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兄弟相残(1 / 1)
熟悉归熟悉,只是再也想不起在哪里见到过,众人正各自猜想的时候,却只见得一个穿着红色纱裙的女子很突兀的出现在各自的视线范围内,宛如从天而降的仙子,飘逸宛约,令人只敢膜拜,却又不敢生出半点亵渎之心,女子的面上被一袭薄薄的轻纱所笼罩,使人看不清她的五官,越发显得神秘莫测。
日久生情细细端祥着,心中暗自寻思道,生平见过得美丽女子自是不少,只是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将红色穿得这么好看过,如如自然是绝色,但是和这个女子比较起来,却又是不分伯仲了,说起来各有各的好。
小老儿一直透着诡异和冷漠的脸在见到这个女子的那一刻变得慈祥,笑着对红衣女子说道,“乖女儿,让他们看到又何妨,就凭他们也翻不出什么大浪!”小老儿语气爽利果决,单凭这份自信就让人折服。
田无忌生平最钦佩这样的人,若不是因为处于敌我的状态下,真想撸起衣袖和他成为忘年交。
红衣女子轻轻道,“可是……”
“乖女儿,你是不知道,虽然这么多年义父淡泊名利,甘心困在这一隅苟且,只是内心却还是会感到寂寞,有时候会想到,任凭有天下第一的智谋权略,却不为人知,无异于锦衣夜行,所以他们的闯入,我虽然不以为然,但是难得是打破这如死水一般的寂寞,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就满足一下他们的好奇心,让他们死个痛快,你说呢?”小老儿望向红衣女子,像是在询问,只是早已拿定主意。
红衣女子低头想了想,点点头。
计议已定,小老头儿又用手指笃笃的敲打起拐杖来,只是敲打得节奏与先前大不相同,魏连城不禁好奇,莫非这个拐杖另有玄机。
正猜想着,却只见那帮黑衣人像得到命令似的,一个个缓缓将面具从脸上摘了下来,日久生情行走江湖多时,对江湖中人也多有了解,发现这些人都有大有来头,不是世家公子,就是成名江湖已久的剑客,随便哪一人出去跺跺脚,江湖上都可能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而这么多厉害的人物,被小老儿网罗在此,不由得让人心惊。
看着这些人露出惊异的眼神,小老儿面上说不出的得意。
如如仔细的看了看这些人,却只见得他们如出一辙的目光呆滞,不苟言笑,正待出言相问,却听得小老儿声音又在空旷的大厅内响起,“就如你们所愿,三局两胜,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老夫也是醉了,你们速速选出三人来对决吧!”又看向红衣女子,“乖女儿,来,与义父一同观摩吧!”
红衣女子点点头,径自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看向场中的众人,神情说不出的淡漠。
魏连城他们准备按照先前计议好的出场,却不知对手出得什么牌,一时难以决断,小老儿似乎看出他们的疑难,面上露出目空一切的笑容,随手指了指队伍中的三个人,你你你,你们三个去与他们对决,被点中的三个人排众而出,机械的站立在前列。
日久生情依次的端祥过去,第一个好像是南宫家的公子南宫策,第二个是成名剑客独孤鸿,都以独门武功成名江湖,不容小觑,尤其是独狐鸿,身世底细俱不得知,武功却深不可测,一出道就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此人亦正亦邪,行事作风出人意料之外,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哪怕再厉害的匪类都望风而遁,江湖传言他是独孤求败唯一的传人,除了姓氏相同外,其他的也无从去考察。而南宫策虽然不过是一世家公子,从不轻易出手,但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却打得人落荒而逃,招式诡异莫测,他最可怕的却不于此,文质彬彬的他精通奇门遁甲,八卦星象,江湖人称小诸葛,没想到这样的两个人却落在小老儿手中,过往的威风尽皆不见,如今看上去如木偶泥人般。第三个人低头垂立着,只觉呆滞,一时看不清五官,只得作罢。
看他们良久不出声,如如忍不住走过来问道,“你们商量好了没有?”
东方菇凉附合道,“就是就是,老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万一对手改变主意就糟糕了。”
魏连城好脾气的笑笑,“知道了。”说着把眼光投向日久生情,询问道,“日久生情兄,依你看,该如何?”
日久生情低头略微想了想,沉吟道,“依我看,最厉害的莫过于中间那个独孤鸿,第三个低着头,看不清武功路数,但看他周身笼罩的杀气,却是一个劲敌,三人相较起来,最弱的应该就是左边第一个南宫策了,不知道你们怎么认为。”
田无忌激动的拍拍手,喜不自禁,“我与兄台想到一块去了。”
日久生情和心若在点点头,计议已定,便按之前商议好了的,由日久生情对战最强的独孤鸿,魏连城对决右边的垂着的黑衣人,田无忌对决南宫策。
魏连城第一个出场,径自走到第三个黑衣人面前,拱手道,“兄台,请多指教!”
黑衣人也不废话,一出手就是杀招,招招虎虎生风,魏连城只来得及巧妙的闪躲开,望向黑衣人的时候兀自心惊,不由得大喊出声,“哥,怎么是你?”
在黑衣人抬头的这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清黑衣人的真面目,大惊失色, 惊呼道,“箧中词?”只知道他在不久前的一场战役中不幸身亡,不久后又神秘失踪,却不曾想到会在这里出现,这一系列的变故让人始料不及。
如如因为惊讶,整个人都不好了,喃喃道,“箧中词,怎么是他?”
箧中词并没有因为众人的惊讶而停下来,一击未中,频频杀招,直击向魏连城,下手可谓快准狠,而魏连城见到是自己的亲哥哥,一时只顾得闪躲,已经避无可避,眼见得一场兄弟相残的悲剧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