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一根狗尾巴草的浪漫 > 39 第三十七章

39 第三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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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来,肚痛已然缓解,天空昏昏沉沉,遮掩住了最后一丝亮光。

就这样望天,望到几乎麻木,那厢睁开了眼,“不去找找?”

“不用。”云在合拢,稍亮的几颗星看得清楚,我缓缓道,“谢夫子曾教授过星相学,可以简单推测吉凶。他们或许有些麻烦,不过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一会儿便到。”

“谢夫子?”他笑,“倒不是一无是处。”

“你在嘲讽他,还是在嘲讽我?”我冷冷道。

他多了一些不确定,“……游子冶,何苦满身是刺,让人接近不得?”

幼童天生稚嫩,是谁让他们披了一层铠甲,学会了防备人,伤害人,刺痛人尤其,像我这样的极品,睚眦之怨必报,一饭之德却未必偿还。你让我把那一巴掌打回来,可能我心里舒坦,就不会对你爱答不理的了。你想我这样说吧,然而事事皆如你所愿了,世界上还有奇迹么?

我指着不远的地方,“他们回来了。”

黄卦一回来,颇有些慌张:“这个地方待不得,得马上离开,骆子平快收拾东西,游子冶去叫醒老松,叫不醒踢也要踢醒!”

“发生了何事?”骆子平变脸挺快,一转眼又是春风得意须尽欢的面摊老板,招呼得挺周到,“莫急,慢慢说。”

阿菊跟在身后,跑得快了,气还未喘匀,“找水之时,水源四周的水都是泥黄,夫子曾说过,水源附近的动物也会常常去饮水,我们猜测,或许是那动物刚刚离去,或许会再回来,就等了一会儿。我们处在高地,往下看,竟在两公里处发现了…发现了…”

“发现何物,山洞?是该找个山洞,看这天就快下雨了。”我说。

二人相视一眼,“山猪,活生生的山猪。”

“前个山头追我们那头…山猪?”老松揉弄着颈间,甚觉不可思议。揉揉手骨,我能把他叫醒,才是真的不可思议。

“不知,夜色已晚,树林又密,看不清。只见他一路拱土,未有何反常。”二人同时摇摇头。

我大惊,“不好,它不是在拱土,而是在沿路闻我们的气味…两公里…灭火把,马上走!”

未等语落,旁边密林中杀出一只彪形大物,直袭半躺半坐在地上的老松。这一变化,众人仍未反应过来,老松两只眼瞪得溜圆,仍是云里雾里。突地,半空中响起一声惊雷,看着这雨便要下来了。大地亮晃晃一片过后,老松被山猪头顶翻,倒在一旁。

“老松!”阿菊失声惊叫,看着他捂着腰侧疼得要死要活地叫唤,肋骨已然全断。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不似狼眼野性,不如虎眼含威,只是看着你,只是瞧着你,便全然感受不到其他的温度,只有一片冰凉,死气。山猪不是最凶狠的动物,却是最记仇、最阴险的畜生。一双眼里平静无波,锁定你,定住你,黝黑的死气笼罩着你。扑哧扑哧地喘着粗气,满口的恶臭,使得胸口翻江倒浪似的气闷。

瞧着你有丝闪神,快如闪电般,如狼似虎地狠扑上来,如马车般碾过你的全身,铁蹄麻花似的踩着你扭曲,面揉好了,猪头朝天一拱,面团一抛,砸在锋利的石尖上,顶在上面,为其量身打造了一顶草帽……

“游子冶!”黄卦惊叫,我瞧着他的眼神脊梁发毛,后背无端端疼了一圈,想是被那山猪活生生、痛痛快快□□了一轮。伸出指尖探了一下后背,痛不可忍,血腻一片,微摆手,压低声音道,“想想村里过节是怎样斗牛的,今天一定要把它拿下,不然后果更不堪设想。注意它进攻的方向,只能直行,”它进攻了,“动作快,分开!”

这一声吼得太高,伤口撕扯,疼得更加厉害。五人已倒下了两人,剩下三人。三人拉开距离,成三角之势,团团包围着山猪,不时做出些怪声,显然山猪位于中央,茫然了片刻。乘着此时,咬着牙爬到老松的身边,只能用眼巡视一番,并不能下手摸。一摸,他吼叫得盖住了山猪笨重的呼气声。一叫,山猪霎时发起狂来,朝着三人的方向胡乱拱了起来。

一把捂着老松的嘴,悄声问他,“你的蜜蜂呢?”那一日,那些毒物,可是难忘。任谁被叮成了猪头猪脑,也会难忘。

他的眼里流过几分冷光,我见着了,笑得寒碜,“如今生死一线,还藏着掖着,是要保密,还是要命?”手上一重,出气更难,“若要保密,不妨学生先送你一程,免得痛苦。”

阿菊武功再厉害,还是个小姑娘,对着山猪全身拼了一会儿,已流露出几分乏力,山猪瞧着了,更是往阿菊猛扑。她侧身一闪,腿骨打折,险些跪了下来,我大叫,“撑住!莫要便宜它!”

老松唇瓣微动,我放了开来,手心汗湿一片,暗自握了握。老松一张脸疼得发白,我盖住他眼,“睡一觉,醒来什么都好了。对不住。”

他微愣,片刻后大骂,边骂边疼,“睡他妈的大头觉,老子疼成这个样子,你叫老子睡觉?!是不是想让老子再也起不来,你就高兴了,你就得意了,没安好心的龟儿子……”

都说千年乌龟万年王八,这龟儿子还真是吉祥话。随他去骂去叫,山猪倒是安分了一些,在原地不停打着转。压低声音道,“莫要激怒他,等!”三人皆露出面色疑惑之态,不好细说,便再加了一句,“等风来。”

清风来,去小雨,蜜蜂便能飞得起。摸摸满脸的雨水,已经僵持了半个时辰,黄卦扶着阿菊多了分累赘,泥泞胡满了全身,阿平同样衣衫不整,唯有骆子平,不见半丝疲色。

山猪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一茬儿接一茬儿的猛烈进攻,三人除了闪躲之外,捡着些石头也能来两下,手上并没有些更锋利的武器…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山猪怕没那么好的耐性。我和老松躲在大石头后,见山猪一下一下开始刨着后蹄子,怕是要最后一搏了…

忽然,风来……

山猪朝着阿菊和黄卦冲了过去,阿平见势不妙,抄着手中的石头使劲砸,却不见山猪有丝毫停歇。二人被冲散了,野猪直逼阿菊而去,阿菊扶着旁边的细枝,硬撑着没倒下去…

那双眼,我相信,阿菊看到了那双眼,那是一双死亡之眼,充斥着摄人心破的寒冷,数之不尽的阴霾,心中坚守的最后一道防线,雪崩似的破裂开,只是一瞬,生的希望便消之殆尽。

黄卦从地上跪起,怒嚎,“撑住,别便宜它,你是我的!”阿菊一笑,这可能是她此生,最后听到的一句情话,也得满足。

老松的毒蜂终于到了…

阿菊倒在黄卦的怀里,朝着我笑,“游子冶,我没便宜它,倒是便宜了一头猪……”最后的话随眼合起,消失在了唇间,我却听懂了:往后,有人替你照顾我了,阿哥…

养蜂人自有控制蜜蜂的法子,山猪被毒蜂围满,其他人却不受蜜蜂追赶,小心翼翼聚在了一起。老松使劲吹着哨子,毒蜂左右布阵,忽而哨音一扬,毒蜂像是上了战场的杀神,飞舞着一把把战刀,刺进野猪的五脏六腑。毒发之时,便是它命丧黄泉之日。

黄卦搂着阿菊,满身泥泞,声泪俱下,哭得不能自己。我为难地挠挠耳朵,阿松则毫不客气地吼他,“阿菊只是累得睡着了,别哭了,大老爷们,哭得难听死了!”

骆子平一直握着块石头,观察着山猪的动向。

初时,毒蜂围着山猪,任他横冲直撞也没能冲出毒蜂制成的囚笼,只能让他突如其来的狂躁,不时撞在了石壁上,树干上,不多时,额头已经鲜红一片,若是阿菊看着了,可赋一首打油诗,说他凶恶也可怜,说他可怜更可恶!我不禁冷了眼,未尽训化的畜生,野性难除,以自身灵性,胡作非为,死不足惜。

“我晓得,她睡着了,”黄卦抹干眼泪,“只是怕她一睡不醒,醒来忘了我,我的阿菊。”

我说,“当初带阿菊逃出村子后,我把她卖到你家当奴婢,把我自己卖到病梅馆做奴仆,长长短短十年……”

“长长短短十年,我已然情根深种。”他轻叹。

老松又在桀桀怪笑,“赫赫,童养媳?”

黄卦抬起头,灿然一笑,“不要告诉她,我怕她尾巴能翘到天上去。”

作为世俗的兄长,我想警告他一翻。可作为同行的驴友,我只得说,“不要太自以为是,前方大路宽阔,阿菊瞧得上眼的,可还没遇到。”

“对对!”老松连连点头,“女孩子气性儿高,黄卦你这样的,”佯装端视他一会儿,连连摇头,“你这样的,倒贴老子,老子都不稀罕!”

“松药石!”气得他恨恨咬牙,一时又柔和如月,低下头,眼中似有波光粼粼,凝视着怀中人,喃喃自语,“若她是风筝,仅留了一根线,我也会抓牢。”

骆子平笑得温婉,“恭喜。”

喜的是劫后余生,有命可弄风月,谈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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