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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第一百四十八章 弃子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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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摇首,道是不知。他确实不知,无论是曾经的烈焰旗还是现今的血宴,他们都是各司其职。情报的收集并非他的管辖范围,如非必要,他没有越俎代庖的兴趣。

“那么本座同你讲个故事罢……”

汝嫣焚涅的故事并不长,只是合着他刻意低缓下来的语调,格外地能够引人入境。

故事的主人公原本是一个出生氏族的女儿,侧室庶出的小姐嫉她的身份与相貌,暗地里收买了牙婆,将她拐卖至青楼楚馆。她在里面日日夜夜地等,终于等来了她的未婚夫,可她的未婚夫只是来此寻花门柳,对她的苦苦哀求视若无睹。

之后在她的刻意收集下,一些消息才陆陆续续地传入她的耳中。例如她的未婚夫已经娶亲,妻子正是将收买了牙婆的她的异母妹妹。例如他原本的未婚妻,已于月前病故,而这位庶出的妹妹便代替她嫁给了他。

她的父兄早已寻至了她,只是那时的她已经开始接客。名门氏族,怎么能容得下名节已然荡然无存的女儿?她的未婚夫一家,又怎么能容得下一个夜枕他人臂的妓/子?

令她病故,令她的他另娶他人,别无选择。

所有的人都很无奈,他们都有更需要守护的东西,哪里顾及得了小小的一个她?堂堂名门氏族嫡出的女儿,竟就这样成了昼夜同人缠/绵/悱/恻的妓/女!?

“确实是个悲剧,然后呢?”朔月忍不住地问,他并不觉得红衣人的这番话说到了正题。在问的时候,他抬了眼,望见他的主人的神情。他的主人一直是笑着的,这笑容只如一盆略显冰凉的水,将这位城主从头淋到脚。

当他人沉浸于故事的时候,这个故事的讲述者,却只将它当作一个无聊至极的笑话。

“然后?然后本座就得想想了……”这是一句谎话,稍稍熟悉他一些的人都会知晓他过目不忘的本事。但凡他看到过或者听闻过的事物,他汝嫣焚涅,决计不可能忘记。

已经成为被卖入勾栏的氏族女儿,她成为了青楼里最红的妓/女。

在她放纵荒/淫的时候,一个外族的男人出现在了她的生命里。他霸道也温柔,有钱也有权,他包下青楼里最为昂贵的她日日笙歌、夜夜春宵,而她也傻傻地忘记了他只是一个嫖/客。

他走了,允诺会回来看她,她怀着他的孩子,等待着他回来后给他一个惊喜。

可他没有回来,打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回来。

她守着她已经不存在的贞/节,不肯让任何男人近身,之后的几月又害喜严重、肚子也渐渐地大人,曾经的恩客与势力的老鸨视她如敝屐。

她生下了一个男孩,守着她与他的孩子长大。

可是他真的再没有回来过,她没有机会告诉他,她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

毕竟是身在青楼,年岁渐渐地大了,她已经经不起等待。她终于是嫁了,做了商人的妾室,在她为商人生下一个女儿之后。她丢弃了她的儿子,坐上了商人遣货郎抬来的简陋轿子。

关于通缉令上的那个女人,故事至此结束。

“朔月有何感想?”

“若只为一介青楼女子,这动劲未免过大了。”

“那么……”端荼凑前,瓷盖轻轻地拂开萦绕的雾气。隔着渺茫的雾气,幽深的瞳子睨向对面,一身白衣的黔罂城主。“如果我说,她的儿子名为‘墨宣’呢?”

黔罂城主的眉宇逐渐地下压,“‘墨宣’……这是他的艺名?还是他本就姓‘墨’名‘宣’?”

“你说呢?”

平淡的神容几乎维持不住,他看着他的主人一脸兴灾乐祸的神情,也不禁在心底开始思量。混乱的局面,它之于知情者,正是得益的初始。

“一石二鸟。”朔月喃喃地开口。这便难怪,通缉上的画像,也并非同他的主人全然相似。想要追捕瞑帝焚涅,五分的相似,加之致命的一点腿残已是足矣。而剩下的五分相似的容貌、七八分相像的经历,加上高额的赏金,足以令这个名为墨宣的人挖掘出他的母亲的信息。

“原本是一石三鸟。”扣起拇指与小指,瞑帝焚涅比出一个“三”。“昭雪帝曾请祭司驻守边关,而吾弟凝夜的脸若不动用幻术,也太过于引人注意。”

朔月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主人,他没有漏掉他的主人话语中的“原本”与“曾”字。昭雪帝希望籍用神殿的力量寻出神殿少祭司的踪迹,而神殿方面又显然是出了什么变故,没能令他达成所愿。

试着品上一口,瓷碟中的荼水依旧是温热的。汝嫣焚涅保持着优雅的举止将它搁回案上,淡淡地道,“把它拿下去,换壶酒水上来。”

“您……”朔月方才启口准备劝阻酒水喝多了对腿脚的康复不利,便见着了他的主人制止的手势。

“不会多喝。”这是汝嫣焚涅的保证,不知可否作数。顿了顿,复又出声,“朔月,将我方才讲的故事传出去。”

“是。”朔月没有问为什么,他没有资格问,更没有问的必要。显然,他的主人是需要他的手下将这个故事传入故事主人公的儿子的耳中。这个世界上能够查探出许久年前的、这样详细的事情的,唯有瞑帝汝嫣焚涅手下的情报组织,这个人会知道该承谁人的情。

“朔月啊……”

“属下在。”

“你说如同本座这般被通缉的,应该往哪里躲才好呢?”

“帝都流年。”

“为何?”

“危险即为安全。且,主人曾言——宁为玉碎,不让瓦全。”

世人知道的,只有黔罂城主换了一个人,原本的城主似乎因着某些缘由遁逃了。

世人知道的,只有神殿的无名山为不知名的力量所阻,谁人也上不去。

世人知道的,只有落缨与白瞾的二朝国师、兼神殿少祭司比之从前更为神秘了。

世人知道的,只有昃连山上的仙人已经不知何时消失无踪。

他们不会知道,黔罂城主还是原来的那一个人,只是由台前走到了幕后。

他们不会知道,神在人间的代言人,神殿祭司云渺雾已经在不久之前身死。

他们不会知道,他们神秘的前朝皇子、二朝国师、神殿少祭司早在七年前就已经死去。

他们不会知道,昃连山上的仙人已经尸骨无存,众多的徒儿中,除去昭雪帝白羽令外,他们的生命也一同陨落……

谢默路过白瞾只是一个巧合,而在一条河流的下游拾到一个人更是巧合中的巧合。

白瞾的农作物比之它国都要优异得多,他的绕道只是不满下属的粗心大意而临时决定的亲自采买。来到这里是他的临时起意,他不觉得在这里更为巧合地拾到一个人会是有人刻意的安排。

纤细的骨架,看起来是个孩子。

这是他对这个半身陷入淤泥的“类人生物”的最初感觉。

一个看起来像是从上游被冲下来的可怜孩子,除非是天生的冷硬心肠,否则不会有人狠得下心弃之不顾。更何况,这个孩子显然还活着。

为了这个被拾回来了孩子,谢默在白瞾多耽搁了一天。一行人调转马头返回最近的城内,将城里最好的大夫请来了客栈。

他救回来的,确实是个半大的孩子。虽然身量比之相似年龄的人稍高,但凭着这纤细的骨架与未完全长成的面颊线条,这确实是个苍白瘦弱的孩子。

初睁开眼睛的时候,孩子怔怔地坐在那里,黑曜石一般的瞳眸左右四顾,有些茫然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开始的时候,他只以为孩子是在害怕,害怕这个陌生的环境。而在就近的安抚对话、加上大夫的诊断过后,他可以确定这个孩子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失忆。这是一个老套的名词了,几乎所有说书人的故事里都有提到过。可是现在,这个几乎所有说书人的故事里都有提到过的情节,它发生在了他的面前。

参差不齐的墨发,长得可以过膝,短的只及肩头。除却有些苍白的肤质,这副容颜的精致清秀实在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子女。而这某种透自骨子里的气质,它更加地证实了这一点——这个孩子的身份并不一般。

谢默不确定自己可否带着他离开白瞾。

然而他的犹豫在望见孩子的瞳眸的时候,一瞬间消散。这是一双眼美丽的瞳眸,如同夜间的星空一般耀眼,当它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没有人能够拒绝。

次日,谢默就驾车驶往了白瞾的边界,带着他的满车货物与偶然拾到的这个孩子。

这个时候的他,还不明白……或者该说在这个时候能够能够明白过来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屈指可数……

他拾回来的孩子并非当真是一个孩子。

不仅如此,这个孩子般的人物甚至有着不同寻常的身份。

现在的谢默,他只知道他拾回了一个孩子。

一个被他唤作“瞳儿”的漂亮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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