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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痛不欲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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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黄有鹏,自从那天失手丢掉绣球,精神上沮丧到了极点。回到家,他不断捶打自己的腿和脚,暗恨它们误了自己的大事。与此同时有个疑问百思不解:明明看到月娥把绣球投给了他,他也眼看就接着了,不知为何却跌了一跤,难道真是腿脚出了问题?他仔细察看了几遍,试着走了几步,有意跳了几下,却怎么也看不出毛病来。

一想到从此永远地失去月娥,他就从心里往外感到烦恼和难过。同时,他对月娥的眷恋之情也越来越浓重。那种魂索梦萦的思念啊,真是折磨他不轻。使他白天无神,夜里无眠,满脑子都是月娥的音容笑貌。剪也剪不断,理也理不清,整日昏昏沉沉的。后来发展到连一日三餐都受到影响,吃也不知饱,不吃也不觉饿,最后干脆端去饭闻也不闻,只知道坐着发呆发愣了。家里的仆人都知道他精神上受到了刺激,所以就变着法儿地让他吃饭,可是法子都用遍了也不见效,他仍是不摸筷子。这下,可把大家愁坏了。

月娥上吊自尽的事,黄家上下早就知道了。但为了不再刺激他,人们全都故意瞒着。因此,他对月娥的事一无所知。

这天,黄氏又回家串门了。她听说弟弟害了相思病,几天都不吃不喝的,心里很着急。于是,带着女儿们一块儿去看他。她们走进黄有鹏的院子,见这里到处都静悄悄的,仆人们也没人说话。进到屋里,见黄有鹏两眼直勾勾地瞅着前面,脸上毫无表情,很明显比原来瘦了许多;而且衣服褶皱,仿佛许多天未洗未换了;头发十分散乱,也仿佛很长时间未梳理了。见他这样,黄氏心里很难过。

未等别人开口,此时可儿先说话了:“舅舅,你咋的啦?是不是有病啦?”黄有鹏淡淡地说:“是病了!还不轻……”“啊?真病啦?请郎中了没有?大夫咋说的?”黄氏吃惊地问。黄有鹏死命捶了几下腿道:“它又没毛病,为啥跌跤……为啥?”他反复地重复这句话。见他这样儿,黄氏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劝道:“兄弟,人可不能钻牛角尖儿,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好了!你忘了有那么句俗语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哪儿有啥事都如自己意的?再说人是讲缘份的,咋能强求呢?”黄有鹏脸上毫无表情,仍在咕哝刚才那句话。

玲儿上前一步道:“舅舅,你老说这句干啥?你到底是哪儿不舒服?”春儿冬儿也跑过去摇他胳膊,喊道:“舅舅,舅舅,你咋这样了?你是不是傻了?跟个傻子似的,你咋不说话?”黄有鹏任由她们晃动,一点反应都没有,两眼呆呆地看着前面。

此时,黄氏心里难过透了:一是为了兄弟神智错乱的样子,二是为月娥英年早逝而惋惜。她想:如果是老天有眼,那天接着绣球似的,不就啥事也不会发生了吗,而且这是多么幸福般配的一对呀!想到这儿,她不禁感慨万千,心里像翻了五味瓶一般也不知是啥滋味了。

可儿这时吓坏了,弯下腰,仔细打量了几眼道:“也看不出啥毛病来呀,咋傻乎乎的了呢?舅舅,你站起来走几步儿,看看到底哪儿不舒服?”说着就要扶黄有鹏。黄氏阻止道:“你别动他了,他啥毛病也没有,只是心病!”“心病?啥心病?是不是想月娥姐姐想的?”玲儿心直口快道。

不成想,这一句捅到这帮人的心疼处,可儿的眼圈儿马上就红了;冬儿春儿一听月娥两字,当即就哭了;玲儿自己也不住抹眼泪。黄有鹏见了很诧异,睁大眼睛问:“月娥……她怎么啦?是不是病了?”见他问,几个人哭得更凶了。黄氏也忍不住落了泪。春儿哭道:“病啥呀?她死了……前天都埋到城南去了……”“啊?谁死啦?是月娥吗?”黄有鹏呼地站起来,扶住春儿问,“快告诉舅舅,谁死啦?”

黄氏见春儿说漏了嘴,也就不再瞒他,直言道:“有鹏,你别难过……月娥她几天前就走了……”“啊?”黄有鹏这时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问了几遍,当听到的答复都是一样时,这才信了。此刻,他的心都碎了。愣了一阵子,忽然嚎啕大哭起来,直哭得涕泪横流,把胸前的衣襟都湿透了。

黄氏忍住泪,在旁边不住地劝,但无论怎么说也不管用。后来黄有鹏竟站起来,挥着泪,跑出屋子。仆人们拦也拦不住。他甩下众人,一转眼就没了踪影。这下子,黄家上下全慌了。忙分头去找,但整整寻了半日也不见。直到傍黑时,王文举才领着官军在城南一座破庙里发现了他,并抬回了家。

自此,黄有鹏的精神彻底垮了。他一改前些天饮食不沾的作法,而是每日借酒浇愁。醒了醉,醉了醒,有时甚至通宵达旦地狂饮。人们纷纷过来劝他,但谁也劝不住。对此,黄百万愁得每天唉声叹气,干着急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天,王正清又过来劝舅舅。一进门,见黄有鹏正握着酒杯狂饮,就上前一把夺下道:“快别喝了,看你都成啥样儿了?再这样下去,就成废人了……”黄有鹏歪歪扭扭地站起来,拉了把椅子示意道:“正清……坐……你来得正好……喝……陪我……喝!”王正清将他按到椅子上,取来镜子道:“你自己瞧瞧,都成啥摸样儿了?这还是个读书人吗?要是月娥地下有知,看到你这样儿,她肯定会难过的!为了她,你也要振作起来呀!”

黄有鹏有好多天没梳洗了,见镜子里自己眼窝深陷,脸色发青,头发散乱,衣服也满是油污,不禁叹了口气,把镜子拂开道:“别照了,我知道……自己啥样子!月娥已去,吾魂已远,徒具一副皮囊耳!”

王正清把镜子放回原处,转身坐下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这又是何苦呢?月娥之事固然可悲可叹,可我们活着的人,如果就这样一蹶不振,整天跟醉猫似的,又怎么对得起已故者?难道月娥愿意看到你这样子?月娥生前是多么要强的人,她希望看到的是一个奋发有为的你,而不是现在这样儿,你如果就这样颓废下去,将来又有何脸面去见她,如果真是如此,她也一定不会见你的,并且以你为耻……”

一番话,深深触动了黄有鹏,他呆愣了片刻,把酒杯推到一边道:“你说得有道理……我……我打现在不喝了,我……我要振作!要不……她不见我!”说到这儿,他当即唤来仆人,把酒具杯盘撤下,并且吩咐准备热水,要洗澡更衣。王正清见了,当即开心地笑了。仆人们也都欢喜得不得了。等黄有鹏洗过澡,梳过头,换上一身干净衣服。人们一瞧,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黄公子又回来了。消息传开,黄府上下没有不高兴的。王正清在这里一直待到很晚才回去。

夜里安静时,黄有鹏在昏黄的灯光下,铺开纸笺,提起笔来,开始构思一篇祭文。他打算第二天到月娥的坟前祭奠。因为除了这样,他已不可能再为她做别的了。此时,他内心充满了凄苦。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月娥的音容笑貌不停地浮现在眼前。尤其是绣球抛出的那一刻,她那急切期盼的神情,像刻在了脑子里一般清晰明朗,时时令他心醉,也令他心碎,并长久地折磨着他的精神。他明白她的心,她是多么希望他接住这球,并且牢牢地接住啊!可是结果令她失望了。

想到这儿,他又开始恨自己,恨自己的腿和脚,更恨白十力等那帮小人。他想,如果自己长进接住那球似的,也就不会出后来那事了。月娥的死与其说自杀,还不如说是自己间接害死的确切。为此,他痛苦不堪,心里怎么也不肯原谅自己。这种心境几天来一直死死纠缠着他,令他痛苦,令他自责,令他难过。他每当想到这里,那种心里的苦痛啊,真是无法形容,有时他真想就这么随月娥去了,这样或许在阴间两个人还会见面,那时就再不会有人干扰他们了。对此,他充满了期待,他的心真的是痛得再也无法承受了。

这会儿,他抑制住翻滚的思绪,整理了一下思路,考虑了片刻,便刷刷点点笔走龙蛇般写下了一篇祭文。写好后,又读了一遍,见没有不妥帖之处,就收了纸笔,早早上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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