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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擦身而过错终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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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晨原想着恒王很快就会回来了,也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准备,没想到恒王一去就没有再回来了。一眨眼,天已经黑了好久了,中间晓燕来敲过几次门,可沈晨理也没理。好不容易挨过这么一天,倘若来日继续受这种屈辱该怎么办?想到这里,沈晨眼中又掉下泪来。

与其这样屈辱的活着,倒不如死了干净。沈晨看了眼身下的床单,便忍着背上的痛起身将床单撕成一条一条的布条系在一起。踩着高凳,沈晨将打好结的长布条像屋梁抛去,看着眼前的布条,沈晨突然间觉得有些好笑,以前看电视剧的这些上吊的镜头时,总觉得这上吊之人太傻,事情明明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却偏要一死了结。再次摸出玉佩看了看,沈晨轻轻地说道:“严大哥,看来我要先走一步了,我不能陪你了,我也不能成为你的软肋,你要好好地活着。”话毕轻轻一笑,将玉收入怀中。这时,外面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晨儿,你在不在这里?”一听到这个声音,沈晨心中颤抖一下,立刻是满心的欢喜。

“郁大哥?”门外传来的,分明就是郁随羽的声音。

“晨儿!”一脚踢开门,迎着月光,郁随羽看到的就是沈晨即将上吊的情形。慌忙地将她抱下来,郁随羽急着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你真的不要命了?”

“郁大哥,你真的是郁大哥吗?”房内没有点灯,只有微弱的月光,沈晨看不太清楚他的脸。

“是我。”郁随羽答道。

“郁大哥,我……呜呜呜……”听清了他的声音后,沈晨抱着他放声哭了起来。

“晨儿,你怎么了?”郁随羽任她在怀里哭着,右手抚摸着她的长发。

“郁大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沈晨抬头看看他,脸上全是眼泪,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的。

“我们先出去再说。”郁随羽一把抱起她,就向外面走去。

只是这一路出来居然没有见到什么阻拦的人,郁随羽抱着她在墙下微微一跃,两人就一起出了恒王府。

“哥,怎么去了这么久?”进入客房后,郁随烟立马起身关上客房的门。

郁随羽将沈晨放在床上,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晨姐姐,你怎么了?”郁随烟关好门后就跑过来。

“晨儿,你怎么了?”沈晨一坐到床上就不由自主地双臂抱膝缩成一团,郁随羽这才发现她衣衫有些不整,头发也很是散乱。

“晨姐姐?”郁随烟摇了摇她的右臂,这一摇,就疼得沈晨又缩了一下,嘴巴也跟着咧了一下。

察觉到她的异常,郁随羽马上托起她的右臂,小心翼翼地将袖子往上拉,这才发现她小胳膊上的红痕。

“晨儿,他们是不是打你了?”看着她胳膊上的那道伤痕,郁随羽眼中顿时就要冒出火来。

“他……他想强……想要我的身子,我……我不从,他就用腰带抽我。”沈晨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刚刚擦干净的眼泪又出来了。

“恒王?”郁随羽问道。

沈晨点了点头,把脸埋到膝盖间哭了起来。

“真是个混账!”郁随烟骂道。

郁随羽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说道:“晨儿,对不起,我不该让那些人带你走的,是我,太没用了。”

“郁大哥,我和你们非亲非故,你们肯这样救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只是,恒王不会罢休的,倒是我拖累你们了。”沈晨在他怀里抽泣着说道。“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想到他为了保护自己还受过剑伤,沈晨就更加不安心了。

“你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郁随羽充耳不闻她刚刚说的话。

“我……”

“烟儿,你帮忙看一下,我出去。”郁随羽说着就起身把位置让给郁随烟。

“怎么样?”一盏茶的时间后,郁随烟打开了门,郁随羽急着问她。

轻轻把门带上后,郁随烟示意他小点声,“晨姐姐背上,全是红色的伤痕,有几道伤痕已经深到见血了。”郁随烟说着就捂住嘴,眼中就要掉下泪来,“我只是随便给她敷了一些药,她现在已经睡了,恒王真是个混账!居然下那么重的手,可怜晨姐姐一个弱女子,一点武功也不会。”

“我知道了,你今晚好好休息吧,我来照顾她。”听闻郁随烟的描叙,郁随羽皱皱眉头说道。

“可你身上不是还有伤吗?”郁随烟关切地问着。

“那么点小伤,不碍事。明天我们就离开姜城。”郁随羽盘算着。

“去哪儿?”

“不过行水,继续往南走,至于具体去哪儿,我们依情况而定吧。”郁随羽摸着下巴说道,具体去哪儿他还真的没有想到。

“那好吧,”郁随烟点了点头,“你有事就叫我一声。”

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黑暗的角落里,闪过一个人影。

“不要……不要过来……救命……”郁随羽在床边坐着正思考着接下来的去路,却听到沈晨低低的呓语声。

“晨儿?醒醒,醒醒晨儿。”郁随羽拍了拍她的肩,想叫醒她。

“不要!”沈晨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晨儿,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我在这儿,不会有人伤害你的。”郁随羽看着一脸苍白的沈晨安慰道。

“郁大哥,我真的好怕。”沈晨坐起身又蜷在一起,眼泪又掉了下来。

“别怕,我会一直守着你的。”郁随羽说着就帮她擦掉眼下的泪水。

“你的伤,你的伤怎么样了?”沈晨突然又记了起来他还没告诉她伤口怎么样了。

“没事,一点小伤。”郁随羽淡笑着要她无须担心。

“晨儿,”屋内好久之后又响起郁随羽的声音,“嫁给我,好不好?”

“什么?”沈晨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你喜欢的,不是我姐姐吗?”

“她永远活在我的记忆中,”他微笑着说道,“嫁给我,我来照顾你。”

“可是我……我已经定亲了。”沈晨小声说道,郁随羽闻之心中微微一颤。

“是不是皇上?”郁随羽仍然微笑着看着她,只是语气好似有一点不安。

轻轻点了点头,沈晨才敢抬头看他。

“你喜欢他吗?”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沮丧,郁随羽又恢复平静。

沈晨又点了点头。

“那我,先恭喜你们。”话说着,郁随羽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了起来,随即起身站起背对着她。

一时,沈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回应。

“晨儿,”郁随羽又说道,“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你难以理解的事,你……会不会怪我?甚至,会不会恨我?”

“我相信你做什么事都有你自己的理由,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怪你的,更不会恨你。”沈晨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但还是很用心地说道。

“那就好。”郁随羽只是笑了笑。

皇宫内。

“禀主子,属下们,有了沈二小姐的下落。”

“她现在在哪儿?”听到这个消息,严佑成压抑住自己心中的那份喜悦,继续面不改色的问道。

“沈二小姐,现在在姜城。”

“你是说,琪国?”严佑成心中一紧,眼睛微微一眯。

“是,好像已经从恒王府中救出了。”

“怎么回事,说仔细点。”严佑成此时也有了一丝惊慌。

“就是那人,救出的沈二小姐。之前在沔城醉晚楼,也是他救出的沈二小姐,今早辰时,他带着沈二小姐在茶馨镇外遇到了一伙黑衣人,黑衣人指明要沈二小姐,双方打斗了一番,最后沈二小姐还是被劫去了。属下们之前很奇怪为什么他这么看重这个姑娘,经过打探后才知道,他救的这个姑娘,就是沈二小姐。”

“有他接下来的消息吗?”

“听闻他准备带着沈二小姐往南走,好像说,沈二小姐身上有伤,继续北上恐怕再次遇到埋伏。”

“有伤?这是怎么回事?”听到这里,严佑成心中一阵怒火。

“听闻是掳进恒王府后受的伤,沈二小姐自己说恒王要侮辱她,她不从,恒王便抽下腰带打她……”

“什么!岂有此理!”还未听完严佑成就大发雷霆。

“主子息怒。”

“朕知道了,你继续派人盯着他们,记住,他们一旦再次遇到埋伏,你们直接出手,但是不要留下任何线索于他们。”严佑成努力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气说道。

“遵旨,属下告退。”

“严青灏,朕定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严佑成一把将桌上的公文奏章全部掀翻。伸手抚摸起墙上的画,严佑成一想到沈晨身上的伤,就气得怒发冲冠。

第二日巳时。

“郁大哥,我们现在去哪儿啊?”沈晨掀开车帘问正在赶车的郁随羽道。

“我们先往南走,暂时不能回京城了,继续北上,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危机,所以我想,还是先往南走,且行且定吧。”

“这样啊。”沈晨想想觉得也是,确实不能再北上冒险了。“恒王……会不会派人跟踪我们啊?”看了看四周,沈晨问道。

“应该不会了吧,他要的是你,没有别的地方比在自己的封地上抢人更容易了,我们现在已经进了平国了,他要是派人跟踪,在我们还在琪国的时候他就已经出手了。”郁随羽分析着。

“也是,你说的有道理,我总算可以安心了。”沈晨摸摸胸口说道。

郁随羽笑着回应着她,转过脸来却是一脸的沉重。

“再往南走半个月就到天华山了,我听闻天华山有一处名叫清泉寺的修身之所,我们去那儿看看好不好啊?”郁随烟笑着说道。

“郁大哥,我听着觉得还不错,要不去看看吧。”沈晨也欣然同意。

“好,我们就先去天华山。”看到她们俩这么有兴致,郁随羽也笑着同意了。

路经平国第二大城宛城的时候,街上的热闹比之京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没想到,只是宛城就可以和京城相媲美,那要是都城襄城,岂不是更热闹啊?”沈晨透着马车窗看着外面感叹道。

“天华山在平国最东南方,山跨平国和昌国,天华山之西北为平国所有,东南为昌国所有。平国是世安侯的封地,听闻世安侯本来不是皇室的人,景廉年间,景廉帝将自己最宠爱的幼妹嫁给了自己微服出访时结识的好友,还封了那人世安侯世袭的爵位,将这方圆一千里的土地当做公主的陪嫁一同给了世安侯,因此,如今的世安侯也算是皇室的一条旁支。”听闻沈晨的感叹后,郁随羽给她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也难怪宛城可以繁华至此了。”沈晨点点头笑道。

“我们今日不如就在宛城停住脚,明天接着赶路。”郁随羽建议道。

突然想起京中牵挂的人,沈晨道:“好啊,我也顺便给家里寄封信吧,不然我爹真的会急疯的。”

偷得浮生半日闲,刚过未时,三人就找到了一家茶馆歇脚。在马车上奔波了这么久,坐在长凳上,沈晨还有一种身体上下起伏的感觉。正逢茶馆的说书先生刚刚说起第一代世安侯,三人要了一壶茶和几盘小点心就开始听书了。

“话说景廉三年,”说书先生一拍手中的抚尺说道,“景廉帝独自一人微服出访至天华山,山间竟然突然冒出一只猛虎……”

“景阳冈打虎?”一听到“猛虎”二字,沈晨就条件性地想到了水浒传里武松打虎。

“啊?晨姐姐,你刚刚说什么打虎?”郁随烟磕着瓜子好奇地问她。

“没,没有什么,听书,听书。”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沈晨马上用手指了指说书的人,呵呵地傻笑着。

“……一番打斗后,猛虎仍然有力,而景廉帝却是有点力不从心了,正在这时,从林间射出一支箭来,直中猛虎的身子,猛虎怒叫一声,对着景廉帝直冲而来,景廉帝抬手一剑正中猛虎头心,那猛虎伏地呜呜几声便丧了命。”

说书人喝了一口茶接着讲到:“猛虎丧命之后,林间走出一个人来,来人一身樵夫装扮,年纪不过十八、九岁,手中拿着一支弓,景廉帝感谢那樵夫的搭救之恩,樵夫说他姓秋名世安,还邀景廉帝去他家中小坐,两人途中便相谈甚欢,一时只觉得相见恨晚。于是,景廉帝便时常访问于他,回京之后也时常派人赠送物品,每年也会同他在天华山中小聚。每每聚时,景廉帝都会将朝堂之事取舍一二说与他听,秋世安也会说出一些自己的见解,而此时秋世安并不知道眼前时时与自己相会的人就是一国皇帝,评论朝事毫无顾忌,往往说话一针见血,也时常指出皇帝的正误。”

“而景廉帝听闻秋世安对他的评价,不但不怒,反而高兴的要引荐他为官。秋世安感叹自己只是年少家穷,读过的书也不过是捡到的,怎会有人愿意举荐他呢。况且为官从政也不一定为上,在这天华山渡尽一生也是一种享受。景廉帝始知眼前的俊年毫无入途仕途之心,完完全全一个云淡风轻的人,更加感叹他的人品。遂决定将文馨公主嫁予他,用其名封其爵,只授予他爵位,无须参与朝政……”

沈晨喝茶的空档看到楼下几个官兵进了茶馆,带头的官兵手中还拿着一张白纸,沈晨仔细看了看,纸上好像画的一张相,又眯了眯眼,沈晨看着画上画的好像是一个女子。难不成是恒王派人来的?可是郁随羽不是说没有人跟踪了吗?正欲开口问问他,却听到楼下的带头的官兵高喊道:“我们正在搜查一个女子,这名女子偷了当今皇上的随身之物,皇上亲口命名捉拿!”

沈晨身子微微后倾,害怕那官兵发现她,她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恒王派的人。又仔细看了看官兵手举的画中人,那画像和她有七分相。

茶楼一下子哄了起来,沈晨还能听到有人评论说“那女子真是胆大,居然敢偷皇上的东西”,也有人说“那女子功夫真不错,不然怎么偷得到皇上的东西呢”,说什么话的都有。郁随羽一把拉起沈晨,郁随烟跟在其后,想看清那画像的人也多,二楼喝茶的人有好多都站了起来。

三人走至楼梯口,郁随羽一眼看到一个官兵的衣角,立马转身道:“走这边。”于是沈晨三人刚刚从这一边楼梯下去,那伙官兵就从另一边上来了。

三人离开了茶馆后直奔客栈收拾东西。沈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慌张,之前看郁随羽信誓旦旦的样子她就觉得很安心,现在看他眉头蹙在一起,自己心里也开始慌张了。

宛城县衙。

“巡抚大人,卑职刚刚已经派人出去搜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大人一路劳顿,还请去驿站休息。”宛城县尉对坐在上座的人说道。

“不用了,本官就在这里等着,皇上交代的事情,本官当然得办好。”上座之人放下茶杯道,“县尉大人有事就去忙吧,不必管我。”

“没事,没事,宛城管理一向很好,无须他事,卑职还是和巡抚大人一起等吧。”听到这样的话,县尉连连解释道,在堂内转悠了几圈后就在下座坐下了。

沈晨三人更改行程,已将至宛城城门。

只是沈晨不知,和这位巡抚的这一错过,竟铸成后面无法更改的结局,也间接性地,改变了郁随羽的一生。而郁随羽更不会知道,他此时一点小小的私心,却将本该推迟发生的事提前了许久,也把自己,送上了一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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