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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十五、霰雪似花借东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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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女孩心急火燎地冲进厨房,那个停在美人靠旁边的气泡低了低头,作无奈叹气状。

里间叮叮当当一阵响,数分钟过后安昙提着盒子端着碟子走了出来,她转头看了看被这么一折腾仍然没有醒过来的桥姬,将手上的一碟新鲜点心放在木桌上。

发现脚边的气泡蹭了上来,安昙粘起一小块花朵放在地上,看着它狼吞虎咽地吃相,扑哧一笑摸了摸它的脑袋:“那我先走了哦,等桥姬醒过来你同她说一声。还有,不准偷吃哦!”

“唔。”

对方头也不抬地应下,却让安昙觉得完全放不下心,她站起来对着那碟点心丢了个有保温作用的结界,微红的薄壁框在四周严严实实地拦住,的确是万无一失的样子。

她回头看了一眼,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安昙一上岸就看到了桥上停着的赤红色鸟儿,她吹了声口哨,赤翎乖巧地拍着翅膀飞过来落在她肩上。

“嗯,接下来……”伸手摸了摸赤翎温暖的羽翼,安昙撑着地面站起来,拍拍自己裙子下摆上的灰尘,想了想,“要去赤河童爷爷那边呢,赤翎要一起去吗?”

肩上的鸟儿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似乎是同意的语气。

“那就走吧。”提着略沉的盒子,安昙向着山下主院的方向出发了。

“打扰啦。”

熟门熟路地拉开纸门,安昙进入了屋内。

不同于其他妖怪毕恭毕敬,她从不干那种大恩大德下跪俯首的事情,最甚也不过稍稍弯腰屈膝。

而这种近乎于平起平坐的态度虽然赤河童本人默许,但是安昙也因此得了不少非议和不满。

“哦,你来了啊。”赤河童巨大的头颅点了点,捧起手里的茶杯喝了口,“今天是什么?”

安昙取出木盒里的点心,配上小小的青色竹签推到面前,微微笑了,而眸中光华一瞬间凝滞:“……山吹花。”

不同往日,安昙踌躇着欲走还留,觉察到女孩的异样,赤河童睁开眼睛:“怎么了安昙,你想知道什么?”

“桥姬她说,赤河童爷爷你会把一切都告诉我的……”安昙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腿上的木盒盖子,是惯有的紧张表现,“但是……究竟要到几时?”

赤河童眼色依旧波澜不惊,放下茶杯:“她也应该告诉你了,等到你能够让远野承认的时候……”

长久而来的负面情绪瞬间爆发,倏然站起的黑发女孩一双墨瞳卷起滔天火光,那抹光华最里处异样的颜色如同漩涡一般深不见底,却一点点牵出旁人心底丝丝熟悉的恐惧敬畏。

“那就告诉我!为什么我非要那什么承认?”

哐当一声有东西落在榻榻米上,与此同时房内似乎响起了什么断裂破碎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我连知道自己身世的权利都没有!?”

周身气势的瞬间变化使得一旁颇为尖酸刻薄的随从立即变成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窝囊废样子,嘴唇颤抖了半天才出来句毫无威慑力可言的“放肆”。

安昙狠狠一咬嘴唇,硬是让已经褪了血色的唇瓣重新显出颜色,转头看着赤河童不打算过多言语的样子,她怒极却也无可奈何,摔门而去。

愣了愣,刚打算有什么动作的随从却被赤河童的摇头拦下:“没事,这也怪不得她。”

“可是……”

却有清凉女声插入的谈话,带着些许不满:“难道不是嘛?要不是你家统领把我们主子逼急了,她才不会这样呢。”

赤河童睁开眼睛看着地上的红色鸟儿,略浑浊的眼中隐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

“是赤翎啊,这么些时候还真是辛苦你了。”

“哪里的话,守护自己的主人乃是我分内之事。”赤红色的鸟儿抬头直视远野统领的眼睛,毫不畏惧地舒了舒翎羽,竟口吐人言,“只不过你再这样瞒着她……似乎对双方都不见的怎么好啊。”

喝下一口茶,赤河童再次眯起了眼睛,有些不置可否:“嗯……”

赤翎的羽翼拂过榻榻米,被茶水沾湿的部分瞬间恢复原本的颜色,如同被高温熨过一般。

树叶沙沙被搅动着,不觉吹来阵冷风。

安昙发热跳动着的额角缓缓平静下来,突然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鲁莽,冲撞了赤河童爷爷不说,还连带着出卖了桥姬。

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呼……”呼出口气,她将围巾往上勾了勾,盖住冻得微微发红的鼻尖。

踏进训练场,安昙便听到熟悉的招呼声:“呀昙,你来啦!”

“嗯。抱歉来晚了呢。”她象征性地小小笑了下,避开最热闹的人群,在旁边挑了个比较僻静的角落坐下来。

摸了摸左肩,安昙这才发现赤翎已经不见了,她刚才走得急,赤翎八成是被留在在主院那里了。

不管了,反正它也能够自己回来的吧,像以前那样。

她这样想着,有些烦躁地靠上背后粗壮的树干,毫不担心地垂下眼睛看着下面场里的比斗。

和着乒乒乓乓的清脆声音,安昙竟然头一点一点地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身边的喧嚣倏然不见,唯有风声悠悠,夹杂着句句呼唤。

“叮铃……叮铃……”

铃铛的声音?

“来……回来吧……”

……谁?

不自觉地,安昙站起身子,眼眸空洞无色地望向四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回来吧……回到你最初的地方……”

“请您归来吧……我们的……”

“我们的……”

顺着那个方向,扶着树干的一只手伸向天空,极力地试图握住什么,似是欲接住半空落下的什么东西,又似想要拉住飞向苍穹的某个人。

“喂!昙!主院那边派人拿点心来了!你下来吃么?”

“喂——昙——”

淡岛和雨造连声呼喊着安昙的名字,声波顿时穿透了齐声低低呼唤的声音。

飘渺瞬间破碎,安昙浑身一震,冰凉的指尖搭在酸胀的额角上,脑海中依旧回荡着那个声音,挥之不去,如同梦魇。

看着女孩的表情,粗神经的雨造也觉得似乎有那么一点儿不对劲,于是他不放心地再喊了遍:“昙——听见了嘛喂——”

安昙使劲儿眨了眨眼睛,有些慌乱:“啊啊雨造抱歉!我就来!”

但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脑残地爬上树而且……

她到底是怎么上来的?

“那啥……来个人帮我一下好么……”声音颤颤巍巍地,安昙弱弱地说了句基本没人听得见的话。

看着树下依旧吃得无比惬意的一堆人,安昙的内心有个小人死命地在挠墙,一边嘴里怨愤地咆哮着:那个我做了自己一点都没尝到啊啊!好歹给我留点给我留点啊嗷嗷嗷嗷!

“笨蛋么?你。”

身旁传过来一声颇为嘲讽的笑声,安昙吊着双幽怨眼转头,只看见铸铎少年抱着胸的确是一张无表情的脸,而安昙无比确定刚才发出声响的人就是他。

“我说镰鼬先生你要不要这么不积口德……等诶?!?”安昙的一连串抱怨被自己的惊呼声打断,她感觉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铸铎毫不费力地将她抱了起来,脸上一派风轻云淡,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仅仅碎发间的一双微红耳朵就出卖了所有:“闭上嘴,别叫。”

然后他就直直地从树上跳了下去,百米高空垂直自由落体的感觉真的是……

精彩得根本无法形容。

“谋杀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负众望地,安昙扯开嗓子就嚎了出来,惊起周围一圈飞鸟,也成功地吸引了下面一堆人的注意。

雨造和淡岛嘴里嚼吧嚼吧地抬起头看着,先前满脸的猥琐笑容然后变成了莫名的辛酸,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女大不中留,完完全全就是一脸嫁女儿的苦逼夫妇形象。

所以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不就是想下个树么!用得着这样刺激么混蛋!!

不断腹诽着的安昙满心悲愤地落到地上,若不是无可奈何地脚踩棉花一样使不上劲,她早就扑过去揍人了。

而现在,脚软的威胁看起来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喂注意表情!思春也收敛点!!”

对方依旧嘿嘿嘿嘿地笑着,引得安昙额角的青筋直跳,她直接扔开点心扒拉扒拉两下地上的积雪,抓了把丢过去。

碰的一声正中红心,雨造的表情还僵在那猥琐笑容上雪就砸了他一头一脸,冰凉的雪水从他形状特殊的脸上顺流而下,简直透心凉。

“噗哈哈哈哈哈!!!”淡岛非常不够义气地捂着肚子笑着滚到了地上,一边不要命地嘲讽着,“雨造你太逗了哈哈哈哈!!竟然……竟然被昙给砸到什么的……!”

还来不及抹掉脸上水的雨造怒,顶着那堆半融化的雪球稍微弯下腰。

形成不多久的二人战线随着砸向淡岛脸上的两个雪球瞬间崩塌。

“淡岛你知道么幸灾乐祸是有报应的!”这是怒气值快到顶峰的雨造。

“雨造常年就这么打着赤膊肯定不会冷,本来想着你会着凉,但是淡岛你这样盛情相邀我不答应也不好啊你说是不是?”此乃一脸貌似无害微笑眼里闪着莫名光芒的安昙。

“你们这两个家伙……”雪地里的淡岛爬起来,整张脸都是黑的,映着地上盈盈雪光,完全是恐怖电影里面阿飘出场的特写效果。

原本十分正常的场上弥漫着一股大战来临的危机感。

下一秒雪球铺天盖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各个奇奇怪怪的方向飞来,漫天飞舞,防不胜防。

安昙扔出去两个雪球,低下头抖了抖,身上有小小的雪块落下,抬头迎面就来了个特大号白团子。

她连忙扔了个结界出去,啪的一声雪球瘪在了透明的墙上,缓缓滑下去,听声音就知道这一下要是打在脸上该有多疼。

也不知道是含着什么深仇大恨。

眼角一跳,安昙蹲下去拢了周围一圈的雪,和了个更大的雪球,撤了结界直接砸向了罪魁祸首。

雨造作为河童当然是十分称职地使用了水防御并试图反击。

“唔啊雨造你是傻蛋么还用水!会冷死的啊!!”

安昙抱怨着匆忙让开,以免在这种天气里被冻成冰雕。

脚下地面沾上水结了些冰,踩在上面不大稳,让安昙费了番劲儿才站住。

然后就被紧跟而来的水兜头浇下,十足的透心凉心飞扬。

她抬手撩开额前结成一缕的刘海,水珠子顺着发丝湿嗒嗒地往下淌着,落在脚下的雪地上凝成了冰珠。

一阵冷风吹过,安昙抖了抖,忽然觉得鼻子有些痒。

“阿、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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