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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荣柏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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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然在平静中度过了新年和小年。

父亲出院后,一次也没有回家。她和母亲已经陷入了经济危机,父亲几乎与她和母亲决裂,他不再钱来养家,她和母亲咬牙撑着,家里再也养不起两个佣人,孙妈辞了工,母亲与吴妈每天也做些手工,赚个零花钱。叶青然没日没夜的写稿,改稿,投稿,总算攒够了他们姐弟三人新学期的学费。

唐承珣如唐老夫人承诺的那样,没有与她再见面,连她家后面的那所院子都撤了人,锁了门。

雪七自然没有跟着她。

她每天都看报,她急切盼望看到那则退婚启示,心中却又隐隐抱着一丝幻想,没有,应该没有的。

事实正如她心中暗藏的那缕情愫一样,没有昭然于世间。

开学已有一段时间,她每天重复着学校,家与邮局平静单调的生活。她接了四个报社文学副刊的连载,在学校里的空隙时间写,坐电车回家的路上写,回到家继续写,熬夜成了每天必不可少的功课。她就像一个紧绷的陀螺,卯足了劲往前赶,从不敢懈怠,她要赚钱养家。这种日子虽然苦,可比没有尊严锦衣玉食的生活还要痛快。

春天已经大半,可寒意料峭。

礼拜一的大早,她照例带着书包和换洗衣物往学校赶。

母亲把她送到电车站。

“茉茉,在学校多吃点,学习别赶太紧。注意安全!”何玉芯嘱咐着。

“妈妈,我都记下了,您回去吧。”她在电车玻璃窗上挥挥手。

何玉芯望着远去的电车,一阵心酸。这两个多月,女儿经历了订婚,退婚,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年前做的衣服年后紧了又紧,女儿来到家除了写就是写,脸上很少出现笑容,多了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既然女儿选择了这样的路,她这个做母亲的陪着走下去就是了。

叶青然坐在靠车窗的位置,她手中一支铅笔动个不停,她早已习惯这种紧绷的生活,学校里的功课本来不紧,为了早点能找个工作,她硬要提前一年修完学分,她比任何人都忙。没有了那个人的打扰,除了偶尔想起他的片言碎语会有淡淡的惆怅,心已恢复平静。

已经给苏文去了几封信,可都石沉大海。

在繁重的学习与写作中她习惯了这种等待。

与电车并行的一辆黑色轿车的黑色玻璃下,是一个男子阴厉专注的眼神。

他望着不远处女子单薄忙碌的身影,幽幽叹息,越来越瘦了,唐承珣没给你好日子过吗?

一座不起眼的小别墅内。

唐承珣在一摞摞的文件中抬头,揉揉发酸的双眼。

斜倚在太师椅上,点燃一支雪茄。

烟气袅袅,她的影子又不请自来。

自医院一别,他就在炎龙堂总堂和军部之间辗转,用繁重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以忘却心中的女子。两个多月,不去见她,不过是一场内心挣扎的博弈,一切徒劳,他闭上眼,就是她巧笑嫣然的容颜,睁开眼,就是她清澈明朗的眸子。

想忘记,也是那么难。

那场欢爱,于她就像一阵清风吹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她继续漠然无视他的存在,而对自己,那场强迫得来的情爱已深深镂在心版,午夜人寂静,那一幕常常在脑海中浮现。

他翻开一本杂志,打开早已熟知的页码,那些铅字早已烂熟于心,他的手爱怜的拂过那页文章角落里“茉莉”二字,闭上眼睛,缓缓吐出积郁在胸口的烦闷之气。

他知道,她目前生活困顿,迫于生计她马不停蹄的写稿子赚稿费。她每发表一篇文章他的下属就会及时把那本杂志或者报纸送到他面前,他会在第一时间读她的文章,尤其是想她想得很了,他会一遍又一遍的看,以慰相思。

他一边投身繁忙的工作使自己忙的无暇想他,一边又在她四周布下更多的暗卫,安排专人给他汇报她每天的行程,她的每一分辛苦他都知道,他心底一直潜藏着份野心,他要她的心。他要让这人间疾苦逼迫她走投无路,他,在这场爱情较量中才有微茫的希望。

敲门声响起,宗元不请自来。

“承珣,那辆黑色轿车又出现了。”宗元递给他一个纸袋,“与前几次一样,跟叶青然到女师门口就掉头了。看来,他们下一步的目标,还是她。”

“炎龙堂一号追剿令一出,竹联帮与石郎如泥牛入海,没有半分消息。如今却一次次跟踪她,看来,那丫头对他们有致命的吸引力啊!”唐承珣陷入深思,“又或者是他对她有心了?”

他狭长的眸子满是狠厉。

有人把主意打到自己女人身上,他不介意给他点教训!

“我已经吩咐罗席出手了。”宗元唇角微翘,若有若无的笑容使他流光奕奕,“昨晚,‘济慈门’的阿西已经送出了他在竹联帮的第一次消息。”

“我很期待。”唐承珣眼神幽深,闪着莫名的光。

“阿元你看,她是不是又瘦了?”唐承珣取出纸袋里叶青然的近照,目不转睛,痛惜道,“为了多赚几个钱,她每天都这么拼。”

“因为退婚一事,叶介之彻底与她们母女决裂,这丫头不光要攒足她姐弟三人的学费,还要补贴家用,实在不易啊!你看,她坐电车还要不停地写,承珣,你就真的忍心?”

“她的苦日子才开始。叶介之马上就会破产,她就算累死,也还不完巨额的债务。”唐承珣盯着照片中在公车上垂首奋笔疾书的倩影,心中柔软顿现,旋即又硬起来。

她不四处碰壁,又如何会想起他来?

“这丫头年纪不大,文笔却老练。报上发表的那些文字我都看了,功力十足!难怪她舍得抛下你这个金主,原来人家有赚钱养家的门路!”宗元笑着。

“我要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承珣,干妈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让你回家住。”

“那女人不走,我是不回去的。”

“干妈有意撮合你和陈书缨,又认她做了干女儿,怕是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以前从未觉得女人讨厌,现在回家看到陈书缨,在军部看到金明珠,就想躲。这是不是叫做‘溺水三千只取一瓢’”

宗元也泛起淡淡的落寞,自己又何尝不是!

年前唐承珣带她去了南京,他则一头扎进脂粉堆,每天在漂亮女人身上寻求解脱,一次次疯狂的发泄,一次次与内心相悖的沉沦,只会更加鲜明地提醒他,越发刻意的忘记是因为爱太深,距离太远。

“荣三叔要见你。你准备避他到什么时候?”

唐承珣冷哼一声,“不见。他在上海呆了两个多月应该快回去了,昆明那边离不开他。记住,他走的时候,让他把陈书缨带走。”

“先生不在里面——”

“荣叔,您先坐下喝杯茶——”

外面脚步和人声嘈杂。

一个清瘦高大的男子推开门。

“荣三叔——”宗元起身笑着招呼,心虚地瞥了眼唐承珣。

唐承珣双目微睁,面色平静,倚在太师椅上。

“阿元,你出去一下。”荣柏杨一撩长袍,坐下。

他面容清癯,举止得体,自有种高贵卓然的风范。

宗元笑着出去,临关门时还不忘对面无表情的唐承珣使了个眼色。

“荣先生百忙之中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唐承珣冷眼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男子。

荣柏杨在听到“荣先生”三个字的时候,脸色已经铁青。

“珣儿,”他压住心中一触即发的怒火,“我年前就到了上海,你整整躲了我两个月零十三天。我们父子倆就不能心平气和谈一谈?”

“请注意你的用词,荣先生。五年前,我就已经不是你的义子,何来父子一说?”唐承珣扭转头,不屑地望向窗外。

“你父亲临终前把你和婉湘托付于我,我对你一直视若己出,自问无愧于心。”荣柏杨语气一顿,“当年,唐丰就把休书给了婉湘,是婉湘顾虑你的感受才没有嫁进我荣家!”

“怪就怪我知道的太晚。我从九岁开始喊了你十二年‘义父’,还真不晓得你的心思一直在我妈身上!”唐承珣冷笑,“你我已经做过了断,又何必来这里自寻烦恼!”

“珣儿——”荣柏杨轻轻喊了一声,“我没有妻子,没有儿女,早就把你们当做我的至亲了。年前听到你要订婚的消息,我高兴得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你没有通知我,我不怪你,我这次腆着张老脸来上海,就是想见见你的未婚妻,这辈子也就无憾了。”

“未婚妻?我妈已经做主一刀两断了!你见不上了,赶紧回昆明吧!”唐承珣声音冰冷。

“无论婉湘如何决定,都是为你打算,千万不要记恨她!”荣柏杨语气一转,“这些年,她过得不易啊!珣儿,你要体谅一个母亲的苦心,搬回去住吧?”

唐承珣起身,掏出金怀表扫了眼,“军部还有个会,失陪。”

荣柏杨愤然起身,望着唐承珣匆忙远去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

叶青然每天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的。周一和周六上午在学校除去上课的时间,她基本上都在学校图书馆度过,图书馆比教室里安静,她躲在里面既能查资料,又能安心写作。常常写的时间长了,肚子咕咕叫起来,才拿起饭盒去食堂打饭,等到了食堂,饭菜十有八九已经卖光了。不得已,她只能到学校门口买些东西填饱肚子。

在学校里,她已经习惯被别人指指点点,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从容的学习,生活。

年前那场轰动上海的奢华订婚宴把她的名字弄得人尽皆知,这学期刚开学,几乎每个同学都会偷偷说着,“她嫁的就是那个唐承珣!”

“唐承珣那么厉害,她怎么还要在这里读书,受这份洋罪?”

“唐承珣不是那个花花师长吗?她是他第几任姨太太?”

“人家报纸上不是说的明明白白吗,是原配夫人,唐承珣还承诺,不会再娶!”

······

听得多了,也就不以为意了。

叶青然本来是补招进来的,入学就晚,她每天的时间几乎都用在了学习上,没有时间与同学交流,再加上与唐承珣订婚这一爆炸性消息,大家看她都带了羡慕嫉妒恨,她在女师根本就没有一个朋友。她也习惯了这种生活,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这个周五下午第三节没课,叶青然照例在图书馆呆到肚子咕咕叫。她走出图书馆的门,抬头看了眼教学楼外面镶着的大钟表,哎,食堂肯定又没饭了,还是往校外去买吧!

走出校门,她找了个熟悉的小食铺子买了一份米糕,边吃边往回走。

“叶小姐——”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叫住了她。

叶青然回身,一个五十多岁清瘦的长衫老者正微微含笑地望着她。

“您在叫我?”她有些疑惑,这个老人,不认识。

长衫老者点头,走向她,“叶青然,叶小姐。我老头子的眼光还是很准的。听说你在女师念书,我就想凭着他人对你的片言碎语能不能认出你,在这里等了一下午,还真没想到让我等着了。”

“我好像不认识您?”叶青然打量着这个有趣的老人。

“我姓荣,名柏杨,是唐承珣的义父。”他清癯的面容略带笑意。

叶青然心一颤,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更何况是从与他那么亲近的人嘴里说出来。

“我与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您找错人了。”叶青然转身欲走。

“叶小姐,请你听我把话说完。”荣柏杨拦住她。

“老先生,您——”

“请——”荣柏杨无视她的拒绝,指向旁边一个小茶馆,“我只占用叶小姐一杯茶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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