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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二道谜(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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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的春天来的格外晚,五月初的晚上还是寒意逼人,护军使官邸的围墙上拉着骇人的铁藜,在夜幕的掩饰下显得像是簇拥在墙头的野花,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摆在明面儿上的守卫都在夜色中人头攒动,更不用说暗处在官邸周围徘徊的警卫营人员。

料峭的冷风一阵阵的吹来,将连着帽的呢子军麾上的细小绒毛吹得一颤一颤,郭奉明微微仰着头,眼睛却垂着,一旁的参天巨树投下错落的影子来,将他的面容都遮挡在一片晦暗的阴影里,从耳畔呼啸而过的是风声,放在地上的落地钟发出发出的嗒嗒声,和他喉咙里轻轻哼唱的名角儿叶涧秋的《霸王别姬》。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霎那......看大王帐中和衣睡稳,我这边出帐外且散愁情。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头见碧落夜色清明......”

声音虽是低沉,但是几种音响和在一起,却鬼哭狼嚎一般。

他垂着目,望着那刚刚抽条的枝条投下来的干枯残影,嘴里的唱腔竟就不知不觉的停了。他这边唱腔甫落,那阳台上便传来高跟皮鞋敲在地上的当当声,和“啪啪啪”的几声清脆的鼓掌声。

他一愣,不曾想竟然会有敢这样大胆私闯他的房间,一回头便看见程思彦穿着一件姜黄色翡翠撒花旗袍,外面裹着一件单薄的纯白色的狐狸毛坎肩,右手食指间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式哈德门,一面鼓着掌一面就这么娉娉婷婷的过来了,望见郭奉明正转过身盯着自己瞧,嘴里却不唱了,便笑着接唱道:“云敛清空,冰轮乍涌,好一派清秋光景。”

他脸色不大好看,英挺的眸子浸在月色里,却闪着一抹难掩的诧异,自她嫁进来,她从没有见过她这副风情万种的模样,简直就像是故意的引诱,他望着她端着胳膊摇摇曳曳像一支玫瑰一般走到自己跟前,只冷冷的道:“谁叫你进来的?”

她闻言嫣然一笑,将冒着青烟的哈德门放在唇上,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道:“怎么?你这里是阎罗殿?我来不得么?”语气儇薄而妩媚。

他斜着脸睨了她一眼,只见她的鬓发有些散乱,几缕碎发还从未盘好的发髻上垂下来,挡在眼前,像是春日里摇曳蔽目的柳枝,双颊绯红,面如染霞,晕了满脸玫瑰色的胭脂一般,目光闪烁,飘忽摇曳不定,走路的姿势也有些轻飘如飞云,扑朔似兔,倒像是喝醉了酒,但是全身上下却也闻不着一丝的酒气,只有女式哈德门的有些呆板苦涩的味道和浓烈旖旎的女儿香。

“唱的好好的,怎的就不唱了?再继续唱几句。唱得好了,太太我重重有赏。”她儇薄的语气中难掩戏谑,玉白的月光如同冷水一般倾泻而下,她白皙的肌肤在清冷的月光之下还泛着温润的光,那白色的狐狸毛坎肩松垮的轻掩着,细腻如羊脂般的肌肤在一抹姜黄和雪白的掩映之下,越发光泽逼人,却含含蓄蓄,半露不露,朦朦胧胧,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撩人感觉。

他静静的看着她,幽深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狼一般的深邃光芒,他不言不语,站在那里,伸手从铁灰色的军装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掐丝珐琅的烟盒子来,捏在手里扣开,拾起一根烟来,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懒懒的道:“那太太准备赏什么?若是寻常的物事,入不了我的眼,那我可是要军法处置的。”

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一抿唇,将那烟衔在嘴里,伸手去上衣的口袋里摸索那洋火盒子。

春夜的风带着萧索的寒意来来回回的徘徊,她的锦缎旗袍随着过堂的冷风起起伏伏的摇曳在月光里,一抹姜黄色的倩影在漆黑的夜色里妖娆如鬼魅。

她轻轻一笑,正待他刚刚从衣袋里拿出洋火盒子来,她竟就那么一歪头,一抬脚,一侧脸,将嘴里含着的哈德门准确无误的对上了他唇间的烟,他一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身子就靠在了阳台的雕花大理石护栏扶手上。

他皱着眉怔忡,拿着洋火盒子的手顿在了半空,静静的看着两只香烟相触,青烟袅袅而升,如叆叇浓云一般遮蔽眼眸视线,他感觉就连身上也是一暖,软香温玉,空气间若有若无的似乎还有她葳蕤花香般旖旎的体香,她的身子就那样贴上来,却又没有完全贴上,与他的身子之间隔着那么些若有若无的间隙。

他忽然觉得喉咙中像有一把火,在这清冷的月色下燃烧起来,烧得他全身都有些发热,忍不住伸手松了松领口的军装扣子,而她竟然就毫无知觉似的,只专心的盯着那两只相触的香烟,见他的那只也冒起了烟,才抿唇一笑,“我亲自给你点烟算不算得......赏......”她那一个赏自还兀自噎在喉咙里没说出来,就已经被他用胳膊一带重重的按进怀里。

她瞬间惊慌失措,“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像是受了惊的鸟儿,挣扎着在他羽翼的桎梏之下腾翅,他的胳膊则好似铁臂一样揽着她的腰往怀里箍,她这一声尖叫在幽寂的夜空之下突兀无比,引得院里护卫皆侧目看过来,却只看见阳台上身体纠缠的两个人,纷纷明白了过来,于是立刻将头转回去不再看一眼。

她和他唇间的烟也在挣扎间落在了地上,骨碌碌的朝外滚了滚,暖阁外间的套房门外却忽然传来“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却是站在门外的卫戍不明所以的道:“将军!将军,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他眼神一冷,头也不抬便朝着门外爆喝一声:“滚!”

门外霎时就没了声音,她倒也不是真的挣扎,只是小女儿之间做游戏一般的不肯屈服罢了,但她越挣扎他就越亢奋,他带着枪茧的手触到她细腻而柔嫩的肌肤,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愈发生出不可控制的蛮力。

他箍着她的身子,臂上猛地一用力,将她一把拦腰打横抱起来,她仍旧撅着嘴踢蹬着双腿,花拳绣腿落在他的胸膛上,他也混不介意,目光幽深如火,抱着她朝内室走过去,一脚踢开暖阁的门,屋子里的水晶琉璃吊顶未开,只开了一盏青花藕荷罩红纱小壁灯,昏暗的灯光根本不足以照明,却印的整个房间是一片妖冶的紫红色,暧昧而儇薄,暖洋洋的光将二人的影子投到地面上。

她被他箍在怀里两眼昏花,都快要喘不过气来,只感觉眼前所有的景物都倒置过来,天旋地转,只听“咚”的一声已经被他像丢包袱一般狠狠的抛在了软榻上,她摔得七荤八素,软榻上铺上了柔软的弹簧床垫,顿时就陷下去一个大坑。

她尖叫一声,惊惶失措的四肢并用朝前爬过去,爬了两步却猛的感觉脚上一紧,她的一只高跟鞋早在刚刚她被抱进来的时候就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眼下脚上还剩一只,却是已经被他牢牢的捉住了。

她红着脸,一边嬉笑尖叫着一边的挣扎,脚上更是不服输的来回踢蹬,终于将鞋子甩脱了,他扑了个空只捏了只高跟鞋子在手里,还带着点似有若无般销魂蚀骨的芳香,他皱了眉有些愠怒似的将那只鞋子往一边一丢,又伸手过去拽她。

她哪里能跑多远呢,没爬出去几步却是被他狠狠的一把捏着后脚踝往后拖拽过去,她被拖到他跟前的时候早已是头晕眼花,云鬓散乱,身上裹着的那件纯白色狐狸毛坎肩也早已从肩膀上垮下去,羊脂般细腻的肌肤在灯光下折射出莹润的光泽,床边放着的住红木床头柜。

头顶上的灯光一暗一个黑影笼下来,却是他不由分说的压上来,伸手过去解她脖子上的盘扣。

“不要......”她嬉笑着挣扎,嘴里含混不清的娇嗔,一面伸手过去抵挡,一面更是胡乱踢蹬一边用力挣扎,他冷笑一声,阴翳的眸子里像是有一丛火苗在跳跃,“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她并不回答,趁着他说话分神的空挡,得了空身子伶俐的一滚,便从他的阴影和桎梏下滚出去,极为敏捷的一个箭步就从暖阁的床上赤着脚跳下去,像是脱了笼的兔子一般就往外跑。

手刚握住暖阁冰凉的褐色木质门把手将门拉开,就被一股从天而降的蛮力从后面箍住,一双铁臂将她整个人都牢牢的桎梏在自己的胸前,像是汲取水分的树根,她根本就动弹不得,只感觉骨头都要被这一股力量压碎挣扎的蛮力却丝毫不减。

暖阁外间就是郭奉明的卧室和办公室,漆黑一片,和窗外泼墨般黑夜融为一体,在那黑暗中倒像是透着些许希望的光芒,她亲眼看着那一点点的希冀在她面前慢慢的变小,最后“咣当”一声暖阁的门被关上,恍惚中还有“咔嚓”一声泛着金属光泽的门锁落锁的声音。

她像瓮中之鳖一般,被彻底的桎梏在手心之中。

她被他重新丢回软榻之上,不待她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就已经吻了上来,唇齿相依,淡淡烟草味的气息和那鼻息中旖旎浓烈的女儿香气融为一体,交错着缓缓的流淌着,直从皮肤渗进血液里头去,像一簇火苗,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这一颗颗带着芳香的火种点燃,炽热的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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