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警察张念(1 / 1)
实际上,林昔解决唐绾事件的当天,就已经准备立刻出发。
简单的拎着一个手提包,林昔锁了门正准备去飞机场,在电梯口却撞见赶来的赵一清。
“你要出门?”
“嗯。”
“去哪啊?拎个包,出远门吗?”
“不关你事。”
“哎,我不是你助手吗?怎么会不关我的事。”
林昔停下脚步,扭头瞄了赵一清一眼,“决定了?”
“嗯,辞职报告都打上去了,我以后就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妇产科医生了。”
“滚!”
“说真的,你现在去哪?”
“外地。”
“那我也去吧。”
“走得了?”
“想走就走的旅行,只需要一个足够厚的钱包。”
“钱你不用考虑。”
“那就更要走了,说吧,去哪?”
当天晚上,两人就抵达C城,下飞机后林昔通知了张伯伯约半小时后到达。
出租车准时在一个河边排屋门口停下,一位耄耋老者来开的门,亲切的跟林昔打招呼。
“张伯伯呢?”林昔问道。
“书房等你呢,这位是?”
“这是我的助手,不必理他。”
赵一清刚想反驳,被老者打量的眼神给憋了回去。
书房紧连这一个小阳台,敲门进去的时候,张伯伯正在阳台上逗弄一只鹦鹉。
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名叫张道琨,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种异乎寻常的沉稳,在他身上像是渗透了过多的时光,波澜不惊的神色在他眉眼之间堆积,犹如铜器上的厚重斑驳。
“来了?”
“嗯,张伯伯。”
“不是说手上还有事情吗?”
“已经解决好了。白姨呢?你们最近身体好吗?”
“好。”
“您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这位是?”张伯伯引两人在红木沙发上坐下,眼神温和的看向赵一清问道。
“这是——我刚刚找的一个助手,他的事我正好也想来请您帮助。”
张道琨似乎有疑虑,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点点头。
“是分家一个远亲,他们的村子出了一些事情,我想让你陪同张念一起去看看。”
“张念也去?谋杀?”
“嗯。”
“谋杀的话,为什么还要我去?”林昔很奇怪,张念是张伯伯的儿子,机缘巧合的当了警察,这个驱灵师正是阴阳两面,有警察的事件不需要驱灵师,有驱灵师的地方,一般警察也办不了。
“细节就由他告诉你吧,他已经先一步出发,你去和他汇合。这位助手,就留在我这几天,我也好帮他看一看。”
“好的。”
林昔站起来就要走,赵一清匆忙拦住,“别,别,我和你一起去啊。”
“你留在这,你——有一些问题,需要张伯伯帮你看看。”
“等回来再看也可以啊,助手怎么可以离开雇主身边呢,会开不到工资的。”
“我——”
“去吧。”张伯伯跟着站起身来,点头道:“等事情办好,你们一起回来住几天,很久没有见面,你白姨也很挂念你。”
张伯伯居然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而且还不是为了做名词解释,林昔觉得这一年不会有比这个更令她吃惊的事情了。
去那个小村庄需要转两次车,最后还要坐一段路程的三轮拖拉机。
林昔练过武术,身体素质比较好,但赵一清就不行了,脸色铁青,两眼无神的45度角仰望天空。
“哎。”
“啊——?”赵一清有气无力的应声。
“还活着?”
“就快——死了——”
林昔无奈的摇摇头,看前方还没有看见村庄的影子,便问开拖拉机的村民,“大叔,还有多久?”
“快了,快了,前面那个土坡拐过去,十几分钟就到了。”
“好的,谢谢你。”
“没事没事,你们大老远来帮我们的,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
林昔没有在说话,果然没过多久就到了一个小村庄,说是小,也有好几十户人家。
村庄两面围山,另一面起伏的丘陵之后也是连绵的山脉,交通不便,发展自然受限制,大部分还是民国甚至清末的老木房子。
村子土地很贫瘠,一眼望去,灰黄的土地上很少有种植物,不知村里人靠什么维生。
拖拉机停在一户有院子的人家,听见声音从屋内跳出来一个男人,穿着白色的V领T恤,黑色皮衣,衣领上挂着副墨镜。
赵一清看看那男人,又看看林昔,这两人的打扮如出一辙,唯独今天颜色不一样,简直是黑白双煞,酷到没朋友。
这男人就是张念,长长的头发凌乱着,从两边一直遮过眉毛,嘴里叼着半根烟,下颌上青黑色胡茬,神情不羁。
“死丫头,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