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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欲生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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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暖气袭人,她忘记了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模模糊糊就感觉眼前都是一片晃眼的红色,耳边似乎是烈烈的风声,车子开得飞快,她就坐在汽车后座上,两边的景物像是放电影一般飞快的闪过去,只留下一个破碎的残影。

她恍恍惚惚的望着窗外,汽车行驶在宽大的柏油路上,路两边都种上了高大的枫树和山木,被沙沙的晚风中吹动着叶片,仿佛挂满枝头的鲜红色风铃,底下种着的牵牛花藤蔓弯弯曲曲的掩着树木的枝干匍匐上去,天边都是火红的晚霞,映的整个天际都是火烧的一片。

这是回玉还山官邸的路,她坐在车子里,像是电打一般认出两边的景物,迫不及待的将车窗摇下来,想要将头生出去,凉爽的晚风拂面而来,微风中还夹杂着一缕悠长的栀子花香,漫天凄艳的红霞和随风摇摆的红枫映到她的瞳孔里,恍若铺天盖地的大火,红得诡异。

眼前的一切又全都变了,绚烂的红霞和枫叶顷刻间变成了呼啸的大雪,纷杂的雪片毫不留情的铺到她的脸上去,满眼皆是如同灵堂一般的缟素,玉还山官邸都沉浸在一种异样的白色里。

车子越开越快,她似乎看见不远处的大门大敞着,一个人就站在那水门汀路面的正中央,朝着她露出一抹灿然如春的笑容来,张开双臂想要给她一个热烈的拥抱。

她刚雀跃的出声,“哥哥.......”后面那一个音节却都卡在了嗓子眼里,她明明看清楚,他想要拥抱她的双手上却沾满了如同枯萎的枫叶般的暗红色,是鲜血干涸后的颜色,暗沉的褐色几乎都渗到了皮肤里,清晰勾勒出血脉的纹路......

他沾满鲜血的双手,想要伸过去拥抱她!

她陡然便惊醒过来,背上已经被凉浸浸的冷汗浸透,心里隐隐约约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一旁窗帘未拉,窗外的风雪已经停了,天色微微的发亮是,透出一点迷蒙的灰白色照进屋子里来,她从床上坐起来,身旁空空荡荡的,就连锦被都凉了个透彻,触在手里已经有些微微的发冷,外头的起居室里开着一盏灯,卧室的门虚掩着,那一点晕黄的光便沿着门缝丝丝缕缕的透进来。

她的背心里全是冷汗,又觉得有些发冷随便将拖鞋汲在脚上,走到一旁的衣帽架子跟前去,披了件衣服在身上,悄悄的走出去。起居室里开着灯却空无一人,偌大的房间里只放着花样繁复却死气沉沉的陈设,她漠然的朝着四周扫视了一下,轻轻的抽了口冷气,继续往外走。

他就站在最外间的办公桌前讲电话,声音压得极低,她将门推开一条缝,他略显寥落的背影就落到她眼睛里去,让她隐隐觉得有些陌生,声音低沉而压抑,几个断断续续的音节从喉咙里冒出来,却满是狠辣的戾气,“就是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出来......只有人头也行......”

她眼皮一跳,站在那里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将身上的衣服拢了拢,却冷不防他忽然就回过头来,见她怔怔的站在那里,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倒也看不出什么意味来,只对电话里的人冷漠的“嗯”了一声就毫不犹豫的把电话挂了。

他整个人都转过身来,一步步的朝着她走过来,却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语气淡淡,不动声色的道:“怎么起来了?”

她略显迷惘的仰起脸来看他,“你在讲什么?”

他揽着她往里间走,半天没有说话,眉宇间却皆是冷峻的寒意,脸色更是阴沉的厉害。

她迷迷糊糊的走了几步,抿了抿唇道:“我饿了。”

他目光沉沉,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扶着她走回到卧室去坐在床上,目光凝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嘴角微微抽搐,很是勉强的扬了扬嘴角,嘴里才道:“好”

没过多久下人就端了早饭进来,例菜之外却又加上了一碗鸡皮虾丸汤,她身子刚刚恢复,眼下斜倚在床头,他依然喂她吃早饭,首先就将那汤端在手里准备舀起一勺来喂到她嘴边去,她却将他的手推开一边,蹙着眉头冷笑了一声,眸光闪亮如电,就连眼睛里都是嘲讽的意味,忽的说道:“你埋伏了多少人,几十挺重机枪,就算是铜头铁臂都能打成蜂窝,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倒也不强求,轻轻的将汤碗放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笑容已经有些扭曲,阴暗漆黑的眸子越发的深不见底,慢悠悠的说道:“这只老鼠藏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竟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

她一动不动拢着被子坐在那里,望了一眼窗外渐渐明朗的天色,淡淡的光线映照在她柔弱而苍白的面容之上,勉强的笑了笑,仿佛如释重负一般,有些漠然道:“不过用一个大牢里的安建平做饵,不费吹灰之力就引出这么一条大蛇.......他一死,你总归能放开手脚了,这样好的一桩大买卖,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他的目光顿在那里,半天也不动一下,半晌略略扬了扬唇角,颇带几分自嘲意味的缓缓道:“我倒没有想过,这个人会是他,不过.......”他伸手过去替她掖了掖背角,抬起乌黑的眸子来,极是专注的凝视着她的脸,咬了咬牙道:“只可惜......老鼠跑了一只......”

她的眼皮突的就跳了一下,睫毛像是蝴蝶的羽翼一般扑扇了一下,却转而又懒洋洋的笑了笑,仿佛不置可否一般,反问道:“李文茂都死了,就算是跑了一个,左右不过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又能兴起什么风浪来?不过是算他命大,让他捡回一条狗命罢了。”

他望着她的脸,极是深沉的微微一笑,笑容里的冷意却叫人不寒而栗,眸子里闪烁着像是鹰隼一般凌厉而深邃的冷光,很是波澜不惊的道:“思彦,斩草若不除根,恐怕我是不会心安。不过......”他顿了顿,窗户外头冷风吹动干枯的枝杈和残雪,时不时传来一阵扑簌簌的落雪声,夹杂一点呼啸而过的风声,却刻骨铭心的仿佛是从耳畔刮过去,他微微抬了抬眉梢,眸子里满是令人心悸的阴翳,一字一顿道:“我倒要看看他是长了翅膀,能从我的手心里头飞出去。”

她的心里莫名其妙的掠过一丝冷意,血管里的血液却仿佛都在这一刻沸腾起来,太阳穴突突的往外鼓着,然而那隐隐升腾起的寒意却一点点蔓延到五脏六腑里头去,心惊肉跳的感觉。

他的目光里仿佛有两簇跳跃着的火焰,眼底猩红色的野蕨在浓雾不散的涝水里肆意的疯长起来,伸手过去抚上她的肩膀,却触手冰凉,她却像是一个激灵似的下意识就往后躲了一下,他不甘心,冰凉的指腹又执着的落到她的脸颊上去,缓缓的划过颧骨,最后停留在下颌上轻轻的摩挲了一下。

她在恍恍惚惚间就感觉皮肤似乎起了一层细细密密鸡皮疙瘩,耳膜都在轰轰作响,却听见耳朵里传来他略显低沉却冰凉如水的声音,似乎带了几抹微不可见的温柔。

他说:“思彦......这桩买卖可是多亏了你。”

她发着怔,像是脱了水的鱼,却转而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向上的弧度来。

他大费周章做足了圈套,无非就是为了引诱肖义山出兵。

他手下的西北军将丁忠明和章先甫的军队不偏不倚全部困在了崇江的周围,又另外纠集了重兵,一旦驻扎在崇江的军队不明就里倾巢而出,意图北上想要螳螂捕蝉,肖义山的精锐兵团被引走。而郭奉明手下的西北军速来以行军之快和火力强劲闻名,他埋伏好的军队便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星夜行军,在崇江的四周形成夹击围堵之势,让其成为囊中之物,就算是易守难攻,也是失了精锐,他便能以最小的代价,和雷霆万钧之势将其拿下,黄雀将螳螂硬生生的吞入腹中。

自此,川渝的江山再不姓肖。

这样好的一桩如意算盘,却不料卧榻之策竟有他人心腹,他不能容忍他的眼皮底下竟然长出这样一颗毒瘤,邀她做这一桩大好的买卖,用大牢里的安建平做饵,引蛇出洞,借她的手一举将这根扎在他心窝子里的毒瘤连根拔起。

他的温情和利用便如同交流同源的河水,她如何能够单纯的只得其一?他果然还是郭奉明。

他忽然道:“饭都冷了。”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却忽然侧过脸来,弯了弯唇角道:“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他已经将汤碗端在了手里,听她这样说手忽然竟就微微颤了一下,抬起眸子来,晦暗的眼底里凝聚了一点点的亮意,却来越来越亮,甚至有些晃眼,他轻轻的笑了一下:“我都喜欢。”

她笑意朦胧的望着他,却恍恍惚惚感觉一个暗影笼下来,他身上的气息像是狂风一般扑面而来,铺天盖地,丝毫不容她回避,他果然凑过身子来,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语气沉沉,“思彦,你等我赢了肖义山。等我带你回去。”

他在戏里,她怎会不给他这个机会,让他扮演一回痴心人。

他话音刚落,就见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来,这一笑,明媚的眼眸中眼波流转,似乎有一缕流光在眼眸中缓缓的流淌过去,温柔迤逦如一道细腻的柔波,直渡到他的心房上去,窗外是猎猎作响的风声。

就见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煞是认真的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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