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临水照花之灯火阑珊 > 曾是惊鸿照影来

曾是惊鸿照影来(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重生只为遇见你 快穿之综影视(红楼) 末世重生之暗影诡道 寂寞三个人 左岸的忧伤 有妖气! 希望下辈子还能遇到你 爱他,放开他或杀死他 陪你走到生命的尽头 爱在彼岸

曾经最爱的梨花白,曾经最擅长的舞蹈,曾经最重要的男人,现在之于我,竟是那么的遥远。只有在幻象中才敢正眼看。

其实,我一直忘了问他一句,如今为我做的所有,是因为爱,抑或只是愧疚。

他的愧疚,我不需要。反倒衷心希望他,忘了吧,别再折磨自己。同时折磨现在的我。

爱有千般苦,此心早成灰。

幻象中的我,轻轻踮起脚尖,旋转,衣袂如飞,宛若怒放的梨花,清幽淡雅。一曲惊鸿舞,令他从此移不开眼。

突然乐声停了,等众人回过神来,女子已经优雅地站在一旁,缓缓地行了一礼,施施然离去。

那时的他,并不急着挽留佳人,而是继续淡定地品茗。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他有的是银子,花点银两去打点一下,什么事都好说。

这世道真真的现实,从来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见一个小小的舞姬。

要知道,我这醉仙居,可不是一般的风月场所,而我更不是一般的舞姬。是以,往常要见我的一大票达官显贵,都被我拒之门外。同样的,这次我并没有要见他的意向。

若然我没见到他,或许这段孽缘便不会有开端。但往事都有机缘巧合的,此番也不例外。

而造成这缘由的,还是我那个百无一用的含烟。想来她年纪轻轻,就被那封建的礼法给捆绑得死死的,坚持不让我亲自去表演,说是于理不合。没想到我许久不曾登台,而这次才刚犯戒,就被捉了个现成。忒大意了些,是我的不是。

不凑巧的是,那个来通报的婢女也是个不懂看人眼色的主,直接无视我那给她大的眼色,添油加醋地回禀着那位邀我一见的公子有多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迫于含烟的悲情演出,我就范了。没料到,这一见,就生生把我下半辈子给赔进去。

在遇见他之前,我从没想过,爱会让人盲目。

更没有想过,那唯一一次的动心,会低微到了尘土中。仰望着那人,仿佛他是世间仅有的光芒。

进到雅座中,我和他,相视一眼,皆是愣住了。

是他,那夜在十里堤上遇到的谪仙!我不知他是否也认出我来,只见他眼角含笑,如四月春风暖人心。礼貌地回了他一笑,那时我的确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忍不住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留给他。

现在回想来,倒是觉得是多此一举。如若他真心对我,又怎会不包容我的小性子呢!许久我才明白,他是没有心的。是我自己忒天真了些,对人家掏心掏肺。

他细心体贴地为我斟了一杯茶,笑道:“今日有幸结识姑娘,是在下的荣幸。在下丘浥。”

“皑雪。”听到他的问题,我想到的就只有“皑如山上雪,皎若云中月”。其实我更爱的是那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或许在第一眼见到他时,我就逃不开命运的掌控。

他仿佛是在回味什么,悦耳的声音再度响起:“姑娘的惊鸿舞,确实担得起那惊鸿二字。”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舞惊鸿,人倾城。”

阿谀的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可是看向他那认真的表情,我的小心肝乱跳个不停,脸上也升起了红云。

他是个不多话的人,或者说比现在还有沉默些许。但是气氛并不因此而冷下来,我们偶尔会探讨舞乐上的问题。于是在旁人看来,更是才子佳人的天作之合。

说久了,我不免会觉得口干舌燥,况且还未进晚膳,肚子里唱起了空城计。估量着要怎么在不破坏我优雅形象的前提下,知会他我饿了。一心二用的结果是,他问的话,我频频答不上来。一时间,我恨不得掐死自己。

然而,他不知是否与我心意相通,又或许他自己也觉得腹中空空如是了,他吩咐下人送些点心过来。

待到点心摆满了桌面时,我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能扑上出吃个清光。只能微微翘起兰花指,捻着平素最爱吃的水晶凉糕,慢条斯理地咬着。还要时不时地拿出手绢擦擦嘴,巧笑倩兮。

我趁着他专注吃东西的时候,贼兮兮地偷看他。只见他的吃相十分得体贵气,细细咀嚼着俊朗的面容更添了几分柔和。

发觉我看着他,他抬眼望向我,眸光似水,“怎么不吃了?不合胃口?”

“……”难不成要我告诉他,是因为他秀色可餐么?当然,作为一个帝姬,我有责任维护王室的颜面,虽然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是以,我含恨告诉他说:“我吃饱了。”天知道我那时有多饿!

明显的敷衍,他早已经看出来了。狭长的眼眸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面前的水晶凉糕,说:“莫非你不喜这个?”

根本就是下意识的摇头,我简直是百口莫辩了。

下一刻,他便捻起一块凉糕,凑到了我的嘴边,几乎来不及思考,我咬了下去。“原来你喜欢吃这个。”声音中的笑意清晰可辨。

霎时间,我的心窝暖暖的。

世人皆以为我是被捧在云端的宝,其实,在那尔虞我诈、冷冰冰的宫殿,知道我喜好的人并不多。尤其是我的父王。他只会把自己觉得最好的珍宝塞给我,从来不问我愿不愿意。

要成为权倾朝野的帝姬,我不但要喜怒不形于色,更是不能让人熟知我的喜恶。犹如在钢丝上行走,一步错,则会坠落万丈深渊。

上位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一旦有了缺点,将会是他走进坟墓的时刻。

由是我自觉这些年头已经变得麻木了,除了几个亲近的人,谁也不知道我爱吃水晶凉糕。没想到,他居然一说就中,难不成真的是缘分天定?

有多久了,没有陌生人这般真心待我?

自然,他那时察觉不出我内心的震撼,只是迫不及待想跟我探讨音律,引为知己。

如若我们能知晓未来,怕是穷尽一生,也要逃避那相遇。

接下来的那些天里,因为他的陪伴,日子也过得顺心了许多。除却姜丞相那只老狐狸时不时怂恿王弟把我嫁出去。

王弟是个丝毫不含糊的人,雷厉风行地严惩了姜丞相的几个帮凶,警告他不该逾越。对此,我是深感欣慰,觉得王弟总算是做了一件令我顺心的事。所不定假以时日,他就能被我改造成一位合格的帝王。

后来事实证明,我不该过分乐观的。

一面与老狐狸斗法,一面去醉仙居跟丘浥吟风赏月,歌舞管弦,我这小日子过得忒舒坦了些。

彼时的我,还不知道他并不姓丘,而是姓轩丘,也就是邻国的国姓。

但因着接连几天都能不时见到他,尽管不是每次相遇,我们都能凑在一起谈天说地,多数是远远地互相交换一个眼神。这便心足了。果然,****是一味**,能让我这立志权倾朝野的帝姬,分不清东南西北。那时的我,经历得少,没啥子出息。

心情好了,脸上的笑容自然多了。虽然我平日里,听到王宫大臣阿谀奉承会笑,撞到宫女太监偷吃糕点会笑,见到那些纨绔子弟对我避犹不及会笑,但现在的笑却是不同的。是出自一种叫做真心的东西。

谁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我就是个反例。

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毁在情之一字上。实在惭愧。

含烟那丫头片子对我此刻的笑,又忧心起来了。我该庆幸那时候还没认识溯清,不然这两人肯定联合在一起,把忧天的杞人给逼得自挂东南枝。

“帝姬,含烟跟在主上身边多年了,把主上看得比命还重……”她泪眼汪汪地凝视着我,那凄切,岂能轻易描绘出。接着道:“帝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做奴婢的也不想苟活了。”

瞧瞧,我安陵静姝的确不是以往那些花瓶帝姬可以相提并论的,连个丫鬟都这么忠心耿耿。额,不知不觉,我沉浸在自恋中,忘记了纠正她的话。

心下一感动,便忍不住安慰她:“安心,那时候王弟绝对让你给我陪葬的。”看到这一段回忆,我才发觉,其实一个人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只是那时的我道行深,一般人看不出来。这一般人当然也包括云衍和轩丘浥。

含烟听我这么说,以为我是去意已决,更是梨花带雨地哭得死去活来。本来这也罢,我也不想打扰她情感疏泄。

却听得她边哭边嚷嚷道:“主上,那些公子王孙不肯娶你,还有白衣卿相。再不行,咱们来个王榜招亲……您千万别看不开啊!”

看吧,如此贴心的丫鬟,现在是打着灯笼没处找。只是,人言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瞄了一眼自己的小蛮腰,倒是不觉得自己肚子有多大,可是依旧忍了。

注定闯出一番大事的我,怎能为区区小事而动怒呢?

我没有搭理她,偷偷摸摸独自离开了。还有,同样偷偷摸摸地把我对那人的小心思藏了起来。自认为已经是神不知鬼不觉,奈何,醉仙居里那帮小丫头却也不是好糊弄的。不久后,东窗事发了。当然,这是后话。

要说我与他的关系真正意义上取得进展,多亏了一件事。

那天烟雨迷离,路过醉仙居前的行人很少,俱是匆匆而过。闲来没事,撑一把白色的纸伞在长廊下看看花,看看草。倒不是我矫情,而是最近心情确实不太好。有消息传来,东边叛乱已经被我军成功镇压,赢夙将军居功至伟。

赢夙是我朝最年轻的将军,也是满门将帅之后。文武百官以及百姓对他的爱戴,甚于王族中的任何一个人,比说我那不得民心的王弟了。

哼,又是赢夙!我已经忘了这是他的第几场胜仗。初时以为多赏赐些奇珍异宝、加封爵位便可以,然,将在外君命不受,功高盖主始终是个威胁。

想来我也是个惜才之人,对他应该有惺惺相惜之情。可是,打心底里,我只是个小气爱虚荣的帝姬,不稀罕抢我风头的人。

我在心中默默地打着小算盘,暗自决定等这个赢夙凯旋回朝后,一定要让他知道本帝姬的厉害,然后乖乖地为我所用。

等我想通了之后,蓦然抬头,见到丘浥。

他依旧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微风吹拂起他的衣角,仿佛九重天上的误落凡尘的仙人。好一个俊美温润的翩翩少年郎!点点滴滴雨丝划过他的脸庞,却化不开那似有若无的笑意。望着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我竟然忘记了要如何先开口,是跟他说句“好巧”,抑或是矜持地站在原地,向他颔首一笑。

心砰砰地跳着,脸也烫得吓人。当时,我脑海里唯一闪现着的话就是“糟了,本帝姬走桃花运了”。关于桃花运,连含烟那丫头片子,都能遇着几朵烂桃花。可是人见人爱、聪明伶俐的我,却连些许苗子都瞧不着。

先不说到底有没有人偷偷爱慕过本帝姬,不敢表明心意。就是光凭着我恶名在外的这一点,就能让无数少年退避三舍。再说了,能入得了我眼的人,还真的是多年来未曾觅出半个。

因此我也就释然了,定是我被那些陋习一箩筐的纨绔子弟荼毒太久,突然见识到这般俊逸如仙的贵公子,把持不住也是正常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间,他已走到了我身边,笑意盈盈的。

“在下来向姑娘讨把伞。”见他发梢上挂了不少水珠,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掏出一方丝帕递给他。我想开口让他收下,朱唇动了动,却吐不出一字。

其实,我那时真的很怕他接。无来由地害怕。现在想来,都是小女生对****的敏感作怪。跃跃欲试,可是很担心得不到回应,于是矛盾充斥着心中。

目 录
新书推荐: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江州囍事 重生七零,我在京市开饭店致富 什么叫我是怪谈? 完了,我把仙家的香炉摔了 仙子,求你别再从书里出来了 他发癫,她贩剑,恋综画风被带偏 前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