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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反唇相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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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最近存稿有点混乱,亲们发现有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哈~

然后今天想尝试一下直接发5000字的章节的效果。。

乃们说,这样好不好咩?

这几天中秋放假,每天都有5000字的章节更新哦~祝大家中秋快乐!太医长叹一声:“回天无力。”

北寒帝脚步一顿。那一霎兰渃似乎感受到了寒凉的气息。

北寒帝沉沉道:“你确定?”

“确实已经脉息全无。”

北寒帝默了一下,说道:“今日宫中办喜事,可不能因为他闹得不愉快。赶紧拖出宫埋了吧。”

然后兰渃就亲自享受了被装进麻袋的待遇,并被人抬了出去。她感觉自己在路上颠簸了好久,不禁担心时间还够不够用。

终于到了。一群侍卫把她从麻袋里拎出来,扔进已经准备好的棺材里,钉上棺材盖就埋进了土里。

兰渃躺在土地之下,外面的动静听得尤为清晰。听着脚步声已几乎不可闻,她如水的眸子眨了眨,抬手,一道汹涌的喷泉顺着她的手指喷出。强大的水压将棺材击碎,木屑和土壤都被水流冲到了一边。

兰渃停了手,然后就看见了湛蓝的天空。

这种感觉就像重获新生一样,让她感到高兴。

她打算从棺材里爬起来,手下意识地向棺材底一撑,却摸到了某个风干的东西。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她小脸一黑,就势从棺材里蹦跶了出来。

她站到棺材外面的土地上,四下一望,发现这是一座公墓。

那些在宫廷里卖命了一辈子的奴才们,有很多都在这里吧?

北寒人忠君思想浓厚,往往把国比家看得重。宫女,一辈子坐等红颜成枯骨;太监,被迫成为终身残疾还要忠君不二。最后呢?还不是一座坟丘,一缕孤魂,被他们忠心侍奉的权贵和无情的时光遗忘。

兰渃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已经风干的某物,心境坦然而悲凉。

活着,就被迫失去了的,死了,又怎么重新获得呢?这,是那些主子的一点忏悔吗?但他们的忏悔,又有什么用呢?

兰渃说不清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水流将她的双手浇透,顺着指尖落下,装满了棺材。洗濯,掩埋。

远方忽然传来一声急急的呼喊:“主子!”

兰渃扭头,望到好些天不见的疏影暗香,脸上沁出笑来。

疏影暗香见她除了脖子毫发未伤,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主子快换衣服吧。”

兰渃点了点头:“你们去把那方棺材埋好。”

穿上自己的衣服,兰渃催动意念生出水来洗掉脸上的妆,舒了一口气:终于变回自己了。

疏影暗香迅速忙活完后,对兰渃道:“我们载你回去。”

兰渃迟疑道:“这样……可以吗?”她们虽然轻功了得,隐身术也修得很好,可自己是个不会隐藏的大活人啊。据她估计,她们现在已在苍州城外了,如果她们不走城门被守军发现……

暗香笑道:“主子别担心,我们从城门走。我们带来了您的身份凭证,守军会放行的。”

兰渃点头道:“这样就好。”

于是疏影暗香将兰渃架起,就向苍州城飞去。

风声呼啸,兰渃忽然开口道:“我喜欢上了两样东西。”

疏影问道:“什么东西?”

“那两粒扶桑给的药丸。”

暗香笑道:“闭息丸和止血丸么?方才扶桑公子说了,止血丸倒不打紧,那闭息丸是伤身的,吃多了很不好。”

兰渃:“……”

——

虽然这日早上皇宫侧殿里闹得很不愉快,还死了人,但大婚的喜庆气氛并未受到影响。

眼看着就要到申时了,皇宫里还不见兰渃的踪影,羽夕的眉头越蹙越紧。

扶桑一直淡笑着,时不时看他一两眼。最后,他终于不忍心了,对羽夕道:“还在担心兰渃公主?”

“可不是么。”羽夕无奈地笑了一下。

“你不用担心她。她不会有事的。”

羽夕俊眸一闪:“你知道她在哪里?”

扶桑迟疑了一下,与羽夕传音入密:“今天早上她已经被抬出皇宫了。”

羽夕一愣,接着俊眸大睁,声音传回:“那个太监就是她?”

扶桑笑着点头。

“她流了那么多血……”血流成河都已看惯,然而那是她的血……想起早上的那一幕,羽夕心中一紧。

扶桑笑道:“你可别小瞧了她。早上你可看清楚了?她割的是静脉,不是动脉。她计算好了的。”

羽夕皱眉:“她去当太监做什么?真是胡闹。”

扶桑叹了一声:“是因为我。”

“因为你?”

“说来,你这个妹妹真不是常人。她竟然愿意如此放下身段去接近我父皇,来帮助我与寒溯凌的对抗。”

传音入密到此结束。

扶桑沉浸在了某种思绪里。

羽夕垂着眸,脸色有些发白,唇边却挂了一抹笑意。

晚宴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开始了,各位宾客纷纷就座。

北寒和南清的席位是相对的。扶桑和羽夕面对面坐着。而兰渃的位置对面本应是寒溯凌,由于寒溯凌是今天的主角,大公主寒拂烟就往前挪了一位,坐到了兰渃位置的对面。

寒拂烟虽是大公主,但年纪比寒溯凌小,又是女子,所以居寒溯凌下首。

她年方十七,气度上却已如二十五六的女子一般。她容色带几分冷峻,一身紫色长裙艳艳,仿佛是高贵的女王。

她的眸光有时掠过南清的使臣们,淡淡的,似有不屑。

寒拂烟忽然开口道:“派来了这么多人,南清还是挺有诚意的嘛。”

羽夕眸光一闪:“毕竟是我南清的公主出嫁,使臣自然要多一些。”

寒拂烟的目光在对面的空位上停了一下,略带妖冶的红唇轻启:“咦,坐本公主对面的是哪位?怎么还没来?”

扶桑道:“是南清长公主。”他暗暗给了寒拂烟一个眼色:就此打住。

寒拂烟哪里会听他的,只是敛了一下眉,就仿佛恍然一般道:“噢!是不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兰渃公主?哎,名气大就是不一样啊。今儿一天下来本公主似乎还没能有幸一睹她的芳容……”

扶桑和羽夕的脸上都已有阴云。寒拂烟一个人却说得欢畅:“该不会她今天就没打算来了吧?哎呀呀,刚才还在说南清有诚意……”

“谁说我不打算来了?”一个洪亮的女声响起。

听到声音,聊着天的众人把嘴边的话统统咽了下去,齐齐转头去看。

大殿里一时很安静。

门口那白衣翩跹,戴着面纱的,不是兰渃又是谁?

其实她可以早点到的,无奈进了苍州城忽然发现自己穿的是低领的衣服,脖子上的伤口有些明显,只好又回行宫换高领的衣服,所以时间耽搁了。这事也不怪谁,毕竟疏影暗香也不知道她会用这么狠的方法嘛。

寒拂烟脸色一变,低下头去。

兰渃一步一步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问一旁的宫女:“现在是几时?”

“回公主,申时三刻。”

兰渃笑了一下:“喏,我虽然来晚了些,但还不算迟到吧?吉时可是酉时呢。”

扶桑给了她一个眼色,示意她停一停,向寒拂烟道:“这便是南清长公主。”又向兰渃道:“这是我北寒大公主。”

哦,寒拂烟,原来是她呀,听说过。兰渃想。

寒拂烟抬眼,冷笑道:“南清长公主据说是整个南清最尊贵的女子,我看名不虚传啊。偌大一座宫殿里,就你戴着面纱不示真容,可不是尊贵么?”

兰渃淡淡道:“你想看我真容?”

寒拂烟挑眉。

兰渃笑道:“有何不可!”说罢,就摘下了自己的面纱。

羽夕和扶桑同时眉头一蹙。

寒拂烟看见兰渃的那一张鬼颜,真的笑了:“果然是最尊贵的容颜。不然为什么戴着面纱呢?”

“你前半句说得很对。”兰渃扬唇一笑,“但是戴不戴面纱,我无所谓。实话跟你说吧,这面纱是我哥要我戴的。”

羽夕嘴角一抽。

寒拂烟笑了笑,不再说话。

酉时,吉时到。

那两个红衣的人儿,万众瞩目。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掌声响起,如肆意的浪潮。

兰渃怔怔地望着那一对新夫妻。

兰月就这么嫁给了一个恶魔。这是真的。兰渃她自己有没有参与其中?她想,是有的。至少她没有提出过任何异议,还风风光光地来送亲,不是么?

有谁征求过兰月的意见?有谁考虑过她的心声?这样做对她公平吗?毕竟成亲的是她啊。

虽然兰渃知道这就是政治,兰月不可能不嫁给寒溯凌,但她还是有一种愧疚感。尤其是她自己在宣扬、在追求自由的爱情的时候,却成为了把兰月塞给寒溯凌的凶手之一。她觉得她犯了罪。

兰渃轻轻地叹了口气。

兰月,这是我,我们,欠你的。现在的一切都不可逆转,惟愿你平安无事。

主角离台,菜肴上来。

因为今日南清的客人比较多,所以御厨准备了南清的菜式。

虽然北寒帝派了几个会做南清菜式的厨子到南清的行宫,但毕竟兰渃几乎没在行宫待,所以并未品尝到他们做的南清菜。而今兰渃尝过了以后觉得,北寒式南清菜真是,呵呵,拿猪肉充牛肉一样。她惊觉她还是对原汁原味的北寒菜适应一些。

寒拂烟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一边看着狼吞虎咽的兰渃直冷哼:完全没有形象!

殊不知兰渃心里也在直冷哼:装斯文装得真好!

这一饭桌上大家都不说话。扶桑不说话兰渃理解,因为他旁边是寒拂烟,和他不是一条战线上的,所以不好开口。寒拂烟不说话兰渃很满意,就巴不得她不说话。可是羽夕……

兰渃眉头一跳:他不会已经知道了吧?

她越想就越笃定。以羽夕的性格,若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话现在他应正问这问那才对。

于是兰渃冷不丁地扔出来一句:“不要到处乱说啊。”

扶桑点点头。

羽夕轻声回答:“知道。”

果然是知道了!兰渃不禁又疑惑起来。羽夕知道了这件事以后居然没有生气?这不像他啊。

想不明白的兰渃打了一个哆嗦。

这时,一名侍卫走到寒拂烟身边,跟她耳语了几句。寒拂烟脸色渐渐变了,擦了擦嘴就慌忙起身:“本公主先走一步,失陪了。”

兰渃笑道:“唔,早退呀。看来北寒也挺有诚意的嘛。”

“你!”寒拂烟瞪了她一眼,终因事情紧急,没再多言,匆匆离去。

扶桑神色一僵。

兰渃这才意识到,啊哦,好像伤及无辜了。

“哎,没说你。”

扶桑微笑了一下:“我知道。”

冰冷的雾气在冰叠山顶缭绕,北方的风是更加剌骨的寒。黎明的惨白的光湮没在被风卷起的漫天尘土里,一支轻骑的冰叠山的山口冲出。一片苍黄的色调中,当先那紫色的身影,分外夺目。

立在高处,拂烟看清山脚的烟尘中的刀光剑影。血腥的味道被北风裹挟着,扑面而来,在口鼻间生出涩味。一场始于昨晚的遭遇战到现在还没有结束。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手下的内力:有些不支。她也感受到了敌方的力量,他们虽然在前不久受过重创,体力已经不济,然而似乎还可以战个一天一夜。这样的认知让她心生诧异。拂烟剪水般的眸子漫上了冷傲的气息。她袖中的手一动,托出一颗黑黝黝的珠子来。

这是定精珠,天下奇宝,与阵虫一样,也仅一对。被定精珠施了定精术的人,不论内力深浅,都将变得手无缚鸡之力。然而和阵虫一样的是,定精珠也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不过嘛,如今这定精珠一颗在拂烟手上,还有一颗在寒溯凌那里,安全无虞。拂烟微微颌首,就向前方看去。当目光望去及那琉璃的眸子,她心中轰然,那托着定精珠的手轻轻颤了起来。

怎么会是他?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冥,冥昭公子?”她蹙眉,震惊而疑惑地看着那黑衣的男子。

殷红的血顺着墨色的衣襟滴下,那一张毫发未伤的脸上扯出一丝笑。

就算身上一块好肉也没有,他也要保全这一张脸。有人说这是无谓的。姑姑还就此取笑过他。可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坚持。

冥昭眯起眼睛,琉璃的眸光里生出十分多见的睥睨:“北寒大公主?寒拂烟?”

“正是。”拂烟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神态又恢复了高傲:“公子为什么在这里啊?”

“你似乎管得太宽了。”冥昭冷冷道。

拂烟笑了,笑得有几分妖娆:“北方森林的树阵可是本公主殿下管着的呢。”她身前俯身,目光在冥昭脸上逡巡着:“那树阵该不是你毁的吧?”

冥昭笑了两声,眸中的睥睨换成了冷然:“公主真是聪明绝顶。”

“这么快就招了。”拂烟抚了抚自己的衣袖,“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没有。”

“那么,就麻烦你和你的属下跟本公主走一趟吧。”

冥昭冷哼了一声:“想让我们跟你走?没门!”

冥昭越来越冷淡的神情让拂烟的目光狠厉了几分:“哦?本公主倒想看看究竟有没有门。”话音未落,定精珠从她手心跃出。刹那间,天昏地暗,被施术的众人仿佛被狂风裹挟,站立不稳,有的很快就跌坐在地。

冥昭脸色一变:“定精珠!”

拂烟笑得魅惑人心:“公子真是见多识广。”

冥昭的眉头紧紧皱起:“你放了他们!我跟你走!”

众侍卫脸色大变:“主子!”

冥昭目光凌厉地环视四周:“你们有能力离开就离开!这是命令!”

拂烟轻笑道:“公子真是爱护属下。不过,本公主为什么要放了他们?”

冥昭冷笑了一声:“放与不放,自然是你的事。但你若不放他们,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定精珠施术的时间越来越长,冥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看得拂烟心中一紧。面对这个男子,她抓了那些侍卫有何用?正好放他们回去通报清兰渃,自己好光明正大地抢人。

抢人这个想法让拂烟很是满意。能把冥昭留在身边侍候,很不错。拂烟扬唇一笑:“好,本公主答应你。”

冥昭被定精珠卸了内力,拂烟的侍卫用铁链捆了他的双手,将铁链系在拂烟的马上,让他像俘虏一样跟着马在地上走。这一过程中,冥昭一直一声不吭。

拂烟看了他一眼,说道:“冥昭公子,就不怕回去以后本公主对你用刑吗?”

冥昭冷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真的不怕死吗?”拂烟的语气突然放柔,声音酥得掉渣,“你就不怕南清的兰渃公主伤心吗?”

渃儿……冥昭沉默。

那是半个月都不曾触碰的名字。不是忘了,而是害怕记起,害怕连带冰叠山上的那个傍晚一同记起。

那个时候他是怨她的,怨她不够果断,怨她没有认这份爱情的勇气。

他的确也是吃了醋的。那时候他才清晰地知道,她心底也有属于寒扶桑的一席之地。

可是现在他想起这个名字,却觉得那些怨啊,醋啊,烟似的,都散了,剩下的是满满的想念。她还好吗?自己那天的不辞而别会不会太让她伤心?

一颗心忽然钝地痛了起来。他也犯了错,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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