念叨着许久没有吃过自家包的粽子,这次决定亲自动手,上回赵辛宓来府上曾说过自己善做糕点,赵夫人于是邀她一起,既是想同她学艺,也想同这位伶牙俐齿的小姑娘唠唠嗑。结果,听到孔少驰这一番表率,二人忽的都静了下来。

笼香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极为淡定地说:“孔公子怎知我未出阁?”

整齐划一的目光指向笼香,目中有惊悚,有好奇。

“娘~”

这一声甜甜腻腻的呼唤着实把孔少驰吓得不轻,他当下指着静枝你你你得你不出个所以然,全然失态。

静枝冲赵辛宓眨巴眨巴眼睛,乖巧地走到孔少驰面前,一板一眼地说:“孔公子不要打我娘的主意哦,不然爹爹要生气的。”

这时福伯刚巧从后院取了药草回来,孔少驰大惊,难道?

“他他他!!!”

这样一副场面着实好看,白衣公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绿,周围一众有强忍着笑憋红了脸的,也有无奈摇头叹息的,皆是心照不宣,赵辛宓险些笑出声来,也不解释,任他错点鸳鸯。

笼香翻过一个白眼,也不欲说话。

“笼香姑娘,你定是在骗我,这不可能!他…”孔少驰指着福伯,近乎咬牙切齿。他不过是个翁须老儿,如何配得上这样的芙蓉花!

福伯一脸不明所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是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福伯,孔公子把你当做我爹爹了。”静枝嘻笑。

虚惊一场,孔少驰护好自己的小心肝,又问静枝:“那你爹在哪里?我要见他。”

静枝偷瞄了笼香一眼,见她用手指朝上一指,又做了一个瞌睡的姿势,立刻便会错了意:“我爹爹在阁楼上休息呢,不方便见你。”

众人呆若木鸡。

笼香扶额。

孔少驰显然不信,走近捏着她白瓷小人一般的脸,说道:“小姑娘,骗人可是要被割舌头的,大白天你爹还休息,昨夜可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眼见得静枝应付不下,笼香忙上前护住了她,颇有为人母的风范。

“娘~”静枝又是一声娇呼,躲在了‘母亲’身后。

“孔公子莫要纠缠,吓坏吾儿。”笼香眉间现了些许恼意。

孔少驰不肯就此作罢,继续问道:“那你可告诉我你夫君是何人?姓甚名甚?有何过人之处?”

笼香迟疑了片刻。

“我爹是西域女医菟丝子的徒弟,傅清弄。”静枝脆生生地答了一话,仰着头一脸得意地向笼香邀功,却见她脸黑得可怕。

……

!!!孔少驰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傅...清弄?”

某人迅速地转身欲逃跑,孔少驰一把揪住她的小辫子,是将她卷入怀中,“好你个赵辛宓!”

“乔少,你听我解释…”眼见得脱身犯难,赵辛宓只好尴尬地与他打着哈哈。

“闭嘴!你别想说这二人不是同一人!”孔少驰是不耐烦。

“我没说不是!”赵辛宓干脆将计就计,一错到底,“是同一人又如何,只许你垂涎人家有夫之妇,不许我思慕他人不成?”

“你!”

赵辛宓一口咬在他手上,趁着他吃痛,甩手惊叫之时,落荒而逃。

孔少驰气急败坏地挥开匆忙赶来查看伤口的小仆,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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