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番外20(1 / 1)
庄嘉禾自己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而他之前的纠结犹豫,除了庄子文的那番话以外,也担心庄南和多多受到非议,可是,难道就让庄南糊里糊涂的跟着他过一辈子吗?而在众人的掌声中亲吻住庄南的那刻,庄嘉禾的内心绝不后悔这一决定,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庄南的一个笑脸。
外面的口哨声和叫好声响起来时,庄子文和朱涵卿才出来看到了这一幕:庄嘉禾和庄南站在蜡烛中间,拥吻在一起,且众目睽睽之下,再加上脚边的玫瑰花,刚才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庄子文脸色铁青,庄嘉禾果然还是死性不改,她说什么他必须反着来才行,身边的一众亲戚也是目瞪口呆,心说白天怎么看着两人亲密不似常人,原来是这种关系;既然都住到家里了,看来庄子文也是默许的,可是庄子文现在的脸色却又很难看,一时也搞不懂她心思几何,本来想说恭喜的人,把话默默咽回了肚子里。
庄嘉禾请来的人不会不给他面子,不管内心作何感想,面上全部是很有绅士风度的表达了祝福,而庄南的同学们是年轻人,就更放得开,围着他们甚至要喜酒喝,庄嘉禾一一微笑回应,“很快,一定会发请柬。”
现场持续了一阵□□,多多靠着庄南的腿睡眼朦胧,都快站不住了,庄嘉禾刚把多多抱在怀里,多多就歪在庄嘉禾肩头睡着了,庄嘉禾和庄南正好先行回去休息。
庄南怀里抱着那一大束玫瑰花,两人并肩而行。
庄南不停地抬眼看庄嘉禾,低下头偷笑两声,再抬眼看看,庄嘉禾伸手揽着庄南的腰,“看什么?”
庄南靠着庄嘉禾的肩,庄嘉禾放慢了脚步,庄南一手拨弄着玫瑰花,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庄嘉禾停住脚,转身直视庄南的眼睛,“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庄南低语道:“可是我怎么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庄嘉禾低声说:“我也觉得像是在做梦。”
庄南不相信,“你骗我,你看着可一点也不像会做梦的人。”
庄嘉禾低声笑道:“现在抱着多多和你我就像在做梦,我过去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生活。更不可思议的是,我们就要结婚了。”
庄嘉禾的语气,像多多得到了一块嘴馋很久的糖一样,庄南的心从未有过的甜蜜,和庄嘉禾在一起,他总是能让他体味到更深的幸福。
两人对视良久,突然传来杂乱的向这边走的脚步声,为了避免被人围观,两人赶紧拉着手回房。
而看见庄子文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庄南一下从天堂掉下了地狱,一点也不夸张,特别是看到庄子文面色不善。
庄嘉禾淡定自若,“妈。”
庄子文没有说话,阴沉沉的盯着两人。庄嘉禾先把多多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屋里只有两张椅子,庄嘉禾坐到另一把,庄南坐在床尾。
三人坐定,庄子文才开口质问:“你不为我和你爸爸着想,怎么也该替多多着想吧?”
庄嘉禾给庄子文倒了一杯水推过去,“什么意思?”
“以后他长大了,别人都说他的家庭是……”乱伦这个词庄子文没有说出口,也足够庄南和庄嘉禾明白。
庄嘉禾正色道:“第一,我和庄南没有血缘关系,第二,我已经解除了和庄南法律上的收养关系。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就因为我养过他,就不能和他结婚吗?这种言论不成立。”
庄子文肺都气炸了:“不管你怎么舌灿莲花,这都是丑闻!”
庄嘉禾看到庄南一下脸色发白,说:“妈,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
庄子文冷笑:“怎么?只准你们做不准被人说?别人讲出来比我难听一百倍!”
庄嘉禾沉声说:“只要我们说没有收养过,别人不会说什么的。”
庄子文食指戳着庄嘉禾的胸口,“今天那是人家给你面子,不会当你的面说什么,背后不知道怎么骂你。”
庄嘉禾皱眉说:“妈,我们又不是活给别人看的。”
庄子文知道庄嘉禾本性不会改,她也不指望庄嘉禾听她的话,下了另一个通牒,“我是管不了你们。但是至少我可以管住我自己,你们要结婚,我不管,但是话我先撂下,我不会去!更不会让亲戚们参加,我不想丢人!”
说完,庄子文起身离开,庄嘉禾想要起身送她,庄子文已经快步走出去,嘭的一声关上门。
庄嘉禾脸上没什么表情,坐在椅子上沉默几秒,对庄南柔声说:“收拾下准备睡觉吧。”
庄南低着头,担忧的问:“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妈妈又生气了,我们不能只顾着自己开心。”
庄嘉禾摊手,“说这种话很不孝,但是我不能只顾着我妈开心,然后不顾你,如果我一开始就听我妈的话,咱们两个能有现在,还能有多多吗?”
庄南默然,庄嘉禾说:“我说了,你不用有什么压力,你以后是和我过一辈子,不是和我妈过,你不用顾及那么多。”
庄南没想到庄嘉禾会这样想,“啊?话能这样说吗?”
庄嘉禾坐到庄南身边,“不然我怎么说,让你迁就她,然后你们就能和平相处?不会的,所以只能现在这样。”
庄南愧疚道:“可是,你们一见面就一直吵,都是因为我,我心里也不舒服。”
“不是你的原因,我和我妈就说不到一起去,她强势了一辈子,我就没有听过她的话,她想要的就是提线木偶一样的乖巧儿子,我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庄嘉禾捏捏庄南的脸,“说起来,假如你是她亲儿子,她一定非常满意,你看看你总是被她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庄南鼓着脸颊,“反正我看见她就害怕,”
“她要的就是那种一句话能把别人吓死的感觉。你最符合她的标准,我爸气急了还敢和她呛声几句。”
庄南本来紧绷着的弦突然放松下来,忍不住笑着说:“你妈妈听见了,非得被你气死。”
第二天,游轮靠岸后,庄子文和朱涵卿没有和庄嘉禾打招呼就走了。
回家后,朱涵卿还是搞不懂庄子文的做法,“婚都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求了,不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你跑过去和他们说那种话有什么意思?”
庄子文双眼凌厉:“我做的不对吗?我就是得敲打敲打,别让庄嘉禾得意忘形!他简直就是来向我要债的!有了他这辈子就没顺心过!”
朱涵卿有气无力的说:“我说几遍了,他是你儿子!”
庄子文指着朱涵卿的鼻子警告道:“我告诉你,以后你不准私下和庄嘉禾联系,如果你敢怂恿他举行婚礼,我就和你离婚!”
朱涵卿没有想到临老了,居然会被老婆威胁要离婚,不过,他和庄子文结婚后,什么没有被威胁过?安慰自己,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庄嘉禾那边不用朱涵卿怂恿,他就准备和庄南举行婚礼,婚都求了,还差那一步吗?庄嘉禾决定要把婚礼举行地点放在小岛上,那里承载着他们最幸福的时光。
庄嘉禾早早的把桃花打发了到了岛上筹备婚礼,想要赶早的,还用了将近两个月时间。婚礼的前一周,庄嘉禾给多多请好假,一家人提前出发。
临结婚前三天,庄南问:“你爸爸妈妈真的不来吗?”
庄嘉禾正在亲手整理着结婚的礼服,两套通身全白的西服套装,“嗯,他们就不理我,看来态度很坚决。”
庄南皱着眉头叹气,庄嘉禾说:“他们来你害怕,他们不来你又不高兴,”
“我主要是觉得你……”
“咱们又不是偷偷摸摸结婚,是他们不来的。”庄嘉禾揉揉庄南的头发,庄南依然愁眉不展,庄嘉禾才说:“那我试试?”
庄南没有懂他的意思,“什么?”
庄嘉禾把多多叫道身边,“一会儿爸爸给你奶奶打个电话,你就在电话里给你奶奶说,说你想她了,让她来看你,知道吗?”
多多眨着大眼睛点点头,庄嘉禾拨通了庄子文的电话,拨第二遍的时候才有人接,庄嘉禾放的外音,庄子文是一种十分不愿意,给你面子才接电话的语气说:“……什么事?”
多多马上说:“奶奶,我好想你。”在好字上念的特别重,还拐了两个弯儿。
庄子文一听是多多的声音,声音立刻柔和下来,“宝贝,奶奶也想你,”
多多说:“那你来看我吧!”
庄子文叹一口气,怀疑是庄嘉禾故意让多多这样说,问:“你爸爸呢?”
多多眨着眼睛看庄嘉禾,庄嘉禾在多多耳边轻声教,多多说:“爸爸……在做饭,我自己……打电话。”
庄子文心疼多多,“你现在在哪儿?”
“小…岛……”
庄子文一听就知道是他们举办婚礼的地方,说:“等你回来了,奶奶去看你。”
多多学着庄嘉禾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你现在就来吧。”
“乖,奶奶呀,走不开。”
庄子文到电话结束也没有说是否会来。直到婚礼前一天,她和朱涵卿才坐飞机赶到,庄子文还是一脸不情愿的模样,除了多多谁都不理。
朱涵卿偷偷给庄嘉禾说:“为了劝你妈,差点闹到离婚。”
庄嘉禾无语半晌:“这么严重?”
朱涵卿欣慰的说:“幸亏我劝住她了。”
简单的吃过晚饭,桃花重新向朱涵卿和庄子文讲解了婚礼流程,因为朱涵卿赶到,所以婚礼主持改为朱涵卿担任。其他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再需要交代,第二天婚礼会很累人,所有人早早休息。
庄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我要不要做个面膜?”他已经是第五遍问了。
庄嘉禾憋住笑,“你想做就做吧。要不让化妆师来给你做?”
庄南想想又觉得太折腾人,“不用了,人家肯定都睡了。”
庄嘉禾掐了庄南的脸一把,“你的皮肤已经够水嫩了。”
即便这样,庄南还是失眠到两点才睡着。
仪式定在下午四点半,但是庄南五点就醒了,睁眼躺床上等着。七点工作人员起床,拍摄婚礼纪录片,上午就要开始。
策划师想要拍一组庄南和庄嘉禾刚起床的镜头,可庄南又不是演员,被三个摄像围观起床,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庄嘉禾虽然没有抵触,但是面部表情太僵硬,两个人一点也没有新婚夫夫起床时该有的柔情蜜意,重复了五六遍都没有拍好,最后只能后期制作时从瘸子里挑将军。
庄南以为这就算完了,结果接下来要拍两人穿衣服,庄南梦幻中的婚礼就在摄像师一遍又一遍的喊着重来中破碎,一次婚跟结了好几遍似的。
间歇偷偷的和庄嘉禾咬耳朵,“我绝对结这一次婚就受够了。”
庄嘉禾有点受伤,“为什么?不愿意结婚吗?”
庄南拿眼瞟着策划师,“我受够他啦。”
庄嘉禾松口气,“人家是敬业,稍微理解一下。”
庄南不满的噘嘴,看到多多和安逸蹲在泳池边互相泼水,灵光一闪,庄南支着一个摄像去拍多多和安逸,另一个去采访庄嘉禾的父母,最后那个去拍摄厨房做饭的厨师,这样才得以喘口气歇一歇。
可是他和庄嘉禾才是今天的主角,三位很快又回来围着他和庄嘉禾转,庄南也没了理由支走对方,只想着赶快结束。好不容易把别墅内的镜头拍摄好,简单的吃过午饭后就要转到沙滩,在别墅的客人由庄子文和朱涵卿留下招呼。
在沙滩上看到两匹高大俊逸的白马之后,庄南才又燃起了兴趣,白马全身没有一丝杂毛,四肢矫健,鬃毛飘逸丝滑,甩着长长的大尾巴,十分招人喜欢。
策划师想要拍摄的和庄南想象中的有些出入,庄南想要骑着马狂奔,策划想要两人牵着马漫步在沙滩上,庄嘉禾认为还是策划比较靠谱,否定了庄南的想法。哄着庄南说:“想骑马以后天天可以骑,策马狂奔的镜头更不好拍。”庄南这才作罢。
到了最后一组,要一个两人相依在一起共同仰望蓝天白云的镜头,但是阳光很烈,庄南忍不住的要眯眼睛,他要求又高,不愿意被拍丑,又是四五遍没有过,最后实在没办法放弃了这个选择。
还是策划比较有经验,改成庄嘉禾手里拿着马蹄莲和白玫瑰的花束为庄南遮阴的动作,庄嘉禾低头,庄南抬头,两人相互凝望,庄南眼睛大,专注的盯着人看特别的含情脉脉,庄嘉禾垂下眼睑,更显双目深邃,误打误撞的一个想法,倒是拍出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们这边完工后,仪式亭前的宾客也已全部就座,一个摄像先去仪式亭,剩下两人跟随庄嘉禾和庄南。
预定好的时间一到,庄嘉禾先把庄南扶上马,然后骑上另一匹,一夹马肚催动马儿缓缓前行,庄嘉禾左手拉着胯X下白马的缰绳,右手拉着庄南的缰绳,庄南的身体随着马的步伐晃动,慢慢接近仪式亭,让庄南真正有了他要和庄嘉禾结婚的真实感,心里涌上迟来的紧张,感受到庄南的目光,庄嘉禾转头对上庄南的眼睛,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轻声问:“怎么?”
庄南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摇一摇头,等庄嘉禾直视前方,庄南越来越紧张,心都快蹦出了嗓子眼儿,想要用说话转移注意力,说:“为什么不是我自己拉缰绳?”
庄嘉禾戏谑道:“因为怕你骑着马跑掉。”
庄南轻轻嘟囔一句,“胡说。”
还有十米的距离,庄嘉禾翻身下马,放开自己的缰绳,走在前面为庄南牵马,直到花道旁,才把庄南扶下,沙滩上没有铺地毯,用白色的花瓣铺出一条□□,两人并肩站到□□的起点时,站在仪式亭一侧的小提琴手拉起了卡农,轻快舒缓的音乐响彻海滩。
昨天晚上,桃花专门重新给庄南和庄嘉禾讲解了一遍婚礼流程,但是这一刻,庄南突然什么都忘记了,甚至该迈哪只脚都不确定,低声问:“我是要拉手,还是要挎着你的手臂?”
庄南这样一问,庄嘉禾就知道他又开始紧张了,“其实我想抱着你走。”
庄南囧的头上冒烟,赶忙伸手拉着庄嘉禾,庄嘉禾回握住庄南的手,十指交叉,并肩向前走,所有的感觉都被放大,脚下的花径似乎也被拉长,走到仪式亭前,庄南感觉快用尽了一生的时间。
仪式亭用木架搭成,挂上白纱,点缀迷迭香和白玫瑰,简单精致。天主教认为,同性恋是本质的错乱,所以并没有邀请神父,仪式采用西式婚礼和苏律当地风俗相结合的方式进行。
两人走到站立在仪式亭下的朱涵卿面前,小提琴音乐更换为爱的致意,庄嘉禾和庄南相对而立。
庄嘉禾正好侧对着抱着庄子文的多多,多多看到庄嘉禾在看他,高喊了一声:“爸爸!”庄子文轻轻捂了多多的嘴一下,多多觉得好玩,挣开庄子文的怀抱跑过去拉着朱涵卿的手,在庄嘉禾和庄南之间看来看去,“这就是结婚吗?”
婚礼进行的节奏被打乱,朱涵卿本来准备好的致辞也没来得及说,不知是谁起了挑逗的心思,问多多:“你爸爸要结婚了,你高兴吗?”
多多大喊:“高兴!”蹦了一下表示他高兴的程度,又说:“我也要结婚!要骑马!”
在场的众人都被逗笑了,朱涵卿拉着多多的手正式开始,首先面向庄嘉禾:“你愿意和庄南结婚,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不离不弃直到生命的尽头吗?”
庄嘉禾拉起庄南的手,抬高声音,掷地有声:“你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可今天我只能用我愿意这三个字来表达我对你的爱,但是这并不够,所以我会用剩余的一生来证明。”
朱涵卿面前庄南:“你愿意和庄嘉禾结婚,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不离不弃直到生命的尽头吗?”
庄南望着庄嘉禾的眼睛,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激动,颤抖着握紧了庄嘉禾的手,眼角闪现泪花:“我愿意。”
朱涵卿微笑点头:“现在请交换戒指。”多多晃晃朱涵卿的手:“还没有问我呢!”
朱涵卿呵呵笑着,弯腰问:“多多愿意吗?”
多多举手叫道:“我愿意!”
多多说完后,桃花才移步上前,手里捧着一个巴掌大的方形木盒,盒子里团团挤着五朵白玫瑰和满天星,玫瑰的花心上放着婚戒。
庄嘉禾取出戒指为庄南戴在无名指上,然后安逸捧着和桃花同样的花盒上前,庄南取出戒指为庄嘉禾戴上。
朱涵卿宣布,“现在,你们已经结为夫夫。”
庄嘉禾上前一步扣住庄南后脑在庄南眼睑印下一个吻。宾客爆发出一阵掌声。
接下来,仪式亭前铺上米色地毯,摆上矮凳,矮凳前放置插满淡蓝色和淡紫色花朵的金盆。
庄嘉禾和庄南分别跪坐在矮凳后,双手合十伸在金盆上方,准备接受洒水祝福。在这之前,朱涵卿先为庄嘉禾和庄南带上吉祥纱圈,纱圈是白纱拧制而成,两个纱圈中间有一条白纱连接,寓意永结同心。再在两人眉心分别点上三点□□,洒水仪式就可以开始了。
宾客依次上前,边用法螺水洒在他们手心,嘴里也要说祝福的话,仪式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庄子文排在倒数第二位,她洒水过程中只是简单的点一点头,很快就结束,最后是多多上来,接近傍晚,海风也变大了,多多头上的软毛被吹乱,加上一身白色衣裤,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小天使,有模有样的学着别人,小心翼翼的在庄嘉禾手上洒水,嘴里祝福的话是:“我好爱你呀!”
庄嘉禾的心软成了一滩水,握着多多的小手说:“我也爱你。”
多多走到庄南面前,没有先洒水,而是抱着庄南的头在庄南嘴上亲了一下,“我也好爱你!”
庄南眼前闪过他们生活在这里的时光,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的对多多说:“我也爱你。”多多这才开始洒水。
洒水仪式结束,婚礼就完成了,在沙滩上合影过后,宾客先回别墅等待晚宴,庄嘉禾和庄南还要留在这里拍摄沙滩夕阳的镜头,现在天气凉下来,把多多放在马上让他过过瘾,先拍了几张照片让他回去休息,可是多多揪着鬃毛怎么也不下来,只好让多多骑着马回去。
庄南已经累的直不起腰,庄嘉禾同样几乎站了一天,也有些受不了,双腿灌了铅似的,最后只是匆匆拍好几个夕阳下剪影的镜头,提前收工。
庄嘉禾想要和庄南独处片刻,让工作人员先行离开,庄嘉禾手臂搭着两人的外套,拉着庄南的手漫步在沙滩上。
庄南腿疼的走不动路,把全身的重量压在庄嘉禾身上,“坐一会儿吧。”
“好。”庄嘉禾扶着庄南席地坐在沙滩上。
庄南感觉脚疼的不正常,脱掉鞋和袜子,原来脚后跟居然磨破了皮,庄嘉禾握着庄南的脚踝摸一摸,“不是定做的吗?不合适怎么没有说?”
庄南早不记得什么时候试鞋了,“大概忘记了,好紧张。”
庄嘉禾无语,“傻瓜,你紧张什么?”
庄南歪着脑袋说:“第一次结婚啊,你不紧张吗?”
庄嘉禾深深的望着庄南,“我唯一紧张的就是你会逃婚。”
“扯。”庄南翻白眼,“在电视上见别人结婚,还要在沙滩上踢海浪,手拉着手奔跑,多浪漫呀,为什么咱们两个要被累成这样?”
“电视上的都是美化过的,等回来你看看今天咱们的视频,肯定不比别人的差。”
庄南眯起眼笑了一下,把庄嘉禾推倒,两人一起躺下,头抵着头,久久没有说话,四周只剩海风拂过,和浪花冲上沙滩的声音。
热闹了一天,这一刻,才真正属于他们两人。
庄南靠着庄嘉禾的肩膀昏昏欲睡,庄嘉禾把庄南扶坐起来,拍拍庄南的脸,“不要睡,一会儿还有晚宴。”
庄南半阖着眼,“结个婚比跑马拉松还要累!”
庄嘉禾摸摸庄南的头,“那怎么办?不然一起逃婚?”
庄南在庄嘉禾拱一拱,“我跑不动。”
庄嘉禾背对庄南蹲着,“来,我背你。”
庄南没有丝毫犹豫的爬了上去,庄嘉禾背起庄南沿着沙滩向回走,夕阳的余晖将影子拉长,身后是深深浅浅的脚印,像他们心酸而又甜蜜的过去。此前不论经历过什么,过去的日日夜夜已被推向远方,迎接他们的,是无限包容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