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酒后误事（1 / 1）
“小姐，司马大人晚膳未曾进食，现下又去书房忙碌了，小姐可要同往常一样送些宵夜过去？”
“不了，今天就算了吧。”
柳清扬忆起白日在书房的场景，仍有些心有余悸。
自己无心骗司马凌风，只是当时的情况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临出书房前回头瞥了一眼，发现司马凌风眼中净是疑惑与失望，现下让自己去面对这样一张脸，实在是没什么勇气。
“这个轻罗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只在书房待了那么一小会儿，就能成功挑拨了我跟司马凌风的关系，不愧是太子身边的人。不过话说回来，司马凌风那么容易被挑唆，无非也是因为他心里不愿意相信我。”
“小姐说的是什么意思？”
“算了，你不用明白，我们回房吧。”
司马凌风一个人坐于书房内，未燃烛火，对着一片黑暗，眼神空洞，曾经的那个场景又依稀呈现在眼前，鼻尖似乎还能嗅到那日满屋的血腥味，耳畔不断回荡着那个女人怒睁着双眼求自己救她的声音。
信不过，不能信。连自己的母亲都是个骗子，这么多年未曾再敢相信过谁，柳清扬凭什么能触动自己的那根心弦。不要信，不可信。
不断自我催眠着，呢喃低语。
“咚咚咚......”
黑暗里，门外发出一阵若有似无的敲击声。
她来了？
司马凌风点燃了烛火，强迫自己从痛苦的回忆里挣扎出来。
“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怎么是你？”
来人着鹅黄轻衫，手上拿着食盒。与往日相同亦不同，虽是平日的装扮，可是细看衣着鲜少，脸上也化了极为精细的妆容。
“我不是说过谁都不要来打扰么？”司马凌风神色极为不奈，此时无心招呼任何人：“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大人，轻罗见大人晚膳未曾进食，便私心想着大人许是饿了，便拿了些吃食来。离宫前太子曾叮嘱过轻罗，一定要好生照看着大人。”
“太子，又是太子！”司马凌风水袖一拂，桌上的茶杯便掉落下来，瞬间支离破碎：“你若心心念念着太子，你就回宫里去算了，何苦勉强留在我的身边。”
轻罗见司马凌风怒火中烧，很识趣的立马跪了下来。想着前些日子司马凌风还是平易近人的，因何近日却如此喜怒无常。细细想来，可能是自己进府之后扰了他们夫妇的日常，心下盘算一番，对太子而言倒也是好事。
“大人息怒，轻罗不是这个意思，轻罗只是担心大人的身子。”
对面跪着的女子，身体微微有些颤栗，发出细弱蚊蝇的声音，眼含清泪，模样实在让人生怜。
司马凌风看着眼前的女子，突然就想起那日捡回小乖时，分明就是这般模样，心下顿觉有些不忍。
“算了，你起身吧。”
“谢大人。”轻罗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起了身：“轻罗见大人好似有心事，恰巧轻罗在食盒中放了一壶清酒，大人可否要小酌一番？”
司马凌风正觉得心烦意乱，此时听着有酒，倒生了兴致，借酒消愁，或许能让自己好受些。
“那就拿过来吧。”
轻罗仔细的摆上小菜，端了杯盏，正欲倒酒，酒壶就被司马凌风夺了过去。
“不用倒了，一壶都难遣我心头的愁绪，这一杯杯喝的又哪能痛快。”
话毕，一仰头，清酒就顺着喉咙倾倒下去，嘴角流淌出些许，喝的极为急促。
“大人你慢点喝，小心醉了。”轻罗从腰间拿出帕子，小心的帮司马凌风擦着嘴角残留的清酒。
“我的酒量又岂是这小小一壶就能倒了的。”
司马凌风躲开了轻罗伸来的帕子，撩起袖子颇为豪迈的抹了下唇角，只觉得这酒喝的让人有种血脉喷张之感。
“这酒倒是不错，不过尝着味儿，印象中不曾记得府上有过这种酒。”
“这是轻罗从宫中拿回司马府的，原本是打算自己平日里小酌一番，见大人心绪不宁，特意拿来给大人一尝，只是这酒稍烈了一些，还请大人慢着些喝。”
“你倒是个心细的。”
司马凌风又自顾自的把这手中的酒一个劲的往肚里倒。
轻罗不由松了一口气，出宫时走得匆忙，自己又哪来得及带上什么酒，这酒就是司马府的，只是自己稍微加了一点料。没想到司马凌风的舌头这么厉害，竟然尝出了味儿不对，幸好自己机灵，应变的快。若不是司马凌风此时心烦意乱，恐怕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要说这料，还是临出宫前太子所赠。后宫佳丽众多，而皇上却只有一个，为了得皇上一朝宠幸，都是使了浑身的解数。而这料，说白了就是青楼女子用于狐媚客人的□□，本是宫中的禁忌，可藏着这药的妃嫔却不在少数。想来这料，也是后妃中的某一位赠给太子的。
轻罗一直小心的立于一旁，看着司马凌风肆意的喝着壶中的清酒，观察着他的变化。
“呵，还真是不经喝。”司马凌风干笑一声，把手中的酒壶往身侧一扔，转过头去问身侧的轻罗：“你房中可还有酒？”
“回大人，已经没有了。”
此时的司马凌风双颊绯红，身子轻晃，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
“奇怪，莫非真是这酒太烈，我竟有些醉意了。”司马凌风晃了一下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看来药力差不多了，轻罗这才挪了身子，朝着司马凌风身侧走去。
“大人，夜已深了，就让轻罗扶你回房吧。”说着，便伸出手去搀扶司马凌风，却不似平常扶着手，而是环上了眼前人的腰。
“你这是做什么？”司马凌风试图推开这缠绕而来的双手，却迷迷糊糊的，觉得这手细软缠绵，绕在腰间有一种别样的舒适感。
“大人。”轻罗把双唇置于司马凌风耳畔，吴侬软语着：“轻罗只是想伺候大人而已。”
“你......”司马凌风感觉身体开始发热，意识渐渐模糊起来，眼前迷迷糊糊的，轻罗的轮廓正在微妙的发生着改变：“夫人，你怎么在这？”
见司马凌风误把自己认作了柳清扬，轻罗便顺着话接了下去，学着平日里柳清扬的样子唤了一声：“凌风。”
“呵，真是难得的乖巧，平日里的伶牙俐齿这会儿怎么不见了？”司马凌风的眼神变的颇为温柔，把身前的人用力揽入怀中。
“今天就让为夫教教你，什么是为人妻子该做的。”冷不丁的，司马凌风就在轻罗的肩头咬了一口，轻罗吃痛的叫出了声。司马凌风听着这娇羞的声音越发兴奋了，像只猛兽一般撕扯着轻罗的衣衫。
……
即便心思再沉，终究只是女子。
轻罗流着泪，心里默念着，为了他，这一切都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