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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在绣房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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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客人回来,老杨举再也没心思继续考下去,他撇下几位老者以及应试的人不管,径直到后宅找萍儿去了。此时,萍儿正坐在屋里发呆。自从遇上刚才那一幕,她的心便不住地怦怦乱跳,脸也烧得通红。这是个正值花季的少女,以前从未想过男女之事,有时只是隐约感到自己喜欢看见年青的小伙子,向往着能和他们说上一句半句话,但是一直没机会自由地接触。今天,她是头一次遇到如此优秀的青年才俊,这心里就别提是啥滋味了。眼下,她很想和人诉说一下自己的感受,可环顾身边,除了几个不经世事的丫鬟,再也没别人;而爷爷毕竟年纪老迈,再说有些话也难以启齿;所以她这时心里很烦闷,也很兴奋,还夹杂着不安。反正,连她自己也弄不清咋回事了。

这会儿,老杨举走进绣房,见孙女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并没马上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喝起了茶。他太喜欢这孩子了,不光是因为他一手带大。这萍儿从小就十分懂事,比同龄的孩子不知要聪明多少倍。及至稍长,则读书习字。别人需一天背会的东西,她只需半天;别人对不出的句子,她全能对出。不光这个,她在算学上尤其擅长,先生教的她会,先生未教的通过自悟也会,有时连先生都被她问倒。为此,她念书念到六年头儿上就再没请过先生。因为是凡四书五经、天文历算上的东西她全已掌握,那么别人还能教她什么呢,所以识趣的都不来应聘了。萍儿还有一手绝活儿无人能比,那就是心算。杨举平时对账算账时常带着她,只要别人算出结果来,她稍看几眼账簿就知对错,而且分毫不差。曾有个管家不服,特意抱了十几本账来考她,结果萍儿逐一看过之后告诉他,差了一钱三豪银子。那人组织七个账房先生,花了三天三夜时间才得出结果,和她说的一模一样,完全吻合。为此家里家外的管家掌柜提起她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又害怕得要死,时常战战惊惊的,唯恐有纰漏被她察觉。老杨举自从有了这么个镇物,后来的生意愈发做得顺利,以至于连汴梁城都有了铺户的分号,而且每年的财富还在迅速增加,以至于那金银多得连自己也不知到底有多少。挣钱的事乃是无尽无休的。多少是多,多少是少,人这一辈子能消耗多少,死后又能带走多少,这笔账老杨举早就算得一清二楚,现在他唯一惦念的就是给萍儿把终身之事定下来,这样自己即便闭眼也无牵挂了。这会儿,他一边品着茶,一边琢磨着怎么和孙女说这件事。

平常日子,他一有空便来这里坐会儿,看看萍儿绣的花儿,再瞅瞅她画的画儿,或者听听她弹奏的曲子,心里都是一种慰藉。有时爷儿俩也聊天,什么都聊,天南海北的闲事闲话全能涉及,只是从未说过男女婚嫁之事,虽然这些日子他大张旗鼓地为她招婿,但两个人还从未正式沟通过,主要是因为没遇到合适的人选,谈话缺乏内容,不过他早想好了,一定要尊重孙女的意见,只有孙女同意了,他才最后点头,在这件事上决不委屈了孙女。

此时,萍儿见爷爷只顾乐呵呵地喝茶,也不吱声,便问:“爷爷!今儿,那俩是从哪儿来的?听口音也不像咱本地人哪?”杨举道:“听佟会说是宿州来的,可那姓杜的又不像哪儿的口音,我也没弄太清楚,不过,正打听着呢!”见孙女主动提这个,杨举眼珠儿一转问,“刚才你也过去来着,他们俩你也看到了,你看哪个文才好一点呀?”这时,萍儿一边说着话,一边收拾画稿儿,将废纸扔到一旁,把几张满意的收到柜子里,返身道:“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人,不怪能考上太学,对子对得都很贴切、都很好,只是……只是那瘦脸儿的更有才华些……”说到这儿,她脸腾地红了,羞得低下了头。此时,老杨举通过察言观色已窥破孙女的心思,他乐呵呵地道:“这么说,你是相中那姓杜的了,是不是啊?快告诉爷爷,不然可要把你嫁给那个胖子了!”听这话,萍儿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噘起嘴撒娇道:“爷爷……你就会胡说,再胡说……不理你了……”她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老杨举哈哈一笑,慈爱地瞅着她道:“你呀,你个小机灵鬼呀……只有你相中的,爷爷才敢应口,你不应的,爷爷哪敢随便应,我怎能稀里糊涂的就把个大宝贝孙女嫁出去呢……”说到这儿,又笑起来。

这时,萍儿忽然想起件事,问:“刚才听丫鬟们说,那胖子就是前天来捣乱那人的亲兄弟,是吗?爷爷!”“可不!”杨举很感慨,“听佟会说,还是一娘所生呢!”“那这哥儿俩咋差距这么大呢?一个啥也不是,一个却才高八斗,真是天壤之别,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她惊叹不已。

老杨举叹口气道:“这也没啥新鲜的,正所谓一树瓜果有酸甜,一母所生有愚贤,世事皆是如此,这有啥办法?”这会儿,萍儿又想起前天的事,笑道:“那胖子的哥哥也真有意思,咋对出有牛不说鸡来了?”说到这儿,乐得嘴都合不拢了。杨举也乐了,道:“他不光说那个,他还眨巴着小眼睛说什么,跛脚的屁香呢!”至此,爷儿俩都大笑起来。

笑了好一阵,杨举才道:“他呀,跟他兄弟比差远了,纯粹一个纨绔子弟、不务正业的主儿,谁嫁给这样儿的,不倒霉才怪呢,我看他才是有牛不说鸡呢……”说到这儿,爷儿俩又忍不住大笑,直到笑够了,才开始聊别的。杨举一直待到天黑才回前宅。

再说佟会,离开杨家回到衙门以后,立刻找人把孙广学保了出来。当哥儿几个在官舍里会面时,可把孙广复感激坏了,不禁纳头便拜,道:“多亏了兄长搭救,不然可愁煞我也,此恩此德,弟日后必报!”说着又要行大礼。佟会一把扶住他道:“贤弟休要如此,你太客气了,谁还没个为难之时,我只是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不足言谢!”他们相互客气了许久,说了许多亲近的话。

在旁边,孙广学早没了往日的神气,像晒蔫了的茄秧一般,缩肩搭背的一幅狼狈相,说话也没了底气。只见他眼眶发青,鼻子带血,脚也一瘸一点的,看样子在班房里没少挨收拾。见他这样,孙广复又好气又好笑,有心痛斥他几句,但想到怎么着也狗改不了吃屎,便一声也没言语。倒是孙广学不住地给他陪话儿,同时也不停地给佟会和杜胜杰施礼,再三再四地表示感谢。后来,孙广复还是忍不住训斥他道:“你都这么大个人了,就没一点儿正经的?那杨府是啥地方啊,你就胡闯胡闹去,还打肿了脸充胖子,跟人家对什么寡妇邪心,什么有牛不说鸡,什么瘸子屁香,这回你也让人打瘸了,看你屁香不香……”他的话,把人们全逗乐了。那孙广学羞愧得无地自容。

当天晚上,孙广复为了答谢佟会,在城里的仙人居酒楼摆下宴席请客。席间,人们推杯换盏、相谈甚欢,又说了许多亲近的话。后来,佟会便有意无意的问起了两个人的婚姻之事,当得知杜胜杰已定亲,孙广复虽未定亲但须父母做主时,便没再说别的。几个人一直热闹到二更以后才散。当晚,孙广学回了客栈,那哥儿俩又回官舍休息。第二天,第三天,佟会约他们在城里游玩,一起逛了多处古迹,同时还去了应天府书院,在那里见到了许多令人仰慕的学长,直逗留到第四天孙广复才提出回京去。那佟会自然少不了给他们饯行,这样直到第五天才动身北上。佟会一直把他们送到码头。兄弟几个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此时分手已有些依依不舍,无奈太学开学在即,他们也只好含泪而别。佟会直看着船走远了,这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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