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四章 悲欢离合总无情(1 / 1)
“出宫半月有余,至今未有太子下落。统领大人,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圣上危在旦夕,这可如何是好?”侍卫甲说道。
“却也不是全无消息,国舅的人既然到了这里,太子一定就在附近。”赛阳道。
侍卫甲感叹道:“不想我们御林军出动,竟靠着国舅的……”说到这里便猛然闭嘴,不敢正眼看面色不善的统领大人。
赛阳平日里虽然严肃,待属下却是不错的。眼前这人又是他亲信,原也颇受重用,只不该说话如此口如遮拦,这不是明摆着说赛阳无能吗?
可事实毕竟是事实,赛阳确实没打算因为属下说了实话而发怒。
有什么办法,我们确实是正牌御林军,可吃亏也吃亏在这里。十二年前太子出逃毕竟也算皇家丑闻,皇上下令暗中寻找,不可发出文书。也不可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这样一来,御林军哪里比得上有无数市井无赖的国舅大人。
更何况这个国家并没有建立一套完善的特务机构,在全国范围内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好在赛阳不仅为人忠诚,而且脑子也灵光。
这也是皇帝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的原因。
他并没有自己寻找,而是从国舅入手,只要盯紧国舅的动向,不愁找不到太子。
很显然,这个策略是正确的。如今他与太子的确近在咫尺,只等他发现那墙角的兰花。
“大人,有消息。”
“说。”
“有人看到太子殿下。”
“什么?人在哪儿?”说话的人叫君子,原本“君子”这个名字虽然没什么水平,但却也表示了父母的良好心愿。但他的姓就有些问题了,什么不好姓偏偏姓庄,既然叫庄君子,也就无法给人什么好印象。
但这人似乎很会拍马屁,又识时务,所以深得国舅赏识。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乌龟将军手下就只有王八兵。
庄君子的效率很高,几乎是立刻便带人找到了乘云等人的栖身之所。然而他却没找到任何人。
原来,成茹感到不妙建议转移,乘云向来相信妹妹的直觉,即便太子反对结果也以一比二落败。
他们前脚走,庄君子后脚便到。虽未见到太子,可他却可以认定太子曾栖身于此。
这庄君子原也是国舅的得力干将,本就老奸巨滑,又有些拳脚功夫,能混到国舅手下第一人的位置,即便再猪头也该有些真本事。
由于成茹等人走得匆忙,留下线索较多,庄君子略一查看便发现他们逃跑的路线,于是吩咐众人向相反方向追赶。
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成茹原是想把追兵引导相反方向,于是在脚印上作了些手脚。但转念一想,对方应该不是白痴,所以还是决定向动手脚的方向逃。结果就是,庄君子聪明过了头,追错了方向。
成茹此举当真是争取到了“恰到好处”的时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后文自有交待。
话说庄君子追了一段路程也发觉出异常来,猛一跺脚,忙令人回转。他们自有马匹,脚程不是乘云等人可比,就在他们将追之时,赛阳却也到了那原来的栖身之地。
看着地上凌乱的足迹,赛阳沉吟不语。他清楚的很,如今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国舅的人马应该已经发现太子踪迹。
足印皆是新近留下,一定选择正确的方向才可。
却在他低头沉思之时,忽听侍卫甲大叫道:“大人快看!”
顺着手指的方向,一朵火红火红的兰花正朝着前方怒放。
赛阳大喜过望,说道:“那边,走!”
“太子殿下,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否?”
“我当是谁,原来是庄大人,大人公务繁忙,还惦念着光云,光云自是感激不尽。”
成茹在自己和哥哥脸上胡乱图了些东东,他们穿着也不起眼,以至于庄君子只顾着跟太子说话,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两只“小虫”。
“哎——”那庄君子叹息一声,“想来殿下离宫也有十余载,莫非殿下就不想念裕妃娘娘吗?”
太子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母亲,只是盯着他不说话。
庄君子又道:“殿下啊,臣见殿下孝心感天动地,特来送殿下与娘娘团聚,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话说到此,太子顿时色变。
成茹见状说道:“哪条疯狗在这里乱吠?”眼睛转了一圈才终于转到庄君子身上,“哦~~,原来是你这条啊,你不去给拉完屎的国舅舔干屁股,来这里管别人家的事干什么?”
“小姑娘休得无理,老夫现在没时间与你纠缠。”
“啊呀,怎么着,看来你也不是到处乱吠的,只是冲着一个人叫啊。那我就奇怪了,你不是疯狗吗?疯狗应该是无差别到处乱咬人才是呀。”
庄君子气极,他这时才注意到除殿下外还有两人。他打量这位说话大胆古怪的小姑娘,小姑娘正迎面盯着他看,在这场对视中,他的目光竟然开始渐渐游离。
他当然不知道,成茹的目光可是跟许多犯罪分子对视练出来的。
庄君子此时也顾不了许多,直接下令“格杀勿论”。
因为爸爸是警察,乘云与成茹从小便有格斗技巧的训练。围攻他们的这些人都不是像赛阳他们八大侍卫这样的高手,两人且战且退,倒还可以自保。
太子却是不行,他似乎并不是连家子。自幼缺乏营养搞的身体有些虚弱,乘云兄妹虽也在尽量护着他,却依然不断地受伤。
庄氏一伙人招招杀手、步步紧逼,势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不消一会儿,他们便退到崖边。
如今看着退无可退的道路,成茹心里暗自苦笑。妈妈的,不会在这里挂掉吧。貌似主角都是运气好到爆的,穿都穿了,莫非我们不是主角?
身后悬崖深不见底,两位乘云也不禁暗自捏一把汗。成茹心里大叫那个赛阳怎么还不到,盼归盼,还要奋力自保。
乘云成茹从来没有过这么“大规模”的实战经历,虽说危险万分,却倍感刺激,乘云甚至有些庆幸他们能来到这里。
有人说商人都是赌徒,这话确实有道理。乘云经商也不是一天两天,那种冒险的因子流淌在他的每一根血管里。平日看来还算稳重,如今那鲜血和刺激却激发了发身体里那根兴奋的神经。
此时的他是否会想到,事后还会有扶着树干大吐特吐到肝胆俱颤的糗事?
恍有一个刀划向太子,乘云将他护在身后,刀尖划过,只划破了乘云胸前衣衫。好险!成茹则是护在太子左边。
可正如那句老话,人算不如天算。突有一支长刀从皇子右肋刺入,左肋贯出。太子瞪着眼睛看那自身体里冒出的铁刃,似乎不相信,又似乎很迷茫,终于不甘心地倒下。
乘云此时却是无暇他顾,此时稍一分神便是丧命的下场。成茹则是眼睁睁地看着太子那倒下去的身影,仿佛昨日重现,那一幕,何其相似……
她在愣神,可别人却不容许她愣神。又是一把刀劈过,似乎被谁挡了下来,还伴随了那人的怒吼,“你在干什么?”
成茹一激灵,方知是哥哥救了她,这时从身侧再次飞来钢刀,成茹一侧身。结果脚下一滑……
终于飞了呢,成茹苦笑,难不成真的要挂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