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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香许秦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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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得乖乖随他离开,原本以为他又会说我心狠手辣,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安抚,毕竟那毒……我倒有些庆幸他及时阻止了我,否则真毒死了那些尼姑,惹怒了名门正派,我魔域便真要不得安宁了。

有些感激地跟在他后头,走上大街,忽然发现店家已在忙着收摊了,不由叫道:“我都还没瞧呢,怎么这么早就收摊了?”

他回身笑道:“秋日天黑得早些,何况还要准备晚上的花灯呢,不如我们先吃了晚饭,待月上阑干,再出来好好瞧瞧?”

我嘟囔道:“也只有如此了,都怪那臭尼姑,硬要跟我打架误了时辰,哼,气死我了!”

他在一旁轻轻地笑:“姑娘无需生气,若不打也不知你剑法使得这样好,难道不开心么?”

“当然开心了,你不知道那老尼姑的脸色啊,黑得如锅底一般,可笑死我了!要不是手中无剑,或许我还能和她过上几招呢!”

我颇有些洋洋得意,眼角瞟去,他眸光轻闪,笑意融融,眼中仿佛含了无限喜悦,我不由倾身挽上他的胳膊:“说到底,这都是你的功劳啊,若不是你每□□着我练剑,我怕是都忘了剑是怎么使的了。”

他抿嘴一乐:“姑娘如此聪慧,无论什么剑法到了姑娘手里还不是游刃有余!”

我朝他粲然一笑:“多谢盟主夸奖,小女子本是朽木一根,所幸盟主不弃,这才学了点本事。”瞧见他眼底升起的缕缕柔情,我的心儿顿时飞得高高的,方才那些不快都如过眼云烟,一下就散了。

等待小菜上桌的工夫,我又开始胡乱打量周围的人,他斟了茶摆在我面前,漫不经心道:“姑娘还是别如此了,你虽无心,可有些人却会自作多情地以为姑娘有意。”

我一愣,这才明白他的意思,眼见他淡然的表情,我特意作俯首状:“师父说的是,徒儿谨遵师命!”

他茶盏一搁抬起眼:“我从未收姑娘为徒,无需唤我师父。”那语调微急,似乎不太高兴。

我蹙眉不解:旁人不都是喜欢收徒的吗,他都授我剑法了,却不肯做我的师父,莫不是嫌弃我是魔域的人?

如此一想便有些不快:“难道我不配做你的徒儿么,你嫌我不是你白道的人?”

他一怔,微微摇头:“当然不是,我,我一向是独身一人,从不想做别人的师父,姑娘切莫再如此唤我了。”

这人还真麻烦,有个人学你的剑法,将你一身武艺发扬光大,岂非好事,为何一副避之唯恐不急的模样。

既然他不喜欢,那我便不叫,本姑娘还是知道进退的,更何况今日尚有把柄在他手中。我复又笑道:“小女子记下了。嗯,盟主大人,我有一事尚有疑虑,我施毒害她们,本不关你的事,你却代我向那臭尼姑道歉,还真放得下架子!”

他呷了口茶:“我知道要姑娘道歉比登天还难,所以还是我出面的好,再说我致了歉,她若再是多言便是她的不是了,横竖总会瞧着我的面子不再为难于你。”

原来如此,他替我道歉竟还有别的意思,那样说,岂不是向老尼声明,为难我便是为难他?这,这也太……

未及多想,便听他低低道了句:“姑娘快吃吧,方才也累了许久,不如多歇会儿,过了酉时再去看花灯不迟。”

厅堂上陆陆续续点起了烛火,霎时间眼前清明了许多,方才只顾着说话,并未瞧清他的脸色,眼下灯火初上,他眉宇间的黑云便清晰起来。我见他一脸的苍白憔悴心中不免有丝感动:方才定是一场恶斗,又要夺宝又要顾人性命,他大耗体力,理当好好调息,却还一直惦着陪我逛街。于是我小声问道:“你的身子,没大碍吧?”

“无妨。”

语气虽是平淡,我却听出其间丝丝的欣喜,再一瞧他的眼,那漫溢而出的温柔,叫我躲不开也避不过。脑中顿时警铃大作,慌忙移开眼,扬手灌进一杯茶,用手抹抹嘴道:“茶有什么好喝的,半点不若清酒来得芳香,不如我们叫上壶好酒?”

他薄唇一抿,语调已有些严厉:“那日已经说过,再好的酒也只会误事,何况姑娘身子单薄,怎能饮酒?”

我垮着脸:“又不能喝酒?那只能等上了扩云请四大圣君赐我酒喝,这样盟主才没理由管了吧。”

“姑娘若解了轻鸾君的毒,那想要什么不行?”

瞧他又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我一心想打破僵局,便装作饶有兴致地问道:“听闻轻鸾君清丽无双,这天下无女子能与之比肩,盟主不是曾与她交过手么?是否真是那般美如仙子?”

他夹了菜放入口中,细嚼微抿,动作十分轻曼优雅,我突然万分痛恨起自己的粗鲁来,“那日轻鸾君蒙了面纱,在下未曾瞧见她的容貌。”

我回了神:“哦?可那一双美目还不是露在外面?殊不知,倾国佳人只需一汪盈盈秋水,便叫人心荡神驰魂牵梦绕了。”

他依旧平静若水中镜泊:“可惜我真是半点不曾注意,怕是扫了姑娘的兴致了。”

真没见过这样的人,难得一见的美人都不知道多看几眼。我却不甘心:“总有个大概的印象吧,依你之见,比那号称白道第一美人的申飞雪如何?”

年轻的姑娘总喜欢打听别人的长相,我一直对申飞雪颇为好奇,正好问一问他。谁料他终于抬眼,却是瞧不出丝毫的情绪:“我真是没什么印象,与申姑娘也只是泛泛之交,姑娘莫再多问了。”

这不是敷衍我么,我才不信他什么都看不见呢,眼睛长在脸上是干什么的!我正要发问,却听他悠悠说道:“若她们及得上姑娘一分,便已是绝色佳人了。”

我眨眨眼,他,他这是在夸我了?哈,如此拐弯抹角,倒是说得我心花怒放了。我乐呵呵地接口:“果真如此?可为何她们一直以来美名传扬,我在江湖上却半点名声都无?”

他的眼里漾开一涟轻笑:“若要美名传扬,容貌虽是重要,可也要有相当的身份地位,轻鸾君是魔域四君之一,而申飞雪是廉城申老庄主的独女,在江湖上都是如雷贯耳的人物。”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这话有理。其实我也是有些来头的,毒刹是我师父,邪医是我二师伯,还有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师伯鬼医。可我却不想到处宣扬这些,凭自己的本事名传四海那才令人心服口服。嗯,你说我若做了什么惊动武林的大事,会不会也名头渐起啊?”

他略略点头:“应该很有可能。”嘴角已是弯起一个弧度。

我搁下筷子正言道:“嗯,既如此,那我一日杀一个白道中人,然后留下名号,相信不出半月,就当传遍江湖了吧。”

他猛地咳嗽起来:“这,这算什么法子?”

我皱眉:“这法子不好?”

他轻喘几下,顿了顿才道:“用这法子出名又能维系几天,整日被人追杀会好过么?再说名声这东西,别看表面光鲜,其实累人得很。”他半阖了双目,眼角的青痕益发明显,整个人都透出苍凉之感。

表面光鲜,实则累人,说的就是他自己吗?我见他那副样子,便好心不再多言,埋头吃起菜来。大概吃了七八分饱,忽听外头有人叫道:“上花灯啦,上花灯啦,大家快出来看啊!”

我与他相视一笑,便丢下筷子奔出门去,走了几步才发现他并未跟上来,我疑惑地转身:这家伙又在干什么呢。

只见他站在饭庄门口,微微仰头不知瞧些什么,我定睛看去,那高高的匾额上龙飞凤舞写了两个大字:“秦楼”。我一个激灵,仿佛有什么狠狠撞在胸口,双目对上他的眼,无边夜色中冉冉升起的薄雾,瞬间便笼罩了我。情不自禁环住他的胳膊,将有些发烫的脸靠上他的肩头:“走吧,陪我看花灯好么?”

脸颊下的胳膊一僵,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荡漾:“街上人潮汹涌,姑娘,姑娘小心些,可别走丢了。”

我仰起脸憨憨笑道:“我这样牢牢攥着你,又怎会走丢?快走嘛,我要一盏一盏都瞧过来,走嘛,走嘛!”

一路拉他奔至街头,左右四顾,果真如他所说的那般人潮汹涌摩肩接踵,我吐吐舌头微有些吃惊:这才刚开始哪,若再迟些怕是挤都挤不进来了。于是我紧了紧手臂,将他的胳膊牢牢环在胸前:嗯,这下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可真正开始看花灯的时候,又哪顾得上这许多,一手扯着他的衣袖,一手高扬,看这个不够,瞧那个不过瘾,嘴里还不住嚷道:“快瞧这个,还有,还有那边,你快看,快看啊!”他被我扯得衣衫歪斜,却依旧是唇边带笑,眉目清朗。

一波一波的人潮涌来,个个都面色绯红神情激动,我瞧着那阵势竟有些害怕,他的手在我肩头一揽,微微带向胸前,顿时,一颗心安定下来:有他为我挡着,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半倚在他胸前,一丝怅然不由涌上心头:这种被温柔呵护的感觉已多年不曾有过,是什么时候,是什么人,是怎样的风花雪月,怎样的蜜意柔情,我忘不了。不敢忘,也不能忘,他的绵绵情意,早已融于这天地间,我指尖轻探,仿佛都能触及,真好,真好……

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听高处几声娇笑:“哎呀,这位公子好生有气度呢,快来试试彩头吧!”

仰首一瞧我便乐了,竟是个妓院,看模样还不错的样子,瞧那“群仙阁”三字高挂,外饰又极尽华丽缤纷,楼上几个美貌歌妓,正热情地朝我们招手。

我忍了笑,用胳膊捅了捅他:“喂,人家叫你呢。”

他眉头一紧,低着嗓子道:“姑娘切莫开玩笑了。”

瞧你那正经的模样!我好不容易憋住笑,故作不悦道:“我哪里开玩笑了,要你去射彩头只不过想瞧瞧你的本事罢了,难道堂堂盟主连这都射不中?”

兴许男人都受不住女子的激将吧,他无奈地笑了笑,一回身见那群仙阁的大茶壶捧着竹盘走上前来:“这位公子,给小楼赏个脸儿吧,五两银子一支镖,若射中了凤点头,楼里的姑娘随您挑!”

他回首瞧我捂嘴憋笑的样子,乖乖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递过去,自盘中取了支竹镖,抬头凝望那灯火掩映下的高阁。我也随他望去,但见那三字招牌上方斜斜插着一大块木板,上头贴了各色纸条,想是写着花红奖赏,最上端是支做工精美的凤钗,莹莹珠花在宫灯下闪着夺目的光芒。

我兀自望着那凤点头,心中估量起来:这木板如此高悬,凤钗又半隐在板后,以镖的轻巧要射中岂非太难?但人家好歹是武林盟主,手上的功夫总不能太差吧,射不中凤点头,别的玩意儿应是不在话下。

只见他双目凝神,手腕轻抖,那镖直直飞出,若长箭疾行,在空中划出个弧线,竟然不偏不倚射中高悬的凤钗。竹镖深深没入木板,凤钗上的珠花受此劲力,兀自上下颤抖。在场众人皆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采。我眨眨眼:果然是好身手啊。

再看那花楼上的姑娘们,则各个欢喜兴奋,忙着整理仪容,我心中睥睨不已:哼,不就是点儿手上功夫嘛,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不知公子要点哪位姑娘?”

大茶壶早就殷勤地立在一旁,杨严尘却微微笑道:“劳烦将那支凤钗取下可好?”

板上的凤钗递到他手上,我一瞧周围人的眼神,充满了好奇惊讶,竟有人弃美人而取凤钗,一个男子要那女人用的钗子做什么?

我心中也是疑惑,却见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钗尾,又是轻巧地掷出,一线光亮自眼前闪过,我突地感到头顶一紧,忙探手摸去,不由睁大了眼,那凤钗,那凤钗似乎插在了我的发髻上!

我立时呆住了,周围人声鼎沸,似乎有人在高声叫好,我一时听不真切,眼里只有他缓缓展开的微笑,他轻声说:“真美……”

心中怦然一动,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样直接夸赞我的容貌:“你,你竟这样坏,我真是看走眼了!”

他眼波流转,更是光华璀璨,那瞳仁中深深映着的,是我绯红一片的脸颊,是我盈盈带笑的眼角。我竟有些不好意思,扯了扯他的胳膊:“走啦,走啦,还要在这儿呆多久?莫非你还真要叫个姑娘不成?”

提到姑娘,他自然不愿久留,正人君子连这样看似淫俗实则风雅的地方都不敢踏入,仿佛离得近了便会沾上什么脏东西似的,岂非活得很不自在?

我没有胆子再去打趣他为什么不喜欢进花楼,忽然瞧见远处有个八仙过海模样的花灯很是好看,便着急过去,一见他正盯着个上画董永与七仙女的宫灯若有所思,便松开手寻了个缝隙挤到那八仙过海跟前。

哎呀,果然是心思巧妙,做得像模像样宛如活的一般,我咬着手指挤在最前面,忽然不知从哪儿涌来一大群人,我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待颤颤悠悠爬起身来,周围的人已然换了面孔,我心中一惊:杨严尘呢,不会也不知去向了吧?

踮起脚来左右张望,可哪还瞧得见他的身影,我心中竟有些慌乱:人那样多,要使轻功也不易,若是回不去客栈,难道要逛一整夜的花灯?张嘴欲唤他的名字,可又一想:我虽是不屑一顾,可他的名号在江湖上有的是人追捧,他出梅鸿楼的事还是愈少人知道愈好,思前想后还是换了称呼:“相公,相公,你在哪里?相公……”

如此唤了三五声便打住了,那么多人,吵吵嚷嚷的,他再是敏锐也难从众人中听到我的声音,不如自己先到处逛逛,等他来寻我不迟。

此时面前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笑眯眯看着我:“小娘子,可是与你家相公走散了?”

我嘟起嘴:“是啊,那个小冤家也不知跑哪里野去了,竟丢下我不管!”

那老汉呵呵一笑,拔下一支糖葫芦递到我面前:“喏,先吃着吧,每年这时候人都多得像田里的蚂蚱一样,找也得找半天,就先在我这儿歇歇,等你家相公来找你吧。”

糖葫芦泛着诱人的红色,我眼睛一亮,却又有些犹豫:“老伯,我身上可没带银子啊……”

那老汉一把将糖葫芦塞进我手里:“不要你钱,小娘子快吃吧!”

我甜甜一笑,接过咬下一颗,果然又脆又甜:“老伯,真好吃,谢谢您啦!”

他憨憨而笑,眼角的皱纹越发明显,我刚想说话,又被一股人潮推着不知走到哪儿。

随人流走走看看,忽然有人自身后轻轻揽住了我的肩头,我一惊,却立刻闻到熟悉的药香,便回身扑进他怀里:“相公,你怎的才来啊!可急死我了!”

他伸手在我背上轻抚几下,一颗心顷刻间宁静下来:“莫慌,我这不是找到你了?”

他的气息柔柔在我发间浮动,脉搏飞快地跳动着,想必找我找得十分辛苦,我抬手将糖葫芦递到他嘴边:“相公你瞧,这是个老伯给的,都没要我银子。快尝尝,可甜了呢!”

他瞧了瞧被我咬去一颗的糖葫芦,眼里的光华如流水般漫溢而出,指尖在我额头轻点:“你啊,他定是一早便瞧出你身上没钱,想想今日便做件好事吧,省得有人在一旁馋得直咽口水!”

他从未如此和我开过玩笑,我心里不知有多欢喜,却嘟起嘴佯怒道:“哼,为何不说我貌美如花,人家看傻了眼,这才赠给我的?”

见他笑意更深,我怕又听见什么取笑的话,急忙咬下一颗山楂果,掂起脚凑到他唇边,舌尖轻轻一推,便落入他嘴中,不经意间触到柔软的唇瓣,胸口竟如小鹿乱撞。看他薄唇一抿,轻嚼慢咬,一颗小小的山楂竟被他嚼了许久,我瞧着瞧着喉咙又是一干,忙问道:“甜么?”

他眼眸闪亮,堪比天上星月之辉:“甜……”

我一乐,拉起他的手摇了摇:“快走吧,还有好些花灯没瞧呢。”

他一径任我拉着,不知什么时候,我与他十指交缠,竟怎么也分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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