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柳员外（1 / 1）
柳清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已有三日，非逼着珠儿拿来笔墨休夫不可。
珠儿虽然心疼柳清扬，但也不能做了糊涂事，只能跟她死磕到底，但又担心柳清扬的身子，正郁郁寡欢的坐门口想着该怎么办呢，就瞧着远处来了个微微发福的身影。
“老爷！”珠儿眼睛都亮了起来，看到救命稻草一般飞奔过去：“老爷，你可来了，你快帮珠儿一起劝劝小姐吧，小姐这性子太倔了。”
“这丫头被我惯坏了，不过这股子倔性倒是跟她娘很像......”
柳员外每次说起自己的夫人就要开始滔滔不绝了，珠儿就怕他又开始那段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一路连拖带拽的硬是把柳员外塞进了柳清扬房内。
“爹，你怎么来了？”柳清扬的脸色有些苍白，原本呆滞的目光在见到柳员外的那一刻又恢复了神彩。
“是司马凌风派人把爹请来的，清儿，听说你都三日未进食了，这可怎么好。”转头吩咐珠儿：“珠儿，你去厨房做点清粥小菜，小姐怕是饿坏了。”
“是的老爷。”正愁小姐不吃饭呢，珠儿一接到指令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清儿，爹知道你心里在计较什么，可是清儿，你现在如此举动，也正说明你在意司马凌风，既然在意，又为何要非休夫不可呢？”
“爹，你知道我的。我一心想像爹和娘一样，渴望得一人终老，可是现在这两女共侍一夫的局面，是我万不能接受的。若非要如此，清儿不如一死了之。与其每日看着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人出双入对，清儿宁愿常伴青灯。”
“清儿，你知道爹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没能在娘临终前伴于左右。”
“是，但也不尽是。”
“清儿不明白。”
“爹最后悔的，是没能在你娘活着的时候多花点时间陪着她。我们也有过争吵有过误会，但是爹那时候年轻气盛，一心只想着不能让你娘跟着爹吃苦，心思全放在了生意上。知道你娘走的那一刻，爹才明白什么叫抱憾终身。清儿，你年纪尚小，你现在一心只想争这一时之气，可是你要明白，有些人错过了，就是永远。你自己摸着你的心问问自己，你真的放得下司马凌风吗？如果你能当机立断的告诉爹你能，那好，爹立刻带你回家，不再让你在这里受着这份窝囊气。但是如果不能，爹劝你留下来，毕竟想要珍惜的人能每日伴在身侧，这已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愿望了。”柳员外极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清儿，你现在告诉爹，你真的放得下他吗？”
“爹，我......”柳清扬原本想一口认了自己能放下的，可是看着柳员外的眼睛，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给咽了下去，真的能放得下他吗？
“清儿，爹明白的，这几日爹就留在司马府陪着你，等你想明白了爹再走。”
“小姐，粥来了，你就吃点吧。”
“来，爹喂你。”
柳清扬咽下三日来的第一口粥，嘴角硬生生扯出一份笑意。
“司墨，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珠儿端着空盘子出来的时候，被躲在门口偷看的司墨吓了一跳。
“嘘，小点声。”司墨朝着房里偷偷看了一眼，见没惊动里面的人，拉着珠儿跑远了些，这才发话：“还不就是大人自己不好意思过来看，这不拿我当炮灰，让我在门口探探情况来着。夫人饭吃下了？”
“吃下了。”珠儿盯着司墨拉着自己的手，羞的小脸红扑扑的。
“那就好，呵呵......”司墨干笑两声，傻乎乎的挠了挠头：“今天出府我会给你带糖葫芦回来的。”
然后一溜烟跑没影了，估计是跑司马凌风那汇报情况去了。
晚膳柳员外吩咐了下人把饭菜端到了房内，柳清扬刚要起筷呢，司马凌风就带着司墨来了。司墨手上提了个食盒，好像追的很吃力似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几日不见，司马凌风的脸好似消瘦了些。
“岳父，白日里小婿公务繁忙，现在才有时间陪岳父小酌几倍，还望岳父海涵。”
“贤婿客气了，你花了心思哄小女高兴，是我该谢谢你。”
寒暄了两句这才入座。
“小女自小被我宠坏了，任性了些，承蒙贤婿不弃。”
“是我的错，当初答应了岳父不会做伤害夫人的事，可最终还是我负了她。不过请岳父放心，我司马凌风的正妻只有一个，心里也只装得下这一个人。这次的事实属意外，以后断然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柳清扬心里明白，这样的意外自己也有点责任，要不是自己挑衅了太子的威严，府上又岂会无端端多了一个轻罗。
“贤婿果然是一个明理的人。”
......
酒过三巡，柳员外被珠儿搀着回了客房歇下了，司墨收拾了桌子也退了出去。
“夫人，你不要走可以吗？”
叫自己夫人的，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那个疾言厉色的性子才对，怎么突然对自己说了软话？不过想想也是，司马凌风即便生了两种性子，他始终还是司马凌风。
若是父亲没来之前，自己肯定会坚定果断的告诉对方自己非走不可，可是现在......柳清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见柳清扬默不作声，司马凌风有些急了。
“你应我一下也好。这些日子没有你在身边，感觉日子过得索然无味，漫长的好像没有边界。哪怕你发一通脾气，打我骂我都好，这样闷声不吭，让我心里堵的慌。”
“不是我不想回答你，是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我自小在这司马府就没感受过什么真情，在官场沉浮多年，看尽了人心的丑恶。可是你不一样，你让我感受到了一个女子内心该有的柔软，那么真实美好，可是我却做了那样的事，你恨我是应该的。我现在唯一奢望的就是你能留下，我会弥补我的过错，不会再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到你的，请你相信我。”
司马凌风抓着柳清扬的手，力道很大，越说越激动，把柳清扬的小手生生抓出几道血印。
“凌风，你......”刚想提醒对方把自己抓疼了，不料对方瞬间把自己的嘴堵住了。
一股子酒气，氤氲着暧昧的氛围：“夫人，可以吗？”
柳清扬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竟没有拒绝。
房内檀香烧的正旺，烟雾缭绕，痴痴缠缠的在空气里化了开来，床上的帘子被拉了下来，帘内发出一连串让人脸红心跳的娇羞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