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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烟水东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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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天昏地暗不知多久,忽然察觉到他双手探入我的后背,沉沉压上来,我迷糊一片,浑然不知所以,只知与他唇舌纠缠。微仰起头,好让他的舌尖深深探入,谁知他却牢牢堵了我的嘴,连用鼻子吸气都难。

我见他半天没有动静,便伸手推了推,他依然纹丝不动,我心知不妙,便使了大劲,他闷哼一声翻倒在一旁,我喘了口气,连忙跪坐在身边:“喂,你怎么了?”不会亲一下就晕了吧,这也太……

他颤颤微微睁开眼,黑褐色的瞳仁上像是蒙了层如云烟雾,一副迷离惝恍的模样,脸颊微红,长睫轻颤,只那水润的双唇隐隐蠕动着。我狠狠咽下口水:“你到底怎么了,也不说话,要急死我啊!”

他终于呢喃出声:“我……浑身无力,像是内力尽失。”

这话听在我耳里不啻惊雷:怪不得,怪不得方才隐约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味,偏偏疏忽了,真是该死!到底什么毒这样厉害,难道是……

此时忽闻有人击掌大笑:“杨盟主是中了天下第一迷药怡情散,只需用小指勾出一点,放入手心一吹,量你武功高绝也成了半点不中用的废人!而且功力愈深愈是见效快啊,哈哈!盟主此刻,是否四肢瘫软,半点内力都使不出来了呢?不过,依本公子之见,能死在美人怀里也不枉此生了,哈哈哈!”

原来是怡情散,只可惜,本姑娘却是半点不怕你!

我在他唇上轻轻啄了口,看那清流之中又漾出脉脉柔光:你先歇会儿,待我解决了那帮人,再与你好生缠绵。

等我缓缓转过身,眼前赫然又是二三十号人的大阵势,各个玄黑劲装,神情肃然,浑不像上次那帮乌合之众。我一阵头疼:看来这次不太好对付了。

抬手将飞乱的长发扬至身后,青丝曼舞,勾出滟滟华光,那为首的锦衣男子双目渐渐瞪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我心中不由窃笑:“哦?我倒要瞧瞧这怡情散是否真有那样厉害!”

说罢向前猛跨一步,那人惊得一退,总算清醒过来:“你……你怎的没被迷倒?”

我笑得开怀:“没人告诉你,本姑娘是毒刹谢仪的唯一传人么?这点小毒又怎能奈何得了我?”

那男子一惊一顿,遂又笑道:“原来姑娘是毒刹的弟子,那自然是百毒不侵了。可杨严尘就没那么好运了,他此刻功力尽失,姑娘一人如何救得?更何况本公子与魔域私交甚笃,你我算是同道中人,如今一同反他杨严尘正是个绝好的机会,姑娘又为何偏要阻我?”

我侧脸一笑:“本姑娘从来不屑与你白道为伍,要杀杨严尘我一人足矣,为何要与他人争这功劳?你不曾听说我魔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么,只要杀了杨严尘,那四君的宝座便唾手可得,又有谁不动心的呢?”

我故作毫不在意,谁知他竟不上当:“姑娘怕是想拖延时间吧,本公子倒也乐意与姑娘蜜语柔情,毕竟像姑娘这样的天仙佳人世上可不多见啊!”

我正在奇怪他既知我是用毒高手,却依然满不在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他尚有强援在后?突然嗅到一丝甜香,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身上都戴了能避百毒的极品御香丸,看来是知道我会使毒,特意做好了准备的。

这,这可如何是好,我双手握拳在袖下攥紧:如此有备而来,那我的毒香岂不是一点用都派不上?更何况这帮人武功之高强,连我这样不济的人都瞧得一清二楚,难道,难道今日真要栽在此处?

一时脑中思绪乱飞,忽听那人又道:“姑娘可明白了本公子的意思?那么,又做何打算呢?”

想来想去,还是自己小命重要,我咬紧牙关道:“你们,是与他有私仇?”

“姑娘倒也明白。”

我两手一捏:“那,便是与我无关了?公子可否放小女子一条生路?”

那人见我变得如此之快,想是好奇,便问道:“姑娘想一人脱身?连情郎的性命都不顾了?”

我最讨厌别人说这些,什么情郎情郎,我的情郎只会是寒!便怒道:“他哪里是我的情郎了,你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了我几番,那眼睛溜溜直转,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好,姑娘只要不误我大事,本公子自然不会为难。何况我们攻守同盟,此番除了杨严尘,四大圣君必有嘉奖,你我皆可得益!”

我轻哼一声,点点头,向右让开身子,杨严尘便堪堪落在他们视线之下。那公子上前一步,似乎依然颇有忌惮,不敢离得太近,我不屑地撇撇嘴:这般胆小怕事,能成什么大事啊!

他似乎在欣赏杨严尘的狼狈样,末了才蔑笑道:“我说杨大盟主,连你一心护着的小美人都不要你了,你活着岂非太是窝囊?”

我心中一滞,没敢扭头,只微微闭了眼,周围一片清宁,只闻河水滔滔不绝,林间山雀啾啾欢唱,而他,怕是连说话的气力也没有了吧。

我只觉有道清冷的目光落在身上,竟是浑身不自在:杨严尘,对不住了,谁叫他们有御香丸呢,那个千金难买的御香丸可是我们使毒的人最怕的东西了。更不用说他们身上戴的还是难得的极品,我身上这点毒在它面前是半点派不上用处了,只盼你福大命大,能逃过此劫。

那人许是见他没什么反应,便大手一挥道:“还不请盟主上车?难道还要本公子亲自动手?”

话音未落,几个玄衣男子便上前拖了杨严尘朝一辆马车走去,他面朝下耷拉着脑袋,月白长衫流曳于地,身子愈显消瘦单薄,瞧在眼里竟是那般刺目,我有些不忍,可再怎样总是自己的小命重要吧,你可千万不能怪我啊。

虽是那样想着,可心中多少也有点惋惜,毕竟他一路待我不错,踌躇了半晌还是开了口:“小女子能否问一句,公子打算如何处置他?”

那人挑眉笑道:“怎么?姑娘又记挂起情郎了?我说怎会一点都不担心呢。”

他虽是轻描淡写,但我已然瞧出那眼里的戾气:得,看来又说了不该说的了,我急忙撇清关系:“早说了他不是我的情郎,我才不管你怎么对他呢,是就地大卸八块,还是直接丢了去喂野狗,都与我无关!”

“姑娘还真是狠心,若我是杨大盟主,怕早就伤到肠断心碎了,是吧?”说到那最后两字,他突地声音高扬,显然是说给杨严尘听的。

我跺跺脚:这人还真是不好对付,还是尽快离开的好,于是双拳一抱便道:“这位公子,杨严尘既已落入你手,你自可去扩云山邀功,小女子是否可就此离开了?”

那人却眯起眼一步步靠近:“姑娘何必急着走呢?既然杨严尘不是你的情郎,那还不如跟了公子我。姑娘如此闭月羞花,配那病弱书生岂非可惜?再说,杨严尘不能人道,姑娘这一朵鲜花岂不是插在了牛粪上?本公子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皆通,定可叫姑娘你享受那鱼水之欢!”

他越走越近,越说越是胆大,眼中的淫邪之色叫我看了忍不住想吐,哪像他那样清透纯净有如一汪碧水啊。咳,我怎么又想到他了,如今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想他作甚。

“怎么样啊,小美人,不如就跟着本公子回家享享福吧!”

恍惚间他已走至近旁,我故作平静道:“公子,你就不怕我下毒害你么?”

他咧嘴一笑,我瞧着又是一阵反胃:“姑娘既知本公子身上有什么,那你说,这天底下还有哪种毒能奈何得了我的,嗯?”

说话间,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我疼得哀叫声声,忙骂道:“你个死男人臭男人,快放开手!”

他小眼一挤,□□道:“好啊,只要姑娘肯让我亲一口,我马上松手,这买卖划算吧?”

我怒目一瞪,却在瞬间软下来:“那……好吧,你快点!”

他一扬眉:“姑娘倒还急着等我亲啊,可说好了,方才杨严尘亲哪儿,本公子就亲哪儿!”说罢,已贴得很近,嘴里的酸臭之气喷了我一脸。

我一阵厌恶,胡乱点了点头,看他嘟起大嘴朝我凑近:算了算了,就当是被□□碰了下,也不会少块肉的。

正死死闭着眼,忽然脑中精光一闪:或许,或许我新制的流樱飞雪不在御香丸能避的范围之内,这可是我一年多的心血,连师父都赞叹不已。记得她曾说过,凡事都没有绝对,御香丸能抵挡的也只是大多数毒香,绝不可能真能避世上百毒!可流樱飞雪相当难制,我身上并不多,恐怕杀不了几人,可再怎样总不能让这臭男人占了便宜吧!

我打定了主意便缓缓张开右手,打算待他再靠近一点便招呼上去。谁知他离我足有一尺时身子猛然顿住,眼睛兀的睁大,竟直直扑下来,我一个闪身,他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土。我惊讶地瞪大眼:我还没施毒呢,他怎么就死了,这也太过神奇了吧!

不,不对!定睛瞧去,他背上一个小小的窟窿正汩汩往外冒着血,是谁?究竟是谁?难道会是……

猛一抬眼,望见远处马车旁一个月白色的人影长身玉立,沉静安然。他,他竟然没有中毒!

我脑中霍然一亮:他定是一早就察觉了迷药的香气,所以堵住我的口鼻是不想让我吸入迷晕,而他假装中毒也必是为了寻个绝佳的机会,可见到我被那臭男人调戏只得早早出手,这,这……我心中说不出是喜是忧,他没事自然会来救我,但我方才那般对他,还不得找我麻烦啊。

哼,本姑娘还没追究他欺瞒之过呢,他还敢来寻我的麻烦?但是,但是我方才胡说什么将他大卸八块丢去喂狗,他虽是装作全身无力,但并不表示耳朵真的不管用吧,那一定是字字句句听了个清楚,若真要找我寻起仇来,这可怎么得了!

下一刻,那数十个玄衣男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四周围拢,风轻云动之下,他白衣猎猎扬起,肩际黑发似墨彩妍染缕缕晕开,整个人如天外仙士般风采绝尘、俊逸非凡。我瞧着瞧着,心中微微叹息:这可真是个纯然如玉、清雅高洁之人,武功竟也这样深不可测,连天下第一的迷药也能早早感知避过,何况,何况还是在那样的情形之下。想到这儿,我脸上有些微烫,忙注目在他身上。

他们已然动起手来,一时间,剑风激荡、厉气横流,话说这可是我第一次见他与人动手,趋云剑在身侧划出道道华光,银辉掩映之下他身姿飘逸灵动,可我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那阵势似乎不太妙啊,他一人独斗这二三十人,人家可也不是吃素的,我瞧那身手足矣排进前百大高手之列。他若斗不过人家,那还不是一样逃不了?我转而又想:就算他能侥幸胜了,我恐怕也躲不过他的责难,还不如趁早溜了的好!

小心一步步朝后退去,走到飞霜近旁,却开始迟疑不绝:是骑马走,还是……算了,还是别骑马了,否则他若打不过人家,还能仗着飞霜的神速得以逃生呢。可我只靠自己拙劣的轻功,又哪能逃得远呢?但是,他们的目标应该不在我身上,我独自一人逃走多半不会有人注意,还是留下马,赶快走吧!

正在思虑不决,手中攥着缰绳揉来搓去,飞霜突然长嘶一声,我惊慌失措,急急朝他望去。

只见他御剑轻舞,华光微闪,瞬间便斩杀一人,听见马嘶便一个旋身回望我,我手中扯着缰绳,在他眼里不正是一副要逃跑的模样么?心中一慌,忙松开手,再一看他,那黑眸之中缓缓漫溢而出的,竟是悲凉,竟是如涛涛瀚海般无垠亦无涯的悲凉……

我胸口竟是一抽,颇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傻傻与他干瞪眼。突然,一人从斜刺里杀出,在他背上猛击一掌,我惊呼起来,却见他只微微晃了一下,疲惫地垂下眼,反手挥出趋云剑,却是招招致命,红光乍起!

眼见他那不要命的打法,我心中不免着急:他这是在干什么,虽能重创对手,可自己也是空门顿现,若有人正好捡了个空隙,他岂非……况且这次,他竟如此狠下心肠杀人,以往不都是只求不伤一人的么,今日怎的出手这般狠毒,浑不像原来的他!

我见那圈子越来越小,越来越紧密,已几乎瞧不见他的身影,心中焦躁万分:是走,还是留?到底是走,还是留!

左右思量之后,我还是跺了跺脚:算了,那几人也不会拿我怎样,还是留下,好歹也有个给他收尸的人。

正在胡思乱想,忽听声声惊叫,微一仰头,便瞧见围着他的几人俱飞出一二丈远,重重跌在地上再不能动弹。我瞠目结舌:看来,还是小瞧了他,身受重伤还如此厉害,那我撇下他不管,他若是计较起来,小命还不知道保不保得住呢!更何况他方才那不要命的打法,像是着了魔一般,我,我会不会死无全尸啊!

如此一想,我心中惊恐万状,脚下虚软,朝一旁缓缓退去。他身上似挂了几处彩,长衫上朵朵红花妖娆绽放。眼见他一步一步走近,一颗心竟似要跳出胸膛,可偏偏不敢溜走,只好死死攥了双拳在原处站定,鼓起勇气瞪视他:我也没做错什么,有什么好害怕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与你不过萍水相逢,难道还会管你的死活不成?再说你也不是装中毒骗我,咱俩彼此彼此!

话虽如此,可我依然底气不足,毕竟人家救我于危难,我却只想着趁机逃跑。

他走到近旁,我已能看清他眼中波光沉沉,如暮色下激荡的潮水,汹涌澎湃,我微微一骇,又是猛退半步。

他咧开嘴,似笑非笑:“姑娘,是在怕我?”

我一顿,遂挺胸抬头道:“谁怕你了!”

“那为何一直往后退,也不怕跌下崖去?”他又上前半步,我已然闻到他身上的丝丝血腥之气,而那漆黑的瞳仁幽深一片,像是无波的死水。

“我,我,我……”我说了半天也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最后一掐手心吼道,“你方才那个样子,任谁见了都怕啊,好像,好像被鬼附身了一样,我毕竟一个姑娘家,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又怎会不怕?”

说完悄悄朝一侧挪了挪:完了完了,方才这样吼他,若他发起疯来,我该怎么办啊!这样的他我可不敢轻易惹怒,否则下一个倒在地上的说不定就是我了!

他沉默良久,我一点一点挪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谁知他又道:“方才场面确有些血腥,姑娘这样的佳人自然不该看到。”

这,这不是在变着法骂我么?我一下子来了勇气,忿忿道:“哼,我还有一事要问你呢,那人不是说了他是白道的人么,我不明白,你到底为何要痛下杀手?你这个盟主到底怎么当的,连同道中人都要斩尽杀绝?怪不得连你白道的人都要群起而攻之!”

他眼中掠过一丝痛楚,微微阖上眸子,声音已有些严厉:“他们是番邦的人,屡屡来犯苍云边境,屠杀中原义士,这样的人难道还能留着?”

我一滞:竟然是番邦的人!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御香丸乃是番邦为避我中原各门派的奇毒才创制的,加之价格昂贵,在中原一带甚少有人使用。可,可就算是我急地忘了,你也不该如此啊:“好嘛,我哪里看得出这些,你又何必凶我!”

他轻轻摇了摇头:“我只是气姑娘误会了我。”

我误会你?即便误会也不应如此跟我说话啊,我一介女流哪里想得到那么多!我一怒之下打算离他远远的,谁知却被他唤住:“姑娘,有句话,在下不甚明了,还望姑娘赐教。”

我停下脚步:“什么?”

他嘴角一勾,那丝笑意却未达眼底:“大卸八块、丢去喂狗,是何意,嗯?”

我心里咯噔一声:糟了,还真要找我算账呢,若是,若是将我大卸八块丢去喂狗,那怎么办?我越想越是害怕,偷瞄了他一眼,却正好撞进那暗沉如海的眸中,心中恐惧更甚,只好强压下逃跑的念头:“嗯,我不过张嘴胡说,你又何必当真呢。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啊,一慌起来什么话都说得出。那,那我向你道歉好么,对,对不起,方才是我不好,胡乱说话叫你伤心了,但,但绝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我努力让眼中透出哀求之意,指望他能放过我,可他只扯了扯嘴角,缓缓垂下眼睑:“方才,是真的想走么?”

我脚下一虚,犹豫了片刻:你难道会看不出来么,还偏要我自己说,是想叫我自惭形秽?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便期期艾艾道:“是,是……啊……”

他沉默下来,忽然仓促一笑:“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我的生死么?”

还真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啊!我担心自己的小命又有什么错!我银牙一咬,扬声道:“是啊是啊,你若死了大家都乐得开心,我也可省去很多麻烦。再说大难临头,就算是夫妻都各自逃命去了,你又怎能怪我只顾自己小命呢?”

见他漠然不语,我心中慌乱,一心想着做些解释,便又嘟囔道:“那个,他们身上有极品御香丸,我的毒恐怕没有半点用处,可不是不想救你,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他微微颔首,却似不想再听:“姑娘不必解释,在下都懂。”

你真的都懂?我很想多问一句,可没敢问出口,只能在心中念叨:你真懂的话,怎么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还不是在怨我嘛,哼,男人家还这般小气,难道叫我陪你一起死啊?

我嘟了嘴在他身上胡乱扫视,忽然想起他背上中的那一掌,便轻声问道:“你,你的伤有无大碍?”

他不动声色:“姑娘果真关心我的伤势?”

我最恨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人家明明是好心,你偏要怀疑,哼,我才懒得理你呢!心中实在赌气,便重重哼了声,高扬了下巴瞪他:“当然是假的了,谁会管你的死活啊,整天像只苍蝇一样在我身边乱飞,真不如叫那人一掌拍死的好!”

他身子略微一晃,眼中却无半点波澜,只死死盯了我,瞧不出丝毫情绪。我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他:哼,跟我比眼睛大还是怎么的?

时间缓缓流逝,我有些耐不住这样的对视,便微微移开眼,却在那闪神的刹那,瞧见他睫毛一颤,有种情绪正如天边浓云滚滚而来,我刚想瞧个仔细,他却猛然扭头,似乎不愿再看见我。

我心中恼火:方才还一副柔情蜜意的模样,现下竟如此待我!哼,男人的脸也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么!便撅起嘴故意说:“我还没追究你瞒我之事,让我担惊受怕了那么久,还险些被人欺负了去,你反倒来怪我,你很有理么?”

说完,我偷偷瞧他,见他眼睑低垂,容神疲惫,嘴边却依旧是抹淡笑,却只像是荷叶上的露珠,风一吹便散了。良久之后,他才摇头:“我又怎会比姑娘有理,我什么都明白,自然不会责怪姑娘的。”

话虽如此,可那幽深之下的落寞,任谁都瞧得出来,我暗自舒了口气:幸好他没朝我发火,否则还真不知如何是好。我与他连朋友都算不上,便要我为他生为他死的,任谁也说不过去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许是看出我脸上不屑的表情,他的眼神又是一黯:“方才让姑娘受惊了,都是在下的不是。”

我一听,顿觉好受不少,便靠上去环了他的脖子:“你知道就好,方才可被你吓死了,现在少不得要安慰安慰我。嗯,让我想想叫你做什么好呢?这样吧,我不为难你,我就要这个!”

我在他唇上轻轻一点,旋即贴身上去,刚触到他的薄唇,肩头却被猛推一把,我大惊之下没有站稳,几个趔趄后竟一脚踏空跌下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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