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1 / 1)
赵曼歌今天早上没用闹钟就醒了,不到7点,却躺在床上不愿动。她愣愣的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等听到客厅里传来的声响,才不确定的起身,走出来一看,果然是莫君怀。当过兵的人,都是这么守时、严谨吗?
正在将早餐摆盘的莫君怀看着仍旧穿着睡衣的某女,说:“去洗脸、刷牙,换了衣服过来吃饭。”
赵曼歌如同被蛊惑一般,不质疑,不反驳,听话的进了洗手间。早餐是油条、白粥配橄榄菜。简单但很养眼。
赵曼歌咬一口油条,酥软可口:“好吃,哪买的?好多地方吃的都有股明矾的味道。”
“自己做的。”
“啊?”那么明显的不相信,这么一个男人会自己做油条,我就喝粥噎到,喝水呛到。
“啊什么?你除了会‘啊、嗯、为什么’,还会说什么?”莫君怀手里端着白粥,指着糖和橄榄菜,让她选。许久没吃到这么正宗的油条,赵曼歌吃的一点都不淑女,她指指橄榄菜。
莫君怀夹了一筷子橄榄菜拌在粥了,轻轻搅拌,热热的烟雾遇到空气,马上被分解,消失不见。摸摸碗壁不那么烫,推到赵曼歌面前,继续说:“我把冰箱里的剩菜倒了。”
赵曼歌撇撇嘴,没接嘴。她没忘莫君怀昨晚说的话,不管怎样也不能牵连无辜------那些饭菜。殊不知,得罪莫君怀不会张一迪而是赵曼歌你自己好吧。人家是无辜的。
黏糯的白粥配上橄榄菜滑入口腔,一直暖到心底。赵曼歌食指大动,端起碗很豪放的吸了一口,立刻现世报,白粥吸到了喉管里,她快速的抽出桌上的纸巾,捂着嘴巴剧烈的咳起来,整个脸憋的通红。
“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莽撞?”莫君怀倒一杯水递给赵曼歌。
赵曼歌定定的看着他,没有接水,该来的总是会来,忐忑的说:“你认出我了。”这是秋后算账的节奏吗?
莫君怀再抽点纸,递给她:“你说的是什么?”
“你知道我是陈晓惜的事。”赵曼歌狐疑莫君怀为什么能这么淡定,就像从不在乎她到底是谁。“你。。。。。”你为什么不问,连一点久别重逢的喜悦都没有。就算再不相熟的故人,在他乡遇到是不是也会表现的稍稍激动,更何况你是我年少时光里最美的回忆。
坐会自己的位置,莫君怀动起筷子,“该怎样表现?喜极而泣、感谢命运的垂青让我们再遇?这样的互动应该是双方的,现在看来你再见到我,貌似没有那么高兴。”
“我。。。。。。”赵曼歌低下头,却什么都未说。美味顿时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莫君怀舀一勺白粥,含进嘴里,细细品尝:“我给你时间调整状态,希望不会太久,我不是很有耐心。赶紧吃饭。”
莫君怀将车子一直开到研究生楼下,赵曼歌临下车前,超没底气的说:“能把我家的钥匙给我吗?”
莫君怀毫不迟疑的从公事包里掏出钥匙,递给赵曼歌,动作利落,就像甩掉一个大麻烦。钥匙静静的躺在赵曼歌的掌心,感觉如锥子戳着她,心很失落。
莫君怀打开车门走到赵曼歌这一边,预备抱她下车,“我自己能走。”赵曼歌回过神,急了,这是什么地方-----八卦集中营,被这么一抱,不出2个小时,满城风雨。
莫君怀看看来来往往的学生潮,也没强求,扶着她出来,顺便拿起自己的公务包,锁车扶着赵曼歌上楼。
“我自己进去就行,你赶紧上班吧。”赵曼歌看着附近走过的同学不时看这边,她催促莫君怀走。
莫君怀看出她的顾忌,放开手,独自的走上楼梯,不再管她。“不要太自恋,我今天在这有公事。”
此话一出,赵曼歌在楼前的风中凌乱,自作动情了,有木有。莫君怀,你这个腹黑男。
和自己去的是同一层楼,推开的是同一个门。赵曼歌怀疑莫君怀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在看到导师之后,她终于清楚她又想多了。
赵曼歌的导师------李教授一反常态的热情迎接:“你好,莫区长,你可真准时,说9点就9点。”这次赵曼歌不会自作多情,很显然这老头是刻意等莫君怀的,因为这老头不是重要事、重要人是不会出现在办公室的。
“这是做事该有的态度。李教授这样学富五车、德高望重的院士愿意抽出时间教导在下,是君怀的荣幸,让老师等反而是惭愧。”莫君怀跟李教授握手之后,不忘深深的鞠一躬。那份儒雅和恭敬,把赵曼歌看痴了,完全忘记了他来这的目的。
李教授斜眼撇一眼自己这‘不成器’的爱徒,咳一声:“杵这干什么?去倒水去。”
赵曼歌终于找回了自己,默默的转身出门,老头子你能不能在外人面前给我点自己,人家还是女生呢。刚走两步,老师又发话了:“你脚怎么了?出去玩,还玩出三级伤残呀,赵曼歌你还挺能耐。”
赵曼歌哭丧着脸转回身,先看见莫君怀幸灾乐祸的笑,再看老师的黑脸,娇娇的说:“老师。。。。。。”
“出去,出去,看见你就烦。去把我公文包里的资料整理出来,要翻译。水也不用你倒了。”
赵曼歌一瘸一拐的走出去,顺手带上门。莫君怀收起笑容,用敬仰的目光看着李教授:“教授对学生真好。”
正在沏茶的李教授,慈祥的说:“玩心太重,不让人省心,总长不大的样子。但是聪明、将来或许能成为一名女经济学家。”
房间里的谈话持续了好久。赵曼歌看着电脑上的时间转了一圈又一圈,那门才打开。莫君怀从里面出来,走到赵曼歌的面前时,对她说:“等你忙完给我打电话,我有时间就来接你,没时间会找人接的。”
“不用了,我可以找张一迪接我,或是叫车。。。。。”赵曼歌一提张一迪,莫君怀就臭着脸,指指她,意思是你有种,还敢提。就悻悻的拂袖而去。
赵曼歌赶紧冲杯咖啡,拖着伤残腿进到老师办公室献媚去了:“老头,什么好事?需要密谋?”
李教授摇摇头,对收这个不成形的徒弟认命了,:“滨江想搞经济试验区,莫区长来论证一下它的可行性。”
赵曼歌没接话,继续听老师讲:“以后这个项目的协调和沟通工作就是你来做。”
“啊?为什么是我?”赵曼歌不断的摇着小脑袋,不要去,一定不要去,我不要和莫君怀那么近距离接触,我怕他。
“我哪个学生有你闲?赶紧出去整资料,别打小算盘。”
这句话成了最后的稻草,彻底的压死了赵曼歌。她收拾起小动作,老老实实出去干活。老师这次这个文章是有关于国企产权和激励的文章,整理和翻译的过程,赵曼歌受益匪浅,连午饭都没去吃,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6点以前完成。
电话响起,知道是莫君怀打来的电话,赵曼歌无奈的关上电脑,拿起包。初夏的傍晚,太阳还未落山,可热气正在散去,风一吹,清清凉凉。一路上,两人都未怎么说话,可是一点都不破坏气氛:车载影像放着好听的轻音乐,车子的前排坐着养眼的两人,夕阳打在他们的脸上好温馨。
由于要完成老师安排的工作,接下来的几天,赵曼歌每天都要到学校去;每天早晨,莫君怀都准时带着早餐到苏曼歌家,和她一起共进了早餐再送她到学校去,晚上也会接。即使来不了也会叫人来,他的司机,他的秘书都抓过壮丁。赵曼歌推辞了好几次,莫君怀都不说话,不回应,第二天继续。
不管再忙,莫君怀也会在早晚都来赵曼歌家报到,每天不重样的早餐和晚餐,全是她喜欢吃的;每天都等她睡下后,检查家里的安全后才走。记得第一天他走后,赵曼歌起身去锁院门才发现已经锁死了,可是那人怎么出去的。第二天问了莫君怀,他示范了一番,才真正体会那句话:锁是锁君子,而非锁小人。那么高的墙,估摸着给赵曼歌个梯子,都还爬的颤颤巍巍,可看人家莫君怀那动作,那表情,SO EASY!
一天两次的推拿脚踝,是餐后雷打不动的事情,即使赵曼歌已经感觉不痛了,莫君怀也未停,他说必须巩固,否则老了之后总会感觉脚踝痛。每次感觉到那掌心带着剥茧的手,触摸在自己皮肤上的时候,赵曼歌就会浑身一紧,温暖如闪电一般流遍全身,立即会全身潮红,久久不能平复。
终于明天就是周末,赵曼歌松了一口,明天休息,莫君怀应该不会再出现了。这几天,她一直过的提心吊胆,心里像堵着什么东西,咽不下去,拿不出来。莫君怀这是玩的什么战术?从这几天的接触来看,他们的关系界定为:比陌生人好一点,比朋友差一点。他天天都来,却不怎么说话,表现的也不太热情,搞的赵曼歌这周也很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