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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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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端王,已是三个月之后。君王病重,群臣慌乱。为传这消息,端王已有不少人折在大皇子手里。而看见二弟风尘仆仆的赶来,大皇子身边的人,明显感到强烈的冷气场。

宫里的人都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御医不敢说什么撑不过几天的话,可明眼人都知道已经是回天无术。偏偏垂死之人倔得很,以为只是旧病复发,迟迟不肯立储位。谁提这件事就跟谁翻脸,弄得人心惶惶。

而在暗地里,两个最有势力的皇子的斗争已经进入白热化。

大皇子常年在朝,揽了不少人心,二皇子主掌兵权,两人难分高下。两派之争,有多少人已然被卷入,白白失了性命。

夜,端王府,警戒森严。

屋内,死寂一片。

端王扫了一眼这些惴惴不安的大臣们,自个倒是气定神闲。

不过是群未了自己利益聚集起来的乌合之众,说实话,他对那王位不感兴趣,只可惜大哥太狠,他别无选择。

虽无野心,可不代表任人宰割。

月色很美,像极了那晚,四人月下饮酒,好不痛快!

可惜,再回不去了罢……

要么成为高高在上的王,要么,沦为一具枯骨地下长眠。

他身上还留有血腥味,刚去过岳尚书的家,到的时候,只剩死尸一具。

这半月来刺杀之事常有,局势对他明显不利。老东西们在他身边加了一层又一层护卫,生怕哪个刺客得手,他们就没了靠山,唯有死路一条。

呵,大哥就是这样的人。

或者,流着帝王血脉的,都是这样的人。

“二皇子殿下,这次刺杀,又失败了。”沉寂许久,终于有人颤巍巍回禀道。

这局,他们设计了很久,可到头来呢,反被将了一局。

“二皇子殿下放心,臣等已加强警戒,绝不会给刺客半分机会伤到您!”

“本王知道。”

端王冷笑。

加强警戒?只可惜这群老家伙们不知道这几日一直有人在“警戒”下偷听……

“这事,该如何是好……”

“无妨。”端王望了望月空,亮亮的眸子闪过嗜血的寒芒,“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或者——

英雄难过美人关?”

三日后,大皇子遇刺,圣上下诏,传位二皇子,薨。

举国哀悼。

戏班不准开演,优伶们便凑在一起喝酒划拳。

帝王的生与死,与他们何干。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

鹊哥儿没兴趣凑这份热闹,可是呆在家里实在无聊。

哑巴这几日不知为什么,成天喝酒,落魄的很。跟他说什么都不理,比个闷葫芦还闷!一身酒臭味难闻死了!还他妈敢往床上躺!

想到那人就来气,鹊哥儿坐在角落里一个劲喝酒,三驴子见哑巴几日没出现,鹊哥儿又这幅样子,立马过去嘲讽起来。

“哎呀!我们的鹊哥儿怎地在这里喝闷酒呢?哑巴呢?放着媳妇儿不管,难道已经迫不及待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闻言,鹊哥儿酒也不喝了:“回家?回哪个家?”

三驴子愣了愣,仔细打量他,又不像是装的,便道:

“你还不知道?端王登基,大赦天下。哑巴还能回哪个家?当然是江淮那个家喽!”

回江淮,哑巴要回江淮了吗?

鹊哥儿慌了神,垂下眼睑,琢磨着他的话。

“哼!你就再嘚瑟几天吧!很快你又是一个人喽!没准你哭两声,哑巴他就不回去了!”三驴子一脸幸灾乐祸,心里直骂道叫你平日嚣张,看你今后怎么办!

哪知鹊哥儿抬眼,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去不是挺好嘛!哑巴家里还有个老母,自然要回去孝敬的。我留着他干什么,还要多喂一张嘴。”

请冷冷的调子,听不出半分悲伤。三驴子盯了他许久,却什么都发现不了。只得尴尬笑道:“是啊,咱们鹊哥儿什么人,当初阿洛死的时候,你不也一滴眼泪都没掉?没事人似的。

阿洛谁啊,陪了你这么多年的琴师,做牛做马的,不也进不了咱鹊哥儿的心。这哑巴才来了多久啊,哈!”

三驴子晃悠悠走了,隐约中,鹊哥儿听得他说什么“戏子无情,戏子无情啊!”

回去,阿九陪着鹊哥儿绕了很远的路。

一路上,鹊哥儿心里乱得很。

哑巴能回去了,要回去了,要离开他了。

这样不好吗?为什么不好呢?哪里才是他的家啊!

叶落归根,狐死首丘,我又不能囚住他留下。

回去,总比在这里受苦好。

可是,可是我呢?我怎么办呢?

哈!都说戏子无情。可我的情,我的心,又有谁要呢?

我,连爱的资格都没有。

哑巴,哑巴,别丢下我。

只要你一个手势,我便跟着你走……

到家时,哑巴已趴在床上,却未睡着。屋里全是酒味。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看着鹊哥儿,眸子有些黯淡。

鹊哥儿深吸了几口气,平稳下情绪道:“听说端王即位,大赦天下。”

哑巴点头,来了点精神,一眨不眨盯着鹊哥儿,眸子里有些莫名的期许。

呵,那么想回去嘛,果然,比起自己,哑巴更在乎他的家吧。

鹊哥儿扯出笑容:“恭喜啊!你能回去了。明天戏班子要为你摆宴送行,早点睡吧!”

然后,他看见哑巴绝望的闭上眼,别过脸,再没别的动作。

就这样吧,他们本就是彼此过客,相谈甚欢,然后各自离散。

只是鹊哥儿不知道,那场惊天动地的刺杀,只为他而去。

他不知道,浓重的酒味后浓烈的血腥。

他不知道,那人心中最后的一点点小小的期许,期许他能露出哪怕一丝丝的挽留,也被碾压殆尽。

可惜,他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晚宴很热闹,鹊哥儿自弹自唱了那一夜泛舟湖上所弹唱的曲,大气磅礴。众人笑他唱错了,哑巴又不是上战场,唱这个做什么。鹊哥儿不理,只笑着看他,眸子里是腻死人的温柔:“这回可听准了?这曲子,我不会再弹第三次。”

有那么一刹那,哑巴觉得鹊哥儿是爱自己的。可也只是一刹那,他便将这可笑的念头抹去。

爱又如何?他立志在京师“奉旨填词”,而今端王登基,这愿望还远吗?

更何况,这一切不过他一厢情愿。

这场戏,陪他演到这里,他已然很感激。

那阙曲,他早已烂熟于心,只有一处,他始终弹得不对。当初怎么求鹊哥儿再弹一次,他就是不同意。

今日他知道了,不是他弹得不对,是情不对。

“哑巴,你把这琴也带走吧,这样,我就当你死了,也不会再挂念了。”

好。

“你人还是不错的,回去娶个好姑娘,安安分分过日子,可别又惹事被抓了,下次没那么好运气遇上我了。”

好。

“东西带齐了没有?那么,再见。”

……可是,我想听的,不是这些啊!

哑巴背着琴,漫天大雪飞扬,一步一个脚印。

不知为何,每一步都走得那么沉。

鹊哥儿看不见,他脸上的泪痕。

他亦看不见,身后的人已泣不成声。

哑巴,你不要走,好不好?

为什么,不回头?

为什么,不挽留?

风,呼啸,夹杂着苍凉的歌声,回荡苍穹。

冬至,明月夜。

江淮小镇,白雪覆盖,一片祥和。

琴声,融在月光中,散遍整个角落。

“哎,儿啊,来喝粥吧!别弹了,都两个时辰了!”老妇人走进天台,浑浊的眼里,是一个憔悴的背影,笔直笔直的坐着,在漫天飞雪中,弹琴。

许久,那人起身,回屋,端起了热粥,却想起了那一天,那个人,亲自喂他的青菜腊肉粥。

外头,雪覆琴上,掩去了那根断弦,与热泪。

梅花又绽,他独坐雪中,一杯杯的喝酒。

任白雪落满青丝,任泪水滴入杯中。

那个人,再不会回来。

再不会有人,在他哭泣的时候,紧紧抱着他。

陪哭。

这回忆,便停止在那里。

这年月,依然悄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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