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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人生若只如初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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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汐召素倾入室梳妆,素倾这才告诉她,李淑妃、王昭容、秦媛嫔还有姜贵人已在殿内等候多时。

沈寒汐听后脸色一暗,瞥了一眼一边的严佑成。

看着她撅着嘴满脸的怒气,严佑成不怒反笑道:“我就不出去了,待会就从后门走吧,外面几人随便你怎么打发。”

“你倒是会想!全推给我了!”沈寒汐说完一甩锦袖,不再理会他。

“你不想见她们,我更不想见。”严佑成见她这般,拥住她连声讨好道,“我的好夫人,就帮为夫这回吧。”说着在她耳边轻轻吹气,惹得她耳红一片。

沈寒汐回身瞠他一眼:“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我为你守身如玉三年,你竟狠心如此对我?”严佑成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一脸愁苦,满是委屈道。

看他一脸苦瓜样,沈寒汐忍不住一笑:“少来!”

素倾也笑道:“小姐是不想见?不如让素倾去请几位娘娘回吧。”说着就欲转身。

“见!为什么不见?”沈寒汐叫住她,下巴微微扬起,“梳个简单点的髻就行了。”

凤仪宫正殿,四个衣着华丽的身影已经等候多时。

身着橘色宫服的道:“我们四人都已等了近两个时辰,皇后娘娘却仍没有出来,难不成一开始就想给我们下马威?”说着又扶了扶耳侧的垂髻,满脸的傲慢却遮挡不住一张秀美的面庞,左眼下方的泪痣有如更显不满。

又一着五色锦袍的道:“纵使如此,我们又能怎样?”

“皇上两年不去后宫,如今娶得新皇后,还同先皇后一般的规矩,也是罢朝三日,足见皇上对新皇后很是喜欢,媛嫔姐姐,咱们以后还得注意着呢!”另一粉衣绣裙的女子笑道。

橘色宫服的又道:“谁人不知皇上和先皇后的情分?我看呐,皇上宠爱皇后不过是因为她生了和先皇后一样的相貌。”

四人之中,唯有一个身着月白云袖长裙的女子,坐于座中,一句不言。

“淑妃姐姐,你怎么看呢?”粉衣绣裙的女子转向她问道。

“我没什么觉得的,”一直不开口的月白云袖长裙女子淡淡道,“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冷冷的话语中没有一丝波澜,李淑妃一张标准的瓜子脸,虽是素面朝天却是轻云出岫、娴静似水,让人一叹难忘,她扭身看了几人一眼,一字秀眉微微下垂,眼中看不出任何起伏,三人的话她就如没有听到一般,只是静静坐着等待。

听了她这话,媛嫔白了她一眼,道:“淑妃,别以为你不争不露的别人就看不出你在想什么!”

李淑妃抬头冷冷地看她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这一眼,竟让媛嫔觉得深入寒境,手心中,顿时全是冷汗。

“皇后娘娘到!”殿后传来宫女的喊声,四人闻声立刻起身下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免了,”沈寒汐抬眸随意看了她们一眼,直接坐下道:“都坐吧。”

“谢皇后娘娘!”四人慢慢直起腰身,又重新坐下。

沈寒汐看着她们,不禁觉得好笑,她故意磨磨蹭蹭到现在才出来,又特意听了听她们说的话,看来上一世要害死她的人,如今并不打算收手。她也懒得和她们磨叽,快点打发了她们,她还有别的事呢,品了口茶,说道:“本宫也不是拘于礼节之人,以后每日的请安就此免了。”

话音刚落,四人便同时诧异地看了看座上之人。沈寒汐今日只穿了一件鹅黄的透纱素裙,头发也是懒懒地绾成云髻,只插了一支象征皇后身份的凤钗和几只步摇,脸上也未施脂粉,虽是一身素装,却也着实迷人。

“皇后娘娘,这似乎……不合礼制啊……”王昭容看着座上同先皇后一模一样之人,怯怯道。

“规矩是人定的,”沈寒汐放下茶盅,刻意提高了音量,“难道你们觉得本宫连这点权力都没有?”

听闻这话,王昭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臣妾……”

“本宫知道你的想法,你也不必惊慌如此。”沈寒汐淡淡道,“若是没什么事,你们就跪安吧,本宫身子有些乏。”

“是,臣妾告退。”四人一齐起身,屈膝退下。

看着四人远去,一旁的素倾立刻笑出声来,沈寒汐看了看她,也笑道:“怎么,没见过你家小姐这样?”

“素倾看小姐之前的脾气挺好的,不想这入了宫,倒真有了这后宫之主的模样,刚刚看王昭容的神色,素倾倒是觉得,小姐你不会走大小姐的老路了。”素倾看着四下都是自己人,朗声笑道。

沈寒汐点点她的额头道:“就会贫嘴,什么时候找个人把你给嫁了才好。”

“素倾谁都不嫁,就这样陪小姐一辈子。”素倾说着搂住她的胳膊不放。

“娘娘……”殿外走来一名宫女道:“沈将军求见。”

“大哥?”沈寒汐心里虽纳闷着,可还是不改面色道:“传。”

“臣沈逸见过皇后娘娘。”沈逸一进殿便弯身下礼。

“大哥不必多礼。”沈寒汐扶住他,又对周身的宫女道:“都下去。”

牵着他坐下,沈寒汐才问道:“怎么了?”

“娘娘可还记得你们之前救过的一个万花谷的暗卫?”沈逸开门见山道。

“记得,我还记得她叫墨棠。”沈寒汐点点头,“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一个时辰前,那个姑娘昏倒在沈府门口,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沈逸说着脸色便暗了下来,“我已经将她安置在客房了,也不知她现在醒了没有。”

就当日的形势,墨棠对万花谷应该是生死追随的,更何况她对那万花谷少主的情意也不像是假的,只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沈寒汐慢慢回忆着那一段,心中对此也是疑惑万分,对沈逸道:“不如这样,我出宫一趟,亲自去看看,墨棠和我还算熟,说不定她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不可!”沈逸立即道,“宫中的女子,一旦入宫,没有皇上的亲允,是不能随意离宫的。”

“谁说我要私自离宫了?”沈寒汐笑道,“我换身衣服就去找他,大哥,你就去宫门口等我吧。”

已是正中午,毒辣的日头晒得人都直不起身来,御花园中不见半个人影,沈寒汐领了素倾一人急急走过九曲桥,直往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内,郁随羽道:“臣以为,如今还是削藩的好。”

严佑成不做声,坐在龙椅上思索着他刚刚说的话。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王福进来请声道。

屋内两人相对而视,心中皆是疑惑,她来做什么?

严佑成抬头道:“宣。”

“臣妾见过皇上。”沈寒汐走进了才下身行礼道,眼角微微一撇,便看到郁随羽站在一旁。

“不必多礼。”严佑成起身来,看着她一身宫外的装扮,觉得很是奇怪:“要出宫?”

“嗯。”她点点头,余光仍注视着郁随羽。

“出宫干什么?”严佑成语气很淡,要不是因为郁随羽在,他早就霸道地一句话都不说就让她折回去了。

“有点儿事……”现在一句话也说不清墨棠的事,她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低声道。

“那行,晚上一定要告诉我。”严佑成上前几步,嘴唇贴近她的耳朵小声说道。

“好!”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沈寒汐脸上立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严佑成拉着她,“我送你。”

“皇上,臣的提议……”看着两人的背影,郁随羽喊道。

“容朕想想。”严佑成头也没回,拉着沈寒汐就要走,不料她一个转身道:“什么提议?”

严佑成不看她,也不说话。沈寒汐扯着他的衣袖又问了一遍:“什么提议?”看他还是不答,又望向郁随羽道:“郁大哥,你告诉我,什么提议?”郁随羽也只是看着她不做声,她微叹一口气,道:“我都忘了,后宫不得干政。”又干笑着拉着严佑成:“走吧。”

“削藩。”背后响起严佑成清淡的声音,她愣了一下,转身问道:“郁大哥,这是你提议的?”隐隐中,她又想起被恒王掳去的那个夜晚,他这样,难不成只是为了替自己报仇?

“皇上怎么看?”沈寒汐又回头看看身旁一言不发的严佑成。

半响,严佑成才开口道:“朕不是没想过削藩……”

郁随羽打断他的话解释道:“想必皇上如今也知道恒王想起兵,恒王的封地可不小啊,若再不削弱他的势力,只怕就晚了。”

室内一时安静非常。

西汉时的七国之乱,西晋时的八王之乱以及明朝建文时期因为削藩而引起的反叛她不是不清楚,七国之乱还好,最后顺利解决了,可建文帝削藩呢?最后却是被自己的亲叔叔夺走了皇位。沈寒汐闭上眼回忆着之前上课时老师讲的种种历史,指甲早已掐如肉中,她怕,她真的怕,恒王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她见过,倘若真的就此削藩,让严佑成引来和建文帝一样的下场,她该怎么办?虽说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可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你们看……这样如何?”良久,沈寒汐开口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若不是夺取各藩王的权利,而是将他们各自的土地分给各自的嫡庶子孙后代呢?”就在刚刚猛地一瞬间,她想到了汉武帝曾经实施过的推恩令,一时,她仿若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郁随羽听闻后身子一震。

“你是如何想到的?”严佑成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若是这般,的确能够逐步削弱各国的势力。

“若是觉得可行,就这样吧。”沈寒汐勉强露出个笑,“只是不要说是我提出的,毕竟,后宫不得干政,就说是郁大哥提出的就好。”

严佑成露出个舒心的笑:“都依你,你不是还要出宫吗?我先送你吧。”

沈寒汐这才记起之前的事,忙点点头跟着他出了门。

一路上,沈寒汐都是心不在焉的,郁随羽为了给她报仇竟不惜提出削藩,若没有她刚刚提出的建议,一旦严佑成同意削藩,上书谏言的郁随羽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他,他将成为各诸侯王的眼中刺。一想起那样的场景,沈寒汐心中不禁担忧不已,她已经欠郁随羽太多了,若是因此让他丢去了性命,那她真的是日夜都不得心安了。

为了不引人注目,沈寒汐特地吩咐将马车行到沈府的后门口,下车后,跟着沈逸快步直奔墨棠休息的客房。

墨棠此时已经醒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是直直地看着怀中熟睡的婴儿。

“墨……墨棠?”沈寒汐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那日见过的墨棠,只见她浑身瘫软无力,整个人也瘦得不成样子,面色暗黄,两眼无神。

听到沈寒汐的声音她才转过头来,突然一下子下床跪倒沈寒汐面前哭道:“晨儿,晨儿,你帮帮我吧,帮帮我吧!”

沈寒汐被她此举吓了一跳,立刻扶起她坐到床上,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狼狈成这样?还有这孩子……”

“我把事情告诉你,我求你帮帮我。”墨棠仍是哭泣不止。

“只要是我能帮的,我一定帮你。”沈寒汐一脸郑重道。

“那日我们分别后,回到谷中,公子便和周小姐拜了堂,我们都以为,在华溪发生的事就这样结束了,不想三个多月前,谷中遭遇盐帮以及其他帮派的突袭,谷主身体早已不如从前,为了掩护公子和周小姐出谷,自己中了盐花散,不到一个时辰就走了,公子闻此消息后派我保护周小姐,自己却铤而走险想要带出谷主的尸首,不料反被他们困住,中了他们的埋伏,就此死在了谷内……”墨棠一面说着一面抹着脸上的泪水,“周小姐得知公子丧生的消息后,悲痛欲绝,生下了才八个多月的小少爷……”墨棠说着又看了看怀中的婴孩,继续说道:“生下小少爷不足一个月,周小姐便走了,只托我好好照顾他,那个时候,我不敢回万花谷,怕还有埋伏。我虽然是万花谷的暗卫,却从小就是个孤儿,也没有什么朋友,走投无路之时,我只想到了你,便撑着这口气,来到了京城……”

墨棠一口气说完,已是喘息不止,沈寒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递给她一杯茶。墨棠一饮而下,握着沈寒汐的手道:“晨儿,我如今不求别的,你若能替我照顾小少爷,墨棠愿意为牛为马,这是公子唯一的血脉,我不能让他流失,晨儿,我求你……”

“墨棠,你放心吧,有我沈晨一日,就有你墨棠一日,也有这孩子一日,你在沈府安心养着吧,有什么事,你就告诉大哥,我会让他好好处理。”沈寒汐轻声安慰道,转而又叹了口气:“只是可惜我如今在宫里,也不能时时回府中看你。”

话音一落,墨棠瞪大了眼:“你进宫了?”

“是啊。”沈寒汐淡淡一笑。

在院子晃悠了些许时候,不知不觉中,沈寒汐就走到了北苑,南门子洛看到她很是吃惊:“晨儿?你不是应该在宫里吗?”

沈寒汐笑道:“大哥今天进宫告诉我墨棠的事,我便想着来看看她。”南门子洛轻轻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两人并肩在台阶上坐着。又过了一会儿,沈寒汐开口道:“你此次进京,有打算进宫吗?”

“我不知道。”南门子洛道,“父亲想让潋儿进宫,可她不愿意,我也不想她进宫,也不知我们兄妹二人在外可以逗留多久,虽然那时我回家了几日,却也是顶着父亲的话的压力出门寻找潋儿,现如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南门子洛眼中满是失意,目光迷离,没有焦点,沈寒汐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若我只是生在普通人家该多好,可惜……”南门子洛自嘲着笑了几声,眼色又暗了下去。

“无情尚是人间月,最苦生在帝王家。”沈寒汐嘴角微扬一下说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句话,十多年来,她看着严佑成从一个不得宠的皇子一步步隐忍,最后成为君临天下的帝王,他受的苦,她都看在眼里。“子洛若是知晓皇上的遭遇,便该感叹自己有多幸运了。”她的声音如清铃的泉水,院子中安静得只剩风声,只有她细细的声音在幽幽落落地讲述着严佑成的往昔。

“生得尊贵,自然也得承受一般人所不曾承受的东西。”南门子洛轻轻叹息,沈寒汐没有接他的话,两人默默地坐于石阶上,心中却各是所想。

从北苑出来,沈寒汐看着天色尚早,便吩咐素倾去一趟予泫街,素倾虽觉着奇怪,却也没有多问,直到马车停在郁府门口,才知道怎么回事。

素倾下车,上门轻轻叩击着,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厮。

“你是谁?”小厮问道。

“我家主人想见你家公子,烦请代为通传。”素倾柔声道。

“公子出去了,你们改日再来吧。”小厮说着就要关门。

“那随烟小姐呢?”素倾又问道。

“什么事?”素倾身后传来一阵极为熟悉的声音。

素倾回身,郁随羽一身素袍立于她的身前,小厮道:“公子,这位姑娘找您。”

“素倾?”见着她站在自己家门口,郁随羽有些诧异地凝了凝眉。

“郁公子,我家小姐想见你。”素倾上前小声道,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府前的马车。

郁随羽看着马车迟疑了一瞬,说道:“去请你家小姐进来吧。”

“素倾,去外面等吧,别让任何人进来。”跟随郁随羽进了一间屋子后,沈寒汐对身后的素倾道。

郁随羽看着她觉得很是奇怪,但是并没有开口,只听她道:“郁大哥,你可知道万花谷被血洗一事?”

“略有耳闻。”他点点头,又似想起什么一般:“你今日出宫,不会是……”

不等他说完,沈寒汐便点头道:“墨棠今早昏迷在沈府门口,怀中带着方少主才出生不久的孩子,据她所说,血洗万花谷的是盐帮,而且其中好似还有其他人。”

“其他人?”郁随羽皱了皱眉。

“恒王处心积虑的想抓了我威胁皇上,为何我们逃走之后始终不见他的追兵?”沈寒汐扬眉,冷笑道:“你不觉得太不合常理吗?”

郁随羽略微低头,想了片刻道:“或许他在发现我们逃走之后,已经来不及追上我们了。”

“不。”她摇摇头,“我是一颗多么重要的棋子,他怎么可能不清楚这点?我猜,从我逃出恒王府的那一刻,他就一直派人跟着我们,只是我想不通他为何迟迟没有在半路再对我们下手?反而是皇上亲临姜城的时候,出现的那批刺客……其实我们都明白那批刺客的目的,只是……”她说着又低声笑了笑,接着道:“我想,血洗万花谷肯定有恒王的份,只是,万花谷不过是江湖中的一个帮派,碍着他什么事了?”

郁随羽看着她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亮斑,说道:“你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只是你如今在宫中,还算是个安全的地方,恒王的事,就不要担心那么多了。”

“安全?”她扬了扬嘴角,看向他道:“你为什么上书削藩?”

郁随羽语塞,看着她乌黑明亮的眸子,却不知该怎么解释,那对眸子就如看穿了他的一切,让他觉得进退两难。好久以后,他闭上眼说道:“若我那晚没有救出你,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景象,我恨那个夜晚,我想,皇上也有这样的想法。”

沈寒汐在心中微微叹息,还是被她给猜中了。

“可这样下来,你……”还未等她说完,郁随羽便拉她入怀,她挣扎道:“郁大哥……”

“别说话,晨儿,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他说着便将她圈得更紧,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右手抱着她的后脑勺,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若我没有遇上你,该有多好,若能重来一次,我只愿在与你初见之时,只是一笑而过。”

靠在他的怀中,眼泪从沈寒汐眼眶中悄然落下,手却是用力地抱紧了他的背,若这是最后一次,她愿意满足他所说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以后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沈寒汐颤抖着声音道,“我能想出一次解决的方法,不代表能够再想出这样的法子。”

“好。”她听见耳边响起一个字,霎时紧紧咬住嘴唇,手也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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