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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缘来是此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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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笼香告诉赵辛宓,那人名唤清弄。

弄清风,调玉指,催奏眠琴,四座清深...这名字当真衬他。赵辛宓心想。

笼香也不多说,却是格外认真地看了那玲珑杏目,说道:“我家公子与你也是有缘,望你待他如亲人一般。”

赵辛宓自然是点头,笼香笑着握紧了她的手。

二人正聊着,静枝和倚竹一人提着一盏纱灯走来,静枝许是听着了前话,好奇地问笼香:“笼香姐姐,我当公子是哥哥,同倚竹一般,好不好?”

“好啊…当然是好…”笼香摸着她柔软的绒发,笑得肆意。看见她手中蒙了灰的纱灯,她问:“静枝,你拿着这纱灯做什么?上面积满了灰,当心弄脏了衣裳,快些扔掉吧。”

静枝认认真真地摆着手说:“这两盏纱灯是晌午自己掉下来的,阿福说这是老宝贝了,不能扔掉,叫我和哥哥拿到杂物房储着,改日再买新的纱灯换上呢!”

赵辛宓识出是昨夜里留意的挂在门口那两盏纱灯,应道:“确是该换了,我都看不清上面的美人图了呢。”

静枝举起纱灯瞧了一阵,似乎还是没看出一点美人图的痕迹,郁闷地挠了挠头,“哪有美人图,小宓你骗人嘛!”

赵辛宓接过纱灯,转至其中一面,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表面,片刻,纱灯上露出了一个低眉颔首的美人头来,静枝连连拍手称赞,赵辛宓一时得意,便想将那一面的美人整个儿现出来。

倚竹却是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纱灯,不耐烦地说:“我还有事情,可不同你们这些闲人浪费时间。”

少女饶是一怔,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静枝伸出小手拉了拉她的衣角,赵辛宓撅了嘴,给倚竹让了道。

这个倚竹和含烟是一个性子,都是怪人!含烟不爱搭理人也罢,倚竹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当真是不可小觑。赵辛宓心下嘀咕着,这两兄妹差别怎么会这么大…

静枝见她还生着闷气,小心翼翼地贴了过来,冲着她人畜无害地笑着,赵辛宓知她又对自己动了什么小心思,不妨开诚布公地说:“你要说什么便说吧,你哥哥没教过你女孩子家家的要笑不露齿吗?”

好心没好报!静枝嘟了嘴,蹙着鼻子不说话。

笼香倒被她这模样给逗笑了,搂着她又是安慰又是责备赵辛宓,她这才憋会眼眶中的晶莹,强作镇定。

“小宓,我想你和我们一起去买纱灯…”静枝垂着脑袋说。

“你们?”赵辛宓看了看笼香,笼香冲她摆摆手,表示不是自己。

赵辛宓又问:“你哥哥?”

“恩。”静枝揉着眼睛小声地应着。

“不去不去…”赵辛宓连连摆手,“我可不想…”话未说完,她便被静枝捂住了嘴,“不是倚竹哦!”

赵辛宓刚想发问,转目一想,皆大欢喜地点了头。

*

月光温婉闲适,花街灯火如昼。静枝说,长安街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有花市,白天热闹非凡,到了晚上更是婆娑如幻,这不,彩衣仙袂,金玉琳琅,处处动人。

还没寻到卖纱灯的地方,赵辛宓和静枝已被城门口卖假面的吸引了去。静枝东拣来西拣去,最后选了一只粉蝶面具,赵辛宓选了一只滑稽的猪头面具,而清弄径自摘下了挂在最高处的银色翎羽面具。

卖假面的是个高高瘦瘦的妇人,见了三人眸光一亮,立时便夸起了人,“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光,我这儿的翎羽面具统共才两个,刚挂上便被您瞧上了。”

清弄只是淡然一笑,方才一眼相中这面具,并未细看,此时端详起来,那面具确是与众不同。寻常面具多是以水墨、彩漆绘制,这面具却是通体银光泛滥,两侧更是绘了缠绕的花藤,左侧一支翎羽,色泽光鲜明媚,亦是一大亮点。

赵辛宓绕着那面具摊子左右转了转,问道:“大婶,您说有两个翎羽面具,这里...”分明只有那人手中的一个嘛!

“实不相瞒,那另一个是金翎羽面具,与这银翎羽面具恰是一对,在我家那口子那儿呢!我们俩都是卖面具的,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一个卖的金翎羽面具,一个卖的银翎羽面具,我家那口子说了,姻缘天定,咱是改不得这既定姻缘的,可事在人为,红娘尚可为莺莺张生牵线,我俩...嘿嘿,也做一回好事红娘。”妇人整理着剩下的面具,笑说。

赵辛宓顿生了兴趣,取过那面具细细赏玩,方才只顾了底下那搞怪的猪头面具,倒错过了这么有趣的东西,真是遗憾。她转手将面具还给那人,似为说服自己,迅速将那猪头面具带在脸上,着实憨态可爱。

静枝也已将面具带上,见那人尚没有动作,便好奇地问道“公子公子,你不喜欢你的面具吗?”

“喜欢呐...”那人含笑说着,飘入耳中的声音如风轻,如云淡,却无端让人心底一暖。

赵辛宓与他打趣说:“公子可是在想着金翎羽面具?无妨无妨,我们快些去那边,守在那面具摊前,倒看看是如何好运的女子得了这宝贝。”

三人同是一笑。

月光下,那只璀璨的银色面具仿佛是天边明星交织的银河,黑如曜石的眼眸隐在面具背后,夜一般的深沉。

长安街的路赵辛宓并不熟悉,幸好有静枝这个“小江湖”在,将他们引向各个玩艺坊,点心铺...买纱灯倒成了逛花市。

“让开让开!”人群中传来不和谐的叫嚷声,只见几匹矮个子大马撒开蹄子冲了过来,马背上的男人们带着清一色的黑面具,手持阔斧弯刀,语气不善。

静枝两手只顾着握住糖葫芦,面具落在了地上,她正准备弯腰去捡,那伙人已是到了眼前,为首那人瞳孔一紧,用力地勒住缰绳,马儿长啸了一声。

但见一白衣翩然飞过,似一阵疾旋之风,直令马上之人措手不及。马蹄落处只剩下一个破碎的粉蝶面具,那人不禁张望一番,感叹道:“好身手!”因是急事缠身,继而一刻不停地带领手下人继续驰骋。

马过处尘土飞扬,人群迅速地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熙熙攘攘,买物的买物,议价的议价,赵辛宓还在回顾那几匹蒙古马,待回过神来,哪里还有清弄和静枝的身影!暗自责骂自己几句,赵辛宓只得先去找人。

塞翁失马,焉知福祸。正是应了这句话,赵辛宓兜兜转转竟找到一家卖奇玩异器的店铺。

店铺虽小,内中却都是稀罕玩意儿,赵辛宓想着买了花灯还要去找他们二人,遂少了几分留意,只多看了几眼那墙上挂着的过于陈旧的红衣美人图。

卖纱灯的宋老板是个穷讲究的人,非得弄清这纱灯的用处,放置在何处…诸如此类的问题,赵辛宓哪里答得出来,无奈他家的纱灯确是美丽,胡邹一番,赵辛宓提着两盏鹿饮溪纱灯匆匆出了门。身后,那老人摇头惋惜道:“诶,可怜了我多好的两盏纱灯呀…”

才出门走了几步,却听得前边有人争议,人群与之保持着恰到好处的避之又近的距离,着实古怪,赵辛宓忍不住凑进去看热闹。

“赵亟,你别得寸进尺!”说话的是一个白衣公子,一双极标致的桃花眼正怒视对方,折扇狠狠地砸在手上,身后的娇小美人儿拉着他的衣裳躲在他身后,一双妙目似小鹿怯怯。

“乔少,你敬我一尺,我饶你一丈,有何不妥?”回话的公子一袭碎纹蓝袍,腰间系着兰花宫涤,头上还绑着束额,是未加冠。他挑眉看着那人,墨黑如漆的双目透着笑意。他的身后同样跟着一名女子,只是脸上蒙着一层薄纱。

“放屁!”白衣公子出言不逊,“今日你必须留下这个,不然…”

“看来今天咱非得干上一架了,”赵亟挽了挽袖子,将手中的金翎羽面具戴在了脸上,伸舌一卷唇边,颇为挑衅,“先说好了,这事儿可不许告诉我老爹…”

“少废话!”白衣公子目标明确,双手直接戳向他的脸。

赵亟不紧不慢地伸手来挡,一面还不忘揶揄他:“乔少,你莫心软,我可是不会让你半分的~”

孔少驰越发忿忿,下起手来没轻没重,赵亟倒不以为意,一帮小仆看的是心惊胆颤。

二人所过之处是有人躲来有人扶,一来是怕误了二位的大战,二来是怕两位少爷受着伤,当真是左右为难。

赵辛宓拥在人群中被动地移动着身体,双手紧紧护住身前的花灯,生怕被碾压坏了,她小心翼翼地往外退去,却不想分分逼近“战场”…

只见孔少驰发狠地扯下赵亟脸上的面具,径直甩向人群,众人尖叫纷纷,任那面具掉落地上却不知帮哪位少爷捡起。

“麻烦…麻烦让一让…”赵辛宓无可奈何地挤在人群中,心怪自己贪这热闹,忽的听得脚下一声脆响,她隐隐生了不详预兆。

赵辛宓迟疑了片刻才挪开莲鞋,顿时觉得天昏地暗:被她碾在脚下的是金光闪闪的面具碎片,依稀可以看出两侧绘了深色花藤,一支翎羽已然脱落,但不变光鲜明媚的色泽,天,金翎羽面具!

那边二位还没打完,一群小仆已经上来扣住了赵辛宓,一盏纱灯碎在了凌乱的脚步下。

孔少驰早打定了鱼死网破的主意,此刻已是满不在乎,不免哈哈大笑,“赵亟啊赵亟,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哈哈,不跟你玩了,冰儿,咱们回家。”搂过美人香肩,那公子迫不及待地将头埋进了她细白的脖颈处。

赵亟哪里听得他的挑衅,狠瞪了面前这带着古怪猪头面具,提着一盏花灯的少女,继而步步逼近了她。

赵辛宓连连后退,一面道歉,一面是颤声:“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把我的面具赔给你…你...你别生气呀...”

少女匆忙摘下脸上的面具递给他,骇得紧闭了双目别过头去。

那人却因这昙花一现的面容眸色一边,继而诡异地扬起了嘴角,他颀长的身形笼了月光正好可以罩住她的身体,接过面具顺手扔到一边,他继续与她靠近,“我要你的面具做什么?真丑。”轻描淡写的语气令人匪夷所思。

赵辛宓弱弱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忆及那卖面具的妇人说的话,便对他说:“那个…姻…姻缘天注定,一个面具代表不了什么的…”

“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赵亟直逼得她要向后倒去,漆黑的眸子如夜色一般深沉,却又如星光一般闪亮。

他本是肯定的说,赵辛宓却以为他是在问自己,忙答道:“大概…是月老说的算吧…”

那人噗嗤一笑,一只手指轻挑着她的下巴,戏谑道:“小姑娘,这里是长安城呀!”

赵辛宓咬了唇,“那你想怎么样嘛...”

“要不这样吧,”赵亟故作神秘地顿了顿,眨巴着眼睛看她。

那样一对眼眸亦是漆黑如墨,或许是因了夜色深沉,或许是他本身纯粹的颜色,赵辛宓竟是痴看了许久,直到忽然发现他的唇不知不觉竟凑了上来,她瞳孔骤然一缩,慌忙闭紧了双眼扭过头去。

只听“啪”地一声,另一盏纱灯碎在了他的掌下。

这人当真是胡闹!赵辛宓一面红了脸,一面是心疼花灯,羞赧地瞪了那人一眼。

赵亟拍了拍手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道:“不过是盏灯么,你弄坏了我的姻缘你可要怎么赔我呀?”

赵辛宓正欲开口驳他,却听得一人清音如击玉:

“一物抵一物吧。”

是他!赵辛宓猛然抬头。

清弄已是解下面具递到了他面前,“不过你和你的人弄坏了我们的灯,也是要赔的,改日请亲自送到济生堂。”

赵亟接过面具,抬头看了面前这个清贵无双的男子一眼,见鬼,这人如此俊逸翩翩,竟不知如何挑衅,未及开口,已是落了气势。

静枝上来扶赵辛宓,赵辛宓冲她做了一个委屈的表情,拍拍染了灰垢的衣裙方站了起来,回头却见赵亟身后的女子正偷偷地看着自己,那眉目依稀有几分熟悉,赵辛宓侧着头想细看,那女子却急急地转过身去。错不了,那人绝对是纪姝!

“走吧。”清弄拉过赵辛宓的手,如何随意地说,动作亦是如此。

赵辛宓饶是一怔,看着两只相扣的手,唇不禁自扬。

“你认识她?”亟少把玩着手中的银翎羽面具,问身后的女子。

“不认识。”纪姝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赵府

已是月上中天,赵亟带着一帮小仆偷偷地从后门溜回来,府中已是一片寂然,冷烛无烟,夜色朦胧,他正庆幸没有被父亲发现,走至院中,却发现自己房中灯火还亮着,思忖再三,还是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你还回来做什么?”中年男子的语气中透着不满,正是赵衍。

“爹...”赵亟一下子变了个人,腆着笑说:“劳您费心了,这个时候还等着我。”

赵衍一记眼刀,吓得他往后退了□□。

“还是这副老样子,你叫我和你娘如何省得下心!”赵衍叹了口气,颇为恨铁不成钢,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肩上。

赵亟呲了下嘴,赵衍看出端倪,在他的肩上摸了摸,问道:“又和人打架?”

“没呢!”赵亟应得倒快,又是一副嚣张模样,“谁敢跟我打!”

赵衍皱了皱眉眉头,显然不信,“纪姑娘可有同行?”

赵亟不愿回答。若说有,爹必定去问她和人打架的事,若说没有,恐怕今晚小姝也睡不安稳了。

“我没事,就是有些乏了,爹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赵亟一面说着一面将赵老爷往门外推,“对了,这是给娘的,估计她这会儿也睡了,你放她床前吧,明日她醒来定会叫你一声好相公~”

赵衍看着手中强行塞入的银翎羽面具,不免嗔怪,“你啊你,多大的人了还玩这小把戏,也就你娘还当你是块宝…”

赵亟越发笑得爽朗,“爹说的对,赵亟是根草,就你的梨笙当我是块宝!”

男子也是笑,却是消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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