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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由我作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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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父亲和母亲离婚了,就在我满十八岁生日这天。

我没有哭,我早已不哭,因为——

那不值得。

他们并不爱我,我也难以爱他们。

自我懂事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的父母与别人的父母完全不一样,父亲是奶奶唯一的儿子,奶奶的命根子,可他是个gay,只愿与他钟爱的男人在一起。

他很爱那个男人,为了那个人他愿意放弃他的家,他的责任,甚至是他的命。

然而,他终究还是奶奶心爱的儿子,家族庞大的产业不能没有继承者,父亲也为了心安的和他喜欢的男人永远在一起找到了母亲。

父亲和母亲没有感情,只有交易,他们凑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各自方便。

我的母亲是个妓女,非常漂亮,却也很放荡!她为了自己的逍遥快活,甚至可以出卖她的灵魂。

我的父亲,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他。我只在心底深深地感到他很自私,同时又觉得他很无私,以至于我无法爱他,无法恨他。

满头白发的奶奶默不做声,无可奈何的承受了一切。

还好,奶奶爱我,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疼爱我。

尽管奶奶在我10岁的时候就死了。但她要求父亲和母亲必须到我满18岁的时候才能离婚,否则他们休想得到一分钱,否则她死不瞑目。

故而,今天,我的18岁生日,我的‘家’散了。

父亲和他心爱的男人当着我的面热烈拥吻。

父亲的男友叫程俊夕,男生女相,长得异常俊美,还留着一头柔软的长发,编成一条松松的辫子置在前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女子。

不过,程俊夕确实比一般的女子更具风情,温柔得如一池春水,如月似雪,又特别善解人意,难以叫人不喜欢他。但他绝对说不上是娘娘腔,他的温柔是舒服的,妥帖的,甚至还可以说是文雅的,精致的。

可能因为痴爱父亲的关系,程俊夕爱屋及乌的待我很好,每逢过节或我的生日他都会寄有意思的礼物送我。他甚至还会打毛线,分别为父亲和我织过一件纹路很复杂,有可爱小浣熊式样的父女装。

我想,程俊夕一定为自己也织了相同式样的毛衣,并渴望着有一天,我,父亲,他,一同穿上这毛衣手拉手的出游,见到他熟识的人可以很自豪的向那人介绍道‘这是我男友,这是我们的女儿。’

但遗憾的是我们谁都没有穿它,只让它静静地躺在衣橱的角落里独自沉眠。

我想,我是喜欢‘程俊夕’的。这种喜欢淡淡的有种说不出的像对父亲母亲似的憧憬感觉,又更像偶然间清风送来的远处荷塘里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让我觉着一丝温暖,因此,我对‘程俊夕’一点儿也不排斥。

父亲已决定和程俊夕去冰岛定居,可能不会回国了,但他们欢迎我随时到那边去玩。

母亲的男伴是个很迷人的意大利人,两人各方面都非常合拍。而母亲在与父亲签订离婚协议的同时更胜一筹,因为——她当即又和那个意大利人领了新的结婚证。

新郎的名字很长,念起来还有点儿拗口,译成中文名叫‘加布里埃尔·卡萨诺’是个满脸的胡须的硬汉。他热情的拥抱我,把他的脸紧贴着我的脸,虽然他的胡子把我的脸弄疼了,但我并不讨厌,我的性格有点儿冷淡但我喜欢像他这样热情的人,似乎无论何时何地他总能坦然的真情流露。

道别时,‘加布里埃尔·卡萨诺’和母亲也欢迎我随时到意大利去看他们。

看到父亲和母亲离婚时欢天喜地的高兴劲儿,我真想对父亲和母亲说一句:恭喜!

可几欲张口,我却怎么也没能说不出那‘恭喜’二字。

我冲着父亲和他的爱人,冲着母亲和她的爱人,笑了笑,挥了挥手。

家!

世界和平的散了。

若大的房屋,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只我一人,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落寞。

罢了,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我对自己说。

10岁前的我和奶奶一起住,10岁后我一个人住,从前和现在并无多大差别。

如果硬要说出点儿什么差别的话,那就是我的父母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家了。

说实在的,18年来,父亲有他自己的生活,母亲也有属于她的天地,他们与我在一起的日子少得可怜,不过就那么两三日,实在是和陌生的远房亲戚无异,所以,我告诉自己实在不必为了这个悲伤!

我!18岁成人了!

应该怎么庆祝才好呢?

而我几乎没有朋友。

一来我很少出门,二来奶奶去世后我就没有到学校去读书了,没有认识朋友的机会。

虽然我没去学校,不过,我的功课没有落下,18岁已取得硕士学位。我本打算出国继续深造,可现实又告诉我,我不需要那些个纸文凭,我不缺衣食,还有庞大的家产继承,当十辈子米虫也是无碍的。最重要的是管家戚叔总是催着我接手家族产业。他说他老了,在家做做管家还可以,不能一直兼着两份工,所以我想出国游学的计划暂时搁浅。

我想:无论如何,在我完全接手家族事业之前,我都应该无忧无虑的玩一玩,认识一些朋友。

我莫名悸动,热烈的期盼着一些改变。

我从衣橱里翻出我所有的漂亮衣服,我有很多衣服,可突然间我觉得没有一件衣服是适合庆祝今天的成人礼的。

我觉得我特别需要一件成熟的衣服来证明我已经长大成人了。我的心情就像大学生毕业时需要一张毕业证书才好走出社会寻找一个好工作一样。

可什么样的衣服好呢?我左思右想——

哦,对了!

我想起了我母亲的衣橱。就像母亲曾说的那样,像她那样漂亮得耀眼的女人总要有很多漂亮的扎眼的衣服才不会辜负上天赐给她的美貌,好让她尽情的悦人悦己!

我从不怀疑母亲对某些男人的致命吸引力!

我甚至相信天下没有哪个女人的衣橱会比我母亲的衣橱更漂亮的了。

母亲离开时没有带走她的衣服,她说她会有更多更时尚更漂亮的衣服,而早先买的那些衣服对她来说早就过时了,随我扔了还是当抹布用都无所谓,反正她不会穿了。

母亲的衣服占据了整栋别墅最大的房间,里面密密麻麻的挂满了五颜六色,样式各异的衣服。我甚至发现里面有一半的衣服连标牌也没取下,显然是没有穿过的。

我虽不喜欢穿得像母亲那样大胆恣意,我也没有母亲那样的胆量,但我却很欣赏母亲穿着那些衣服时的姿态。

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母亲妖媚,风骚。

——像传说中的猫妖和狐狸精。

但母亲真的生得很美,很美。如果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你一定会认为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圣洁得不容别人亵渎,可是,一旦她开口说话,那种绝尘的美感就会立刻消失,变成不折不扣的风尘女。可仍有无数风格迥异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就是这么矛盾的漂亮女人。

我虽从未想过要像母亲那样,但我偶尔也会好奇,好奇我若穿上母亲身上的衣服会是什么样子?

我第一次对漂亮衣服开始有了兴趣,并为此疯狂的试穿,累得全身冒汗,气喘吁吁,竟没有从中找到一件令我满意的。

“唉……”

我无力的叹息,几乎有点儿幽怨了。

我实在想不通,我为什么一点儿也没能继承到我那性感母亲的优点呢。我竟生得如此平庸。而母亲的衣服没有一件不是性感得撩人的。

遗憾!

然,半途而废绝不是我的个性。

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弄一件衣服把我包装得又漂亮又成熟不可。

我大胆的抓起一条裙子,是条红颜色的,很鲜艳,特别喜庆,很像结婚时新娘子穿来给宾客敬酒时穿的那种,式样又略有不同。实布少,几乎都是蕾丝,许多地方镂空,若隐若现,但是该遮住的地方还是遮得比较严实,可能正因如此,这朦朦胧胧的美才更叫人遐思无限。

“阿颜,你真美!”我的老师阿春惊叹。

对了,忘了说,我的名字叫李颜。

两个月前,我一起兴起,想学油画,管家便招来了阿春,每周来家里两次教我作画。阿春的全名叫王晓春,年龄比我大一轮,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之间竟出奇的谈得来,她喜欢亲热的叫我阿颜,我便也叫她阿春了。

平时的我总是长发披肩,穿衣打扮十分淑女。

阿春则很另类,很有个性。

我今天想换个和平时的我不一样的模样,特意请了阿春来帮我化妆,要她帮我化得成熟点儿。我其实有自己的化妆师帮我化妆,但我相信这些年来他们已经习惯了定性了给我化一种妆,便叫来了阿春,我希望至少今天的我变得跟平常的我大不一样。

在阿春灵巧的双手下,很快我就大变样了。

我站在穿衣镜前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瞠目结舌。

阿春把我弄得完全不像平日的我了。

好在有据可依,我虽没继承到母亲的美貌,但我长得像父亲。我的父亲长得十分清俊,若他不是gay,争着嫁他的女人定会站满整个足球场。所以,我虽不是母亲那样的大美人,但也总算有些气质。只是,让我难以置信的是阿春的化妆技术竟让这微末的气质光耀了不止十倍。

此刻……

镜子里的我:绑得高高的马尾,涂得红红的嘴唇,黑亮而略微迷情的眼睛,以及那被故意挑得高高的眉,翘翘的睫毛,浓浓的眼影……

天啊!简直就像闪闪发光的钻石,又像个可以随时颠倒众生的绝世妖姬。

我的眼睛瞪得如铜铃。

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我承认我被自己‘惊艳’到了,我以为我永远不可能会像我母亲那样漂亮。我也一直感到‘李颜’这个名字与我本人是不相称的,但阿春太了不起了,我与我的名字配上啦。

可?这,这真的是我吗?

我又不竟疑惑了。

不!

我立即肯定镜子里的女子不是我,是那些颜料弄出来的假象。

我几乎在这一刻认定:化妆术是世界上最神奇的欺骗术!

这神奇的欺骗术魔法般的让原本长相普通,姿色平平的女子瞬间倾城,绝艳古今。真是不可思议,好像奇迹!

“精致的脸庞,华丽的衣裳,高贵的气质,又被一丝淡淡的忧伤萦绕……阿颜,你真美!”阿春又在我肩头呵气如兰。简直把我当成她完美的艺术品啦!

“全是你的功劳啦。”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不习惯这样华而不实的自己,有些别扭,就好像贫困的厨娘为了讨情郎的欢爱而偷穿了女主人的漂亮衣服似的心虚。

阿春又从摆放首饰的柜子里拿来了耳坠,要给我戴上。

我忙道:“不!阿春,我不戴这个!”

我无法忍受把那么大颗的钻石吊在耳朵上,特别是我没有穿耳洞,硬生生的把它们夹在耳朵上,肉会很疼。

“那戴这个?”阿春又选来一串红宝石项链。

红宝石项链确实很漂亮,璀璨夺目,很是扎眼。我对阿春不停的摇晃脑袋,这不是我的格调,而且我只是外出随意走走,并不是要去参加王公贵族式的宴会。

“这个?”又一对翠绿的玉手镯。

我又摇头。

我不得不对阿春明示:我不喜欢戴任何首饰。

阿春无可奈何的耸耸肩,帮我把耳坠,项链,手镯一一放回原处。

我对阿春笑了笑,道:“阿春……谢谢!”

阿春这才又露出笑脸,笑嘻嘻的推了推我,她晓得我的决定,“阿颜……去吧!”

我踩着将近10cm高的黑色皮鞋,昂首挺胸,扶着扶手下了楼。

我看到佣人们震惊的看着我的转变。

我倒是很镇静,他们一个个迎上我的目光,随即又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低头做事了。

我转头看向管家,淡然地道:“戚叔,今晚我不在家里用晚饭,我要出去走走。”

管家戚叔十分老派,冷静、细仔、严谨、很难让人靠近。无论何时我见到管家戚叔,他总是严肃的绷着脸,冷冷冰冰,拒人千里,一副凭吊死人似的神情。我从来没有见他笑过,放松过。

一年四季,管家戚叔也总是穿着黑衣的西装,黑色的皮鞋,白色的衬衣,打着黑色的领带,说话走路一板一眼,十分克制。

他是我除了奶奶以外最尊敬的人,可同时又是我很抗拒的人。

拜管家戚叔所赐,家里的佣人被他训得规规矩矩,板板正正,没棱没角,只会各做各的事,不得发出一点儿声响。

而我这个本该活得无忧无虑的花季少女,也因此成了寡言少语,微寒清冷,与人疏离的孤女。

我时时在想,管家戚叔或许是要把我培养成像奶奶那样优雅精致的大小姐,贵族似的小姐。可李家是商家,利益为重的商人,我觉得商人从来就不属于贵族,我骨子里也难成贵族,叛逆得很。

我隐隐知道我那过世的奶奶于管家戚叔有过命的交情,他们是生死之交,所以管家戚叔对这个家很尽职,也很尽忠,将家里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我还曾听说管家戚叔和奶奶有过一段刻骨铭心,惊心动魄的爱情,但他和奶奶始终未做夫妻,我也就只得叫他一声‘戚叔’而非戚爷爷。

虽然我从未见过我的亲爷爷,听说在奶奶刚怀上父亲的时候就死了。但我知道奶奶很敬重管家戚叔,奶奶对他有着非同一般的情谊,所以在我内心深处一直把他当作我的亲爷爷对待。为此,从小到大,家中一切事务我也都乐意听管家戚叔的安排。

但是……今天……

我想告诉戚叔,从此以后,他的主人不再是我那已经过世的奶奶,而是我——李颜!

我其实在内心深处并不愿意把戚叔当作下属,可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不希望,也不愿意往后我走到哪儿身后都还跟着4、5个人看着,怕我被绑了或是杀了。这也是我为什么在奶奶死后不去学校不喜欢外出的原因。

管家戚叔是我见过最精明的人,智慧超群,思维敏捷。果然,很快,管家戚叔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过,他还是很尽职的道:“那我叫小朱开车载小姐去。”

“不!我想一个人走走!”我十分坚持。我觉得我长大了,不需要别人时时保护了。

管家戚叔微微垂着的头抬了起来,他十分认真的看我,审视我,一如既往的严肃和冷静,仿佛什么都无法打动他,可我还是看到他眼里闪过的一丝惊讶,接着又沉沉的暗了下去。

恍惚间,我竟看到从来不苟言笑的戚叔对我微微一笑。

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我知道管家戚叔从不笑,18年来,我从未见他笑过。我几乎以为戚叔和僵尸差不多,失去表情,不会笑。

我甚至怀疑我眼睛昏花了,但我肯定不是,他是真的对我笑了。

我怔住。

又看到他慎重的对我低下了头,不卑不亢的道:“是!”

我反应过来。十分满意!

我知道,从今儿起,我是他的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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