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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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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中秋节的欢喜与寂寥,便随着姑娘家不能言说的心事缓缓被时光掩藏过去,秦淮河上的河灯,两岸的碧柳在风中晃悠飘荡,不自觉便将流光抛去了数月,城中往日葱郁的树木已不见绿意,只余枯枝荒草,澄园的花木也多半都凋零了,在第一场雪落之前,李云廷已经能拄拐下床行走了。

只是晏霜姿明令他每日走动不得超过半个时辰,且天气寒冷,禁止他出门,又给他用了许多祛湿保暖的方子,赶在李云聪辞行之前,晏霜姿又写了一封书信,嘱咐他回到淮安后,将书信交于淮安府怀仁堂的坐堂大夫徐开济,此人医术高明,亦精通筋骨治疗,与老师还是旧识,她将廷哥儿的状况在书信中详细说了,一并附上用过的药方,廷哥儿在家中的后续康复治疗,只找这位徐大夫把握就可以放心了。

腊月初九,应天府迎来了一场雪。

李云廷在丫头的搀扶下,于杨府中给杨老夫人磕了头拜别,他此前行动不便,尚未拜见过老太太。

往北的水道如今多半已结了冰,他们此番回淮安便不能走水路了,原本李云聪已雇了车马,但杨宪和同晏霜姿都不放心外头那些简陋车驾,最后还是杨宪和拍板,让明路和老林一起,赶着晏霜姿平时乘坐的那辆马车,送他兄弟二人回去,杨老夫人同李云聪母亲江氏原本在闺中还有过一面之缘,故而杨家这边也备了些节礼,又重金雇了一家镖局子,正好押着车护送他们在年前赶回去。

“三哥,阿晏姐姐今日没来送行呢?”李云廷趴在车窗上朝后面看了老远一段路,直到杨家人的身影都看不见了,直到车马出了金陵城,仍是没看到澄园的人来送行,他几个月来已是无比喜欢澄园的大小姐姐们了,对晏霜姿更是奉若神女,今日迟迟不见她来,李云廷顿时失落的很。

李云聪下意识轻触怀中书信,思忖道:“许是又有病人上门,你阿晏姐姐忙不过来了,别吹风了,别忘了你阿晏姐姐的医嘱!”

李云廷十分失望的回身坐好了,片刻之后还是忍不住又伸头到外面看,不一会他突然惊喜的叫嚷起来:“三哥,三哥!阿晏姐姐在前面,快看!”

李云聪一惊,忙推开车厢门,原来车驾已走到了城外折柳亭,只见官道边停了一顶小轿,芸娘抱了个匣子,晏霜姿裹着明紫披风,俏生生立在亭外的雪地里看着他。

李云聪忙跳下车,几步跨上前去,见她脸上已被寒风吹得起了红晕,责怪道:“方才在杨家没见你,只道你定是有病人要忙,简直胡闹,这么冷的天,如何大老远跑到城外来送行,快回去吧,快别吹风了!”

晏霜姿笑道:“此番三哥回去,来日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怎么能不来送送,三哥定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定要常写书信来,好让我知道你在哪里,不要忘了应天府澄园的结拜妹子。”

李云聪叹道:“阿晏,你自放心,我一定常给你来信,我以你兄长自居,到如今尚未为阿晏做过一件兄长该做的事呢,总得有朝一日为你做些什么才不枉这名分,如何会忘记你。”

晏霜姿鼻头发酸,只是忍着,又招手叫来芸娘,接过她手上匣子,道:“我与三哥义结金兰,竟还未换过信物,古人道宝剑赠英雄,三哥亦精于剑术,我思来想去,便向江南季家求了这把剑来,送与三哥,三哥可愿将手中佩剑换与我吗?”

李云聪接过,长剑“铿锵”一声出了剑鞘,光华黯黯,剑锋森冷,遍体生寒,端是一把好兵刃。

他大赞了一声道:“果然神兵!阿晏,此剑深得我心,剑为百兵之君,如此信物甚好,我便将佩剑与你交换,全了金兰之义!”

晏霜姿见他如此高兴,笑道:“季先生往日总觉欠我人情,我向他求剑,他自是万分尽心,这是他亲自寻了好料,闭关三月不出铸成的,交于我时曾嘱咐说,此剑锋芒毕露,若以敌血开刃,则日后必成一代名器,若沾染自身血气,则为大凶,三哥持剑时务必小心,未杀敌开刃之前,万万当心不要自伤。”

李云聪听她嘱咐的认真,郑重点头道:“阿晏所言,为兄都记在心上,你可放心回转,天寒地冻,别冻坏了,早些回去吧!”

晏霜姿只红了眼圈,殷殷嘱咐道:“我在澄园静候三哥消息,三哥上车吧,我看着三哥走,一路上要小心,明年记得给我写信......”

李云聪见她坚持,定定看了她一眼,也没再说什么,见她眼中盈泪,终是轻叹一声,抚了抚她发髻,又亲手替她拢紧了披风,便抱了剑匣回身上了马车,廷哥儿挥手道:“阿晏姐姐快回去吧,下回我自己来应天看阿晏姐姐了!”

晏霜姿早已泪流满面,摇着手哽咽道:“好......下回廷哥儿自己来......让你碧桃姐姐带着你去临江仙吃最好的糕点......”

老林挥鞭喝着马向前行去,李云廷还在挥手不停,李云聪透过马车后窗看着那姑娘紧跟着在官道上向前跑了一段路,才站住了,纤细的身影越来越远,寒风夹裹着飞雪扬起了她的衣角发丝,一片白茫茫中,最后只余那一抹紫影,雪中越发显得娇冷。

他怀抱着那剑匣慢慢坐正了,一时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摸不清那混乱的心绪所为何来,风雪呼啸,马车内兄弟俩半晌都没有言语,沉默了很久,李云廷突然道:“三哥,阿晏姐姐喜欢你!”

李云聪立刻瞪了他一眼,斥责道:“胡言乱语些什么,这样败坏你阿晏姐姐的清誉!”

李云廷撇嘴,仰躺下去自看着马车顶棚发呆,不再理他。

一行人马逐渐远去,风雪很快覆盖了地上了车辙痕迹......

四年后。

八月初一,京城。

烈焰当空,七月流火未退,蝉鸣仍是声嘶力竭叫得让人心生烦躁,李云聪头上压着五梁冠,赤罗朝服密不透风,金带,佩玉,锦绶,身上从上至下一丝不苟,正跟着三两成群的朝臣走出左掖门,汗水自额际顺着脸直接淌进了衣领,白纱中单已全部湿透,左右看看,大家皆是如此,几位上了年纪的老臣工看着已是脸色通红,精神萎靡,十分吃力,好在大家已看到了侯朝的直房外阴凉处停了各色官轿,同僚们相互致礼道别后,李辉掀起轿帘,李云聪坐了进去,阴凉稍解了酷热,这一身大朝服隆重庄严,天又极热,他是没法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走回顺天府衙的。

今日大朝会上御史台又老调重弹,也不知是出于哪位阁老的授意,又或是几位阁老都默认的,依旧是联名上折请立太子,圣上仍是推诿留中不发。

眼看皇长子一年大一年,请立太子呼声越发高,自翊坤宫那位生皇三子受封,郑氏势力渐大,谋储之心已现端倪,皇长子生母恭妃幽居偏殿,至今不得晋封,圣人偏向如此明显,这是铁了心要与朝臣为立储之事抗衡到底,西北今年春旱,眼看这一年颗粒无收,流民陆续涌入京城,五城兵马司连日来压力倍增,案头上的条陈这一上午的功夫不知又堆高了几寸,争国本自皇长子出生争到现在,也没得到圣上一句实际的承诺,今日又打了一上午的口水仗,白耽误功夫,他自然也十分忧心国本之事,只是顺天府尹职务不同一般,他并不与御史台联名,只单独上折议储,看情形只怕一样是石沉大海,李云聪一路思虑着这些事,连轿子半路上停下来了也没注意。

“让开!快让开!前头的别挡道!”

“老六啊!老六!你可挺住啊!咱这就到了永和堂了,这就到了啊!”

“我天!这人都杵透了,指定是活不成了,这是要往哪去?”

“奔着永和堂去呢,那是锦衣卫吧,瞧那衣服,这人都成这样了,永和堂的大夫是要倒大霉了!”

街上集市正热闹,这会儿一群身着飞鱼服的黑汉子抬着一个年轻人,一路飞奔将路上行人撵得鸡飞狗跳,滴滴答答洒了一路血迹,吓得各人躲避不迭,生怕招惹了这群煞星!

崔振捂着老六腹上伤口,朝旁边赵老三一示意,赵老三飞快紧走几步跨进永和堂大门,抽出腰刀大喝:“锦衣卫办事!闲杂人等滚出去!坐堂大夫呢!最好的坐堂大夫,赶紧来看我兄弟的伤!”

凭着锦衣卫的呼声和那把明晃晃的绣春刀,顿时将来抓药的看病的人惊的奔走乱窜撞成一团,忙不迭的往外头跑,弄得大堂一片狼藉,崔振已带着人进了内堂,赵老三一把抓住书案后头老先生的领子,硬生生把人拖了出来推到那伤者旁边叫道:“你丫还愣着作甚,快救我兄弟性命!”

杨之贵已年逾花甲,被他惊得险些一口气背过去,定下神来一看地上的人,脸都白了,伤者小腹赫然被一片三指宽一尺多长的竹片扎了个对穿,气息薄弱,面如金纸,眼看就出气多进气少了,这群煞星今日是不会放过他了。

崔振沉声道:“为何还不施救,若我兄弟今日死在这里,你这堂口就别想开了!”

杨之贵颤声道:“不是老夫不救,是人成了这样,老夫本事有限,救不了啊!”

崔振脸色阴沉,几乎暴怒,赵老三一回身,突然对着东墙下喝道:“哪里来的两个小娘皮,站着看热闹,赶紧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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