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误会(1 / 1)
明明平日里自己是一个冷静的人,怎的昨日却如此冲动,失了常态。
柳清扬轻扶着额头,一边对着面前的小乖无聊的吹着气,一边懊恼着昨日自己的莽撞举动。
小乖眯着眼睛,一脸很舒服的表情,也是,天也热起来了。小乖一身毛茸茸,想来也是热的慌。
“珠儿,你说小乖这一身毛,会不会很热呀?”
“这个珠儿不知,不过这一身毛看着也确实热。”
“这样啊,珠儿,你去房里给我拿把剪子来。”
珠儿拿了把剪子递给柳清扬,却见柳清扬对着小乖的毛就是一剪刀,惊呼一声:“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我怕它热坏了,给它修修毛。”
“你若闲的慌,可以来给我抄公文。”司马凌风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小乖又没招你惹你,就不要为难它了。”
“我只是......”回过头去想辩解,却看到司马凌风身后跟着轻罗,总觉得扎眼:“我忙着呢,今天书房你就自己去吧。”
“你有什么可忙的?”
“比如给小乖剪毛什么的。”
“随你的便。”
司马凌风撂下一句话就带着司墨他们一行人离开了,柳清扬的小脸又鼓成了包子状,真是想念昨日那个温柔的司马凌风。
“司墨留下,其他人就先退下吧。”
“司马大人,太子让轻罗近身照顾大人,轻罗不敢怠慢,还望大人能体恤轻罗,让轻罗留下伺候大人。”
“那你就留下吧。”司马凌风对着司墨挥了挥手,司墨便退了下去。
书房内,墨香阵阵,轻罗轻撩着水袖,不急不缓的磨着墨。司马凌风翻看了一会书卷,有些疲累的转了下脖子松松筋骨,轻罗很有眼力界的放下手边的活,把手覆在司马凌风肩头轻轻揉捏着。
“大人若是累了,就歇一会儿吧。公务不急在一时,若是累坏了身子可不好。”
“我自是有分寸的。”
本想同司马凌风搭话,可是对方好像根本无心闲话家常。
又静默了一阵子,见司马凌风放下了书卷,好似想小歇一番。轻罗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又继续给司马凌风捏着肩。
“手法倒是不错,在宫里常给太子捏?”
“回大人,轻罗常年伺候太子,所以手艺也学了一二。”
“看得出这手艺不是一日就能练成的。”
“在宫里承蒙太子仁慈,不嫌弃轻罗,偶尔也会像大人一样跟轻罗闲话家常。轻罗记得太子自司马府回宫之后,与轻罗提的最多的就是司马夫人,道夫人冰雪聪明、善解人意,自来府上,轻罗也着实被夫人的绝色惊艳到了,怪不得太子常挂于口呢,就是女子也是欢喜的不得了。”
“太子常提及夫人?”司马凌风放下手中的茶杯,脸色似乎不大好看。
轻罗瞧出了点意思,却装出一副完全没注意到的样子,继续说着。
“是呀,上次太子设宴,轻罗未能有幸观席。不过轻罗在荷花池畔采莲时,无意中看到太子和夫人在亭内闲话家常,想来也是故人久未谋面,想念的紧。”
“好一个故人。”
“轻罗知罪,是轻罗多言了。”
轻罗急急的认错,却让司马凌风心间更生了一份嫌隙。
庭院内,柳清扬正细致的给小乖修毛。
“司墨,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不在书房伺候大人?”珠儿倒是个眼尖的,远远的就认出了来人。
“轻罗现下在书房伺候着呢,大人便让我出来了。正好我也要给王管家采买些物品,要出去一下。”
“书房只有轻罗在大人身边吗?”
“是啊。”
“小姐,我就说这轻罗......”珠儿低下头跟柳清扬搭着话,却因小乖此刻颇为怪异的造型吃了一惊:“哎呀,小姐,小乖怎么成这样了?”
“就......就刚刚不小心手一抖嘛,不是挺好看的。”
珠儿对着小乖左右打量了一番,实在看不出这秃顶的猫咪哪里好看了。
“剪的差不多了,我去看看书房那里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柳清扬放下剪子,也不管珠儿和司墨对着小乖目瞪口呆的样子,自顾自的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哎......小姐,等等珠儿呀。”珠儿小跑着跟了过去,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着司墨轻笑一声:“那我先走了。”
司墨微微点了头,眼底盛满了笑意。
柳清扬走到书房门口,听着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便探头探脑的在窗边张望着。
“小姐,不进去吗?”珠儿跟在后面,实在搞不清自家小姐现下在想什么。
“嘘,小点声,我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柳清扬赶紧捂住了珠儿的嘴,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
“门外是谁?”司马凌风看着两个身影在门口鬼鬼祟祟的,瞬间警觉起来。
“是我。”柳清扬听房内的声音好似很大的火气,不自觉的就开始畏首畏尾起来:“我就是瞧着小乖跑了,好像是跑这了,就寻了过来。是吧,珠儿?”
看着柳清扬挤眉弄眼的样子,珠儿忙接口:“啊,对,是找小乖,没错。”
“正巧夫人来了,有些话想问你。除了夫人留下,其他人都先退下吧。”
闻言,珠儿和轻罗便退了出去,珠儿顺手把书房的门给带上了。
“主子毕竟是主子,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还是得注意些分寸,掂量着自己的身份才好。”珠儿撂下这句话,便从轻罗身侧快步走开了。
“倒是个护主心切的。”轻罗看着珠儿离去的背影,浅笑一声,瞧着周遭没有旁人,便悄悄的移回书房门口,贴着房门听里面的动静。
“夫人可否有事瞒着我?”
“什么事?”柳清扬突然想到小乖被自己剪的乱七八糟的狼狈样,不免有些心虚,莫不是司马凌风这么快就知道了:“你说的是小乖吗?”
“什么小乖?你把小乖怎么了吗?”司马凌风蹙了下眉头:“不对,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
“那还有什么事吗?”
“要为夫提醒你一下吗?”
“是什么?”
“太子宴。”
柳清扬心下明白了,轻罗给自己摆了这么一道,平日里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藏的够深的。
可是自己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低垂着头不接话。
“还是未曾记起?那好,为夫就再提醒一次。那日荷花池畔,你可曾见过什么人?”
“没......没有。”想起太子那日的言行举止,若是说见过太子,司马凌风必然会问及谈论些什么,若是司马凌风跑去套太子口风,自己无意是给自己下了个套。现在只能矢口否认,只盼他能相信自己。
“当真没有?”司马凌风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步步逼近柳清扬,追问着。
“没有。”
柳清扬紧拽着手中的帕子,不敢抬头,发出细弱蚊蝇的声音,继续否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