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暗流涌动(1 / 1)
“我,我艹,你练过吧?”我忍不住嚎了一嗓门,幸亏这里是高速公路不是市区,按照这种开法,我估计都得上明天报纸的头条。
我嘞个靠咧,我到现在还在奇怪呢,到底为了啥了啊我就乖乖地跟着他上车了啊?又不是不知道他这是高危人群,要是让胖子和大花知道,还不知道要怎么埋汰我呢。
黑眼镜只是嘿嘿了两声,并不做声,那表情跟中了邪似得,像是在享受着这种亡命的急速,没想到他还真是那种枪弹下来也当棉被盖的人啊。
就在我心里草泥马奔腾澎湃不已的时候,前方突然又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两辆和后面一模一样的悍马。
靠!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流年不利不够爽,还得弄个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真希望这些危险都是我的想象力过甚,说不定人家只是路过,顺便检验一下杭州高速公路泊油路表面的平滑情况,扛着枪只是锻炼胸肌。
撇开这些不谈,越野车还就是不一样,那车型看起来比在图片上看地要狂野多了,特别是渐行渐近地驶来,简直就跟坦克要碾过来似的,浩浩荡荡,跟当年鬼子进村似的,气势一下子就显现出来了。
我仔细一想,不对啊,我建立的所有假设都在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从一开始,那就是这些人分明就不是冲着我的,自己干嘛要傻逼呵呵地跟着他一起逃走啊。
不过现在想这些好像都没用了,都已经上了贼船了,现在退出也不太可能了。
我苦笑了一声,声音有点颤“我说...咱是等变成筛子之前报个警呢,还是留封遗书啥的呢。”
黑眼镜歪着头冲我一笑,无所谓地一只手撑着脑袋,速度也慢了下来,说道“哎,都没用了,那些人是我国军区六部队的。我这是前脚刚卸完货后脚就跟来了,还真是无论如何都想让我们跟他们走一趟啊。”
我一颗心又被提了起来,冷汗从背后袭来,我们是怎么回事?走一趟又是啥意思?!这是要请喝一杯啊?!还是要赏赐一丈红啊?!跟着我旁边这位黑不溜秋的个危险分子还真是什么事都能遇上啊,要是被扣上一顶恐怖分子的罪名,人家又是有坚不可摧的后台,倒是我,被凌迟了我爸妈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呢。
我闷闷地问道“他们不会真开枪吧?”
黑眼镜的一只手摸了摸鼻子,晦暗难辨地端详了我几秒“不知道啊,那得看我在通缉榜上鲜肉和活体的差价。”
我心说,靠,你那表情还挺自豪,挺光荣是吧?
我抚了抚额头,换了一个说法“那你有点谱没啊?”
黑眼镜还是那副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样子“这个必须有啊,要不然你以为我这么多年怎么逃出来的。”
我也是闲的,居然那么认真地跟他探讨这种人命大事。
在距离前面那两辆悍马50米的地方黑眼镜也把车停了下来。
我观察过我们附近的地形,公路边连着是一个很陡长满草的斜坡,紧接着便是连成一片的猫子林,那片猫子林越到里面越深,我小时候来过,也算是熟悉,跳下那个斜坡虽然可能会受伤但不会有性命危险,如果能站起来拼命地往林子里面钻说不定...
我吞咽了一下,这种情况无非是两种可能,要是不成功我就成了尸体,要是成功我就成了逃犯。
黑眼镜看着我铁青的脸,拍了拍我的肩膀,意思是叫我不用太担心,我看不见墨镜后面的眼神,估计是想告诉我不会死的那么快,或者是,别忧伤,死后会有收殓师来帮我化妆?
黑眼镜推开门,向我打了个手势意思是叫我也下车,把两只手举过头顶走了出去,我不知道他想干嘛,但我还是照他的指示下了车,妈、蛋,我长那么大还没有跟武器贩子和条子打过交道,心里虚着呢,弄不好我今天还真就交代在这了,大炎热的天我竟然冷汗都冒出来了。
对面的越野车上跳下三两个穿迷彩服的士兵,手上端着□□,枪口对着我们。
黑眼镜笑嘻嘻地对我说道“小三爷,跟着瞎子委屈你了啊。”
我苦笑“祈祷咱们可爱的祖国遵循日内瓦条约,善待俘虏吧。”
走在最前面的那两个士兵二话没说,直接伸出脚往我和黑眼镜身上踹了一脚,我一点防备都没有,那脚直直地踹到了我的肚子上,一下子把我踹离了地面,感觉连皮带肉搅在一起的钝痛,疼得我躺在地上腰都直不起来了,我这前面的话还没凉,真是太他娘的讽刺了。
我捂着肚子,扭曲着脸,只能恍惚地看见地面上的一对军靴朝着我,一阵浓烈刺鼻的味道袭进了我的呼吸道,眼皮不由自主地耷拉了下来,脑子一片眩晕,然后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我是被一个强有力的吼给吵醒的,夹杂着轰隆轰隆的声音,脑海里不断地闪现着一些疑问,无奈晕乎乎的脑袋,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黑漆漆的一片,幸亏房间还算是有点光,花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头顶一大白色的天花板,我睡在一张床上。
我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手,在心里嘀咕,哟,还能自由活动,挺人道。这一动我肚子就开始抽痛起来,嘶...差点忘了。
“你醒啦?睡得挺死的啊。”
黑眼镜戏谑的声音。
我起身的时候,发现他正坐在离我不远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上身全部影藏在阴影里面,这么徐徐地传来声音,夹杂着烟草味,说不出来的诡异。
我用房间里仅有的光线仔细打量着这个房间,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怎的,有着一种过分整洁感觉,像是有强迫症一样一点人气都没有。
我抓了抓头发,问道“额,你没什么事吧?话说,这...这是什么地方?你的手脚可以动么?”
那边突然没了动静,过了半响,那人才罢了罢手道“没死呢。”声音有点嘶哑,说了那句话之后又没有声音了。
哟呵,这是怎么回事?我觉他忽然变得很奇怪,就好像被掉包了一样。是不是之前被之前那个士兵揍坏脑子了?
我清了清嗓子“喂,你到底怎么了?”
我正想走上前去,那边才驴唇不对马嘴地说道“这是我以前当兵时候住的房间。”
我脑子僵了一下,原来我们在一个不知名的部队宿舍,我愣愣地望着那张隐藏在阴影中的脸,很可惜我什么都没看到。话到嘴边的质疑还是被我给憋回去了,我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合适。“没有想到你还当过兵啊。”
等了一会儿,一团白色的雾气从刀割般的阴影和光明的分界线飘了出来“我七岁就当兵了,那个时候的枪又旧又沉,还老卡壳,妈的,擦枪管就得花上一夜。有的人运气比我差,枪管内部膛线都被锈蚀了,开第一枪就爆膛了,手都差点被炸没了,呵呵。”
我听得目瞪口呆,心里五味杂全,七岁的时候我在干嘛呢,七岁的时候我还刚上二年级,不是跟大花和老痒到处混偷人地瓜吃,就是跟踪我三叔打地洞然后半路被发现栓到树上了。
我还以为他是那种寻常的纨扈子弟,因为是军事世家才去贩卖的军火,没想到那么小就去参军了,他爸竟然也给?“哎,国家招收那么小的童子军么?”
他显然知道我在想什么,轻笑了一声,轻描淡写地说道“特别编制的呗,那个老不死的想把我关起来还怕找不到什么理由么。”
那冷冷地声音听得我后脊发凉,看来传说他和他爸关系不好是真的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跟一个不太熟悉的人说这些,我也不清楚应该怎么安慰他,毕竟我没有那种亲身经历不能说我都懂你啥的。
于是,大家都没有说话,整个房间氤氲着一种诡秘的安静。
我站了起来,装作很奇怪地观察房间。“现在应该挺晚了吧,房间的灯在哪啊,我去开一下。”
我顺着墙壁一寸一寸地摸索着开关,果然没过多久被我找到了开关的位置,正要开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窸窣声,突然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侧脸刮过一阵风,一只手猛地伸了过来按住了我的手。
耳边一个慵懒的笑声“小三爷,别开灯。”
靠!靠!靠!狗、日、的,差点没把我吓死。
他整个人都快贴着我的后背了,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酒气,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我背脊一凉,觉得他有点不太对劲,下意识用手肘顶住他贴过来的后背。心说,没事儿这大热天的,为毛这都是老爷们的,贴的那么近。
只听那边啧了一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抱歉,小三爷,墨镜被弄碎了,瞎子我这眼睛有点畏光,咱就不开灯了吧。”
那声音就在我耳边,呼吸的热气尽喷到了我耳郭上,像滚水似的,他声音不大,语调平缓,还有几分磁性,若说是在征求我的意见,不如说是在给我下命令,但这命令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莫名地让听的人不由自主地去遵循,感觉像被催眠了一样...
听得我头皮发麻,我转过身,带点顺从的语气说道“你说不开那咱就不开,兄弟,你别,别离那么近好么?热。”我甩了一下附在我右手上面的爪子。
哪知道那边听了我的话,哼笑了一声,非但没有放开我的手,反而张开手指附在我的手上扣住了,我在心里操了一声,几乎是同时,我忽然感到眼前一个巨大的阴影朝着我的脸压过来。
我眼眉不禁一跳,脑袋瞬时当机了,这个时候我的眼睛已经能够适应黑暗了,依稀可以看清黑眼镜的轮廓,我第一次看到黑眼镜没有那带副墨镜的样子,心跳骤然加快了几步。
房间里的供光只有透过窗外的路灯,昏暗的金黄色,把我眼前的这个人照的诡异至极----那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深如潭水的瞳仁,粼粼波光的波光洒在其中,琉璃的一层,深不见底,刀刃般的锋利的目光似乎可以把落在角落的黑暗切开。
他这么平静地看着我,眼底深邃复杂的阴影,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在胡思乱想,我觉得他那双眼睛能透过所有的黑暗,把目之所及揽入眼中,一股凉气直达脚底。
我心里咯噔一沉,脑海的警钟大作。
我正想开口说话,惊觉得唇上一重,酒精味猛地袭进了我的鼻腔,我心里想的全都是草泥马,虽然我不歧视你们这类人但我他妈真的不是啊,况且,大哥真的没有必要这么饥不择食吧?
我想推开他,挣扎了两下,哪知他的手简直就像个钳子,把我的手禁锢地无法动弹半分,我用尽了全力用左手推开他,非但没有推动,他倒是明目张胆地把整个身体压过来了,舌头长驱直入连让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比被同性强吻这件事更让我觉得悲哀的是,他奶奶的丝袜那是我的初吻!!艹!
我真的是想杀他的心都有了,但现在真正能做的不过是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他脑袋可能被人踢傻了出了点问题,加上心情不美丽,而你,吴邪,你这个倒霉鬼,刚好撞到人家的枪口上去了。
周围除了我背后的那盏灯的开关,周围的摆设比我的脸还干净,放着台灯的桌子离我整整一米。
就在我以为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更吃惊的时候,他的左手居然开始不老实起来!放在我腰间的左手,伸出的两根手指扣住了我的腰带滑了进去,挑出我塞在裤带下的白衬衫...
在我的皮肤接触到他的手的那一刻,我的身体猛地一颤,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开始警惕起来,赶紧用手阻止他的肆意。还没等我抓到他,他的手突然停了一下,然后改变了路线,竟然顺着我的皮带滑到了前面。也不知道他的手是怎弄的,居然没到两秒钟我的皮带就给解开了,他的手一下子滑到了我的□□。
他触摸的感觉像电一样触动了我的神经,脑海里一下子炸开了花。
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再想他是不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儿了。他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他妈的一个变态。
他的手本来就长,灵活的手指抓着我的敏感处一顿煽风点火。他虎口和食指都有很厚的茧子,粗糙的摩擦感不停地刺激着我的感官,越来越清晰。
我能感受到我的脸火辣辣的,一口气被我憋在了胸前。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给我弄得,我越是拼命忽视血液直冲□□的感觉,越是控制不住那种密密麻麻的痛楚和欲望。偏偏他还缠着我的舌头,我连粗喘着气都做不到,心里止不住的厌恶。
死寂的房间里发出了一声粘腻的声音,我的脸涨的犹如被开水烫过一般,天啊,我居然被一个变态给摸得有感觉了,那种绝望,真是令我终生难忘,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无法理解了。
他也楞了一下,喉头出给我哼笑了一声!
我“...”
那种羞辱的恶心和直通脑门的酥麻和快感交织在一起,像是一股暴风般的冲击波,撞击着我仅剩无几的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