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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月华生(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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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着胸口凄厉的笑出声来,起先只是无声的咧咧嘴,但是到后来却一发不可收拾,那笑容转而变成了近乎癫狂偏执的狂笑,但是笑着笑着便有一串晶莹从眼角溢出来,她却像是受了鼓舞,笑的愈发决绝和狂野。

马车外的人听见她的笑声,皆是一惊,这笑声听在耳朵里那股子冷冽和癫狂是显而易见的,那老妈子不明所以,只当是新娘子等到了极限,忍耐不住,于是朝着身旁的马车夫使了个眼色让马车夫驾车子,又凑过头去堆笑着道:“奶奶莫不是等急了?这眼下吉时已经到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郭奉明的指示还没下达,也不见人出现来迎亲,这马车虽然是动起来了,但是往哪里走?车夫显然也是犯了难,略略一想倒也有了主意。

思彦坐在车里,只感觉马车颠颠簸簸的不住的朝前走着,却始终也不见停,刚才停的位置不过就是在官邸别墅的后马路上,眼下怎么走了多时也不见到?她随手撩了厚厚的毡布帘子起来,发现又到了刚才停车的地方,便转而明白车夫是在牵着马车一圈一圈的绕圈子。

她冷着脸,倒也没有说穿,只是故作不知,定定的坐在马车里,想瞧瞧这个郭奉明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就这么无礼的把自己撂在这儿不管了。

马车绕了几个圈子之后,那车夫实在也绕不下去了,回头给那老妈子打眼色,那老妈子心中也是火急火燎的,新娘子还在车上,又是巡阅使的千金,哪有这样一拖再拖的道理?于是打发了人赶紧去催。

不一会儿那跑腿的小厮便回来了,惊慌失措的凑在那老妈子耳边低语了几句,那老妈子登时就变了脸色,只是谇了一口,压低了声音生怕车上的思彦听见,“这不是作死么?哪有这样的事儿?!新娘子可是肖大帅的千金!”

马车仍旧在不停的来来回回绕圈子,思彦见始终也等不到头,于是拾起盖头,那盖头方才随手被她抛在了坐位底下,眼下是隆冬,马车里又放了暖炉,温度很高,她鞋子上沾染的雪早就化成了一汪黑黢黢的泥水,而那盖头正可巧就落在了那滩子泥水上面,沾染了一块乌乌的痕迹。

她也无心理会,反正这个婚礼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她是被一片嘈杂的男声叫醒的,她醒过来的时候,车子底下的人已经不知道耐着性子喊了多少声“夫人”和“肖小姐”了。

下人不知她睡着了,只当她是因为等的久了使脸子,于是只得在车下恭恭敬敬的一声声的喊,她倒也无意使脸子给谁看,只不过觉得倦的慌才睡着了,她伸手过去准备掀开厚重的车帘子,却突然又缩了手回来。

从地上拾起那方沾染了污水的盖头,随意的将手一扬,就将那脏兮兮的盖头盖在了头顶上,眼前顿时一片暗红色,像是干涸了的血水浸在眼前。

她重新伸出手去掀开车帘子,从盖头底下瞧见眼前好几双手伸过来,把她从车上搀下来,她心中发冷,手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凉意,眼前皆是一片通红,只感觉到脖颈里凉凉的,却是下了雪。

她刚刚踩在地上踩实,便有另一只胳膊从旁边伸过来,那人穿着黑色的军麾,有些许的雪花打在那黑色的料子上,倒像是夜空里点缀的星星,但那星星不过转瞬即逝,片刻便沉默在那浩瀚的夜色里。

她伸出手搭在那只胳膊上,周围鼓乐大作,但是却连一个人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就连呼吸都刻意屏住了,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她的手搭在那人胳膊上,踏过一层又一层的门槛,脚下是乌黑发亮的水墨砖地,她被众人簇拥着在那里站定,将搭在那人小胳膊上的手拿下来,已经有一个人将大红色牵巾一端的花球送到她的手里,她将那花球接过来,心中忽然有些慌乱,只能感觉到花球的另一端正被另一个人牵着。

他们开始并肩朝前走,过了水墨砖地便是大红色的长绒羊毛地毯,她踏在那地毯上觉得脚下软软的像是踩在了棉絮上,走了没几步便听见有人高声叫道:“跨火盆!”

她垂着头看见盖头底下果然是一盆燃的熊熊的炭火,她小心翼翼的迈开步子,准备跨过那炭火,脚下却是软绵绵的一个发软,忽然便是一个趔趄,眼见着底下炭盆里的熊熊的火苗就要烧着裙摆,耳边忽然就响起一声:

“小心!”

然后便有一只胳膊伸过来,稳稳的拖住了她,那人身着黑色军麾,显然就是一直同自己并肩的新郎官!

那声音沉稳而有力,她听在耳朵里,就如同电光石火般擦过去,旁边的下人手忙脚乱战战兢兢的过来瞧,幸好没烧着裙摆没甚大碍,她站定,微微怔了怔,又轻声说了句,“谢谢”然后便被簇拥着继续朝前走。

新郎新郎行过礼之后,便被一行人,吹吹打打的送入洞房,她便在一行人的簇拥之下往里间走,新郎官则在她身边伸着胳膊让她的一只手搭着,浩浩荡荡一干人等左拐右拐,又是上楼梯又是穿走廊,好不容易送进了卧室,下人拿了一套翡翠撒花绯红色旗袍来,准备伺候思彦换上,其余人正准备退出去,只听见新娘子盖着盖头,冷冷的吩咐道:“你们全都下去吧。”末了又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还请将军留下。”

身后的一干下人自然会意,于是纷纷退去,只留下穿着黑色军麾的新郎官,窗外风声大作,呼啦啦的裹挟着雪片拍打着玻璃,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呜咽。

待众人全部退去将门掩上,发出一声落锁的“咔哒”声,房间里只剩二人,思彦站在原地,也不揭盖头,半晌只是冷冷的冒出一句。

“郭奉明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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