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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花媒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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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约半个多时辰,花媒婆才扭啊扭地走进来。她先给白银海和侯亭行礼请安,接着便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说起了行内之事。白银海主仆耐心地听着,不时也插嘴问几句。花媒婆思维敏捷,回答得都十分得体,真不愧生了一张巧嘴。

这花媒婆姓华,婆家人称她华氏。因花华音近,又因她靠说媒为生,故人们叫白了,都叫她花媒婆。这花媒婆在当地可了不得,一般小门小户人家的事她概不过问,专门管官宦富贵人家公子小姐的婚事。她的记性特别好,你要问她谁家小姐公子多大了?属啥的?长啥样?人品咋样?她眼都不眨,立刻就能回答你,并且百分之百准确。再加之能说会道,舌巧如簧,生了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利口,所以在整个扬州很有市场,并且信益度还相当高。别处不提,就拿白家来说,白十力以上那九虎都是她保的媒,白银海对她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加信赖,要不为何白十力的事仍找她呢。

其实,花媒婆能干上这行营生,多少也和她丈夫有些关系。她丈夫姓岳,单字一个超字,是杨州巡检衙门里一个不大不小的班头,由于干的是官差,时常因公行走于官宦富豪之家,有很广的人脉。而这华氏自幼就爱出头露面,是个典型的交际人才。这样,在她成功地撮合了几家亲戚的婚事、尝到了一些甜头之后,便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后来干脆做起了保媒的行当。她丈夫岳超见能为家里赚银子,对她不仅不限制,反而主动为她牵线大户人家的主妇,平时就建立联系,还不时地走动。因此她的买卖越做越活,在当地成了名人。在扬州一提花媒婆,人们十有八九都知道,每年都把银子赚得盆满钵满,也和许多富贵人家结下了交情,创下了她独特的关系网。

这花媒婆今年五十多了,年轻时还不失苗条,上了点年纪,便发了福,体态未免有些臃肿,但脸上却光滑得像小姑娘一般,时常涂着一层不薄的粉,两道弯眉画得又细又长,一双稍有眼袋的秀目,在她说话说到兴奋时,常放射出光彩来。

今天,花媒婆在厅上一边说着话,一边暗自思忖:他们这回找我没别的事,十有十还是催我去朱家说亲,前两趟都白跑了,碰了软钉子,这回再去和人家说什么呀?婚姻之事只有两厢情愿才能成,光一头热乎根本无济于事。想到这儿,她不免很犯难,因此故意不往正题上说,只和这主仆聊些无关的闲话。那两个谁有闲心和她胡扯?后来白银海忍不住,便单刀直入地问:“他花姨,我那件事儿,你后来去朱家又盯了盯没有啊?你可要把事儿放心上啊,说成了,还少得了你的跑腿儿钱!”花媒婆听这话,心里有些不爽,撇了撇嘴道:“哟,瞧白老爷说的,好像我跑这档子事儿,就是图您老银子似的,说实在的,我和我家老岳呢,比您可比不了,我们是小户儿,可是我家大小也是个官户儿,虽不富裕,但也穷不到哪儿去,生活嘛,比上不足,比下还富裕着呢!我呢,为人管事决不是图那几两银子!有人可能说,你就说的好听,不为银子你干那做啥?说句心里话,我呀,我主要是为自己修善修福,管成一对新人,我也添一份儿功德,积的功德越多,百年以后不就生往西方极乐世界里去了吗,有些不知深浅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可恶呀!我看您白老爷可不是那种人,您老也那样儿想似的,我早不蹬这门儿了,还能为您家公子个个都做媒?您说呢,白老爷,我是不是那图钱的人?”“决不是那种人,决不是!看得出来,你是真心修善修福,那帮无知的小人,如何能理解!”白银海不敢得罪她,此时只有满口奉承。心里却暗自嘀咕:你为我跑腿儿不假,可哪一回亏待过你,那一回不出大价钱!他这是心里话,可嘴上却只能捡好听的讲:“你侄儿的事,说实话,您还得多费费心,我知道你真的不容易!可是,谁让咱想巴结人家,想攀这门亲呢,老兄求求你,可得多上上心啊!”

花媒婆见他老缠这件事,心里很堵得慌。她把脸拉了拉,细眉挑了挑道:“我说您老也真奇了怪了,难道就非他家不成?比朱知府官儿大的,官儿小的,谁家谁没女儿?比如那个刘团练,那苗师爷,还有那牛都统,哪家的女孩儿不好看得像花儿似的,只要您老挑一家,我立马说去……”

白银海连连摆手,苦笑道:“谁让我只看上了朱家千金了呢,别人家的再好,我也不动心,只求贤妹对朱家多费费心……”花媒婆见他认准了这一根筋,说啥也不进盐酱儿,也只好表面应承着去办,心里早已打退堂鼓,根本不愿意再去朱家碰壁。白银海见她仍未改口,心里多少安慰了些。三个人又聊了一阵子闲话,后来见天色不早,花媒婆便推说家里有事,从白府出来了。白银海和侯亭一直把她送出大门口。最后白银海仍是千叮咛万嘱咐,央求她快去提亲。花媒婆无奈得只是苦笑。

回到家,已是掌灯时分。丈夫岳超这会儿早从巡检司回来,晚饭已做好,只等她吃饭了。这对夫妻一生共生育了四个女儿,且全已出嫁,现在只剩下他们一双两老一起过活,倒也落得个清静自在。他们家除了年节时女儿们回来热闹几日外,平时总是大门紧锁。岳超每日到衙门里公干,花媒婆也是走东家串西家的,平时白天很少在家。

这岳超现已年近花甲,是个膀大腰圆的高个儿汉子。四方大脸的,相貌长得很威武。一双浓眉下,两只大眼睛显得十分炯炯有神。今天,他见花媒婆有些无精打采,饭吃得也不香甜,便猜到又遇上难事了,于是劝慰道:“凡事都要想开些,平日里谁还没点难办的事儿,哪有啥都一帆风顺的?要是做我们这一行,要真是发愁,也早就愁死了。遇上啥,都得往开里想,有的事能了则了,不能了则不了了之,自然啥都过去了,这有啥呀,还至于愁眉苦脸的吃不下饭?”“你说得轻巧!”花媒婆翻了他一眼,“我先头儿拿了人家跑腿儿的银子,事儿却一点进展没有,这个咋交代?难道把银子再退回去?说这事儿我管不了?这话既使说的出口,那不得丢人哪?我大名鼎鼎的花媒婆啥时干过这事啊?”岳超放下饭碗,长长叹口气道:“那也不能非干那不可为之事呀!你还能拿刀架人家脖子上,非要人家应你不成?”花媒婆没再言语。岳超一边收拾碗筷,一边不住地劝她。

花媒婆沉默了会儿,见屋里光线较暗,便把灯捻子灯往上挑了挑,道:“你看这屋里比先前亮多了吧?遇事想办法呀,不想办法能行?”岳超料理完琐事,沏了壶茶,斟了一碗递给了花媒婆。又斟了一碗,自己品尝着慢条斯理地说:“如果猜得没错,是不是又是白银海家的事呀?”

花媒婆斜了他一眼,放下茶碗道:“都知道还问啥?这个白老爷呀,也真的是拿他没办法,就认准了朱家那姑娘,你说……咋就那么对他心思呢?我真就弄不明白……可人家那头又不答应,叫我有啥法儿?真是把我都愁死了!”岳超微微一笑道:“我猜他看中的不是别的,是朱家的势力,他这种人还少吗?太多了!”

花媒婆道:“这个有啥稀奇!人往高处走,有啥不对的?我只是发愁,想不出个解决的办法儿,那老东西又一个劲儿催我,想不管了,都开不了口,这……这算啥事儿啊!”岳超长嘘了口气,道:“人家又不愿意,有啥办法?啥办法也没有……你呀,还是趁早告诉他死了这条心吧,大不了把银子退回去算了,也省得愁白了头发,还办不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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