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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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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南大捷,乃是举国喜庆之事,昭昇帝于麟德殿大宴百官。

宴会初始之时,天色已渐暗。盏盏华灯亮起,直照得麟德殿亮如白昼,一室富丽堂皇。

皇帝坐百官上首,李镇渊在武官之列。

奏乐高雅悦耳,舞姬妖娆多姿。

李镇渊却只觉得丝竹扰耳,舞姿乱心,便是一向喜爱的美酒美食,亦无心品尝。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元澈所在,双眼却好似不受控制似的往那里瞟去,元澈竟是不在。

李镇渊简直想即刻起身去找他,却克制自己不得声张。

自从父亲说过了那番话,李镇渊虽是相信元澈,心里却亦不免犹疑。他原先待元澈算不上好,为何元澈却要喜欢他?

而另一头,钟璃衡也是颇为煎熬。他新近失了爱子,夜不能寐,日不能安,日夜伤心,痛心稍稍缓解,便惊闻元澈竟活着回来,更带回了他受贿的罪证。

他一跃而起,大骂郑仰蠢货,这等事体,也敢记录在纸,心一横,竟想派人半途袭击元澈一行,怎料李镇渊这竖子与他同行。

钟年一事,已叫他失了泰半皇帝宠信,若是受贿一事当真东窗事发,恐怕自身不保,就在此时,元澈却派人将账本双手奉上。

他随手翻开一页,见自己大名赫然其上,险些手抖将账本掉落。

元澈的意味在明显不过——要他弃车保帅。

朝堂之上,他的名字果然不在弹劾之列,但失却彼五人,钟党元气大伤,而钟璃衡亦失尽人心。

钟璃衡饮尽一杯苦酒,抬眼看皇帝,昭昇帝搂着钟贵妃,欣赏舞姬舞姿,倒是十分惬意。

钟璃衡心头稍安,颤抖的手握紧酒杯,只要自家姊妹仍旧受宠,钟家便能屹立不倒,试问天底下那个男人能禁得起枕头风?

元澈向来不喜宴会,如此推杯进盏、君臣和睦的景象只让他感觉麻木,见元螭离席,便亦寻了个由头,追及而去。

元螭走得太急,不过片刻,元澈便失了他的踪影,只得彳亍而行。

太液池在麟德殿之东,并不很远,元澈远远见着这一池水在月光下粼粼泛光,十分幽美,只是静谧的夜色中,却有女子幽幽的哭泣之声。这声音细弱凄楚,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意。

分明喜庆之时,又是谁在此断肠至此?

元澈疑窦丛生,便循着那声音前去,行了一会儿,便见一个素衣美人,坐在湖畔凉亭之中。

他内心疑惑,前进几步,借着朦胧的灯光分辨,认出这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李美人。内庭重地,皇子与妃嫔须得避嫌,元澈不愿多生事端,便要转身离去。

那李美人却也看见了元澈,前一刻心头还凄惶着,这一刻却喜上眉梢,此刻四下无人,可不是天赐良机?

连忙唤了一声:“可是十四殿下?”

元澈顿住脚步,颔首示意:“李美人。”

李美人忙遥遥回礼:“见过殿下。”说罢走出凉亭,上前几步,仍与元澈隔着丈许距离,声音细弱:“妾身失仪,望殿下不要见笑。”

她说这话时,眼中还含着泪珠儿,粉面上泪痕犹存,又因着衣着单薄,微微颤抖,颇惹人心生怜意。

元澈在这宫闱中住了一十四年,很是明白失宠妃嫔的处境,便体谅地点点头,道:“夜寒伤身,李美人还是早些回去。”

“殿下!”李美人见元澈不为所动,又唤了一声,见元澈转过身来,犹疑地问了一句:“下月十九是陛下大寿,不知殿下……”

元澈看她那看似畏缩的样子,心下顿时明了,她想问的是昭昇帝的喜好,到寿辰那日,她便能投其所好,以期获得恩宠。

想到此处,元澈的眼神不由得复杂起来。

钟家失势乃是必然,李美人若是能受宠,或许还能加速钟家衰亡,早日结束这夺嫡之争。

李美人等了片刻,心头的不安扩大些许,正要再说些什么,那夜色中长身而立的少年忽然说道:“霓裳羽衣曲,父皇很是喜爱这曲子。”

她眼里闪过狂喜,急忙谢过元澈。元澈摆摆手,同她作别。

这宫里的人,都是一样的,为了权势,不惜一切手段,只是能站在顶峰的,却始终只有几人。

不知这个李美人,会有如何的造化?

背着一弯冷月,元澈转过身去,却见元螭无声无息地站在身后。

“皇兄。”元澈心中吃了一惊,不知元螭站了多久,又究竟看到了些什么。

他勉强自己莞尔一笑,向赵王行礼。

“皇弟。”赵王亦是一笑,眼里泛过一阵冷意,“想不到你这样的命大。”

“托皇兄的福,澈安然回返, 。”

“与我何干?”元螭一双三角眼颇为凌厉。

“皇兄,明人不说暗话。”元澈语调平平,面上有些漠然的冷意,宫灯昏暗,投射出深深浅浅的阴影。

“十四弟这话就莫名其妙了,为兄着实不明白。”

元澈摇摇头:“皇兄着实不必担忧,皇兄是嫡我是庶,澈只求自保,对那至高的权力断断不敢妄想。”

“皇弟难道不知道,口中说的,都是作不得数的?”

元澈面上泛出一丝苦楚,他唯一所求,便是保全自身,所为也只以此为目的,但时至今日,已是到了不得不选一个阵营的地步了。

三皇子党断然不会容忍他,至于赵王,便是他最后荣登大宝,难道他元澈便有活命的机会么?

“元澈自然明白,我愿为皇兄效劳。”

白莲出淤泥而不染,但身在宫廷的罪恶,却只能任由墨色沾染枝茎,在幽暗的夜色中,才能悄然绽放。

总以为可独善其身,却原来终究要做一丘之貉。

回首望夜宴中的麟德殿,雕瓦飞檐,气势恢宏。

李镇渊又端坐了些时候,见元澈还不曾回来,再也熬不住,终于避开众人出了麟德殿。

他不知元澈往哪里去,一时心里也有些惘然。

此时却正瞧见元螭自太液池归来,心道元澈或许亦在那里。宫里他曾来过几次,便循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元澈倚栏而立,有些出神地望着波光粼粼的太液池,神情郁然不乐。

“元澈。”他烦躁的心忽然间定了下来,代之以怜惜。

元澈转过身来,并无讶然之色:“文远。”

李镇渊走到元澈身旁,同他一起望着水面,并不再言语。

良久,元澈才轻轻开口道:“文远,我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好,我亦是凡人,被欺负了会怨恨,被温柔对待会感恩,也会渴望复仇。

“我不是你心里那个圣洁得不染纤尘的人。

“这样自私卑鄙的我,你也爱么?“

元澈的神色有些哀伤,目光却直视着李镇渊,一刻也不肯移开。

李镇渊却好似松了一口气般,牵起元澈的手:“元澈,我只问你一句,你对我,是感恩吗?”

元澈摇头:“自然不是。”

“那便是了。我喜欢你,你亦喜欢我,我们两情相悦,不是极好么?人无完人,我爱你,便也爱你好的和不好的地方。何况,李镇渊也并非你想得那般好,我也胆小懦弱,也市侩计较,也有不忠不义的时候。这样的我,你也爱么”

元澈释然一笑,踮起脚尖,在李镇渊双唇上印了一记:“爱。”

“我不敢奢求至高无上的权势,只求能苟活于世,同你一道离开这里。”

李镇渊拥住他:“好,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元澈亦紧紧回抱住他:“文远,无论未来如何,我永远会是文远的元澈。”

不知何处传来早梅清淡的香气,包裹住黑暗中的两个人。

二月末正值科举应试,除去太学、四门学及各地官学,更有各地私学英才受州中保举。这些学生多于去年深冬时抵达帝都,向各官员投递名帖文章以期获得赏识。

大晟自立国以来,官学有太学,四门等,东宫更设崇文馆,收高官及有大功者子弟为太子伴读。

只是太子早夭,昭昇帝亦不曾再立,故而这一群皇子贵少自太初院学成,均入了太学院中。

但今年最引人注目的,却并非这些官学的学生,而是州内保举的韩轼。

以李、韩二家的交情,李镇渊自然不能不关注韩轼。

常言道: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进士科之难,可以想见,然秀才科之难,犹在进士科之上,为众科之首,这三年秀才科复开,此科通过者竟唯有六名。

然而韩轼却是秀才科第一,殿试之时,便是向来严苛的昭昇帝都不禁赞叹:“轼果天纵奇才,不愧名臣之后。”

韩轼只是淡然一笑,对皇帝缓缓下拜,道声“谢陛下谬赞”而已。

一别十数年,谁都不复当年稚童,各自长成,分立阵营。

不知韩轼最后会选择谁?李镇渊暗叹一声,看着那人的背影。

帝都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有人心生退意而出不得,有人却一意孤行越陷越深。

原来他们,都逃不过宿命。

文举之后便是武举。武魁乃左龙武将军之子曹俨章,年只十八,着实少年英豪。

大晟崇文亦尚武,昭昇帝得了这些国之栋梁,自然十分高兴,竟从钟贵妃的温柔乡里抽身出来,趁春搜之时,行比武之事,胜者可得黄金万两。

京城各家官员子弟,但凡会些拳脚功夫的,均跃跃欲试,既为黄金万两,更为了能在皇帝面前显露身手。

李镇渊新近平了山南之乱,更以及冠之年位居四平将军之列,深得皇帝宠信,可谓一时风头无两。

他原是无意参与,不料李重明却道:“你在外太久,见见这些京城子弟亦是好的。”便遵父命参与其中。

三月初,春光正好,万象为之一新,李镇渊一行人随帝王御驾缓缓往城外猎场而去。

帝王四季田猎,春搜、夏苗、秋獮、冬狩,百官随行,

众人在东郊驻扎,祭祀一过,各自狩猎。

李镇渊意不在狩猎,无意争那输赢,驰马草野山郊,随那马儿自由奔驰,天广地阔,红花绿树,阳春三月,暖风熏人,叫人胸中浊气为之一清。

离开了楼阁重重的帝都,一切似乎都是明媚灿烂。

马儿到了水草丰美的地方,便不愿意前行,李镇渊也不勉强,翻身下马,任马儿低头吃草,自己就坐在河岸边上,吹着微风,摘下一片树叶来,随意吹着小调。

元澈循着这乐声牵马而来,河边绿草茵茵,更有桃树遍植,十分烂漫,落英缤纷,随涓涓流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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