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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无常他总是不来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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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盟主当年初出茅庐时就曾闯过大江南北,如今以鬼魂之神再次游遍神州,心境自然大不相同。

然而,这最后一位好友,却是怎么也找不着了。

乌盟主有些担心。他不知无常到底何时会来,如果到最后都见不到这位朋友一面,恐怕他会真的会抱憾到下一辈子。

“白及,你又去哪儿偷东西了啊……”乌盟主对着夜空长叹。

盗圣白及——谁也不会想到,这位赫赫有名的义盗,竟然是武林盟主乌大头的多年好友。

一个盗贼能被称圣,其武功自不必说,偷窃本领当然也是一等一。难能可贵的是,他还是个劫富济贫的义盗。

当年瘟疫水灾频发,赈灾款项多被贪污。其中有几个贪污官员暴毙家中,所藏粮食财宝也不翼而飞。人人都当是神仙显灵,殊不知,杀人的是小楼,偷盗的是白及。

他二人虽不相识,却一前一后,心有灵犀般地做成这桩义举。事后乌大头从二人口中得知此事,得意之下连连自夸:

不愧是我乌大头的好友!

白及听后,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摇头走了。

白及是个很奇怪的人。他喜欢自言自语,自己一个人独处时话很多。但只要有旁人在,他就少言寡语。乌大头觉得这大概是常年单独行动所形成的习惯,自己给自己的解闷。但他不是盗贼么?要是偷东西的时候也忍不住自娱自乐,不是很容易被发现?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白及的隐匿技巧确实高超。

也正因为这个,乌盟主到现在还找不着他。

在外面飘荡越久,乌盟主就越觉不安。他的尸身仿佛在召唤他,或许是无常快来接他了?白及却还是不见踪影。乌盟主徘徊几日,终究失落地回去了。

他回到乌家堡时,竟有种久违的感觉。想想自己不过离去几日,却将大半个人生都回顾了一遍。可惜缺了白及,他的人生失去了非常非常重要的……开始。

没有人知道乌盟主与白及是好友,更没有人知道,白及其实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然而白及不姓乌,他是私生子,连姓氏都不配有。

乌家是武学世家,老堡主当年也曾风流。白及的存在本来不为人所知,但在他三岁那年,他的母亲病故了。老堡主心怀愧疚,便排除万难将白及接到了堡中。

当时的乌大头还只有八岁。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么讨厌白及,他只为多了个弟弟感到高兴,而且还是个长得非常可爱的弟弟。

这个弟弟不爱搭理人,乌大头就追着他跑,给他好吃的、好玩的。这个弟弟也从来不喊哥哥,顶多是一句“大头”,更多时候是“喂”。久而久之,乌大头也习惯了,不再强唤他弟弟,只是仍对他好。

堡中下人对白及的态度很暧昧,这一点乌大头自然不懂。但是白及这么小的孩子,却好像是懂的。

等乌大头再长大点,他才理解了白及的处境。没过多久,父亲也病故了,乌家堡大权落在了母亲手里。毫无疑问,白及吃尽了苦头。乌大头越是为他求情,母亲就对白及越坏,还反复告诫乌大头:他不是你兄弟,他是个外人!

又过了几年,当乌大头喜欢上一个姑娘时,他开始理解了娘亲的处境。父亲当年的所作所为,对娘实在是不公平。父亲把白及接回来,是对死去的情人赎罪。但是对娘来说,这个孽种时刻都在提醒她父亲的不忠和欺骗。她心中有怨气,无论如何下不去。

上一辈的恩怨情仇,非但没让乌大头疏远白及,反而令他更心疼跟这个弟弟了。白及的反应却总是木木的,仿佛谁对他好、对他不好,他都不在乎。

终于,在乌大头成年之际,母亲为他张罗了婚姻。与此同时,母亲暗示白及:你也不小了,乌家堡留不住你,出去闯荡江湖吧!

白及一声不吭,点了点头。走出去,又折回来,问:我能喝喜酒吗?

母亲没有答应,实际上她根本不想让江湖人士知道乌家次子的存在。于是白及当天就离开了,走时只带了十两银子一身衣裳,没有向任何人告别。

乌大头得知后,与母亲大吵一架。追出三百里地,却四处茫茫皆不见。随身玉佩给树枝勾住了他也不察。乌大头找不到弟弟只好回去,却看到母亲在屋内独自拭泪。他立刻深感悔恨,向母亲下跪认错。母子二人抱在一起痛哭。数日后乌大头迎娶娇妻,酒席上苍茫四顾,弟弟果然没来。乌大头在心中默默起誓,此生要对娘子从一而终,绝不重蹈父亲覆辙。

又过了数年,江湖上出现了一位义盗。乌大头听闻了他事迹,不由心驰神往,想要结识这位侠义之士。义盗神出鬼没,乌大头自然难见其人,便多方打听。没想到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义盗突然来到乌家堡。

哦,不是来偷东西的。

义盗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乌大头面前,解下面罩,露出那张乌大头无比熟悉的脸。

那个人的表情还是木木的,一双眸子显得漫不经心。面对乌大头,他问:“你在找我吗?”

乌大头惊喜交加,激动万分地拉住弟弟,一时竟说不出话。

那晚,白及与乌大头温酒叙旧,彻夜长谈。翌日,白及不辞而别。乌堡主头昏脑涨地醒来,发现一只靴子找不到了。

“以后不能喝这么多酒了……”他便寻靴子不见,沉痛地得出了结论。

在那之后,白及有时会来,却从不长住。乌家堡里更无一人知道他的身份。乌堡主无数次挽留他,希望他以二主人的身份回来,白及的回答永远是拒绝。

就这样,又过去了许多年。

其实在葬礼上,乌堡主还担心过白及会不会死守秘密,不肯将身份公之于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弟弟的身世恐怕就要被他带进棺材里去了。

结果白及根本没有出现。

原来他真的从来没把自己当成兄长。或许就连好友都算不上。

乌大头很心痛,很想去找他讨个说法。但这回也像当年一样,他怎么都找不到弟弟,终究还是无功而返。

乌大头回到乌家堡,坐在自己的灵堂上,忽然觉得他这一生,其实并非没有遗憾。

有些事他做错了,有些事他做得还不够。

有些人他辜负了,也有人辜负了他。

可惜他已经是一缕幽魂,什么也做不了了。

……无常到底还来不来?

乌大头心中莫名感到不安。他在灵堂上转了一圈,立刻明白了不安的缘由——这里只有他的牌位,没有尸身。尸身已经被葬入祖坟了。

乌大头便飘向乌家祖坟。隔着老远,就听见一阵嚓嚓声。

待他飘进,他惊悚地发现——有人在掘墓!

而且,掘的还是他的墓!

但是这个人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

“白及?!”乌大头失声大喊。当然,白及听不见。

此时的白及身着夜行衣,手握一把铁铲,正吭哧吭哧刨着乌大头的坟。大概是觉得热,他没蒙面罩。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只是不断地自言自语。

乌大头愤怒地斥责着他,未果。忽然想起那夜吓唬敛王之时,便飘到他身上去,想将他吓跑。

这一凑近,却听清了他的低语。

“你知道我抱着你的靴子自/渎了多少回么?”

乌大头惊得差点掉到地上去。

白及一下一下铲着土,时不时抹去额上细汗。他的眼睛漫不经心地瞟着坟头,口中絮絮叨叨:“还有那块玉佩。你肯定不记得了,就是当年你追出来的时候弄丢的那块。我捡回来了。我试过把它塞进屁/眼里,很不舒服,后来就一直把它挂在身上了。有时候也会摸着它手/淫。我一直在幻想,你的腰和屁股摸起来是什么感觉?你那玩意儿有多大?你练武这么扎实,夹起来一定很紧吧。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不叫你哥哥了吧。我倒很想听你叫我哥哥,哭着求我用力操/你呢。”

乌大头听得冷汗涔涔。白及当然毫无察觉。那双眸子不起波澜,缓慢地一眨一眨,说话的语气始终那么平静:“后来我也从你房里偷过几样东西,可惜你根本没发现,所以我就放回去了。你太粗心了。还有一次,我趁你不在,在你的床上自/慰。床铺都给我弄脏了,你居然以为是自己梦/遗。你到底是粗心,还是故意忽略我的存在?我还射到枕头上去了,我都想不通你是怎么自欺欺人的。”

乌大头浑身发抖地抱着头,痛苦道:“别说了……”

白及竟然真的停了下来。

乌大头一看,原来自己的棺材已经露出来了。

……你想干什么?!

乌大头牙齿打颤,惊惧交集地去拉白及,当然拉不住。白及拂去棺材上的泥土,拿工具撬着棺盖,口中还在不停地说:“魔教教主外强中干,又好面子,宁愿去找小倌发泄也不跟你坦白。小楼就更怂了,每次看见嫂子都像被打了一拳似的,一口老血含在嘴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敛王么,皇帝管着,他想来也来不了。这些人都不成气候,争不过我的……”

救命啊!

谁都好,快来救我——的尸体啊!

乌大头绝望地扑在棺材板上,希望能够阻拦哪怕一丝一毫。可惜鬼魂毫无能耐,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及掀开棺盖,露出棺材内,他那寿衣齐整的尸身。

白及面无表情地盯着这具尸体。

“畜生!住手!”乌大头护在自己尸体前,愤怒大吼,“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及平静地眨眨眼,朝尸身伸出手。乌大头奋力一推,忽觉背后有巨大吸力,将他整个身子拉了下去!

“住手!”乌大头怒目圆睁,起身就是一拳!

那一瞬间,四目对望。白及的眼睛竟是湿润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拳头,白及瞳孔一缩,措不及防。那一拳正中他鼻梁,打得他脸都歪过去,鼻血直流!

……咦?

乌大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拳头。

咦?!这拳头!这肌肉!这寿衣!这……身体?!

白及捂着鼻子回过头,迅速眨了几下眼,眼中的湿意消失不见。他的表情又变得平静无波,语气却有点得意。

“你真的被我气活了。”

乌大头一愣,忽然觉得嘴巴里有东西。吐出来一看,是块苹果。

……哦,想起来了。

原来他是吃苹果噎死的啊……

乌大头坐在自己的棺材里,突然之间心情沉重。

他回想起白及的话,不禁心有余悸,咬牙问:“你刚才说的那些……”

白及木然道:“假的。”

“真的?”

“假的。”

乌大头有点晕:“……真的是假的?”

白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鼻血又流下来了。

乌大头:“……”

“你果然没死!”另一个人的声音自风中传来。出声之人轻功极佳,说“你”时还在远处,话音落下时,他却已经站在棺材边上了。

乌大头狐疑地抬起头,看着魔——不是,人人有饭吃教教主。

“你怎么……”

“师父!徒儿来拜……师父?!”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扑过来,锦衣玉袍沾满泥土。敛王风尘仆仆地跪在棺材边,眼含热泪。

乌大头忽然心头一动,扭过头望向暗处。

“你还躲什么?”

树影之中传出一声低哼。小楼缓缓上前,神色冷峻。他今天没易容。

……人齐了……

乌大头终于人如其名——头大了。

忽然,他发觉不远处还有位白衣公子,正悠闲地朝这里走来。他走在墓地里却仿佛闲庭漫步,雪白衣袖随风飘舞,一双眼眸竟是碧绿。

白衣公子来到众人面前,露出些许惊叹神色:“你们感情这么好?不打架么?哦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乃蓬莱散仙,下凡来寻……”

此时白及忽然伸手将乌大头从棺中捞起,扭头就跑。乌大头体力不支,大惊失色,却无反抗能力。幸好小楼眼疾手快,早已拦在白及身前,掌下薄刃距离白及不过一寸。白及身形灵动,抱着乌大头侧身躲过。正要转身,没想到人人有饭吃教教主已封住了他去路。

敛王这才回过神来,大吼着“还我师父”,风风火火加入战局。

散仙:“……”

四人打得不可开交,还有一个乌大头被他们争来抢去。散仙幸灾乐祸,躲在旁边看好戏。乌大头最终忍无可忍,使出全力怒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四个人都停了。

乌大头咬牙:“放我下来!”

四人各自放下了他的两条手臂两条腿。

乌大头老脸通红,把四人一个个批评过来,直呼成何体统。四人一个都不认错,要么挑眉要么冷哼要么咬牙要么面无表情,乌大头顿时觉得队伍不好带,有些局促地朝散仙看了一眼。突然发觉他的眸子已经变成了普通的黑色。

“哦,别不好意思。我不是外人。”散仙笑笑,解释了来龙去脉。

五个人都愣住了。散仙一圈望过来,笑着摇摇头。

“都是三四十岁的人了,闹起来还像一群小孩子。这样吧,你们也别争了。我有个提议,又能保全‘乌盟主’的名声,又能遂了你们的心愿。你们权且一听?”

注:“半蒌贝蔹及攻乌”出自十八反。中药配伍中有这么几种关系:单行、相使、相须、相畏、相杀、相恶、相反。这七种关系被称为“药物的七情”,其中相杀是指两种药物合用,能产生毒性反应或副作用。十八反有口诀:本草明言十八反,半蒌贝蔹及攻乌,藻戟遂芫俱战草,诸参辛芍叛藜芦。有兴趣可以自己去查一查。这里要提一下,半(半夏)蒌(瓜蒌)贝(贝母)蔹(白蔹)及(白及)攻乌(乌头),怎么看都应该有六个角色对吧。氮素为什么只写了五个呢?……因为我懒,中间有个人设憋不出来了,所以就直接跳过了。是的我知道如果我不说你一定发现不了,但我就是要说~我就是要逼死强迫症~哈哈哈哈反正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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