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哑女的求救(1 / 1)
“你不觉得这里出现这么多屈死鬼不太正常吗!”
“是不正常,但是现在她们挡了我的路!”
“她们拦住我们一定有原因!”
“原因我就不知道,但是也许又死人了,这才是我关心的。”张念使劲推开林昔。
赵一清这才看清,张念领口内挂着一块碧玉,绿得发黑。张念捏着碧玉,贴在唇上念念有词,随即直直朝前冲出,同时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个五角星。
这个方法赵一清看林昔也用过,看来两人真是师出同门。
那些鬼影沾着金光就化为飞灰,只剩下点点飘散的莹光,全部被那块碧玉吸了进去。
林昔被推得一个踉跄才站稳,看到这一幕,脸色发青。
赵一清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两人的脸色,心想如果再来一次,估摸着这两也别去救人了,他们两就得打起来。
还好第三波白衣女鬼没有如预想般到来,前面没多远就是三四户人家连在一起的房子。
张念停了下来,只有两三户人家有光,家家都紧闭大门,没有异常的动静。
张念并不确定声音一定是从这个方向发出的,环顾一下后,深吸一口气,仰天大吼一声:“都给我出来!!”
赵一清震得耳朵发痒,伸手掏了掏的工夫,几户人家就匆匆忙忙的开门出来,看看是谁在这平静的夜晚发了狂。
“出事了!找找看是谁家出事了!叫全村起来给我找!”张念继续吼着,看见一户亮着灯的人家有晃动的人影,却没有开门。
张念两步冲上去,二话不说一脚踹开了门。
破旧而又脆弱的木门应声倒地,土炕上破碎的棉絮,一男一女正匆匆穿着衣服,见有人硬闯进来,男人又羞又恼,提拉着裤带就跳起来骂道:“你个□□的!”
张念不搭理他,皱着眉看看他,又看看缩成一团,拉着衣服仅仅挡住了上半身,看不见脸的女人,说道:“这谁?”
“我媳妇!”
“你有个屁的媳妇,特么老光棍!”张念也不客气。
“谁!”张念纵身一跃跳到床上,拎起丢在一旁的棉被,盖在女人身上,然后就那么蹲在炕上,用手勾起女人的下巴,“这不是二蛋家的媳妇吗?”
虽然这个村也有那么百来人,但张念是搞刑事调查的,这点人际关系,最多三天就拎的门儿清,记得清清楚楚。
“那又怎么样,他媳妇就不能是我媳妇了!”
张念蹲着扭头去看围在外面的村民,一个个都没有反应,明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共妻在偏远地方,也不是太稀奇。
“真他妈恶心。”张念从炕上跳下来,“刚才是不是这女人在叫。”
“没有,她发不了声音。”男人的语气中竟然带着自豪。
林昔一直站在一边,听到这里一个箭步跨过去,捏开那个女人的嘴巴,看见舌头从舌根被绞掉,伤疤丑陋的凹凸不平,不是一刀斩去的,而是慢慢的、一点点的、经过剧烈而持续的挣扎,从口中生生撕扯下来的。
女人被捏住下巴,下意识双手抓住林昔的手腕。
林昔感觉她的手指在自己手腕被不断的划着什么,于是装作震惊,虽然略微松了手指上的力道,却没有动弹。
手指有规律的划动着,划痕渐渐在林昔脑海中变得清晰。
S!O!S!
她在求救!
林昔垂下眼睑,默默的退开。
张念也看到了一切,双手叉开皮衣,骂道:“谁干的!你们这算故意伤害知不知道!”
“她,她来的时候就这样——”
“是不是你们买的!”
“不是!绝对不是,她自己自愿嫁过来的,不信你问她。”光着膀子的男人底气似乎没那么足了,“是不是你自愿的?是就点头。”
张念看向炕上的女人,“别怕,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女人没有一丝犹豫,立刻点点头,又把脸缩回被子里。
男人明显松了一口气,笑着打哈说:“你看,我不会骗你的,就是她自己要嫁进来的嘛。”
张念看林昔没有回应自己的眼神,以为她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挑挑眉走出屋子,指挥着村民,“快找找,刚才是谁家在大喊大叫。”
“啊!——这里!这里!吴三!吴三家!”
不远处有人大喊起来。
张念跳起来一个箭步冲出去,林昔没有他那么着急,心里已经猜出了一些端倪。
做了坏事不就是应该受到处罚的吗?
自己也许不算一个合格的驱灵师。
等林昔赶到现场,张念蹲在尸体边上,屋子外面围了很多人,全被张念挡在外面两米以外。
看到林昔来,村长披着外衣指挥着给她让出一条路:“都回去吧,别在这绕着,踩来踩去破坏现场,让这些伢们不好查。”
看来张念之前叮嘱过他,林昔对他点点头,带着赵一清小心的走进屋内。
一名四十多岁的男人仰面躺在地上,头朝屋内,双脚岔开朝着门。穿着一件背心,大裤衩。胸前被刀捅的千疮百孔,像一团破棉絮,血红的棉花朝外翻出来。
刀口集中在心脏位置,像个筛子,有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动脉强劲的血压将血液挤出胸腔,连天花板都被染红。
“这就是奔着让他必死去的啊!”赵一清第一次面对这么血腥的杀人现场,解剖课的尸体解剖和这个比起来简直是小清新。
“这不稀奇,相比起来,这个算是死得干净的。”张念说道。
“是因为没有时间吧。”林昔看着尸体的方向,模拟着凶手的行凶的方向,奇怪的看着门口,“现场流了这么多血,却没有脚印。”
张念用手指测出刀口的大小,用手帕从尸体上捏起一块东西,说道:“从我们听见叫声,到赶到现场,足足过了十几分钟。凶手能很悠哉的杀完人,收拾现场,小心翼翼的离开。”
“然后很轻松的融进检查的队伍中。”
“对,你看这是什么。”张念摊开手帕。
“这个已经发黑了,镀金的搭扣,像是项链之类的饰品上掉下来的。”
“你说是吴三的还是凶手的?”张念用一个采证用的自封袋装好搭扣。
“不知道,看起来这件饰品已经使用了很长时间,才会出现发黑的现象。村里人几乎与外界隔绝,怎么会出现这种工艺类的饰品呢?又怎么会把已经变色的饰品还带在身上?”
“这个东西出现在尸体上一定有原因。”
“嗯。”
“这么说凶手是个女人?”赵一清插嘴问道,“一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凶残?”
“未必是女人。”张念将袋子放进口袋,“看看这个吴三到底是什么人。”
说着张念动手在屋内翻起来,吴三是个鳏夫,有个儿子二十多岁了,在村子另一头住着。这时在屋外哭喊着,被村长拦着不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