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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何谓圆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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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山庄喜节连理,浔阳县令的家当并不太多,大婚行在元月山庄之处。虽然入赘的名声传出去不大好听,但莫修琮好像并没有太多的介意。

贺云翎跟随慕执来到元月山庄,交了请帖,由着山庄伙计安排席位。慕执四处打量着周围的人群,似乎都是江湖中人,手提宝剑。不像是县令的亲戚,难不成莫修琮进入山庄和往日再无联系?

不久婚礼的开始,莫修琮和一名女子一身红衣亮相。红盖头披在头上,谁也看不清面貌。

“想当初元月山庄首任丁庄主,一把宝剑打遍天下无双手,最后却跟他夫人隐居,却是可惜的很。”

“现如今的元月山庄也不减当年姿色,听闻丁老庄主病入膏肓,丁淳少庄主就任时,会向姜国皇子做邀请。此次大婚,正是要为山庄冲冲喜。”

“这个丁淳与姜国是何等关系?”

“你也知道大恒气数将尽,谁不想找个更好的靠山……”

身后人的说话声让慕执很是别扭,看着贺云翎的脸色:“五哥哥要是心情不好,我们出去走走。”

贺云翎听着慕执的话,露出笑容,不想让她有过多的担心。

众人目送着两位新人进洞房。莫修琮揭了丁焉的盖头,此刻他便是元月山庄的女婿。浔阳县令结交江湖中人的确垢人诟病,天高皇帝远,一个偏远的小知县怎么去引起旁人的注意。

莫修琮少年便是纨绔子弟,仗着自己是县令独子,在浔阳无所不为。每当县令要严加管制,便把自己的母亲搬出来,作为父亲的也是无可奈何。恰巧遇见了东林寺的主持,要开导这个少年,从此便有了明净小和尚。

性智大师可不惯着他,该罚的时候罚,这让莫修琮吃了不少苦头。

当他看着慕执为贺云翎所做,心里很想有一天自己会遇见这样的一个人。

府邸跟寺院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偶尔回府待两天,逃离师傅的爪牙。这天,父亲跟他说定了亲事,元月山庄的二小姐。换作往常他会问,为什么要娶这个人?现在不同了,他忽然明白了自己肩上的责任。

男人总要成家立业,去保护家人,朋友。他选择了顺从。即使毫未接触过,如今是莫修琮的妻子,莫修琮便对她有了责任。

揭开盖头的一刹那,瞧见了自己妻子的面容。不是国色天香,不是倾国倾城,但只要他心里有她便好。

“此刻你成了我的妻,开心吗?”

丁焉没有回答。双目对视,数不清看不尽的柔情。

宴会歌舞,慕执总感觉有一股杀气在身边。偶然望见,一双眼睛正盯着贺云翎,此时的贺云翎如同应付宫中宴会一般的自斟自饮。

慕执起身,来到那人身后:“兄台再看什么?”

那人回过神来,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慕执是和贺云翎一路,自顾自的说道:“这个人,如果能把他绑架到姜国,姜国皇帝定会赏赐我。”慕执看着那个人手指的方向。

“他是谁?”

“齐王贺云翱。”

齐王与华阳公主乃是龙凤胎,众人皆说齐王与华阳公主及其相像,不过齐王在自己的封地上,慕执从未见过。

“你怎么确定他就是齐王?”

“不瞒你说,很久之前,我和齐王有过一面之缘。今晚他是逃不掉我南宫沦的手心了。”

慕执想了想,既然是几年前见过齐王,把齐王和华阳公主搞混并不奇怪,但是他也太目中无人了,什么叫做逃不掉,我要是现在抓住贺云翎交到姜国,那功劳不就是我的了?但如果他要是知道在坐的是华阳公主,恐怕对他的利用价值更大。

慕执出了宴会,不久贺云翎也跟了出去。

“刚才,他都跟你说什么,”贺云翎问起,慕执并没有瞒着她的意思,把刚才的对话统统说出。

“你想怎么办?”慕执担心的看着。

“能怎么办。”

虽然说这是元月山庄的地方,即便是江湖人,都会给丁淳一个面子,但是出了这个山庄,一切都没了保证。谁又晓得,还有没有人盯着她。

“既来之则安之,你也不用担忧的太多。”贺云翎瞧着慕执紧锁的眉头,安慰道。即便是有了这句话,慕执内心还是担忧不已。

不久,宴会结束,慕执看着四周没有人注意这里,拉住贺云翎匆忙离开山庄。

依旧走着山路,慕执感觉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四周观望着,走入的树林越深,担心的越大。直到看见不远前直立的身影站在那。二人停住了脚步。慕执看的出来,此人正是南宫沦。身形粗壮,依靠在树干上,似乎那树干都支撑不了他的人,肩上扛着棍子,更显露一丝不羁。

“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慕执冷哼一声:“齐王现在是人手上的宝贝,还好你告诉我这是齐王,把他交给姜国,我便是一大功臣了。”说着嘴角露出一丝弧笑。贺云翎怔怔的看着慕执,这样的慕执让她很害怕。

“你觉得你打得过我吗?”南宫沦直起身,那根树干似乎得到了解脱。把肩上的棍子放在地上,大地也为之一颤。

“南宫大侠的名声在江湖上略有耳闻,但是南宫大侠总要顾忌这丁庄主的名声吧。”

南宫沦抬眼看了看,打量着慕执的一举一动。

慕执突然拔剑,剑锋贴在贺云翎的咽喉处:“今天,索性就跟南宫大侠说清楚,齐王肯定是在我手中,否则我便一刀两断,我们谁也得不到。如此一来交给姜国也没什么用了。但是你也便欠了元月山庄的一个人情。”

南宫沦似乎还是没有离开的打算,慕执的剑锋靠近了些,蹭破了些皮。手上有个度,她受伤,最心疼的是慕执。面对贺云翎眼神中的怒火,虽冷漠对待,心里早已愧疚的很。

“好,今天我就放过你们。”

“多谢。”慕执施一礼,在抬头看南宫沦早已不见踪影。

贺云翎冷冷的盯了慕执一会,便自顾自的走了,慕执连忙跟上去,实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心想着公主会明白自己吧。

回到寺院不久,贺云翎便睡下,慕执随后睡在身边,想要去搂住她,却怕还在气头上。

次日一早,慕执把早餐准备好,即便是贺云翎用下,也没要理会慕执的意思。一天过去,愣是没说上一句话,慕执心里实在忍受不了。

“五哥哥,你别这样把我晾在一边,你要是还生我的气,你打我好了,”慕执跪到了贺云翎面前。一天都在思考着怎么去哄着这个金枝玉叶,想破脑袋也不知所措。

“你是不是很想把我送到姜国去。”贺云翎冷眼相看。在她眼里,慕执的心思逃不过她,可那番言语,听不出真假,心如同被浇了凉水一样。

“没有,”

“哟,还敢跟我说谎了?”了解慕执脾性的贺云翎,觉得她没有这样的想法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也许就是她很纠结的理由吧。

“我……我……”慕执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说,”

慕执轻吸一口气说道:“你也清楚现在的局势,把你送到姜国,的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是,我怎么舍得你离开,”慕执抬头,真挚的眼神对上那冷漠的脸庞。

“顶多……顶多就是想把你捆起来,玩个够。”慕执说道最后,一口调戏的语气。她宁愿贺云翎去罚她,也不愿如此冷着她。

贺云翎微微弯下腰,她是一国公主,出了皇帝之外,还没有人能让她弯腰的。抬起手,戳中慕执的胸口:“以后连想都不许想。”

慕执点了头。

“在想呢?”

“我……我直接去跪着,直到你不气了在起来。”

贺云翎满意的笑了笑,瞧着面前的姑娘,一脸单纯的模样,脑子里还不知道想些什么。

“去休息。”

贺云翎下了命令,两人相继躺在床塌上。酷暑虽过去,空气仍有几分燥热。贺云翎把人往外推了推,那人反倒贴了上来:“五哥哥,”

那撒娇的口气让贺云翎很嫌弃的说了声:“你往外点,”

慕执自是知道被褥中的热度,但每次贺云翎的拒绝,心里便一阵不舒服。

“大暑的时候,我就这样搂着你,你都不嫌热……”难道她还在气头上?顿了顿:“你若是还生气,那我出门跪着好了,你别把我扔了,”

慕执将要起身,贺云翎瞧着那一副可怜的模样,一把拉住:“老老实实待着,”

慕执蹭在贺云翎怀里,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贺云翎揉了揉怀里的小脑袋,往怀里紧了紧:“睡觉,”这个女人总是惹自己生气,每次都让自己心疼不已。

贺云翎睁开眼睛,正被慕执搂在怀里。想要起身,只觉得那人的拥抱越来越紧,“我又不走,”

“乖,”不管贺云翎说的有多温柔,慕执还有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你听不听话。”恢复了依旧的冷漠,慕执果然收了双臂,抬手抚摸慕执的脸庞:“一会就回来,乖点,”有着不舍之意,薄唇紧贴在慕执的额头。

逐渐没了睡意的慕执,慢慢坐起在床边,闭着眼睛,揉了揉额头。回想着与贺云翎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的露出微笑。

“笑什么,”贺云翎洗漱一番回到屋里,只见着那个人傻笑着,始终不明白,她怎么什么时候都能笑的出来。

“想到你了,”

慕执走到贺云翎身边,拥在怀里。能与她拥抱,就是此生最大的幸福吧。但瞧着贺云翎脸色有些不对,问道:“五哥哥,你在想什么?”

贺云翎想着,那人见过齐王,又要想带到姜国去,用意何在?如果做完稍有不慎,真要是到了姜国又是怎样的一番场景,姜国国君会要挟陛下退位?还是……“如果真的出事了,”

慕执仔细的端量着贺云翎的表情,紧握着她的手,“不会有事的。即便再苦再累,也有我。倘若你有什么闪失,我宁愿陪你下地狱。”

贺云翎一笑。这个女人总是这么傻。

慕执动身来到了元月山庄。一来向莫修琮道贺,而来问问他是否知道姜国之事。慕执在元月山庄门口踱步,抬头看向元月山庄的牌匾,如今的山庄,如同有面纱遮掩着,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不久,慕执得到通秉,逐渐踏进山庄。看起来已经忙碌完毕,又恢复了往常的庄重。

眼神迅速扫视山庄,将每一处都记在脑子里。如果将来有一日秘密踏进山庄,无疑对自己有利。

待到了书房之中,慕执瞧着莫修琮抄写经文,不禁有些好笑。曾经的莫修琮一到写经文之时,想了各种办法偷懒,还找过别人代写。

“莫大哥如此用功,慕执打扰了,”

“慕姑娘说的什么话,”莫修琮一边写着,一边回答着慕执。

“怎么抄写起经文来了?”

“师傅常说,抄经文恕罪孽,总要为家人有所祈祷。”

慕执走进莫修琮的书桌前,一笔一划的字迹,很是用心。如今华阳公主在她心上,正逢战乱,想着总要为她有所祈福吧。有了佛祖庇佑,将来或许能逃出一劫。

“想什么呢?”莫修琮抬眼看着陷入沉思的慕执。慕执回过神来:“莫大哥,怎么不见嫂子在?”

“她啊,在内阁了,”说起丁焉,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

“莫大哥真心喜欢她?”慕执自是看得出,不过想要打趣一番。

“这无关真心不真心,而是一种责任。”

听这此言,慕执再次陷入沉思。责任?什么是责任?作为华阳公主的她是不是非要联姻,作为慕家独女的我,是不是要听从师傅所说,遁入空门才能逃过劫难。

就像莫大哥这样,本身对着家庭有着责任。但这好像不是责任,而是一种束缚。或许责任的本身就是一种束缚。

“你今天怎么了?好似出窍一般。”莫修琮收了笔。慕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的身份千万不能暴漏,不管你是慕霆仁将军的独子还是五夫人。还有,这里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当然,你若是有求与我,我定会相助。你和五爷要去边境我也是知道的,已经安排管家备了马车。”莫修琮似乎还想再说什么,

慕执苦笑一下,这就是所谓的责任?他成了元月山庄的女婿,若是山庄跟了姜国,那便与大恒为敌,这么说……上次入山之时,会不会是山庄的人安排的刺杀。

“下盘棋吧,”

莫修琮摆好了象棋,两人对立而坐。慕执持红棋,首先将炮推出。

“你还是和往常一样。”慕执曾在东林寺待过一段时日,与莫修琮脾气相投,棋局必不可少。

棋过几招,莫修琮大有让着慕执之意,红棋将黑棋死死围住,丝毫不给喘息的机会。

“至于这么拼命?”看慕执的棋局,不像是一般,那精致的五官上有着说不出的担忧。

“她有危险,即便是同归于尽,我也会把对她的危害降到最低,”

莫修琮看着慕执那坚定的眼神,紧锁着的双眉,一股怒杀之气显露出来。莫修琮冷笑一声:“太过冲动不好,”说完吃掉红士,主帅少了一个护卫。

慕执紧盯着棋局,犹豫不觉。最终兵上一步,堵住了敌军主将所有的道路。

“不愧是将门之后,这也便是你最后的选择,杀退敌军还是去救她?”

慕执低眸。两军交战,宁愿在她身边保她无忧,也不愿去杀敌,去追求名利。深吸一口气,也许到了那个时候,身不由己。

“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你会为了这条道路而改变。在放下那条路的同时,你也会付出代价。”莫修琮说着,心底里很想告诉她什么,能不能明白,就看她的造化了。

慕执心道:代价,你的代价便是成熟,从前的那个明净小和尚不复存在了?那我选择了跟随公主,这个代价又是什么呢?

“所以,你这次来,还有什么要问我的么?”

虽然慕执还想问个清楚,但此时,已经没有在问下去的必要了吧。

莫修琮用炮吃掉红棋的兵,局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炮要吃棋必须要越过一子,此时真是因为这个炮退回来,黑棋并没有输的意思。

慕执并没有在意此棋,继续进行攻势。黑棋的車移动到炮之前,将了一军。如果红棋把士移动上去,車吃士。如果把帅移动到士后,炮移动一格,丝毫没改变被将军的局势。慕执握着双拳。

“别做无谓的挣扎。”

莫修琮站起身站在窗户前:“元月山庄已经不同往常,当年一手创立山庄的丁庄主的武功,传于魔教之手。虽然丁庄主和庄主夫人归隐山林,如今的庄主丁淳,还不是一样?”

慕执静静的听着,他跟我说这些,是帮我还是劝我别走这条路?

“江湖中人很少有人知晓丁庄主的名讳,可见神秘,或许他并没有归隐江湖,而在某一个角落看着我们,”莫修琮的话语有些说不出来的恐惧。

“你接下来的打算呢?”

“我没什么打算。”莫修琮很想问着慕执接下来的道路,自己说了这么多,她到底听进去了几分。

转念一想,路毕竟是人自己的选择,能帮的只有这么多了,我们往后再难见上一面,能说的都说吧。开口问道:“你怎么会踏上这条道路呢?”

“我踏上这条道路之后,也没想过你也会踏上啊,”慕执一歪头,好似当年在一起嬉闹的小姑娘。那时候慕执会为受罚了的明净求情,会一起上山,会一起念佛。

有一件事,慕执一直很想不通,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五爷的身份?”

“我并不知道他是谁,那天晚上我怕你会出危险,特意派人暗中保护你,果然还是出事了。”

慕执一笑:“我什么时候让你如此担心?”

莫修琮倒了两杯酒,慕执接过其中一杯,两人互相对视着,一饮而尽。一向很不喜欢这个味道,如今饮下,却有着一丝苦涩。

慕执驾着马车,思考着棋局。是要告诉我该退的时候退么?可是事情到了如此地步,我能退到哪里?选择的哪条道路都是错的,

或者说,没有一条路是对的,既然如此,我还在担忧什么呢?人没有了欲望固然成佛,留恋的太多,固执的太多,注定我今生成魔吧。

一路颠簸着,算上心思太多,身体并不好受,只觉得一路太长,只有在她身边,才会感觉到心安吧。待回到寺院,看着贺云翎站在门口,脸上瞬间没了忧愁,停下了马车,快步走了上去。

“怎么样?”

贺云翎问起此言,慕执想了想,说道:“他让我今后别去找他了,这辆马车应该是送我的最后一份礼物。”转过头,看向了马车,微叹了口气。

贺云翎把慕执拥在怀里:“苦了你了,”

慕执没有说话,静静的享受着贺云翎的怀抱。

“五哥哥,你怎么会知道我这时候回来,在寺院门口等着?”最安心的事情,莫过于她心里想着自己。

“听说在寺院的门口看夕阳西下最美,谁知道你回来了,”

“原来我还没有那夕阳好看啊,”

贺云翎朝着慕执瞥了一眼。

两人站在门外看着月色。月亮并不是圆的,有勾的月牙有着另一番的味道。

一阵寒风吹过,让慕执倒吸了一口冷气。贺云翎见状把慕执揽在怀里:“入秋了,也不知多穿点。”

贺云翎瞧着天边的月亮:“你看那月亮,总有缺口。”

“我想就是有了缺口,有了遗憾,才会让人永远记得吧。”

“是,总有遗憾。”

“就算有遗憾,不想今生错过你,”慕执说着,贺云翎贴上慕执的唇,十指相扣,好似再也没有谁,能把两个人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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